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算命禁忌

爺爺看著我拿著羅盤站著出神不禁嗬斥道;“臭小子你還有心思分神?快看看我現在站的是哪個方位?”

爺爺的一聲嗬斥將我瞬間拉回現實,趕忙低頭朝著手中的羅盤看去,微皺著眉頭,說到:“爺爺,你站的方位是傷門。”

“那這裏呢?”

說話間,爺爺又是換了一個方向,不過雖然換了一個方位,距離青銅棺材的方位還是沒有變。

“驚門!”

爺爺繞著棺材不停的換著方位,而我則是一直照著羅盤辨別著方位一一口述著.....

報完方位我整個人都嚇了一跳,驚,傷,杜,死,但凡是距離那口青銅棺材進的方位都是大凶。可以說“生不見屍腐,死不見血氣”。

這句話的意思乃是,人生前的時候,應當盡量避免碰見屍腐的氣息,而當人死後,則是應當距離鮮血的氣息遠一點,這樣才能避免發生不好的變化。

這個時候,隻聽爺爺冷哼一聲,左手橫放在胸前,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出,咬破指尖,隨後一甩,一滴鮮血從爺爺的中指指尖射出,貼在青銅棺材之上。

人的中指屬陽,其中又屬指尖的血陽氣最為旺盛。

並且,爺爺乃是修道之人,別看現在年紀大了,但是體內的精血要比一般的沒有修道的年輕小夥還要強大。

我的眼睛伴隨著爺爺的那滴血甩出,目光也是轉移到了棺材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即將沾上爺爺一抹殷紅的鮮血的棺材,一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在我心頭升起,直覺告訴我接下來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叮~!

那滴鮮血落在青銅棺材上,竟然發出了如同金鐵交鳴般的聲音,清脆無比。

我定睛一看,發現青銅棺材上的雕刻此刻竟然好像完全活過來了一樣,其中的一條魚形狀的雕刻更是直接動了起來,奮力的朝著我爺爺甩在棺材上的那滴鮮血遊去。

本來青銅棺材上的雕刻便是很詭異,看著突然遊動起來的雕畫。在場的眾人好似整個棺材在此刻都是活過來一樣的雕刻,對視一眼,皆是心中發毛冷汗爆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棺材上的那滴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涸,如同海綿吸水一樣。

我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的狀態,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連退數步,整張臉如同見鬼了一樣,麵色慘白,抬手指著棺材顫顫巍巍的說到:“爺爺,那滴血......

那滴血被...被吃了!”

爺爺白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教了我這麽長時間,為什麽還是這麽膽小,腳上的步法卻沒有因為爺爺的分神有絲毫改變,而且隨著鮮血消失,爺爺的步法幾乎同時也換成了七星天罡步。

額頭黃豆大的汗珠流進眼裏,縱然眼睛感覺酸澀,但是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看著爺爺,生怕再生變故。

爺爺邁著七星天罡步,滿臉謹慎的慢慢的接近了那口棺材。

砰!

等到距離足夠的時候,爺爺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那口青銅棺材之上。

這一巴掌就如同拍在了一口古鍾上一樣,回音不斷的在整個空間回**,其力道之大,看著整個棺材仿佛都被爺爺拍的震了震。

這一張,如同拍在了不遠處兩名警察的心頭上一樣,讓的他們的心髒也是狠狠的被捏緊。

剛才那個算命的下場他們也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這麽火急火燎的去將我們二人追上。剛才那個算命的還沒有怎麽樣這口棺材呢,就是那個慘狀了,而且眼下這兩人看著爺爺一巴掌拍在了那口棺材上了,這還得了。

尤其是年輕警察,臉色被嚇得煞白雙腿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與此同時,突然。

轟隆隆!

劇烈的聲音不絕於耳,幾人四處觀察,心中疑惑,皆是驚奇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聲音?

“水!劉哥,水!”

年輕警察被嚇得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年紀大點的警察心中一驚,目光隨著年輕警察指的方向看去。

滔天大水,足夠衝垮大壩的水,又回來了。

眼下的這一幕完全顛覆了這兩名警察從小接受的教育。

他們完全不敢想這大水於爺爺一掌拍在棺材上的關係,也沒有時間去想。

洪水決堤,更何況,現在大壩已經被衝垮了,幾人完全暴露在了洪水之下。

我看見這幅情況下意識的拔腿想跑,而且心頭也是略顯懊惱,為什麽要讓爺爺來趟這趟渾水。一念至此,我頓時大聲的喊道:“爺爺,快回來,水又來了!”

我們現在正處於距離大壩邊緣不遠的位置,如果大水這個時候傾斜而下的話,我們幾個人無一例外,今天全部得交代到這裏。

我在這邊急的直跺腳,爺爺卻是在棺材旁喝到:“慌什麽,我平日裏是怎麽教你的,快去讓那兩名警察去抓四個公雞過來。”聽到爺爺的話我也是心神大定,有爺爺在一定可以解決的。

公雞每天負責打鳴,其所蘊含的陽氣無比旺盛,可以說是大部分的陰邪之物的克星,而以爺爺的道行,此刻竟然要用到公雞,由此可見這次碰見的事情的難纏。

看見爺爺一臉嚴肅,我也不敢多想,當下趕緊按著爺爺的交代吩咐了下去。一扭頭看見

那名年輕警察這個時候一臉著急的對著我們招手,讓帶著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太危險了。

倒是那名年長一點的警察,在聽見我的話之後,毫不猶豫拔腿就往周家鎮的方向跑去,這個時候他對於我們爺孫兩人的話語倒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畢竟跑的話肯定跑不過洪水,賭一賭說不定還有救

從遠處看的大水傾斜是挺嚇人的,但是臨近了看無論是勢頭還是水量都小了不少。

水流漫過了我們兩人的膝蓋,爺爺的表情反而是輕鬆了許多。

竟然還鬆開了放在棺材上的雙手,騰出一隻手去拿裝在腰間的旱煙袋。

我在旁邊看見這一幕,當下嚇得臉都白了。

“爺爺,你不要鬆手,別鬆手啊。”

聽見我的尖叫,爺爺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抬頭看了看我,點燃了旱煙,將旱煙叼在嘴裏,狠狠地抽了一口,伴隨著緩緩吐出的眼圈,才緩緩對著我說道:“寧宇,你知道,剛才的那個算命的為什麽會瞎麽?”

我怎麽會知道,我搖了搖頭,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爺爺放在青銅棺材的那隻手,生怕爺爺隻手都放開之後,棺材裏邊突然跳出來一個千年大粽子,精怪啊什麽的出來。

“那個算命的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原因,大壩為什麽崩,棺材為什麽會出現,因都沒有弄明白,那強行結出來的果自然也是天壤之別。糊裏糊塗的就想要用陣法強行將這口棺材給封印回去,他又怎麽知道,這口棺材又豈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爺爺說完這一大段話,不屑的吐出了一口煙,言語之中全是對剛才那個算命先生的不屑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