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倭寇夜襲
當然，王莫雖然很想做這種事情。但是，王莫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那個百戶長就已經是倒在了地上。
下意識的，王莫就是想要去撿哪個火把。可是王莫手還沒有伸過去，火把卻是被火器打成了碎片。
看到這一幕的王莫，終於是明白了一些。
“所有人將火把熄滅。”
王莫的命令，是讓在場的一幹士兵們很是詫異。
來不及多解釋的王莫，隻好是再一次的重複了命令。
下麵的士兵們雖然依舊不能理解，但是看王莫態度堅決，也隻好是熄滅了火把。
而伴隨著火把的熄滅，倭寇的火器聲音也是隨之停止了。
看著情況如同自己預料的那樣。王莫心中也是稍鬆了一口氣。
隻是被動挨打一向不是王莫的性格，所以，在穩定住了軍心之後，王莫是立馬開始思考該如何反擊了起來。
朝著剛才射擊的方向看去，雖然依舊是一片漆黑，卻是麵前看得到有些許黑色的身影是在移動。
很顯然，倭寇方麵是準備轉移自身所在的方向。
雖然不知道倭寇們到底是作何打算，但是王莫所率領的軍隊卻不得不提防所有的方向。
再加上，王莫本身還是先鋒，如果讓這些倭寇滲透進去的話，那麽會對中軍大營也造成一定的影響。
隻是王莫同樣很是清楚，貿然出擊而不能得手的話，自己的部隊一定會是破綻大開。
可是現在不賭一賭的話，接下來，隻會被倭寇方麵不停地消耗。
“朝著倭寇方向放箭。”進退兩難的王莫，隻能是下達這種命令。
而原本一直被動挨打的明軍士兵，在聽到反擊的命令之後，倒也是沒有任何猶豫，是對著倭寇剛才所躲藏的地方是一頓猛射。
雖然不停傳出慘叫聲。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倭寇人數太少的緣故，還是大部隊早已轉移的緣故，總之，按照慘叫的聲音來看，也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傷害。
這讓王莫是更加煩躁了起來。
有些控製不住的，王莫是稍稍站起身子來。從掩體後探出頭來看向了之前倭寇所在的方向。
而這個時候，已然是看不到倭寇的蹤跡了。
雖然很清楚將兵力平鋪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是如果要是讓倭寇衝進去的話，那麽所造成的後果一定要比現在嚴重。
所以，雖說很是無奈。但是王莫還是下達了平鋪兵力的命令。
接下來，就是無盡的等待。
或許是因為自己手中可以調動的兵力減少了太多，亦或許，是不知道敵人會從哪裏出現。
即便是王莫，心中也是越來越擔心了起來。
甚至有了一種，你們趕緊打上來的衝動。
而就在王莫心驚膽戰的同時，一支軍隊卻是快速的靠近了過來。
卻是從王莫的背後衝過來的。
難道敵人已經是攻破了自己的防線了？
這樣的一個念頭是浮現在了王莫的腦海之中，隻是，在沒有弄清楚來人的身份之前，王莫自然也不會貿然進攻。
所以，王莫是拍了拍身邊的一個百戶長，指著來人的方向。
百戶長雖然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卻也是沒有拒絕，還是按照著王莫的命令，朝著那些人靠近了過去。
事實上，也沒有等那個百戶長回來，王莫就已經是明白來人是誰了。
在明亮的月光下麵，飄動的紅色衣服，早已經是說明了來人的方向了。
看到吳惟忠所率的戚家軍到來，王莫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參將大人。”
“不用說了，我已經是聽說了。”之前總是帶著憨厚笑容的吳惟忠，這個時候，卻已經是換上了冷肅的麵容。
“王千戶，倭寇此時藏身於此？”
雖然王莫並不能阻止倭寇的轉移，但是這樣的問題，卻還是讓王莫有些汗顏。
“抱歉，參將大人。”王莫滿是歉意的說道，“倭寇方麵並沒有點火照明，隻是在射擊我們之後，就已經是轉移並且潛伏期來了。”
對於王莫這樣的回答，吳惟忠雖然是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色。但是嘴上卻也是安慰道，“倭人奸猾狡詐，王千戶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十分的努力了。”
很清楚，這不過是吳惟忠的安慰。
所以，王莫隻是歎了口氣。
而吳惟忠也沒有時間照顧王莫的情緒了，而是在這黑暗之中尋找倭寇的所在。
隻是在這月光之下，想要查探倭寇所在卻是太難了。
