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欲望會所

三人在醫院值班人員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一周之前,何老三的病曆和檔案。

檔案裏的傷勢和用藥情況,與目前的證據基本一致。

沈放三人又進了醫院安保室,開始查看一周前的醫院監控。

連夜查看了5個小時的錄像之後,三人終於發現8月3日,也就是一周前的下午2:30,一個體型與死者相符的肥胖男人,捂著血淋淋的鼻子,衝進了醫院的急診科。

一個半小時之後,那男人踉踉蹌蹌,不顧護士和醫生的阻攔,獨自跑出醫院,朝著醫院背麵拐去。

“我們分頭行動,你們去銀行查他的財務狀況,我去一趟交警支隊,看看能不能通過監控,還原他死前的路線。”周宇飛說著,將車鑰匙扔給了沈放。

“你開車去,交警隊離這不遠,我騎個共享單車就到了。”

沈放帶著宋心慈一起出發,趕到人民銀行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

此時,銀行已經上班。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他們調取了何老三的近期財務轉賬記錄。

近一個月來,何老三多次向一個賬戶進行多次大金額轉賬,前後加起來竟然有二十多萬。

“劉可人,這應該是個女人,她和和老三到底是什麽關係呢?”沈放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問道。

就在二人準備趕回去向周宇飛匯報時,就接到了周宇飛打來的電話。

“我現在在長虹路,萬達廣場對麵有家萬邦律師事務所,你們趕緊過來。”周宇飛在電話那頭道。

沈放一臉疑惑,忍不住問:“周隊你不是在交警支隊查監控嗎,怎麽到律師事務所去了?”

“死者從醫院出來後,就來了這裏。”周宇飛答道。

“好,我們馬上到!”

沈放不再多問,掛了電話,立刻開車帶著宋心慈趕過去。

半小時後,萬邦律師事務所內。

“你們看!”周宇飛將一份文件遞到沈放麵前。

沈放楞了一下,接過文件翻開。

這居然是一份遺囑,而且是何老三簽過名字、按了手印的遺囑。

“又是這個劉可人!”沈放皺起眉頭,看著財產和公司授權移交人那一欄填寫的名字。

“又是?”周宇飛皺眉看向沈放。

“我們調取了死者近期轉賬記錄,發現死者多次向這個劉可人轉賬,總計金額超過20萬。”

“我在交警隊查了半天監控,最後發現這何老三從醫院出來,就直奔這裏來了。在我詢問後才發現,他居然來找了律師立了遺囑。”周宇飛皺眉道。

“這個劉可人……會不會是何老三包養的小情人?這家夥究竟是色迷心竅,要把家產都給這女人,還是說受到了脅迫?”沈放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李律師,當時他來找你們,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周宇飛看向一旁站著的一名男子問。

這個男人顯然是這裏的律師,當時受理何老三遺囑的就是他。

李律師回憶了片刻答道:“這位先生來的時候臉上包著紗布,所以我印象還算深刻,他雖然辦手續的時候有些著急,可是我倒是不覺得,他是受人脅迫,才轉交財產立下遺囑的。”

“辦完一切,他似乎有著一種極大的解脫感,從我們這裏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這位律師組織了一下語言,看著其他人說道。

“這就奇怪了,這個叫劉可人的女人,到底是有多大魅力啊?”宋心慈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周宇飛卻撥通了刑警隊的電話,“趕緊幫我查一個叫做劉可人的女人。”

十分鍾後,周宇飛便收到了隊裏的回複。

劉可人,24歲,戶籍顯示是東莞人。目前在本市火車站旁,一家叫做凱德華的洗浴中心做技師,曾經數次因為涉黃被拘留。

三人立刻馬不停蹄,趕到凱德華洗浴中心。卻發現洗浴中心尚未開門營業,不過從裏麵開門應付他們的一名男子,倒是引起了宋心慈的注意。

宋心慈提醒周宇飛和沈放:“看他耳朵”。

兩人微微一愣,就見男子左耳耳垂,似乎受了。

男人耳朵上貼著個創可貼,而右耳不僅打了耳洞,還帶這個耳釘。仔細去看就會發現,耳釘上鏤刻的骷髏,和何老三胃內發現的那枚一模一樣。

“劉可人在嗎?”周宇飛問男人道。

男人眯著眼睛,像是沒睡醒一般,不耐煩地回答道:“現在都沒上班,要找你們自己去她家找啊!”

“那這個人你認識嗎?”周宇飛並沒動怒,而是掏出了何老三的照片,放到男人眼前問。

“不認識”,男人眯眼看了一下,搖頭否認。

“不認識?那你的耳釘,怎麽會平白無故跑到他的胃裏去?”宋心慈冷笑了一聲,亮出手中那枚骷髏耳釘。這耳釘和男子耳朵上的,一模一樣。

男人瞬間有些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耳垂。

“別跟他廢話,先帶回去再說!”周宇飛一把扯掉了男子耳垂上的創可貼,看著那明顯的咬傷痕跡喝道。

沈放隨即掏出手銬,將男人銬上。

男人一看不妙,立刻服軟了。沈放很快就問出了劉可人的住址。

隨後,男人便和朱可人一同被被帶到刑警支隊,接受訊問。

“你和何老三是什麽關係?”周宇飛盯著審訊室裏的一個年輕女孩,她就是劉可人。

“他是我的客戶,就是單純的客戶和服務人員的關係。”女孩似乎並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麵,不緊不慢地答道。

“那我想請問你,什麽樣的服務價值20萬呢?”周宇飛將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那正是之前調取的,死者近期轉賬記錄。

“這都是他自願的,我又沒偷又沒搶!”女孩依舊理直氣壯。

“你敢說你們會所的打手沒動過他?”周宇飛指了指隔壁的審訊室,“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死了!而且死的特別慘,外界都在傳說,他變成了吃人的江豬!”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和那個打手聯合威脅死者,讓他立下遺囑轉移財產,隨後把他淹死在江中!”

“死……死了?”女孩露出驚訝的表情,麵色煞白。

“龍哥說……他隻是讓阿光去教訓一下這個死胖子,讓他以後別再來煩我了,沒……沒說會要他命啊!”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最好一五一十都說出來,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口中的龍哥和阿光,不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的頭上。”周宇飛盯著劉可人慌張的臉,沉聲說道。

猶豫了片刻,劉可人才講起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