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功虧一簣

第二十六章:功虧一簣

王雪飄向窗外,屋子裏王雪散出的鬼氣還沒有散去,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鬼氣,和剛才她讓我中邪的鬼氣很是不同,如果說剛才讓我中邪的鬼氣是用來進攻的,那麽這次的鬼氣就是用來逃跑的。

窗外的王雪身體在空中飄來跑去,周圍還彌漫著一陣陣黑色的鬼氣。

師傅和師叔想上前抓住王雪,可是為時已晚,王雪的怨魂早已經飄出窗子。

師傅低頭歎了口氣,好像還有些喜悅。

師叔卻看著窗外,像是到嘴的鴨子飛了一樣。

我們就呆呆的看著一道怨魂飄向空中。不過這王雪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鬼像,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不過這人樣和死人沒什麽區別,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長發飄飄不時掩住半邊臉。說起來也算是標準的美女了。

窗外王雪的魂魄飄飄****,眼神似乎還有一陣幽怨,我心裏竟然開始對這個魂魄多了份憐憫。再想想王雪的死因確實是讓人心疼可憐,這麽個初出社會的女生就這樣被殘害,成為厲鬼也是很正常的吧。

師傅師叔看著窗外的王雪怨魂,隻能是看著而已。而王雪隻在窗外飄了一會,就不知了去向,屋子裏彌漫的鬼氣也慢慢的散退。

別說,王雪消失在窗外時,讓我不禁想到了一個著名的女鬼,那就是聶小倩,我腦海裏不斷重複著電影裏聶小倩隨風飄飄的美貌。和剛才王雪消失時那場景還真像啊。

我幻想窗外就是聶小倩,而我就是帥氣有才的寧采臣。

“喂,變態,醒醒”李惠在我眼前揮揮手,叫著我。

“叫沒有,看我的”師傅說著,把手掌哈哈氣。

“啪”師傅一巴掌打在我腦門上。

“哎吆,師傅你輕點”我都懶著去揉我的腦門了。

“怎麽,醒了,每天撒癔症”師傅說著我,

我發紅的腦門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我嘿嘿嘿的笑著看著師傅和李惠。

此時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到李惠的眼神中浮現了一小會的關心和嫉妒。

“師兄,這李惠體內的鬼氣被我們打散了不少,要不是被她跑了,今晚就能除了這厲鬼,可惜了。”師叔接過師傅手中的金錢劍憤憤的說著。

“哈哈哈,這樣也挺好,挺好啊”師傅看著有些著急的師叔,竟然開始發笑。

其實我明白師傅的意思,師叔是一心想處理了這王雪的怨魂,打的她魂飛魄散,一了百了算完事。也算是對命案有了個了斷,

而師傅呢,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也是時常教導我的那些,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鬼魂,而是人心。不管是誰,死後都是平等的,這些冤死的厲鬼雖然害了人命,可是也非本意。隻是怨氣太重,變成了鬼樣。

也可能是職業使然吧,師叔雖也是驅鬼的道人,但是常年在警局工作,而且年級尚輕。已然是有自己的一套做事原則,對就是對,錯就錯。不管人還是鬼。

師傅作為一個火葬場的燒屍人,每次燒屍,總會看到有哭喪送殯的,多年的閱曆和見多了人間百態,對萬物都有敬意,能度的鬼絕對不滅。還有著那份老驅鬼道人的憐憫之心。

而且還像王雪這樣冤死的亡靈,師傅肯定會留了一份心的。

剛才我們把王雪的一部分怨氣打出來,所以王雪又變回了人樣,也就是說王雪還是有救的。師傅固然是高興了。

“師兄,你還笑,這王雪的怨魂今日未除,看來得辛苦師侄和李惠了”師叔說著,看看我和李惠。

“對啊”我和李惠異口同聲的說著。我們各有各的擔憂。

我們想到師傅師叔說的兩種辦法,這第一種方法燒香拜鬼,是把女鬼王雪招來了,可這師傅師叔沒統一口徑,雖說把王雪的一部分怨氣打出來了,可是師叔即沒有除了她,師傅也沒有度了她。

這下隻能是進行第二種方法,李雪扮妓女,我扮混混,演場戲來招鬼了。

“師傅啊,你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沒用全力,老想度化這厲鬼,現在好了,鬼也跑了,還得讓我和惠涉險”我埋怨師傅這個老好人。

“嗨,根你......”師傅舉起手又想打我,看看我旁邊的李惠,似乎感覺自己也有些不妥,把手又收回去了。

“沒事的李叔,我說過我是個警察,就是為抓住凶手而來的,而且今晚也怨我,給你添麻煩了,我應該早點相信你們的話的。”李惠用抱歉的語氣給師傅說著。明顯感覺她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她又轉頭對我說:“變態,哦,不對,是劉根,對不起了,也謝謝你”

