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沒有誤會

討厭能加零點零五。

討厭能加零點一。

討厭能加零點一。

段遇盯著在教導主任的嚴肅表情下所增加越來越多的討厭能,心裏更是有了底。

要是教導主任有底牌,根本就不會與自己這樣一個學生這般周旋。

胸有成竹的時候,是不會被別人激怒的。

就像是拳擊賽,真正有實力的,完全是碾壓類型的,根本不需要說任何垃圾話譏諷對手,幾乎都是直接上手,人狠話不多。

一般在非節目效果,而私下向對手出言嘲諷時,都是為了盼著激怒對手,讓對手失去理智,從而出錯。

作為一世的過來人。

段遇很知道這種套路。

一般老師找到做了錯事兒的學生,兩種情況,一般胸有成竹,有證據,享受那種假裝不知道證據,用話術來讓學生自己承認,在學生咬死不承認時,拿出證據,打對方的臉。

還有一種,就是沒有證據,但就認為有這麽一件事情。

例如很多校園戀愛。

被抓個正著的情況很少。

大多都是捕風捉影,被自以為打小報告會受到讚賞的同學打了小報告,然後就是在沒有實質證據的情況下,分別約談,運用一些話術,讓對方不得不承認。

有一些,其實並不是戀愛。

是青春期的互有好感,皆是沒有過線,然而卻還是會容易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蓋棺定論。

先一步找上家長等方式。

學生自己並沒有一個正確的具體定位經驗,無法辨別互有好感與談戀愛的區別,被老師一主觀定論,加上叫來家長,理所應當就承認了錯誤。

實際上,遇到這種情況,本身就應該按照疑罪從無的方向進行。

段遇此刻非常確認教導主任隻是想逼迫自己來主動承認自己的成績有問題。

可他的成績,到底哪裏有問題了?

槍可以是自己搶的。

資源可以是潘小蓮送給他的。

每一槍都是由自己親手開的。

不說為了進入尖子班,就是為了掩護係統的存在,他都不會承認自己是作弊。

一旦承認了,就會被查到底是如何作弊,從而牽扯出自己的係統。

傻麽?

當然不。

“段遇,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這些言論,很危險。”教導主任虛眯起了眼睛。

這個學生,好像懂得太多了。

擁有著與他年紀不符合的成熟與閱曆。

自己身為教導主任,卻還治不了他?

這個時候,真若要是直接放過他,不就默認了自己是真有目的的了麽?

他看向陳大華。

陳大華別過了頭去,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

陳大華昨晚才在人情世故上麵吃了個啞巴虧,今天可不想因為教導主任的人情世故再讓自己吃一個虧。

更願意作為一個看客,看著兩人交鋒。

不管是哪一方勝利,在恩怨上,都與他無關,卻都有著於他的好處。

教導主任勝了,之前的惡氣,算是出了。

段遇勝了,自己班上有多了一個成績好的學生,自己的績效有了保障。

主要不多摻和,兩邊人交鋒誰勝誰負,都是對他有所好處。

摻和進去,不管誰勝誰負,都可能會燒著他。

“陳老師,段遇以前的作業情況,還有考試成績,你作為他的班主任最為清楚,你來說說看他以往的成績。”偏偏,教導主任就不會讓陳大華置身事外。

本身他所判斷的段遇有問題,就還是通過以往成績與這一次分班考的成績對比,沒有實質證據。

在無法讓段遇自己承認的情況時,他隻能通過成績對比來進行說話了。

陳大華撇了撇嘴,沒想到還是將自己牽扯進來了。

怎麽辦?

教導主任的話,又不能不聽。

要是給自己安一個不配合調查,也有問題的名聲往上打一個小報告,會比較麻煩。

他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前,從電腦裏將段遇的過往成績表打了出來,當著段遇的麵兒,在背著教導主任的時候,以一種非常不情不願的表情遞給了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看著段遇過往的成績,底氣十足,就跟拿到了段遇作弊的直接證據:“你看看,你以前的成績,不是全班倒數第三,就是倒數第二,最高的一次也就第三十五名,全年級八百名往後。

你這次進入到了前一百五,你自己覺得可能麽?”

