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時令已經到了冬至，氣溫嚴寒至極。

這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並且越下越大。不久，整個九疑山都被冰雪覆蓋，一片雪白。

由於冰雪覆蓋越來越厚，龜田宏一當初搭建的茅草棚早已不堪冰雪重壓，瞬間垮了下來。

茅草棚垮掉後，龜田宏一與王滿娥失去了安身之所。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兩個寒冷至極的年輕人望著天上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內心更增加了一絲絲寒意。

此時，王滿娥望著紛紛揚揚的大雪似乎想起了什麽。心想，九疑山到處都有山洞，既然茅草棚垮塌了，何不順著山崖去尋找山洞，到山洞裏避避風寒呢？王滿娥這樣想著，立即邊做動作邊示意龜田宏一收拾東西，然後踏著紛紛揚揚的大雪沿著崖壁去尋找山洞。

龜田宏一和王滿娥手拉著手，順著崖壁、踏著齊腰深的冰雪和被冰雪壓垮的茅草四處觀望。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艱難跋涉，終於在一個曾經被樹木和茅草封閉的崖壁處找到了一個十分寬敞的山洞。來到洞口，兩人頓時感覺暖和了許多。

龜田宏一將隨身攜帶的被子和食物放好後，返身跨進了茫茫雪海中。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返身外出，急忙大聲呼喊著叫他回來。然而，龜田宏一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似的，連頭都不回，大步朝前走去。

在天將黑的時候，隻見龜田宏一一左一右提著兩大捆茅草，艱難地回到岩洞中。王滿娥這時才明白，龜田宏一是返回茅草棚拿茅草去了。因為如果沒有這些茅草，今夜她們將無法過夜。

龜田宏一選擇一處既幹爽又能避風雪的地方將茅草鋪好後，拿出一隻早已拔幹淨毛的野雞走出岩洞外，抓過一把雪使勁地在野雞身上揉搓。搓了好一陣子後，再用刺刀將野雞剖開，然後一小塊一小塊地割下來，接著抓過一把雪，將它揉捏成團，返回岩洞內，將野雞肉和雪團遞到王滿娥的嘴邊。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遞過來的野雞肉和雪團後，十分驚訝，但是，她驚訝的不是龜田宏一手中的野雞肉和雪團，而是龜田宏一那抓著野雞肉和雪團的紅腫的雙手。

王滿娥接過龜田宏一遞過來的野雞肉和雪團後並沒有吃，隻是將它放在一邊，然後雙手合一使勁地自個兒搓起來。搓了好一會兒後，王滿娥感覺自己的雙手熱乎乎的，才緊緊地捂住龜田宏一的雙手，並輕輕地搓揉起來。此時，雙手早已被冰雪凍得十分麻木的龜田宏一被王滿娥那熱乎乎的雙手一搓揉，渾身頓時感覺熱乎起來。王滿娥雙手捧著龜田宏一那雙冰冷的手，雖然感到十分寒冷，但回想起剛才龜田宏一在冰雪中為自己剖野雞、揉雪團，內心卻十分溫暖。

王滿娥的雙手緊緊地捂住龜田宏一的雙手好一陣子後，終於感覺到龜田宏一的雙手有了一絲暖意，於是鬆開雙手，拿過放在一旁的一小塊野雞肉放在龜田宏一的嘴邊，龜田宏一見狀，不但沒有張嘴，而且還使勁地搖頭，並用手指著王滿娥的嘴大聲呼喊，當然，王滿娥心裏十分清楚龜田宏一此時的目的，龜田宏一是想讓她吃。於是，王滿娥將那抓著野雞肉的右手縮了回來，將那野雞肉放進了自己的嘴裏，接著拿過一小塊野雞肉放到龜田宏一的嘴邊。此時龜田宏一才張開嘴，銜住王滿娥遞過來的野雞肉。龜田宏一將王滿娥遞過來的野雞肉銜到嘴裏後，兩人會心地笑了。

此時天空雖然完全黑了下來，但是，由於整個九疑山被冰雪覆蓋，整個山崖一片雪白，宛若白晝。然而，盡管天空宛若白晝，在風雪中勞累了一天的龜田宏一此時卻嗬欠連連，接著躺在茅草窩裏慢慢地入睡了。

睡夢中，龜田宏一似乎感覺到了一股股暖氣從頭頂吹過。當他一覺醒來後，望一望莽莽九疑山依然一片雪白時，感覺不對，覺得這麽寒冷的天不可能有暖氣吹來，於是抬頭四處張望，尋找暖氣的來向。當龜田宏一最後確定暖氣是從岩洞內吹來時，起身朝岩洞內走去。

龜田宏一進入到岩洞內，感覺有一股更加強大的暖氣朝自己吹來，於是慢慢地朝幽黑的洞內走去。當他跨進洞內四五米遠時，雖然感覺洞內暖融融的，但洞內漆黑一片，便停步再不敢向前了，隻是站在那兒向四周觀望起來。在洞內觀望了好一會兒後，龜田宏一感覺一陣陣暖風吹來，十分暖和，心想，何不將那些幹茅草搬進洞內，來洞內歇息呢？

龜田宏一說幹就幹。於是抽身出洞，一把將王滿娥推醒，並邊做動作邊跟她說著什麽。經過龜田宏一的比畫，王滿娥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站了起來跟著龜田宏一進入洞內。從洞內吹來的一陣陣暖氣讓王滿娥頓時感覺十分愜意，當她在洞內靜靜地觀望了幾分鍾後，洞內的漆黑與寧靜嚇得她雙腿直打顫，立即一把將龜田宏一抱住。此時，龜田宏一似乎也感覺到了王滿娥內心的恐懼，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一起返身出洞。

