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當個農民去種田

第二天,秦紹恭睡醒了。老霍給他端來的稀粥,秦紹恭笑嘻嘻地接過粥,笑道:“謝謝!”

“哎!昨天睡得還好嗎?”

“昨天,我似乎感覺很困很困,結果什麽都不知道。我似乎感覺睡得很充實。”

“昨天你說夢話還很大聲呢!說什麽霧霾。”

秦紹恭不由得感歎道,從2015年爆發到2025年,這霧霾越來越嚴重,產業結構調整都整治不了嗎?這也要怪粗放的經濟發展方式。

“怎麽了?又說到你心坎上去了?”

“沒事!人做夢總是夢見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老伯,今天需要做什麽?”

“今天就牽著老牛去耕地吧。”

秦紹恭牽著牛耕地的時候,就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他先從這頭牛看起,西漢時,最常用的牛耕是二牛抬杠,而老霍家竟然采用一牛挽犁,看來老霍的農業思想先進。

二牛抬杠相比一牛挽犁的優勢就是,二牛抬杠的功率比較大,可以耕很多田,而一牛挽犁的優勢就是靈活多變。

秦紹恭仔細看著這犁,這犁便是長直犁,這犁的缺點,就是無法控製土地的深淺。唐朝的曲轅犁的優勢,就是控製深淺,讓土壤變得更加肥沃。

但是,曲轅犁的製造工藝很複雜,盡管把曆史學理論學得精辟,實際操作是很困難的。考古也是,說發掘這墓是很輕鬆的,但是實際做起來是很難的。

麵對當前曆史的困難,秦紹恭才明白,什麽是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麵對現實。

這耕完田以後,老霍把大黃放到田裏,對秦紹恭說;“小子!北邊的青蝦山是狩獵的好地方,你懂什麽叫狩獵嗎?”

“狩獵?我當然懂啊!”秦紹恭笑道,”過去我射死了一隻野兔,拿到管子裏賣錢了。那是一次旅遊時發生的意外。”

“又在說胡話了,去不去!如今春天來了,數不盡的野兔出來了還有鹿子,總之野兔肉和鹿子肉可是一絕啊!”

“好吧!走起!”

秦紹恭與老霍一起,坐著牛車,向青蝦山山穀挺進。這青蝦山,是北燕堡阻止匈奴人南下的地方,匈奴人沒來時,這裏就是狩獵的天堂。

秦紹恭問:“既然你們是屯兵,那麽弓箭肯定很多吧?”

“我們每家農戶配備一百支正規弓箭,這些是用來反抗匈奴人的。我們打獵的箭,都是自製的。”

“就是土箭啊!”

“什麽土箭,這些都是我們的技術!你看好了!”

老霍拿出一支木箭,搭在弓上,一箭就把一隻野兔給射中,秦紹恭大喜:“好!想不到老夫聊發少年狂,千裏用康王!”

“說得好!你說了那麽多胡話,我總算聽到一句讚美的話了!”

老霍隨後將那隻野兔給逮了上來,這隻野兔還有氣息,還在活蹦亂跳。

老霍再把木箭拔出來,這隻野兔就不動了,老霍對他說:“你要記住,這箭支是很珍貴的東西,我們射殺了獵物以後,隻要箭支沒有損壞,那可以循環利用的。”

“嗯,是很科學的想法。”

“我說了多少次,對於我們這些大老粗,還是說我們聽得懂的話。”

“嗬嗬!我搞忘了。下次注意。”

過了一會,一隻鹿出現在視野裏,老霍當即把牛車停下。

“看到沒有那隻鹿,抓到了鹿,那可是發達了。在二十年前,這漫山遍野到處都是鹿,當這裏被屯戍以後,人們就大量的捕殺鹿子,結果導致這裏的鹿子快成為稀有動物了。”

“是啊,做事情是要有一個度,你們超越了這個度,那麽什麽都做不了。本來鹿子的身上的東西很珍貴,結果過度捕殺,導致貨多不值錢,結果導致通貨緊縮,鹿子市場變成買方市場。”

老霍瞪了秦紹恭一眼,說:“看你這麽津津樂道的,這隻鹿子,就交給你了。”

“好吧!我們下車。”

秦紹恭背著弓,一大塊大石頭後的草叢隱蔽著,秦紹恭將弓弩對準鹿子時,鹿子一下子就看見了這支弓弩,它便迅速跑了。老霍歎道:“你拉弓的時候猶豫什麽啊?這鹿子本來容易受驚,你沒看到它一直再看嗎?”

