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除
我連忙用自己的指甲劃破手指。
說來也是奇怪,一般女人留指甲,為了美。男人不留指甲,最多就是留小拇指方便掏耳朵。
我們家的人,不管男女,都留著四個手指甲。
大拇指和小拇指!
我一邊跑一邊在手心畫符!
轉身抬手一揮——
一道金光閃出!
朝著那壯漢擊去,他竟然巋然不動,仍是朝著我追來。
我愈發懷疑古籍是假的!
可是,按照昨天那種情況看來,爺爺不會騙我的!
我愣神的空檔停下了,發現緊追不舍的那五人,竟然也停下了!
我一眨眼,他們又朝著我靠近一步。
猛然深呼吸瞪著眼,逼迫自己想辦法。
一路上我也喊二叔,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也嚐試著喊爺爺,仍舊沒有回應。
我不敢閉眼啊,眨眼會被追,那閉眼誰知道會發生什麽詭異的事!
不管我跑了多少輛車的距離,前方永遠是空****的駕駛位。
喘了一會,發現我停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正好停在那對母女兩的後麵一排。
這時,座位上的女孩猛然站起來,頭顱一百八十度旋轉。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幹巴巴的手指扶著口罩,準備拉下口罩的模樣。
“小哥哥,你長的那麽好看,一定是個好人,把你的酸奶讓給我吃吧。我可以讓你看我的臉。媽媽說,我的臉最好看了,不是誰都能看到的,所以媽媽一直讓我戴口罩呢。”
這段話倒也沒那麽陰陽怪氣,可是,止不住之前發生的一係列鬼打牆啊!
我再蠢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回話。
我隻能在心裏默默回懟。
又沒吃你家大米,又沒在你家祖墳上蹦迪,你特麽竟然一個勁兒地想吃我的腦漿!
女孩歪著頭笑嗬嗬的拉下口罩。
鼻梁以下麵目全非!
鼻頭一分為二,中間卡著一根釘子。嘴巴也裂的很開,牙齒都沒了!
小女孩一邊說話,嘴裏斷斷續續飄出黑色的煙!
“小哥哥,你看,我是不是長的很美!媽媽說我是第一美,為了不讓別人見色起意,一直讓我戴口罩呢。也為了不讓別的小姐姐自卑。”
這話怎麽聽的那麽奇怪呢!
我繼續憋著!實在忍不住了就眨眼的同時後退一步。
“小哥哥,你不要跑了,累了就坐下來休息,我們可以一起吃腦漿。”
我去!
你想吃我腦漿就算了,竟然還邀請我一起吃我自己的腦子!
你以為我們在玩植物大戰僵屍嗎!
小女孩的頭領再次一百八十度旋轉歸位。
“小哥哥你跑吧,我來追你,追上你就給我吃酸奶呀。”
座位上的老夫妻也起身,頭顱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還哎呀一句:“我轉多了呢。”
老夫妻幹脆站起來轉動身子,陰森森地盯著我。
“小夥子,酸奶很好吃,我們也想吃。活了大半輩子了,都沒吃過酸奶呢。”
我心裏一個咯噔,感覺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最多就二十五秒不眨眼,退後一步的同時眨眼。
等我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一次,竟然變成了十個人在我麵前!
這車廂又被加寬了!
我特麽真的崩潰了!
好想哭啊!
我全家上下都想讓我好好活著,你們一個個都想吃我的腦子!
我深呼吸再次轉身奔跑。
這一次,我看到了希望!
眼前的車廂在變短,最後一排變的很近。
等我一回頭,卻發現車廂越變越寬,身後追我的人數逐漸擴大。
好像之前跑過的那些車廂,裏麵的人都跟著追了過來。
我不再回頭查探敵情,鉚足勁兒朝著車廂尾部衝過去。
我看到最後一排有人!
越來越近……
我終於看清了!
坐在最後一排的竟然是我和二叔!
我和二叔坐在一起!
那我又是誰呢?
“啊!煩死了!你們特麽的,究竟想幹什麽!”
我徹底崩潰了,放棄掙紮,停下來,雙手揪住頭發忍不住大吼大叫。
這時,座位上的我猛然睜眼,滿眼嫌棄地瞪著我。
我靠,你特麽不爽什麽,有本事你來跑跑看,被這麽搞下去誰特麽不崩潰,除非他不是人。
我豁出去了,反正左右也是一死。
轉身看去,想看看追我的大部隊有多少人了。
此時,車廂已經有兩輛車長那麽的寬。
追我的人隻有五個麵孔,人數卻難以計數,黑壓壓一片擠滿了車廂。
抬眼望去,已經看不到空空的駕駛位了。
我整個人癱軟在地,突然,感覺頭上一陣涼意。
“息炎,息炎!”
是二叔的聲音!
我甩了甩頭,眼前的場景天旋地轉。
我難受的閉上眼睛,緩和一會,耳邊再次傳來二叔的聲音。
等我睜開眼,發現自己靠在一棵大樹下。
頭發是濕的,又看到二叔手上拿著一個空檔礦泉水瓶。
很顯然,是二叔用水澆頭了!
“二叔,我怎麽在這,剛才不是在車上嗎?”
二叔甩了空瓶,歎了一口氣。
“你好好看看,你現在在哪。”
我轉身四處掃視,嚇的嘴角發僵。
周圍有五個墳頭!我站在正中間的位置!
我應該在車裏啊,怎麽會在這裏!
終於,我想起來了。
車停在郊外,我下場去方便一下。不小心踩到一個啤酒瓶,腳下一滑就跌倒了,好像撞到了腦袋。
我一邊摸著頭一邊問。
“二叔,我到底怎麽了?剛剛遇到的是什麽?”
二叔背著手,走在前麵,我緊隨其後。
“快走,大家都等急了。”
我腦海中,各種畫麵咆哮著。仿佛要把我吞噬一般。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小聲嘀咕一句。
“這腦漿多貴啊,吃點豬腦不好嗎。非得要吃人腦!”
走在前麵的二叔突然停下,我差點撞上去。
二叔轉身瞥了一眼,嫌棄的口吻絲毫不掩藏。
“你不是說古籍都背熟了嗎,怎麽,這點鬼打牆都解決不了?”
我小聲呢喃:“又沒有實戰經驗,更何況,又不是我想學的。”
我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騷味。摸了摸頭發,又聞了聞手指。
驚訝地看著二叔。
“二叔,你剛才用什麽澆我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