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參加婚禮

現在想起來,我真是脖子一涼啊,這齙牙男和我昨晚在井底棺材裏看到的人一模一樣,他娘的,他就是那個要被勾魂的人!

道長說過,陰魂借道是一種死亡預測,昨晚看見棺材裏的人當時還沒死,也就意味著這齙牙男命不久矣。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女人,也是覺得可憐,好好的一個富家千金,長得還不賴,落到這兩賊人手裏,恐怕今後不會有好日子了。

一時同情泛濫,跟著兩人回了燕靈村,不過在路上,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害得我直接給暴露了!

當時這兩人正在前頭嘻嘻哈哈的聊著騷,突然我覺得身後一涼,一隻兩百斤的野豬竟然在身後跟著我,嚇得我直接跳了出去。

野豬見我跑了起來,也是加快了腳步,直接朝我撞了過來,當時那齙牙男人胸前圍著一塊紅色的大布衣,我一跳出去,那野豬就轉移了目標,跟個牛似的,朝著齙牙男就撞了過去。

“哎呀媽呀,野豬!”齙牙男嚇得雙腿一軟,把手裏的媳婦直接扔到了地上,顧自己往前跑。

旁邊的肥頭大耳男一看媳婦丟了一陣擔心,嚷嚷起來:“老二啊,你這媳婦扔不得啊,那可是我們卓家的希望啊!”

齙牙男一聽,覺得有道理,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跑開了一段路,回頭看去,野豬已經到了女人跟前。

女人估計被下了藥,這麽摔都沒醒來。眼看野豬要撞上女人,我掄起一塊石頭就朝野豬砸去,剛好砸在野豬身上,野豬嗷嗚一聲就跑開了。

齙牙男見野豬跑了,鬆了口氣,忙上前查看女人。

發現女人沒事,鬆了口氣,我也是完全放鬆下來,要不是這野豬怕死,估計我這一石頭下去,就不是跑開那麽簡單了,而是直接衝我來了。

不過我還沒喘上幾口氣,卻發現這兩個醜八怪居然在盯著我看。

我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被這麽醜的男人盯著看,一次還兩,買一送一,這渺無人煙的地方,突然跳出來個人,傻子都能猜到,肯定是跟在他們後麵。

我額頭冒出冷汗,他娘的,這回完蛋了,沒被脖子上的黑氣搞死,倒要死在這兩醜八怪的手裏了。

我正想著,肥頭大耳男突然從腰間掏出了砍柴刀,我嚇得腿一抖,急忙求饒:“大爺,咱們有話好說,別動刀啊!”

肥頭大耳男露著凶相,幾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欖住我的脖子。

我好歹也和老張學過幾天,正想反擊,結果那肥頭大耳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小兄弟啊,今天真是靠你啊,若不是你,我們卓家可就真的要斷後了。”

說著一大男人居然落下了淚,哭的樣子更醜,都讓我作嘔。

我鬆了口氣,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兩醜八怪不僅長得醜,還傻,傻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他們沒想到。

齙牙男看著手上的小媳婦沒事,也是對我一通道謝,最後齙牙男上下打量一番問道:“小兄弟,看你這麵相,好像不是俺們燕靈村的人?”

他的樣子有些起疑心,將手裏的女人埋在了胸前,生怕我看到,也難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突然出來個陌生人,肯定都會警惕。

我急忙說道:“我是伐木場新來的員工,跟老張混的,他讓我來燕靈村找馮顛佬取藥,不過這山路難走,我迷路了。”

兩人一聽老張,都紛紛點頭。

齙牙男說:“伐木場那老頭,俺們知道,聽說是個瘟神,這幾個月死了兩跟班了,你……。”

齙牙男話還沒說完,肥頭大耳男一把捂住他的嘴,湊到他耳邊說道:“這是咱們村的禁言,你沒聽馮顛佬說啊,誰要是討論這話題,會造天譴。”

齙牙男連忙把話給咽了回去,忙笑道:“小老弟,今天俺大喜,你又救了俺媳婦,你瞧,反正你也要去燕靈村,一會晚上俺家喝個小酒,讓我好好謝謝你。”

我瞅了瞅他懷裏的女人,心裏呸了一聲,他娘的長的像個癩蛤蟆一樣,還想吃天鵝肉了,一口一個媳婦,簡直不害臊。

心裏這麽罵,我臉上還是一臉笑容,謝了幾句就拒絕了,結果那肥頭大耳男摩挲了下手裏的砍柴刀,直接來了一句:“這是不給我們卓家兄弟麵子啊,我們在燕靈村好歹也是個大戶,你這麽拒絕,村裏人怎麽看我們。”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孫子怕是防著我,一女人被綁著帶進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這孫子還不笨。

