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證實?

“還有,那就是關於你的身份問題,現在很多人都認定你就是失蹤的周亞夫,你怎麽看?”

“我真的不是周亞夫,我是秦紹恭!這個我敢發誓!關於此前周亞夫的傳聞,那都與我無關!總之,我創立商社,確實是違法,不過商社創立於呂氏亂政之際,那個時候創立,我不就是為了對抗呂氏嗎?”

“其他的事情,我們會繼續深入調查。下一輪我們還會來審問你。”

之後,張武就傳喚易蔚、王銻等商社的負責人來到府上,易蔚他們的陳詞,與秦紹恭幾乎是一模一樣,張武因此可以初步肯定,雖說他們是白手起家的商人,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麽違紀。當然這隻是初步,隨後他將會派專門的人去商社裏調查。

張武問到他們關於秦紹恭身份的事情,他們就堅決以為秦紹恭不是什麽周亞夫,他就是代國本地人。

審問完了以後,張武便調查了當天值班的傳令兵,當時負責與秦紹恭聯絡的傳令兵隻有蘇二和張三,張武將他們傳喚到秦紹恭麵前當麵對質,這些都不是秦紹恭所見的。

現在要把那個人查出來,那就得從細節查起,秦紹恭對他說:“要查這個人,其實很簡單,把那天值班的侍衛都一個個來調查,相信總有人看清楚他的麵貌!”

“對!現在一個一個的排查相信很快就把嫌疑人給找出來。”

通過這些人的描述,張武鎖定了這個傳令兵,這個人並不是禁軍中的,而是外麵的人混進去的,於是張武便讓廷尉府畫了這個嫌犯的畫像,便四處通緝。

長安玄玉壇,淩京川對計劃非常失望,秦紹恭案,並沒有讓朝中充滿恐慌,就連商社都是什麽事情都沒有。淩京川於是決定,提前起事。

“我們都用這樣的手段,都還是無法將秦紹恭、俠幫他們一網打盡,現在我們也就隻有提前起事了!”淩京川對眾人說。

“再等一等!尊主!如今雖說皇帝是沒有處置好這件事,但是秦紹恭案情大約可以定論了。”

“現在朝廷連商社都沒有去取締,這還有什麽用?而且,宮月死了,什麽計劃都沒有達到,這真是太可惜了!”

“尊主,在等待一段時間,相信會有結果!”

“我昨天去了郎中令府見到了秦紹恭,我與他談了一會,我覺得這個秦紹恭,可能真的就不是周亞夫。周亞夫看到我至少有反應,他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興許這個秦紹恭與周亞夫一點關係都沒有。”

“尊主,你竟然還去了郎中令府上?”

“沒錯,我去郎中令府的目的,就是想確定這個秦紹恭到底是不是周亞夫,我現在很遺憾的告訴你們,秦紹恭與周亞夫是兩碼事,所以我們的計劃必須得盡快改變,盡快讓孤狼去行動吧!我們會把行動地點定在上林苑,帶皇帝去上林苑,就讓慎夫人負責,到上林苑以後,我就帶著奇兵去殺了劉恒,然後淩驚鴻和靈女就占領長樂宮和未央宮。隻要我們控製住了長樂宮和未央宮,那麽整個長安城就我以我們馬首是瞻。”

“遵命!尊主大人!”

廷尉府發布海捕文書以後,郭椎看到榜以後,就讓部下們開始行動,便在長安城以及關中內外尋找嫌疑人,終於就在霸上的一個小村落抓住了這個傳令兵,然後移送給廷尉府。

經過廷尉府審訊,該嫌疑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他坦白稱,宮月之死,其實是上麵有計劃的安排,他不過是根據上麵的安排去給秦紹恭報信的。張釋之掌握了這一點關鍵信息,便立刻帶著他到郎中令府去複審。

嫌犯被捆成五花大綁押到郎中令府,張釋之稟報道:“大人!本案最重要的嫌犯,我們已經抓住了!此人不是傳令兵,這個人是玄玉壇的人。他已經招供了,宮月女官之死,其實就是玄玉壇策劃好了的,等到秦紹恭帶兵進入指定地點,然後慎夫人就告訴侍衛們說是秦紹恭所為,所以那天才有了抓捕秦紹恭之事。”

“你馬上告訴我那天的情況!”

