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拐來的女人
“喂，道長，道長。”我使勁搖了他幾下，他滿臉都是血，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好在我晃了幾下後，道長呼出一口長氣，然後大聲咳嗽了起來，一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一把推開我。
“你走開，你走開。”
我一臉懵逼，咋回事？
“道長，你剛才怎麽回事？怎麽自己飛出去了？”
道長緩了幾口氣，朝我看了幾眼問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左右看了看，沒啥東西啊，完全不知道道長在說什麽。
道長眼珠子一轉說道:“扶我起來，快出洞，這裏危險，那髒東西發現我們了，再不走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道長話還沒說完，我就扶著他往外走，不過前頭兩條路，我不知道走那條，道長指了指左側的說道:“這條，這裏錯綜複雜，是挖洞的人故意不讓我們出去，幸好我都在沿途做下了記好，你拿著火折子，按著牆上的五角星走。”
我接過道長的火折子，照了照牆壁，還真有一個五角星。
我扶著道長快步走出去，沒多久就走到了井底，道長現在全身無力，想要自己爬上去已經不可能。
於是我先爬到了上頭，再讓道長把自己綁上，直接給拉了上來。
道長一到上麵就催促我快出竹林，我不敢怠慢，最後索性背起了道長，不過這老頭竟然在上麵一個勁的摸我腦袋，簡直就是變態。
出竹林的時候，我往回看了一眼，井口冒出一團黑煙，隨後幻化成了一個女人腦袋，我嚇得後背一涼，加快腳步。
燕靈村裏的女人呻吟聲還在響，我看道長有些累，想在村裏休息下，結果被道長製止，說是必須出村，他知道村外有個破舊小屋，白天來的時候他在那裏貼了符咒，那地安全。
按照道長的指示，我帶著他來到了破舊小屋，進到裏麵，我發現裏麵有幾袋子行李，還有一些幹糧和水，道長似乎在這裏呆了有一段時間。
我拿水給道長洗了把臉，洗幹淨後才發現道長隻是鼻子受了點傷，噴了點鼻血，其他也沒啥事。
“道長，剛才究竟咋回事？”一切安頓下來後，我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記得剛才道長好像拿吸魂鏡在我肚子上一放，然後就被炸飛出去了。
道長喝了點水說:“你身上那三個傷疤，真的是你爸弄得？”
我點點頭，其實我也是聽爺爺說的，畢竟那時候還小，爺爺告訴我，我爸那是中邪了，趁著後來還有點理智就上吊自殺了。
我住的村子外頭有一座邪靈山，爺爺說，當初我爸就是在那山上沾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那山以前是抗戰時期共產黨的根據地，據說當時死了很多人，山裏怨氣很重，每次到下雨天還能聽到許多奇奇怪怪的聲音，老一輩說，那是死去的亡靈在作祟，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山。
我把事情跟道長一說，道長又問:“那你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麽？”
道長搖搖頭，說沒什麽，不過我知道他肯定在瞞著什麽，而且還和我這三個傷疤有關。
現在我算明白了，為什麽老張也好，馮顛佬也好，道長也罷都喜歡撩我衣服，原來是和這三個傷疤有關係。
不過看道長的樣子，就算我問，他也沒打算告訴我。
我這人很識趣，立刻轉移話題，故意說道:“道長，那剛才你飛出去，是我幹的嗎？”
道長馬上聽出我的意思，回道:“不是，難道你剛沒發現你被那髒東西附體了嗎？”
“啥？附體？”我有點奇怪，難道那時候拿吸魂鏡就是為了吸那個髒東西？
“你那黃符掉下，那髒東西就盯上你了，剛才我還奇怪為什麽洞裏的煞氣會直接讓你脖子上的黑氣化成人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那髒東西在你的附近，若不是我用吸魂鏡，恐怕那髒東西就要進你貼內了。”
“那為啥沒了黃符我還能在洞裏？而且啥事都沒。”
道長閉上了眼睛，擺手道:“讓我安靜會，我得休息一下，剛才用吸魂鏡對付那髒東西，我已元氣大傷，看來近期得修養幾天了。”
道長這意思是不捉髒東西了？
“道長，你不打算一舉將其拿下？”
“那髒東西雖然元氣大傷，但我也傷了魂氣，以我現在的能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明天我得離開這裏，去外頭修養。”
我一聽道長要走，嚇得兩腿直哆嗦，聽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帶我走啊!
