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幻辰家族
“長生訣?”
張澎一臉疑惑,但是那人蛇卻根本就不想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的頭高高昂起,接著竟然張開血盆大口。
一種極度難聞的腥臭的氣味瞬間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張澎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和鼻子火辣辣地疼。
那人蛇似乎對他現在的反應還不滿意。
他重新將自己的蛇身盤起,打算再來一次“彈簧攻擊”。
張澎自知逃跑無望,隻在人蛇飛過來的一瞬間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左手去抵擋。
一瞬間,左手掌心處突然飛騰起了一朵金燦燦的六瓣蓮花,那人蛇略微畏縮了一下。
蛇頭原本還想繼續前衝,但是似乎對那六瓣蓮花印極為忌諱。
所以,隻略微猶豫了一下,也就從門口消失了。
張澎長舒了一口氣,接著拉開大門就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可是他家的房子明明就在沈大爺家的附近,可是他瘋狂跑了大約十幾分鍾,卻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張澎實在沒力了,就靠著土牆大口地喘氣。
“看來,這整個村子都不正常啊!”
他在這個時候,竟然笑了起來。
就像是死刑犯已知了自己的死期,那麽剩下來的,就隻有坦然接受了。
“要我說,把它練成酒器正好!”
突然,從土路的拐角處走過來一對手牽著手的雙胞胎。
她們兩個穿著一樣的粉紅色裙子,紮著一樣的雙馬尾。
此刻,她們正一邊商量著什麽,一邊從張澎的身邊路過。
“我覺得酒器不好,我們上次做過,成功率不太高呀!
要我說,不如做成一把匕首,用著也方便。”
張澎冷笑著,再沒有,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比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對雙胞胎,更加詭異的事情了!
而且這雙胞胎還刻意地走到他的身邊,似乎是在故意地顯擺著掛在脖子上的某種東西!
張澎並沒有抬頭,因為從小爺爺就告誡過他,“假如你不想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首先,就不要讓它們知道你可以看得到它們。”
張澎刻意地將左手掌心上的六瓣蓮花印對著兩個女孩子,意思就是讓她們兩個敬而遠之。
誰知,這兩個女孩子好死不死地,卻正在他的麵前立住了腳。
接著,一個圓鼓鼓,肉乎乎的東西就被四隻手舉到了他的眼前。
“哥哥,你說,把它做成什麽好呢?”
張澎定睛一看,原來她們談論的那東西,正是剛剛的那條人蛇!
不過此刻,那條人蛇似乎已經被放幹了血、抽掉了骨頭,變成了一條隻有皮肉的煞白的蛇幹兒!
“臥槽!”
張澎大叫著將人蛇幹兒從自己的身上甩掉,突然發現眼前的雙胞胎的臉竟然慢慢地變化。
最終竟變成了,暮與晨和白與墨的臉?!
“啊!”
又是一聲尖叫,張澎突然爬起身來,就要逃跑。
可是他剛剛回過身去準備跑路,卻突然發現自己正置身在村口的大柳樹下。
而白與墨正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捉黠地看著他。
張澎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腦袋裏像是灌滿了鉛似的,渾渾噩噩。
這時候,他才看到在暮與晨的麵前,還跪著一個身著黑色上衣的,長發的男人。
“清醒了?”
白與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將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放進了自己的衣兜。
“發生什麽事了?”
張澎指著那個一臉衰相的男人,“他又是誰啊?”
暮與晨冷笑著,一拳就打在了那男人的臉上,對著男人說道,“人家問你話呢,有沒有點禮貌!
回答啊!”
那男人冷漠地掃了張澎一眼,很是不屑地“切”了一聲,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的樣子。
這讓張澎多多少少得有些不爽。
不過,還未等他出手,暮與晨的第二拳就把男人的嘴角打出了血。
張澎皺了皺眉,“虐。待俘虜可是不提倡啊!”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那男人就已經開口說道,“我是幻辰家族的,這次的任務,就是將這小子永遠地困在幻象之中。
我剛剛不是都說過一次了嗎!
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那個男人想要起身,卻被暮與晨一腳踢在膝蓋處,重新跪了下來。
“到底怎麽回事啊?”
張澎隻覺得一臉懵逼。
“什麽幻辰家族?”
白與墨就輕歎了口氣,走到那男人的身後,一個手刀砍在他的後脖子上。
那男人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這?”
張澎又是一驚,“你不會是殺了他吧,大姐?”
白與墨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似乎這個問題問得很是白癡。
暮與晨則走到他的身邊,指著那個男人說道,“從我們三個剛剛走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小子給算計了。
當時我們不是聞到了一種古怪的味道麽?
我開始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卻沒有深究。
現在想想,還是我太輕敵了!
那味道,分明就是頂風香萬裏的迷香。
這迷香會讓人不知不覺地進入到幻境之中,隻要這迷香不燃盡,這人就會永遠的困在幻境中等死!
而這香,就隻有幻術辰家才有。
你說你小子也是的,你什麽時候惹上的辰家,我們怎麽不知道!
多虧這次我們發現得早,不然我們三個可能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的話讓張澎也是滿頭的黑線。
先不說這個什麽迷香他沒有聽過,就連暮與晨剛剛提到的入村口詭異的味道,他似乎都沒有注意!
誰會刻意去在乎自己家門口,會有什麽奇特的味道。
況且,誰會想到,會有人在自己家的門口來迫害自己!
白與墨見他一臉的木訥表情,隨即轉身對暮與晨說道,“哥哥,你看他的樣子怎麽還是傻傻的,是不是那迷香的毒還沒有驅除啊!”
暮與晨就走到張澎的身邊,猝不及防地扒開他的眼皮。
張澎一愣,接著大叫著將暮與晨推到一邊。
“我清醒著呢!
隻不過,我對於這樣的變故,還沒有反應過來。
換句話說,我真正沒有想明白的,其實就隻有一點。”
“什麽?”
白與墨疑惑地看著他,“你有不懂的可以問我呀!
我倒是可以在現在還算是心情好的時候,破例的對你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