聽得出來李惠對昨晚真正見鬼這事,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沒事,沒事,惠,我作為一個男人,這都是應該的”我趕緊回應李惠這突如其來的道謝。盡量體現出我的大男子主義。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大家都沒事吧,咱們該離開這裏了”師傅環視四周,想在這呆著也沒什麽必要了。

“是啊,該回去了,天也要亮了,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還要有一場惡戰”師傅整理著自己的道袍對我們說。

師叔不提醒還真沒在意,外邊東方之即白了。我回想著昨晚這一戰。想想累了一晚的我們說起來也沒有白忙活,起碼把厲鬼王雪打回了人形。

讓她逃脫也很正常啊,師傅這慈悲心沒下殺手是一個原因,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帶著濃烈怨氣的王雪,這死去三年的積累確實是難以對付。

師傅伸伸懶腰,活動了下全是筋骨。看起來也有些疲憊。

再看師叔灰頭喪氣的感覺,一隻手拿著桃木和金錢劍,渾身塌下來一樣,我知道他對今晚一站不是特別滿意。

我過去一把摟住師叔對他很調皮的說:“小師叔,別理師傅這個老古董,幹了一晚了也累了吧,注意身體啊”說完我衝著師叔邪惡的挑挑眉。

師叔也隻是意思性的衝我無奈的笑笑。看的出來師叔對於明天的惡戰還是有些許期待的。

李惠在一旁。臉上雖然有幾分疲憊,不過她看起來了似乎還有些輕鬆,根本不想第一次見鬼,可能是知道凶殺是鬼,心裏有底了吧。也或許是李惠知道了這世間真有鬼,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了吧。

我倒是無所謂,別說疲憊了,心裏還有些竊喜,因為起碼李惠對我有了個新的認識。

我們四個人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得失感悟。

我們出了磚樓,此時有種感覺,這磚樓似乎沒有剛來時那麽陰冷了。

向工地的車子走去,天也開始越來越亮,陽光也東方漸漸露出了頭,陽光照的人後背暖暖的。

可能是在這陰森寒冷的凶宅磚樓呆了一晚的緣故。陽光打在身上心裏竟然癢癢的。照的人很是舒服。

師傅師叔走在我和李惠前邊,我和李惠邊走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劉根不管怎麽樣,我得謝謝你,之前打你是我不對”李惠酷酷的給我說著話。

“沒事的,我早被師傅打習慣了,嘿嘿嘿”我拍拍自己常被師傅打的腦門。衝李惠笑笑。

“是嗎?嗬嗬,你師傅怎麽老打你腦門啊”李惠捂著嘴笑了笑,又好奇的問我。

我想了想給李惠的解釋是:“師傅老糊塗了”

其實呢,我心裏明白,師傅長打我腦門是我的一種修煉。讓我陽氣旺盛,吸收自然靈氣,讓陽火燒的更旺些。

就像有些倒黴的人去相麵,好多相麵師會說這樣的人,印堂發黑嘛,這印堂也就是腦門。所以師傅常常打我腦門,不僅僅是對我說錯話辦錯事時候的提醒和懲罰,還是讓我靈氣不泄出的一種方法。

李惠又被我逗了嗬嗬嗬的發笑。

我們就這樣走向車子,來到車子旁邊。師叔懶懶的脫下道袍

我們站在車子旁邊,師叔收拾著道袍和驅鬼的用具對我和師傅說:“師兄,師侄,那今天就這樣吧”

“不一起吃個飯啦師叔,惠”我趕緊想辦法在和李惠多呆些時間。

“行了,根,別胡鬧了,你師叔也累了,我想惠也是,著什麽急,回去休息一天,明天還得過來”師傅拽著我上車,提示著我還能和李惠再見。

“行吧,師兄,師侄,咱們明天見,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都累一天一夜了”師叔坐進了他寶馬車裏。

“那再見了,惠。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我被師傅塞進車裏。最後喊著李惠電話聯係。

李惠沒有搭理我,不過看的出來她默認了。

“那師兄就這樣吧,咱們明天見,一定把這王雪拿下”師叔最後透過車窗給師傅下定決心。

師傅給師叔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們各自開車上了環路,我遠遠的看向磚樓,感覺窗口一個美麗的女子在“咯咯咯”的衝著我們笑。

我也沒有在意轉頭問師傅:“下邊幹嘛啊”

“幹嘛?回家睡覺”說著師傅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