即便是吳惟忠這個抗倭多年的老兵，一時間也是有些找不見倭寇之所在。
“要是這些倭寇能夠做點什麽就好了。”
吳惟忠這樣的自言自語，卻是提醒了王莫，倭寇雖然在夜色的掩護下，想要被找出來的確很是困難。
可是如果他們要是使用火器的話，那麽火器射擊時的火光，自然是會暴露他們的位置的。
甚至，王莫已經是想好了，該如何引誘倭寇射擊了。那就是點燃火把。
當然，王莫也不想讓自己的士兵們陣亡。
所以，是需要一些稻草人來高舉火把。而最多兩輪射擊，倭寇必然是會察覺到上當了。那麽到時候，除非是倭寇自己主動出來，不然的話，再想要找出他們來，恐怕猶如大海撈針。
所以，雖然已然是有了辦法，但是王莫卻並沒有著急說出來。
而是問道，“參將大人，我有一個辦法能夠找到敵人。”
還沒有等王莫說完，吳惟忠就已然是驚喜交加的握住了王莫的手，問道，“王千戶你有辦法？”
被問到的王莫隻好點頭，卻是不甘心的繼續說道，“隻是，大人必須短時間之內，想出解決的辦法。”
原本在王莫看來，這應該是最為關鍵、也最為困難的問題，卻不曾想，吳惟忠顯得卻很是輕描淡寫。
“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吧。”
雖然對此，王莫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但是一方麵，吳惟忠所率領的戚家軍乃是此時明朝的精銳部隊之一。而另一方麵，戚家軍常年對抗倭寇，無論是經驗還是能力上麵，都應該是頂尖的。
所以，王莫還是將自己的想法是和盤托出。
而聽到這樣的辦法，吳惟忠是憨厚的笑了起來，拍著王莫的後背是問道，“王千戶，這場戰鬥之後，有沒有興趣是來我們戚家軍？”
雖然吳惟忠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像是玩笑，但卻還是讓王莫心中是有些激動了起來。
“真的麽？”
“不過也要等這一場戰爭結束了。”
有了吳惟忠這樣的表態，王莫自然是欣喜若狂。
而提起這個話題的吳惟忠，這個時候，卻是開口說道，“王千戶，你等兩刻之後，就執行你的戰術。”
說罷，吳惟忠是對著自己身後身穿紅衣的部下們是做了一個動作。
雖然動作很是簡單，王莫是半點看不懂。但是吳惟忠的部下們，卻是立刻散了開來，是同樣借助著夜色是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看到這裏的王莫，大概也明白了吳惟忠的辦法，那就是找到倭寇的所在，然後是從後麵攻擊他們。
至於時間嗎，自然是約定好的兩刻鍾之後。
想明白這一點的王莫，又想起來了吳惟忠跟自己開玩笑的那句話，心中不免是激動萬分。
可是伴隨著時間的一點一點的推移，王莫的興奮之情自然也隨之減退。取而代之的，卻是擔心。
吳惟忠再說這些的時候，用的是玩笑的口吻，就算是日後真的再提起來，大也可以說一句，不過是玩笑話而帶過。
光想到這一點，王莫心中就覺得有些前途未卜。
再加上，伴隨著原本已成為心理依靠的友軍離開，王莫不免覺得當前的戰況很是危險。自己的兵力已經是略顯單薄了，而倭寇也不知道會在什麽地方攻過來。
隻不過，雖然王莫內心忐忑，但是作為指揮官的王莫，卻是不能表現出來。所以，王莫依舊是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隻不過，一會一問表的舉動，卻多多少少還是暴露了王莫內心之中的擔憂。
萬幸的是，在這兩刻鍾的等待之中，倭寇方麵也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也不知道是知難而退了，還是等著在偷襲自己呢。
不過不管怎麽樣，按照約定，王莫還是命人找來了一些平日裏麵用來當靶子的草垛。
將這些草人是放在掩體後麵之後，王莫又是讓人將火把插在了上麵。
而伴隨著火把的點燃，倭寇的火器是同時響了起來。
聽著作為掩體的木板是被打的細碎，王莫內心之中卻是沒有半點的驚慌，反而是放鬆了下來。
倭寇沒有走，而且按照著預測，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而果然，之前還無往不利的火器射擊，在兩輪射擊之後都不見起效。是讓倭寇方麵產生了懷疑，停止了這樣的舉動。
心中不甘就這樣被動挨打的王莫，自然是命令自己的弓箭手，朝著剛才射擊的方向攻擊起來。
原本王莫以為，這一次，也恐怕殺傷不到多少人。
但是不曾想，卻是慘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