第十六章 下落不明
“不對，這一定是我媽的主意！她一直責怪燕兒沒有給我生個兒子，一直想要叫我去縣城裏找個大學生生娃！”
廖夢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紅著眼睛，麵上露出了一副瘋狂的姿態，語氣裏甚至還帶上了一股恨意。
我聽著人這聲音，總覺得哪裏不對，連忙攔住了對方，好心詢問：“你為什麽會這樣說？畢竟，她也是那些孩子的親奶奶。”
行吧，說到了這番話的時候，我都有些心虛。要知道，當初要不是這位給燕兒嫂施加的壓力過大，燕兒嫂也不會失魂落魄上傷心的走出去，被凶手找到了機會侵害……
等等，我眼前一亮，找到了一個關鍵線索！
燕兒嫂出門時候，跟被凶手盯上的時間，完全就是無縫鏈接！
這裏說明了一件事，要麽就是凶手一直都在盯著燕兒嫂，要麽就是燕兒嫂出去的事情已經被大娘等人告知到了凶手那邊。
無論是哪個原因，我都可以確認對燕兒嫂下手丶，完全就是距離燕兒嫂最近的人……
一股惡意撲麵而來。
我感覺繼續追查下去，害了燕兒嫂與阿呆的凶手的確是會出手，但這個小村莊注定沒有辦法像是以前那樣的太平了。
就在這時，廖夢凡的話傳入了我的耳畔：“我媽的確對我很好，但她太苛刻了，一直覺得燕兒做的不好……”
廖夢凡恨恨的道：“我曾經想過，帶著燕兒去縣城那邊住，也能方便孩子上學，省得婆媳矛盾加劇。問題，我當時實在是膽子太小了，聽著我媽哭幾聲就立馬忘記了燕兒的請求。”
誠然，在縣城未必會有像是在村子裏這樣的愜意跟舒服，但縣城裏眼睛多，大多陌生人在，也不會像是在村莊裏被人動了手都不知道是哪個熟人作案……
我沉默了片刻，才是詢問廖夢凡：“你為什麽肯定一定是你媽？”
想了一下，我直接將警方告訴我的話，跟廖夢凡說了過去。
毫無疑問，廖夢凡也對於燕兒與張叔曾經有舊情這件事不知情，甚至是隱隱的露出了幾分不快。
廖夢凡愣了下，有那麽一刻麵上露出了局促不安與荒謬。
他結巴開口：“昨天廖叔跟張叔都來過我家。他們詢問我打算怎麽給燕兒做喪事。”
“然後呢？”我感覺找到了一絲線索。
倘若是張叔真的早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逃跑，對方也不應該會在這種時候去廖夢凡家才對。
“具體怎麽辦理喪事，我當時實在是沒有什麽心情，就讓我媽跟他們說了。”廖夢凡沉默了下，才繼續道：“一切都按照村子老規定來辦。說完了，廖叔就跟張叔一起走了。”
就在這時，警察過來叫著我。他看見了廖夢凡，露出了幾分猶豫。我估摸著，這件事肯定是跟燕兒嫂有關係。
廖夢凡如今的狀態根本就不見得可以接受這樣的事情。當即，我就直接跟廖夢凡道別，轉而跟警察走遠後詢問怎麽了。
“燕兒嫂的屍體不見了。”警察露出了幾分微妙神色，“完全在監控死角，甚至是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換班的時間。”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尤其燕兒嫂還是死因有問題，完全都是含冤而死，如今屍體作為最重要的檢查物品，弄丟了都會出事的。
我愣了下，“會不會是張叔搶走的？”
“什麽？”警察也很明顯是被我這個想法打動，他摸著下巴，仔細思考了一下，立馬就有了主意，“我知道怎麽去查了。
小兄弟，謝謝你。”
他說著就要跑，但剛跑了幾步，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上前就拍著我肩膀，頗為有過來人口吻的提醒道：“建議你盡快離開這裏。這個村子抱團很嚴重，像是你這樣的外人得罪了本地人，繼續待著會受到排擠與欺負的。”
“我還需要處理一點事才能離開……”我苦笑著，總不能直接跟警察說我對燕兒嫂跟阿呆的承諾吧。
人家畢竟都是無神論支持者，這種跟死人打交道的事情爺爺就曾經說過，盡可能的別告訴這樣的人。警方跟陽間打交道，而封棺師就負責送死人最後一程。
警察似乎也是知道我跟女友廖夢琪分手了的事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情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以後在外頭好好過，盡可能找到通情達理的人家。”
“她很好，隻是我多管閑事了而已。”這話誠然不假，倘若是我一開始沒有主動請纓去接手給燕兒嫂封棺的事情，那也就不會碰到後續一連串的事情。
如今想必也是可以跟廖夢琪領證，開開心心的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
“算了，我這個外人說什麽也不好。”小警察直接跟我道別，轉身就走。
我苦笑著，想來自己在對方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偏執男，聽不得別人說女友不好。
但偏偏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一切都與廖夢琪無關……
“常樂！”就在這時，廖夢琪的聲音響起。
我回頭一看，見到了對方，心頭有些熱，“夢琪，你是準備跟我走嗎？”
她那張漂亮的臉蛋露出了幾分為難，小聲的道：“我是燕兒嫂。”
“……哦。”好吧，瞬間感覺氣溫又冷了下來。
我怕會有人看見自己跟廖夢琪一塊，幹脆走到了偏僻地方跟對方交談自己的收獲。
誰知道，燕兒嫂一聽到了廖夢凡的話，直接冷笑起來，“他不會為了孩子去跟他媽吵口的。”
我不明所以，隻見到燕兒嫂咬牙切齒說著廖夢凡的真麵目，無非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媽寶男。
對方誠然是一個好丈夫，但更在於親媽的話，過去無數次的為了親媽的話選擇叫燕兒嫂委屈。
這關係著他人家裏事情，我實在是不好說話。
燕兒嫂也像是想到了這一點不對，幹咳了兩聲，“那我的屍體怎麽辦？”
“凶手做的手腳。”我知道燕兒嫂還是不肯相信這是張叔對自己下的手，摸索著過去的記憶，試著道：“我爺爺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趕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