最終我屈服在他的**威之下,跟在他們屁股後麵到了燕靈村。

一到燕靈村,齙牙男就抱著女人快速回家,離開前那個肥頭大耳男特意囑咐我讓我別走,若是晚上沒看到我人,過幾天會到伐木場找我,請我喝酒。

我他娘當時氣炸了,這是**裸的威脅,這要不是他的地盤,我早一耳刮子過去了,長那麽醜,還敢威脅人。

不過現實卻是我點頭哈腰,連連答應。

肥頭大耳男離開後,村頭那邊就熱鬧了起來,那地估摸就是他們卓家了。

去到馮顛佬屋子的路上,我拉了個老大爺,打聽了下這兩人的來頭。

老大爺告訴我,那戶人家是卓家,以前是村裏的大戶,後來到了卓偉這一輩就沒落了,卓偉有兩兒子,就我白天遇到的那兩個,肥頭大耳的那個是老大,叫卓聰,小的那個齙牙男叫卓明。

據說兩人因長得醜,村裏都沒人願意嫁給他們,老大卓聰以前有過一個老婆,是村裏的一個寡婦,後來嫌棄卓聰那方麵有問題就直接跑路了。

小的那個卓明,別看他長得這副老相樣,其實也才二十歲,村裏有傳言,若是二十歲之前碰女人,生後代會沒pi眼,這幾年兩兄弟倒也老實。

老大爺說出二十歲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他娘的,我這十八歲和他那二十歲,怎麽感覺長得像父子。

老大爺最後還告訴我,最好別惹他們,這兩人在村裏也是出了名的土匪,啥事都幹的出來。

我告別了老大爺就朝著馮顛佬的屋子走,不過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屋頂上那神闕攻擊我。

神闕到底是個什麽玩意,我到現在還是一片模糊,背鋤頭的老大爺和馮顛佬把它說的那麽神,我不得不防,畢竟我這脖子上有個髒東西。

我畏畏縮縮半天,結果發現神闕不在房頂,又敲了敲門,馮顛佬居然不在家。

這時,一個路過的大嬸告訴我,馮顛佬出去了,估計得到晚上回來。

這真是不湊巧,看來這謊話真成現實了,今晚又是回不去了。

我今天若是還不回去,估摸著老張明天要來這燕靈村找我了。

我本想直接回去,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卓家那個肥頭大耳男的卓聰堵在村口,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今晚這酒我是喝定了。

想著也不能空手去,就打算去抓幾隻野兔。

繞過馮顛佬的房子,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又來到了昨天那個柵欄外麵。

不過我發現,柵欄那個洞口被人給堵上了,而且是從裏往外堵的,意味著那個堵洞的人沒有出來。

我正納悶會是誰,一隻野兔從我身邊跳了過去,我一個猛撲就逮住野兔的兩個耳朵,手還沒捂熱,就被人給搶了過去,正要罵娘,回頭一看,居然是那肥頭大耳的卓聰。

“老弟,你說你來喝酒就喝酒啊,非給我抓個野兔幹嘛,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孫子毫不客氣,說起話來臉都不紅,我都沒說給他,自作多情,看著他腰間的砍柴刀,我又慫了,唯唯諾諾的說:“卓哥啊,你說你還親自來拿,我多不好意思。”

我拍了下馬屁,這孫子樂的合不攏嘴,拎著兔子兩耳朵非要我去他家裏坐坐,鬼他娘想去他家,進了這個門,我都不就知道還能不能活到天黑。

“卓哥,你瞧,這一隻野兔我覺得有些失禮,等我再抓一個,就去你家找你喝酒。”

卓聰看了看手裏的兔子,點點頭說道:“行,你這兄弟夠義氣,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來。”

他轉身就走,不過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

“小老弟,這地方可不能長待,可別怪老哥沒提醒你,那竹林可不幹淨,倒時候你在這碰到個什麽東西,就別怪老哥我沒說了。”

卓聰說這話的時候,陰沉著臉,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事情,最後回過身來,把一張黃符和一包藥粉交到我手上。

我看了看黃符,發現他和我昨晚在村裏每戶人家門口看到的一樣。

我正納悶這幹嘛,卓聰說道:“晚上來我家的時候,把這符給貼在胸口上,記得一定要胸口,然後把這包粉末泡成水喝下去。”

“卓哥,這是幹嘛?”

卓聰湊到我耳邊說道:“悄悄告訴你,我們這地到了晚上就不太平,你要是不照做,倒時候碰到什麽,聽到什麽,可就別怪哥沒提醒你了。不妨告訴你,咱們村以前有個酒鬼,就是因為沒照做,第二天就死了。”

死了……

我嚇得脖子一涼連忙點頭。

怪不得昨晚五點多,村裏就沒燈了,原來都是害怕。

卓聰拎著兔子樂嗬嗬的離開,等到他離開後,我立馬把黃符給貼在了身上。

這孫子不靠譜,但貼著總比不貼要好。

我來到河邊,把那包藥打開,一打開,我楞了,這藥他娘是粉末狀的,和馮顛佬給我的那個藥是同一個!

我有點蒙,這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