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板上釘釘
今天的第一堂課，本應該是陳大華的課，然後打了上課鈴十分鍾，陳大華都沒有到教室。
這與一向準時的他有些出入。
有些學生在好奇起來陳大華今天為什麽還沒來，討論起了是不是有什麽變故。
有一半的學生抓緊時間，繼續複習。
有一部分學生安靜的睡他的覺，玩他的遊戲。
段遇認真的看著學習筆記。
不管是誰的，如果是自己去借，肯定是借不到的。
他與班上的誰誰誰都不熟悉，尤其是那些成績的好的，高中三年都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在這種關鍵時刻，怎麽會將如此重要的筆記本借給他。
想著對方有可能也會很快將筆記本給要回去，他快速的看了起來。
抄一遍可能會加深印象，但速度太慢。
掏出手機，每看一頁，就照一頁，後麵拿到打印店花點錢打印出來。
偶爾沒有帶筆記本時，還可以看手機複習一下。
“陳老師，段遇他違反校規帶手機來學校，還上課玩手機！”有那麽一個兩個男生一直恨恨的瞪著段遇，他們可知道段遇正在看的那個粉紅筆記本的主人是誰。
要知道，陳浩北去借筆記本的時候，原本對方是沒有借意願的。
卻在陳浩北說是幫段遇借的那一刻時，對方給借了。
不知道陳浩北到底是出於什麽原因，竟沒有找段遇的麻煩。
失去了陳浩北這個先鋒兵，他們就用自己的方式來報複。
打小報告，低級卻有用。
完美的研究了校規。
“段遇，你跟我出來一下。”陳大華皺了皺眉，嚴肅的道了一句。
在教室外，還有同學看到了教導主任的身影。
陳浩北也看見了。
他以為是昨天放學的事情，站了起來：“老師，那個昨天的事兒，我可以幫忙解釋！”
情敵是情敵，該他承擔的，他會主動承擔，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公平競爭。
“沒你的事兒，坐下，段遇，你出來。”
陳大華繞過陳浩北，直接衝著段遇再次喊道。
教導主任？
陳大華？
這兩人一起出現，還不關陳浩北的事情？
那麽，便隻有一個可能。
就自己目前能夠惹起這兩人共同關注的事情而言，不是昨晚的事情，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考試成績出來了。
自己，在沒有解出一道題的情況下，卻得到了一個高分。
在其他同學麵前，自己有ID可以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在老師那裏，是會比較清楚每一名學生成績的具體排名以及變化的。
被發現問題的可能性的確是有。
不過，對於這，段遇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不少男同學的幸災樂禍下，走出了教室。
“去我辦公室吧。”陳大華看向了教導主任，認為在過道上，還是會有些同學能夠好奇的聽到一些動靜。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貿然下定論也不好。
關鍵，這是自己班上的學生。
“好。”教導主任猶豫了一下，跟著去了陳大華的辦公室。
“說吧，這次考試，怎麽作弊的？”
剛一進辦公室，就被陳大華轉過身來立刻問道。
“作弊？”段遇一愣，不明所以。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社會人，被問到某一件自己做過的心虛事情，要換位成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狀態下。
要是直接一開口就否認，就相當於是有那麽一回事兒，自己在矢口否認。
真正沒有經曆過的事情，在被問到時，會是茫然的一種狀態。
“什麽作弊？嗬，段遇同學，我勸你老實交代，這次的後果，很嚴重。”
教導主任直接搶過陳大華的問話，采取了更加快速的方式，直接教育威脅道：“這都已經高三了，還隻是分報考，你作弊有意義麽？這次的名次上去了，能保證次次名次都能上去麽？能保證高考能夠考的一個好名次麽？”
“啊？考試能夠作弊麽？怎麽作弊？夾帶還是抄作業？”段遇皺起了眉頭，原來又是這樣。
提前就被蓋棺定論了。
認為自己身為差生，能夠取得好成績，絕非是運氣好，或者突然上進，亦或者是平時隱藏了實力所造成。
突然成績猛進，一定就是作弊，這就過分了。
關鍵問題是。
他幾乎沒有解題成績，全是拿的人頭，這又能怎樣斷定他是作弊了？
除非可以鑒別出他的係統存在？