“怎麽就不可能了?”段遇冷哼了一聲。

麵對在證據不足,全憑一個人的過往直接否定了一個人的整個一生,並被自己發現他還是另外有所企圖呃時候,態度就不再有那麽尊敬了。

所謂尊師重道。

這是對能夠為自己傳道受業解惑的“師”。

有的人,披著老師的披,受著家長學生們的尊敬,本質卻是根本擔不上他們所在的位置,受不起學生們尊敬的問候。

“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說你是作弊,你就絕對是作弊!”教導主任的火氣跟著就躥了上來,這還是很少有學生敢如此與自己說話。

前麵那些敢這般與自己說話的,都是付出了極其有分量的代價。

“哦?”

看著討厭能的增加。

麵對毫不掩飾仗著權力說一不二的蓋棺定論。

段遇的脾氣忽然一下子也上來了,他提高了音量:“想要為了你收到某些家長好處必須要照顧的學生把我給踢出局,你可以想辦法給我處分什麽的,把我直接給開除掉。”

“小子,你是在威脅我?”教導主任跟著就再一度的提高了音量,不能被學生給壓了氣勢,唾沫星子橫飛。

兩人的劍拔弩張,尤其是段遇的底氣,讓陳大華在旁邊犯起嘀咕來。

他想起來之前段遇給自己的“預防針”。

說好像最近潘小蓮在給他補課。

然後潘小蓮在考試的時候幫助過他。

再加上段遇這一次的這般底氣,會不會這一次考試,真的是錯怪了?

本來在拿到段遇的成績時,他就有研究過,沒有解出任何一道題,卻通過人頭擊殺的方式,拿到了一個高分。

這是考試改革以來,在本校從未有過的成績,放眼全市,都幾乎沒有過這種先例。

如果說作弊,更有可能是在解題上。

至於說是在戰鬥射擊作戰上作弊,幾乎是沒那個可能性的。

但他的人頭數過於的高了。

就連與軍校聯合考試時,連某些特種兵苗子都不一定能夠有這種成績。

本來他還想要好好查一查,尤其是複盤一下考試錄像的。

然而,教導主任直接找上了他。

說段遇是作弊。

那麽,他就以為教導主任是有了段遇作弊的證據。

作為段遇的直屬班主任,自己班上的學生作弊,對他來說,自然也有一定的責任。

班主任,不光要對學生的成績負責,還要對學生的品行負責,比任課老師多拿了一定的崗位工資,就要擔負起更多的工作。

完全沒有多想,就跟著教導主任叫來了段遇。

原本是由他作為主導的。

然而幾句交流之後,直接由教導主任親自來了。

這樣也好,稍稍可以避嫌,以及不讓自己與段遇的關係更加激化。

聽著聽著,他覺得開始不對起來。

尤其是在聽到教導主任的暗示以後,內心開始向著段遇傾斜。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直接著身於自己身上的人情世故,與著身於別人身上,卻需要自己來配合打頭陣的人情世故,並不太能受到待見。

“主任,有可能這事兒,是不是有所誤會?”

陳大華低聲開口,試圖稍稍的提醒一下教導主任。

萬一弄錯了,會比較的麻煩。

他昨晚就剛經曆了段遇的手段。

並不是說那種“我是老師,我冤枉了你,你要麽就給認了,要麽能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事兒不是你做的,然後就算了的”。

教導主任立馬否定:“沒有誤會!陳大華,你要是想包庇你們班的學生,那如果他有問題,你就得負連帶責任。”

“……”

陳大華不開口了。

他向著段遇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是努力過了,愛莫能助。

“老師,如果,你對我的考試能力有所懷疑,可以安排重考一次。”段遇本就對陳大華沒有抱指望,看著逐步突破到四點的討厭能。

就是讓自己再進入一次考試,隻要賺取到五點討厭能,用上一次秘籍,他還是能夠拿到高分。

哪怕會被很多老師監視著他的全自動瞄準,槍槍爆頭。

可這是與他融為一體的係統能力,就是他自己的作戰能力。

被盯著看,他也不怕。

本來想低調一點,但低調,並非是與怕事兒對等。

“當然,因為你們的沒有證據,我要求是全校學生一起重考。”

段遇看著討厭能的增加,至少也得要保證五點,那條全自動瞄準的秘籍成功輸入才行。

說著,他話鋒突然一轉:“你懷疑我,所以要求我重考。”

“那我懷疑前麵一百四十九名都有問題,要求全部重考,必須一視同仁。”

“要是,沒有這個權力,可以讓校長來做這個決定。”他知道,仗著權力耀武揚威者,最不爽的就是自己所依仗的權力被藐視。

討厭能加零點一。

討厭能加零點一。

討厭能加零點一。

討厭能加零點二。

討厭能加零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