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個人

老張帶著我來到伐木場的工具屋,所有伐木的工具以及護具都安放在這。

門被一把生鏽的大鎖鎖著,老張開門進去,我害怕老張對我圖謀不軌,楞在外麵不敢進。

老張瞪了我一眼說道:“杵在外頭幹嘛,進來戴護具,細皮嫩肉的,出點事,我可沒空搭理你。”

老張顧自己戴護具,我心一橫就衝了進去,老張要是真想加害我,昨晚就動手了,而且就一個老頭,我就不信幹不過他。

戴好護具,老張就帶我去到了伐木場,裏頭很大,老張一直走在前頭介紹伐木場的一切,我提防著老張也沒聽多少,隻知道活很輕鬆,由於還沒到伐木的季節,基本沒什麽事情。

就算到了伐木季節,工廠那邊也會派人過來,我們負責監督輔佐就行。

走著走著,老張就領著我來到一個柵欄旁,他指了指圍牆高的柵欄說道:“這裏是伐木場的絕對禁區,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進去。”

老張不說還好,這一說我就來了興趣。

“老張啊,這裏頭有啥啊?”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柵欄的左側有一個新補的口子,看來之前有人進去過。

老張沉默了一會:“我說過不該問的別問。隻要安安分分,保住你小命沒問題。”

我張著嘴巴,看看柵欄又看看老張,這麽嚇人,你他娘現在告訴我幹嘛!

老張見我臉色發青,又補充一句:“你不是問我先前的小張怎麽受傷的嗎?現在我告訴你,他沒有受傷,而是死了!”

死了……司機沒有騙我,是白眼狼騙了我們,小張真的死了。

“怎麽死的?”我問道。

“這家夥問了不該問的,看了不該看的,逃下山的時候,坐了一輛出租車,車禍死的。”

我一聽,心放鬆了下來,車禍死的,那和伐木場也沒關係啊?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做午飯了。跟你說的都聽明白了嗎?”

我連忙點點頭。

老張提腳就走,我看了看柵欄,看來這就是司機說的不幹淨。

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白眼狼不是一個好惹得主,老吳跟我說過,他在黑白兩道都有人。

現在這伐木場這麽危險,我是巴不得逃下山,若是跑了,就等於白拿了白眼狼十萬塊,倒時候他肯定找老吳麻煩。

我跟老張回到木屋,老張去做飯,我則是進屋休息。

我在木屋來回跺腳,走,現在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待下來了。

我現在有點後悔來這了,怪不得這麽好的差事,公司沒人搶著要,原來這是一個送命的活。

吃飯的時候,老張沉默不語,還是那副冷漠臉,我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老張對我應該沒有敵意,不然不會處處提醒我。

午飯過後,老張鎖上木屋在門口劈柴,而我則是負責洗碗,洗完後又和老張一起劈柴,一直到晚上。

劈柴是個累活,一個下午沒劈幾個柴我就滿手手泡,老張給我拿了點藥膏,讓我有點感動。

感動歸感動,對老張的提防還是不能少。

一天的勞累,吃完飯洗好碗我就倒在**睡了過去,到了半夜,又被一陣女人的呻吟聲吵醒。

又是老張的木屋。

還是那個聲音……

還是那麽誘人……

盡管昨晚不安分了一下,聽到這聲音,我的身體還是起了反應。

老張這把年紀,連續兩夜,這也有點誇張了吧!

我按耐不住,下意識的起床,往外一探頭,外麵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老張說過無論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都不要出門,這他娘擺明就是在嚇唬我,自己在**春風得意,老子在這裏備受煎熬,老張說的聲音恐怕就是呻吟聲吧!

老張這老家夥,看不出來還會套路人。

我打開門,悄悄往外挪動身子。

白天我趁著劈柴解手的時候觀察過了,老張的窗戶玻璃上的報紙破了一個小洞,我可以透過那個洞看看裏頭的真人愛情動作片。

老張的木屋開著燈,不是很亮,我繞到窗戶的時候,發現老張的房門開了一道縫,門沒鎖!

我嚇得冒出冷汗,往後一探頭,深怕老張在後頭。

不過仔細一想,我就開始竊喜,老張在裏頭春風得意,怎麽可能出現在外頭。

我鬥著膽來到門前,老狐狸也有失手的時候。兩間木屋的外觀差不多,裏頭的格局自然也差不了多少,門這個視角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床的位置。

我伸著脖子,一隻眼睛湊到門縫裏,就在我看到床的一瞬間,屋內的燈突然滅了。

我嚇得趕緊往後撤,他娘的,該不會被老張發現了吧!

走了幾步,我突然發現不對勁,不對啊,剛才**的被子疊的很整齊,**沒人啊!

