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十 二 章 舒 姨 的 複 仇(上)

我聯係幾天來發生的異事,沉吟道,“他最近還發生過什麽怪事?”按照斯德哥爾摩理論,每件悲劇發生前,至少有七大預兆,隻是我們不以為然而已!

“有啊!”武老三忽然睜大眼睛道,“不過還是老鼠!”

七天前,剛做成一筆大業務的馬銳,在被同事得知,他不久就能升一級的好消息後,非要請他下館子搓一頓兒。

因為高興,一頓午飯下來,他就喝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酒,在出租車裏還直呼沒事的他,一進小區下了車就感到頭重腳輕,絆倒在花池邊上,狠狠地摔了一跤,起來時立馬就兩眼烏青、鼻血橫流。

正無比鬱悶間,突然眼前一亮,正有兩顆耀眼的寶石在閃耀!

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胖乎乎的超級大老鼠興致勃勃地在教配呢!

擦,這可是百年一年的奇觀啊,喝的七葷八素的馬銳頓時就來了精神。

誰知看了一會,他就有些眼花了,分不清前麵的是老鼠還是寶石?

於是酒壯慫人膽的“馬大膽兒”順手摸起一塊石頭,朝那一對碩鼠狠命地砸去!

惡風陡至,一條半站立的大老鼠,在逃竄時被馬銳,歪打正著地一下砸死,而另一條走的慢,反而逃過一劫,在鑽進草逃跑時,還回頭看了馬大膽兒一眼。

小馬酒勁上腦,啥都不怕,從褲兜中掏出一把折疊刀,拉開鼠肚一看,竟然是一塊閃閃發光的肉塊,足有半斤重。

頓時大失所望,不過肉球依舊光芒四射,小馬便揣進口袋,以便日後研究。

可未走多遠,小馬就覺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便隨便找了一個平整的台麵,打起盹來。

睡的正香時,突然聽到一陣嘈雜聲,睜眼一看卻見前麵路上走來一隊穿製服的壯漢,長相凶惡且氣勢洶洶。

其中的一個悍婦指著他的鼻子,道:“就是這個畜生,殺死了你妹夫!” 立馬上來十幾個後生,不由分說走上前來,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帶走了。

盡管馬銳在地上,被拖得哀嚎不已,可那些漢子沒有一個動惻隱之心的。

一轉眼,馬銳搜過身後,就被押進一間小屋子,屋裏坐著個風韻少婦,笑嘻嘻地望著自己。

“小鮮肉兒,姐姐來問你,是你殺了這小夥兒嗎?”禦女姐姐拾起一塊石頭道:“說吧,說了就放了你!”

馬銳一看,那塊大石頭怎麽看著這麽麵熟呢,有點像自己“除四害”的工具,不過她為什麽,硬要說是殺人的工具呢?

正疑惑間,隻聽禦姐把案子一拍,斷喝道:“別踏馬的給老娘裝蒜,內丹是不是你偷的?”

馬銳嚇得幾乎都要跪道:“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

美女姐姐,杏眼圓睜道:“曹!真踏馬的一條好漢!來人,將這家夥拖下去,烙鐵熨腚,我娘想看看,到底他的骨頭有多硬?”

馬銳不由分說,又被拖下去,一陣毒打後,再拖起來烙鐵熨身,當了半輩子公子哥的馬銳,那受過這虧,才一下就被折磨得昏死過去!

馬銳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陰暗潮濕的水泥洞,渾身無力且遍體鱗傷!

馬銳在裏麵踅摸良久,赫然發現洞牆上的一塊水泥塊有些鬆動,便就地撿起一塊瓦片使勁挖了起來,不久就挖出一個洞,直通外界。

小馬探出頭去一看,竟然是一處瀑布,他知自己水性不好,想要往下跳,試了幾次都不敢!

正猶豫間,又聽到外麵一陣吆三喝四的吼叫聲,馬銳心一橫,就縱身跳了下去。

小馬一個激靈,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仍趴在花池邊,原來竟是一個惡夢。

他於是掙紮著就要起身,卻發現背上火燒火燎地地疼痛,才想起夢裏的事情,是那麽的真實……

“三哥,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你的意思是,舒……又回來了”

“正是!”我得到知音般地,看了看武老三,道,“不過解決這件事,也不是難事!”

“怎麽做!”

“你讓他回去後,紮一個錫箔做的紙人,然後寫上他的生辰八字,把紙燒掉後,再找一間地窖住下!”

“住多少天?”

“至少七天!記住,七日之內絕不能跨出半步,否則前功盡棄!”

“多少費用!”

“十萬!”

“哦了!”

交了費用之後,小馬就按我指點,躲進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並在地下室的所有出口處,都貼了辟邪符咒!

小馬每天躲在地下室裏,不是打單機遊戲,就是睡覺,沒過五天皮膚上竟然出現了嚴重濕疹。

盡管小馬覺得渾身不得勁,一想到武老三的警告,也隻得強忍著不動搖。

轉眼到了最後一天,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這天早上,馬銳剛一起床,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地震啦,地震啊!”

小馬一聽,大驚失色之下就要出去躲避,突然想到武老三大師的告誡,便咬了咬牙,打消了外出的念頭。

正在地窖裏局促不安,忽然見到門口有個巨大的身影在窺視。

他抬頭一看,正是當時審訊他時,烙鐵熨他的那名大漢。

小馬一看,當即嚇得跌倒在地,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發現下身褲腿已濕……

還沒走近人,武老三就一眼認出了久未謀麵的馬銳。

他剛要過去和他打個招呼,就被我一把拉了回來。

武老三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又要往前蹭。

我隻好再次拉住他,道:“聽我的,你先別過去!我看這兄弟有些不對勁兒!”

果不其然,隻見馬銳這小子,像中了邪一般,把頭一遍又一遍地,死命朝樹上撞。

一下,兩下,三下,一直撞了十七八下,直撞的樹皮上一片殷紅,馬銳突然大笑一聲,翻著白眼倒地不起。

“臥糙!”

武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掙脫我的束縛,急忙朝馬銳身邊跑去。

還沒走得足夠近,我們已被一股牲口棚裏的味道,熏得不能靠近半步。

隻見馬銳腦門上,硬生生地撕開一個口子:一股兒乳白色的糊狀物,從裂縫處汩汩流淌。

我們還沒來得及查看緣由,腦殼崩裂且倒地不起的馬銳,突然募地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嗬嗬,終於開裂了,寶寶好開心啊!”馬銳一邊詭笑,一邊抓住已經裂開的腦殼,使勁往兩邊掰,道,“掰開就能取出內丹,還給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