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與墨坑的一手好張澎

他看起來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然後微微閉上雙眼,當他的鼻尖已經將要接觸到暮與晨的鼻尖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臉頰被他輕輕地啄了一下。

一雙手輕盈地推開張澎,然後整個人靈巧地從沙發上離開。

暮與晨的臉頰紅而熱,漫無目的地原地踱著步子。

“怎麽了?”

張澎對他的這種表現很是疑惑,之前在樓上的時候那麽急迫地想要親吻自己,怎麽現在自己主動了之後,他反而就這麽退縮了?

豈料暮與晨抓起酒瓶猛喝了幾口酒之後,就坐在了張澎的對麵。

“我知道,你其實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錯,我就是孔雀公主,孔翎翎。

你也不用故意裝作不知道來刻意接近我的。

我知道,你所在乎的,隻不過是裝著我的這個男人罷了。

你放心,當初我曾經答應過的,你們帶我出了那個迷宮,我救活了你。

之後我們就再也不見了。

我隻是,太久沒有被人愛過。

隻是,想在我離開這裏之前,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

張澎先是對她的突然坦白有些意外,後來,又覺得她竟有些可憐。

他放鬆下來,感覺對於她的恐懼感已經開始慢慢消散。

“你說你要離開,你要去哪裏呢?”

孔翎翎淡然一笑,雖然這笑容還是表現在暮與晨的臉上,但是,張澎竟已經能夠看到完整的孔翎翎的臉了。

她將酒瓶舉起,將裏麵的**一飲而盡,然後紅著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說道,“我原本是人。出生在一個沒有愛的世界。

之前是因為我的魂魄被鎖在那迷宮之中,不能離開。

現在我自由了,自然還是向往著有愛的世界。

我想,我會去投胎,選一個幸福的家庭,快樂的長大。

之後找到一個真正相愛的人,結婚、生子。

過完我這完美的一生。”

“你,竟然願意舍棄現在的妖王身份和強大的靈力,投胎為人?”

張澎對於她的這種選擇很不理解。

“世上有多少人追求長生的境界,甚至於願意主動走入深淵。

成妖、入魔,甚至不惜奪取他人的生命。

可是,你現在什麽都有了,卻心甘情願地放棄。”

孔翎翎微微一笑。

“長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當你的親朋好友一個個都離你而去,甚至於你的仇人。

就算你的身邊擁躉無數,卻一個對你真心的都沒有。

那時候,你所謂的永生,就隻剩下了無盡的孤獨。

所以,永生,並不一定是美好的結局。”

張澎看著她的臉,突然有了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孔翎翎微笑著,身上發出七彩的光來。

這一瞬間,暮與晨的臉完全被隱藏在這光芒之中。

張澎第一次,真正的看清了孔翎翎原本的長相來。

“看來,我想在你這裏得到那麽一絲絲的愛,是很難實現了。

來吧,吻我,把我從這副身體中解放出來吧!

反正,你的唇上已經塗好了謫仙丹,隻要一點,我就會離開這裏,永遠不會回來了。”

“你,原來已經知道了?”

張澎愣愣地看著她,心中突然升騰起了一種愧疚的情緒。

“我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們懼我、怕我,我都理解。

我想要真正的變成你們這樣的人,所以,我現在已經真的想要走了。”

她慢步走向張澎的身邊,擁抱著他。

第一次,張澎的身體坦然接受了這種親密接觸。

他伸出手去,緊緊地回抱著她。

“謝謝你。”

孔翎翎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著,接著雙手捧起他的臉,耳鬢廝磨之間,張澎的心智逐漸迷離。

“我要走了,吻我。”

柔軟濕潤的嘴唇上還殘留著酒精的芬芳,這芬芳慢慢充斥在整個房間裏麵,讓張澎一時忘了自己是誰。

直到白與墨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張澎這才清醒了過來。

他先是看向睡熟在一旁的暮與晨,此刻,他臉上的妝已經被白與墨擦掉。

整個人重新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孔翎翎,她走了?”

張澎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腦袋像是宿醉一樣疼。

白與墨就一臉壞笑地將他的手機遞到他的手上。

接著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兄弟,你做出的犧牲也是夠大了!

你放心,隱族不會忘記你的付出的。”

她轉身向著樓上走去,身體卻在微微顫著抖,似乎是在努力地憋笑。

張澎完全不記得自己之前發生過什麽,他的腦中就像是一團濃稠的漿糊,隻有那麽一些零碎的畫麵極其模糊地在眼前閃過。

他下意識地接過白與墨遞過來的手機,現有的思維能力根本不足以思考為什麽自己的手機會在她的手裏。

直到他打開了手機的屏幕,然後看到了一段來自於自己和暮與晨的一段此處不能播的畫麵。(不要多想,就是單純地親吻鏡頭)

張澎瞬間感覺寒氣從脊椎爬上了頭頂,他驚恐地大叫著,隻想把手機裏麵的視頻刪掉。

白與墨卻在這時站在樓下叫道,“我差點忘了,這是那孔雀公主臨走前,交給你的東西。

據說是一顆長生丹。”

張澎突然就想起孔翎翎曾經與自己探討過長生的事情,他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但是卻很是不理解為什麽厭惡長生的孔翎翎會留給自己一顆長生丹。

“孔雀公主讓我告訴你,這其實就是一顆可以延年益壽的丹藥而已。

所謂長生丹藥,全部都是無稽之談。

她讓你珍惜眼前人,享受新生活。”

張澎看著那顆丹藥,瞬間明白了孔翎翎的一番良苦用心。

不過,他看著白與墨的臉,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

在她將要回房間的時候,猛地叫住了她。

白與墨一臉好奇地向下看,但是表情依舊是那麽的幸災樂禍。

張澎看著她的臉,先是微微一笑,接著陡然收住了笑容,一臉嚴肅地問道,

“我之前,就一直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對。

直到,剛剛,我才終於想通了。

既然那什麽謫仙丹隻要塗到暮與晨的嘴巴上就可以了,那麽你為什麽偏要讓我去做那樣沒有節操的事情?

我們為什麽不直接把他抓住,或者把他打暈!

為什麽你偏偏選擇了這種坑爹的方法?”

那白與墨鮮有安靜地聽完了他的話,然後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腦門。

“對哦,你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