“我分心了,再試一次。”

秦紹恭隨後緊跟著那隻鹿子,那鹿子跑到了山穀的中間便停下了,秦紹恭便果斷射出去,由於技術太差,一下子射偏了。

然而秦紹恭這一箭把這鹿子給激怒了,鹿子忽然像發瘋般地向秦紹恭衝過來,老霍大喊:“危險!”隨後,老霍以風馳雷電般的速度向鹿子撲過去,一下子撲倒鹿子,然後用短刀插進鹿子的脖子,鹿子哀鳴一聲便停止了。

秦紹恭立刻跑了過來,問:“老伯,鹿子不是草食動物,性情這樣溫和嗎?怎麽也有發怒的時候?”

“那是因為你射箭太差,一下子就把鹿子給惹急了。你別看這鹿子溫順,它隻要被激怒了,可厲害著呢!它一下子就可以把你撞得多遠,讓你幾個月起不來床。嚴重情況下,這鹿角要是撞到你的肚子,那你的腸腸肚肚都會流露出來。”

“我終於明白了,兔子急了會咬人這句俗語是真的。”

老霍隨後將這鹿子給扛起來,放在牛車上,老霍對他說:“這鹿子可真夠沉的。”

“你這大概能夠換多少銀塊?”

“不知道,恐怕幾百錢吧!剛剛你不是說了嗎,鹿子殺多了,貨多不值錢嗎?”

“哦,我明白。對了,你一般賣獵物,是到縣城裏賣嗎?”

“縣城?這裏離縣城遠著呢,坐牛車都要走好幾個時辰,如今農活都忙不過,我還去縣城?每天早上卯時,就有收購獵物的商人到村口來,到時候起來早點,越早價格可以抬得越高。”

“那這些商人應該是神通廣大,曉理四方吧?那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明天我讓他出一兩銀塊買下獵物。”

“你懂經商之道?”

“略懂,盡管重農抑商,但是商務還是很重要的,光靠務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第二天早晨,秦紹恭早早的起來了,跟老霍一起來到村口,將這些獵物拿了出來。

“哎喲!”收購商大喜,“這隻鹿子,很好!這可以拿下去完好無損的加工啊!”

“多少,出個價吧!”秦紹恭問。

“五百錢!不坑你,說實話,一般一隻鹿子最多一百錢,由於你抓住的鹿子時極品,所以以五百錢賣給你。”

秦紹恭嘴一撇,說;“搞了半天,我辛辛苦苦打的鹿子才值五百錢,算了,我們還不如到縣城去賣,說不定還賣得更好呢!”

“去縣城?縣城那些人最多給你兩百!五百已經是夠高的了!”

“這隻鹿子,還很有野性,你是行家,知道有野性的鹿子,更有利於製作大補的產品。所以,這樣的鹿子,不賣個一兩是不作數的。”

“老大哥啊!”老霍輕笑道,“這樣的鹿子,確實應該值錢,你看我們這麽辛苦打隻鹿子,容易嗎?再加上如今漢軍準備對抗匈奴,這毛皮價格肯定要漲,你就多收點,回去敲漢軍一把!”

“敲詐漢軍?你想得出來,漢軍如果真的看到是好鹿皮,會強製性征發的!我告訴你,如今鹿殺得太多,那些假貨劣貨充斥著市場,這鹿子值得了幾個錢啊?”

“總之,這鹿子不可能這樣低價。”

老霍忽然間低聲對他說:“其實我不用在乎這錢,你可以趁機向他了解一下外麵有用的消息,你就有就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