“大人!這事情是這樣的,我的上級也是玄玉壇裏的一個頭目,他就潛伏在未央宮衛軍裏,那天他就讓我假扮傳令兵去給衛尉傳信,衛尉接到傳信以後,我們大人與慎夫人就在那裏等候著了,衛尉一來,他殺害女官的罪名已經坐實了。”

“你們的上司是誰?”

“他是…”這個人剛剛開口,忽然間表情木訥,嘴巴一動不動,張武一急,吼道:“你說啊!怎麽啞巴了!”

張釋之上前拍了一下,結果他倒了下去,張釋之大驚道:“不好!他死了!”

“什麽?他死了?怎麽回事?”

“之前我們在廷尉府審訊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他的上級是說,他就說到郎中令府會把所有的真相給說出來!”

張武喊道:“完了!我們中了他的套了!他這樣拖延,是為了藥效啊!”

“大人稍等,我們馬上讓仵作來檢驗!”

“你自己難道不會檢驗嗎?你學法的,至少也懂得這些啊!”

“好吧!我先看一下!”

經過張釋之這樣一看,這個人背後突然間多了一根毒針,可以斷定,這郎中令府,肯定是有內鬼。

“你看!大人!”張釋之喊道,“他是被毒針刺死的!我敢斷定這裏麵是有內鬼的!”

“媽的,這些玄玉壇的人,可真是無孔不入啊!”

“既然他說到那個慎夫人,那麽我覺得慎夫人就有很大的嫌疑!我們還不如從慎夫人開始調查!”

“不!不!慎夫人目前是皇帝最寵幸的妃子,我們去調查慎夫人,沒有充分的證據,還是不要去調查。”

“我隻是想去問話而已!”

“我覺得問話,你還是不要去了,你現在隻是協助我來調查,而且你絳侯的那些事情都沒有解決,你去可能會惹些不必要的麻煩,有些事情還是我去說吧!”

“絳侯之事,我看也基本上差不多了,現在我們還是向皇帝去稟報吧!”

張武在這天晚上就把這段時間審案的材料上呈給了劉恒,然後他再向劉恒稟報:“陛下!如今秦紹恭案已經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現在我們可以排除,秦紹恭凶殺的可能,因為那個傳令兵是玄玉壇的人,他已經坦白,陷害秦紹恭就是玄玉壇他們設下的一個圈套,可惜如今唯一嫌疑人已經斃命了。”

“恩,既然秦紹恭擺脫了嫌疑,那也是好事,不過朕也同時讓你調查商社之事,你怎麽沒寫商社之事啊?”

“陛下,秦紹恭對創辦商社之事情供認不諱,不過大青商社成立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陛下與呂氏對抗的時候,秦紹恭創辦商社,那也是為了陛下。他說他在代國商社營業所得都依法用來充當軍費。如今商社也隻是協助官府辦事,從來沒有給自己謀取過利益。臣以為,秦紹恭私自創辦商社雖說有過,但是功大於過。”

“恩,不過你要繼續查下去,現在你隻是查到一半,而且現在還沒有完全確鑿的證據證明秦紹恭無罪。”

“陛下!臣現在覺得有一個有特大嫌疑,臣以為慎夫人很有可能參與此事。”

“你覺得慎夫人是參與了此案的人?”

“雖說臣不敢十全的肯定,但是臣以為,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劉恒想了一會,說:“好吧!在真相沒有浮出水麵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朕同意你對任何可疑的人進行審查!”

“臣多謝陛下!”

張武告退以後,伯奇問:“陛下!既然張大人以為慎夫人有嫌疑,陛下你還去臨幸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