呻吟聲沒有停止,老張肯定是想關燈找感覺。

沒想到老張一把年紀還是個性情中人,懂得換個地方爽快。

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什麽名堂,萬一被老張發現,我肯定混不下去,還是回我的木屋享受這美倫美妙的呻吟。

我剛走了幾步,突然發現我木屋的門口站著一個人,我嚇得後背一涼!

老張!

不對,不是老張!

老張身材沒那麽高,也沒那麽纖細,看體型是個女人。

我揉揉眼睛,以為是我眼花。

沒錯,不是眼花,那的確有個人,她還在向我招手。

我心都跳到了嗓子口,我靠,太公太婆,山公山母保佑啊,這是老天看我可憐,要救我於水火之中啊!

雖然朦朦朧看不清女人的樣子,就憑那身材,我都可以玩一年。

我的腳不受控製的往女人那邊走去,腦子裏都是yy的畫麵,我離女人越來越近,就要一睹芳容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捂住我的嘴,我得脖子就像焊了鐵焊,扭不過去。

那手一股煙味,嗆鼻,我正慌張,脖子被人一拍,我兩眼一白就暈了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木屋裏。

我睜著眼睛躺了好久,想著昨晚的事情就好像一場夢。

我正納悶,門外傳來老張的聲音:

“小樊,吃早飯了。”

我被嚇得直接從**跳了下來,頓時脖子那邊一股痛感襲遍全身,我拿鏡子一照,後頭的脖子都變紫了,還有淤青。

我嚇得一身冷汗,這裏除了我和老張就沒有別人了,打暈我的人肯定就是老張了,可是老張既然在外麵,那女人為何會發出呻吟?

而且我門口的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我打開門,老張已經坐在飯桌前吃早飯,他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麽話。

我忐忑不安,又覺得奇怪,老張昨晚打暈我,現在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到底咋回事?

我坐在老張對麵,端著飯碗仔細觀察老張,他還是一副冷漠臉,期間就說了一句話。

他說:“今天伐木場那邊有點活,吃完跟我去一趟,小夥子該出點力了。”

我嗯了一聲,沉默了許久實在忍不住問道:“老張,昨晚……”

我的話還在嘴邊,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昨晚那個打暈我的人身上有一股煙味,來這兩天了,老張酒煙都不沾。

那人不是老張。

老張瞪著我,最後忍不住問道:“昨晚怎麽了?”

我快速劃了幾口飯,搪塞道:“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有個女人站我門口。”

我以為老張會臭罵我一頓,結果他突然緊張地拉下臉來。

“女人?你真的夢到那個女人了?”

我嚇得筷子掉到了地上,老張那麽激動,這話題不能繼續。

“是我高中女神。”我慌忙鑽到桌下撿筷子,生怕被老張看出我在說謊。

老張鬆了口氣,沒了食欲,起身就走進了屋子。

我很納悶,老張為何那麽慌張女人,這金屋藏嬌也不是什麽大事,男人嘛,沒點欲望哪還叫男人啊。

我照慣例洗碗,洗了一半,老張突然站在我的後頭,我嚇了一跳,拿起碗防身。

“你,你想幹嘛?”

老張問道:“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呃……除了女人的呻吟聲還真沒有。

我肯定不能這麽回答,直接搖頭:“我睡的死,什麽都沒聽到。”

老張瞪著我,我裝的很淡定,其實內心很虛。

“昨晚有什麽聲音嘛?”我先入為主,反問了老張一句。

老張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雙手甩背就走開了。

過了一會老張從房內出來,又給門把鎖上一把大鎖。

我跟在老張後麵,一路上都沉默,昨晚既然不是老張把我打暈,那就意味著這裏還有別人,我問老張:“老張,你說我那木屋不鎖會不會進賊啊!”

“荒郊野外哪來的賊。這附近就山腳下一個村落,那裏的人我熟,沒什麽賊,”

老張又瞅了我一眼:“再說就你帶的那點東西,沒人會稀罕。”

我靠,這話我就不愛聽,我全部家當都在裏頭啊!

“老張啊,你鎖門,你那房門裏是不是有啥寶貝?”

“我說了不該問的別問。”

老張加快了腳步,我對老張的木屋裏的東西越來越感興趣,最後想了一個法子。

我故意腳一扭,倒在地上,然後嗷嗷大叫,老張上前查看。

“老張,我這腳疼,不行了。”

老張嘎巴嘴回道:“也沒傷到骨頭,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懶。”

我急忙說:“偷什麽懶,我打小就勤奮,要真偷懶,誰給你洗碗。”

老張思索了一下說道:“那行,我把你送回去吧。”

我故意走了幾步,拒絕了老張。

“反正離木屋也不遠,我就自己回去,你幹完活早點回來做飯,別再這耽誤了。”

老張眼珠子一轉,嘴裏嘀咕道:“那行,你路上當心。”

老張搖搖頭,雙手甩在後背發著牢騷:“城裏人那靠不住,嬌生慣養。”

等到老張走遠,我直接一溜小跑的跑回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