對於係統的存在。
段遇完全放心，以現如今的技術水平，就算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也甄別不了。
係統鍵盤，隻有他自己能夠看見。
這就像類似於一個天才的大腦，忽然覺醒了，擁有瞬間解題，過目不忘的能力，就跟外掛了一樣，這能說對方是作弊麽？
人家依靠的是自己腦子。
依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這能說明是作弊麽？
考試考試，本身就是各顯神通。
相傳，有那麽極個別的牛人，在考試前一晚睡覺的時候就夢見了第二天考試的答案。
將夢到的答案寫了出來，這就是作弊麽？
難不成隻能放棄答案，或者不寫？
係統，就相當於是段遇覺醒的“腦子”，讓他一下子從平凡變得不平凡，從普通人，變得不普通。
即便是外表依舊普通。
但他卻可以自信。
這就是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隻屬於他的一部分，是可以依靠很久很久的屬於自己的能力。
他冷聲問道：“如果是夾帶，這要怎麽夾帶進去呢？是全部記到腦子裏麵的夾帶麽？還是怎樣夾帶？”
“如果是記到了自己腦子裏的夾帶，就不叫作弊了吧？”
“或者說，我是提前拿到了題目？”
討厭能加零點零二。
討厭能加零點零二。
討厭能加零點零二。
討厭能加零點零二。
討厭能加零點零二。
每一句話落，都會有一次討厭能的增加。
依此，段遇更加判斷，他們並沒有可以證明自己作弊的證據。
咋了，自己正好是一個吃雞高手，深得職業選手真傳，百發百中無虛弦，不行麽？
“主任，有可能是真的搞錯了。”陳大華向著段遇說起話來。
盡管他也不相信段遇的成績到底是如何突飛猛進的，覺得有端倪。
但，作為自己班的學生，他必須得維護。
尤其是在知道教導主任並沒有一個證據的時候，他不願意直接判定自己班上的學生有作弊行為。
這也會間接的對他產生影響。
若是這次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段遇是作弊，那麽，在他的班上，就會多一個進入尖子班的學生。
這是會為自己在年終績效的時候增加份額的。
還有一點，昨晚的事兒，自己作為一個老師卻偏向了李衝那邊，稍稍的有些不妥。
更是因為段遇好像將其中的五萬分給了學校外的那些混子。
是否意味著，他們已經搭上了關係。
要是這小子把今天這事兒認定為自己的報複，將昨晚的事兒直接捅出來，或者想另外的辦法報複自己，咋辦？
出於多方麵的考慮，陳大華在這件事情上，是願意幫段遇做一個澄清的。
陳大華有他的堅持，教導主任也有著自己的堅持。
官大一級壓死人。
直接在陳大華的跟著唱反調的情況下，黑起了臉，看向了段遇，十分嚴肅的斥責道：“你一個人作弊，通過作弊的方式進入到你根本跟不上進度的尖子班上，浪費了別的同學名額，你這是在耽誤別人的前途，知道麽？”
“？”段遇挑了一下眉。
這要是一個正常的，沒什麽社會經曆的十七八歲單純學子，倒是聽不出教導主任的直言不諱意味著什麽。
瞥了一眼陳大華。
原本還幫著他說了一句話的陳大華，立馬聽出了裏麵的言外之意，不再幫腔，將臉別到了一邊。
那意思是：反正已經表達了這事兒是與他無關的立場，不是他所挑的事兒。
接下來，他必須安靜，由教導主任“嚴肅”處理。
作為一名班主任，也並非想真正保住段遇的班主任，是不會為了保住段遇而據理力爭。
接下來到底會做如何的結果判定，得由段遇自己來進行辯論。
“誰是151名，是老師你的親兒子，還是某個大佬的親戚，進入尖子班的名額是內定了的麽？需要交多少錢？”段遇直接將裏麵所隱藏的信息挑明了出來。
“你……”
教導主任愣了，他沒想到段遇一個學生，竟如此準確的揪出了他話語中的隱藏信息。
並還挑的這麽明。
“如果有證據，就定我的罪，沒證據，別想誣賴我。相信我，才華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是有能夠戰勝資本的典型案例。”段遇將自己的態度跟著擺明。
說話的語氣是據理力爭，還是拿捏注意到了分寸。
即便是知道他們是沒有證據、
還是沒有直接就將態度惡劣以前，對方是教導主任，不能被拿捏住其它影響到自己進入尖子班的理由：例如不尊師重道之類的。
可不想自己明天因為左腳踏進校門而違反了校規，被處分。
他的心裏也是高興的，高興他們既然找上自己，聊這個話題，進入尖子班的事兒，是已經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