“道長，好歹咱們也同甘共苦了，你說好了要救我，咋就自己跑了？要跑你也帶上我啊。”
道長瞪了我一眼說:“是修養，不是逃跑，況且你也跑不掉，出了這你的命恐怕更不保，你放心，那東西也傷的不輕，這段時間你那脖子上的東西不會要你命，而且我還得請你幫個忙。””
“什麽忙？”
“我那吸魂鏡剛才損壞了，等下一次對付那髒東西，我還需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鎖魂架。”
我一愣，這不就是老張房間裏的東西？
道長看我出神說道:“看來你知道那東西在哪？”
我點點頭，不過有些懷疑道長，畢竟那天晚上也有人衝著老張的鎖魂架去，而且看那人的體型和道長還有點像，現在他這麽一說，我倒開始懷疑那人就是道長了。
道長說完就酣睡了起來，我一夜沒睡，腦子裏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後來剛有些困意就天亮了。
道長起得很早，起來的時候臉色好了很多，根本不像是要修養的人，而且也就傷了點鼻子，我都懷疑他另有目的。
道長收拾好東西叮囑我幾句就離開了。
他讓我先回老張那裏，免得他起疑心。
道長離開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昨天把藥給扔了，我拿什麽向老張交代啊。
最後一琢磨，空手回去也不是事，再回一趟燕靈村，問馮顛佬再拿點藥，倒時候就說馮顛佬不在家，等了一晚才等到。
燕靈村這地雖然很邪乎，但道長說了，白天都很正常，我也就放心了。
還沒到燕靈村，我就聽到了兩個人對話。
“大哥，俺那媳婦到山下了呢，咱們現在就去？”
“這麽快？老二，咱們家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讓她跑了，這回咱爹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三千大洋啊，我們一家的積蓄可都在你這裏了。”
“你就放心吧，這回俺把俺老二擦的可亮的，肯定給我們卓家弄個後人。”
“那就好，下山吧，倒時候今天我讓爹把酒席一辦，這事就算這麽定了。快，別讓人等急了把你媳婦給拐跑了。”
我躲在草叢往外一看，是兩個男人，高個子的肥頭大耳，是大哥，矮個子的有著一口齙牙，說起話來含糊不清，兩人的模樣醜的也算是奇葩。
醜歸醜，我老覺得那齙牙男的模樣好像在哪見過。
看他們的裝束，像是燕靈村的人，而且從剛才的對話來看，我咋感覺像是拐賣婦女。
我在工廠幹活的時候就常聽廠裏的工友說城裏隔三差五有小姑娘失蹤，而這失蹤的人，大多數都是在偏僻的小農村找到的，都被人賣到山裏當媳婦去了。
這兩孫子長那麽奇葩，又掏了三千塊，我估摸八九不離十了。
兩個人哼著小曲朝著山下走，我一時同情心泛濫也跟了上去，不過不敢跟太近，這兩家夥腰間藏著兩把砍柴刀，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他們說的山下其實就是一個小山溝，也是通往下山的路，兩人到的時候，那地停著一輛牛車，牛車上麵坐著一個七旬老漢，虎背熊腰的，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看到兩人來了，連忙上前。
齙牙男人一臉猥瑣樣，上前也沒看老漢，直接往牛車的後頭看，我看到牛車的後麵滿是稻草，中間有個地方鼓鼓的，恐怕是有個人。
“俺那媳婦呢？”齙牙男口齒不清，老漢聽了三遍才聽清楚他說了什麽。
“媳婦啊，有有有，就在後頭。”
說著走到牛車後麵，把稻草掀開，底下居然真的是個女人，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出頭，那裝束恐怕是個富家子女。
女人被綁著雙腳雙手，嘴裏塞著一塊難看的花布，此時也是昏睡了過去。
齙牙男和肥頭大耳男看的口水都流了出來，大漢說道:“怎麽樣，這貨值三千吧。”
齙牙男連忙點頭，伸手想去摸那女人，結果被老漢一把拉住。
“我說卓二少爺，咱們這買賣可不能壞了規矩，貨我到了，你那錢是不是……”老漢做了一個錢的手勢。
齙牙男嘿嘿的笑:“俺媳婦太美，俺都把這事給忘記了。大哥，掏錢。”
後頭的肥頭大耳男掏出一疊錢，全是十塊二十塊，三人原地一坐開始數錢，數了半天，老漢才說道:“行了，剛好三千，兩位少爺，這貨你們帶走吧，我得趁早下山，還有另一筆買賣等著我。”
齙牙男一把抱起女人，催著老漢離開。
我瞄了一眼女人，這妞身材賊好，凹凸有致，落到這兩賊人手裏，太他娘浪費了。
齙牙男背起女人後，老漢就駕著牛車離開了。等到老漢走遠後，齙牙男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不過還沒過上癮就被一旁的肥頭大耳男給攔下了。
“二弟，手下留情，你忘了老祖宗的規矩了，這沒過門的小媳婦，你若是手不幹淨，那生下來的孩子可就沒pi眼了，你可不能害了我們卓家的後代。”
齙牙男嚇的不敢繼續下手，也變得老實起來。
“那行，等過了今晚洞房花燭夜，俺再好好收拾這小娘們。大哥，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村讓爹張羅起來，倒時候今晚請村裏人吃一頓，俺都等不及了。”
“趕緊的，把你媳婦背好，我們下山。”
兩人沿著燕靈村的路，快速離開。
看著齙牙男的身影，我後背一涼，總算是想起來在哪見過他了，他娘的，這大白天的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