龜田宏一擁抱著王滿娥返身出洞後，讓王滿娥站在洞外，自己則收拾起東西來。他先將那些幹茅草捆好，然後搬入洞內，再在洞內將茅草鋪好，再出洞來拿被子和食物。

兩人在剛鋪好的茅草上躺了下來，頓時感覺暖和、舒服了許多。但洞內的漆黑與幽靜讓王滿娥內心感到十分恐懼，剛剛躺下來，她就將龜田宏一緊緊地抱住，不願鬆手。

剛剛睡了一覺，精神十分飽滿的龜田宏一被王滿娥一擁抱，內心頓時熱血沸騰，也迅速將王滿娥緊緊抱住。龜田宏一將王滿娥緊緊抱住後，王滿娥更是**四溢，嘴唇迅速貼近龜田宏一的嘴唇，狂吻起來。

此時，龜田宏一盡管**難耐，而且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感，但是，當他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自己是被中國人追殺的日本軍人時，卻不得不控製自己的**，暗暗警示自己千萬不能越雷池半步，不能有半點非分之想。因此，盡管王滿娥盡情地狂吻自己，任意在自己身上撫摸，龜田宏一卻竭盡全力控製自己，並沒有將手伸進王滿娥的衣褲內撫摸，更沒有去脫王滿娥的衣褲，隻是本能地吻著王滿娥，隔著褲衩伸縮著自己那東西。**了幾分鍾後，王滿娥感覺自己的褲衩又十分溫熱地濕了一大片，龜田宏一的雙手依然緊緊地抱住自己，不一會兒就幸福地睡著了。

天亮了，龜田宏一早早地起來，走出岩洞外，發現岩洞前的白雪上滿是野雞、野兔的腳印，內心一陣陣狂喜，立即返回洞內叫醒王滿娥。王滿娥走出岩洞，在洞口一看，感到十分驚訝。但是，她驚訝的不是岩洞口遍地的野雞、野兔的腳印，驚訝的是既然洞口有一股股強大的暖風吹出，那麽，這個洞的另一頭一定有出口，因為隻有洞的另一頭有出口，風才能對流。既然洞的另一頭有出口，自己為何不憑借風向從洞的這一頭走到洞的那一頭，直到走出這懸崖絕壁？

王滿娥這樣想著，立即拉住龜田宏一，指了指岩洞，接著在雪地上比畫起來。經過王滿娥的反複比畫，龜田宏一終於明白了，原來王滿娥是要自己多準備些食物，決定摸索著從這個岩洞中爬出去，走出這懸崖絕壁。

龜田宏一弄清王滿娥的意思後，立即行動，外出捕獵野雞、野兔。由於風雪大，整個山崖被冰雪覆蓋，滿山滿崖都是野雞野兔的腳印。順著這些腳印，龜田宏一很快就捕捉到了十來隻野雞、野兔。

風雪中，龜田宏一和王滿娥忙碌了大半天才將那些野雞、野兔的毛拔幹淨，並利用冰雪將它們剖開生吃起來。吃了好一陣子後才將剩餘的野雞、野兔用茅草捆紮好，準備留待後用。一切事情辦妥之後，天黑了下來，龜田宏一與王滿娥返回洞內開始歇息。

第二天，龜田宏一和王滿娥起了個大早，利用冰雪吃了些野雞、野兔肉後各自揉了一團雪團返回洞內，將那些衣褲、被子帶上，順著暖風的來向，摸黑向著岩洞深處小心翼翼前行。

龜田宏一和王滿娥相互攙扶著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磕了多少次頭，順著風的來向，摸著石壁，小心翼翼地走了四五百米後停下來歇息。兩人剛一坐定，似乎聽見前麵不遠處有流水聲。聽到流水聲，龜田宏一和王滿娥內心十分高興，似乎都忘記了疲勞，顧不得再休息，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艱難前行。

不知道又摸索著前行了多遠，更不知道磕破了身上多少肌膚，龜田宏一與王滿娥順著傳來流水聲的方向慢慢前行，終於來到了洞內的河流旁。因為不知道河道的深淺，兩人不敢貿然前行，隻是蹲在河道旁，雙手合並在一起，盡情地捧著水喝。

自從從山頂跌入深崖幾個月來，龜田宏一和王滿娥完全靠喝野生動物的血和自己的尿液，靠從野果、草根中吸收水分，從來沒有在河中或井水中取過水喝，此時捧著這河中的清泉，似乎捧著自己的生命。雙雙喝了幾口水後，再把它捂在臉上搓洗，那溫熱的泉水往臉上一捂，人頓時感覺溫暖、舒服了許多。

在河道邊，就著河水吃了些隨身攜帶的野雞、野兔肉後，兩人精神了許多，於是沿著河道繼續向前摸索著前行。

“啊！找到出口了，找到出口了，前麵有光線了。”不知道摸爬了幾天幾夜，龜田宏一聽見王滿娥突然大聲吼道。

龜田宏一聽到王滿娥的吼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認為她被什麽東西傷了，立即將她緊緊抱住。然而，不管自己怎樣抱住王滿娥，她依然在高聲吼叫著。王滿娥見龜田宏一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立即抓住他的右手，順著風的來向往前麵指。龜田宏一看見前方的光線，大吃一驚，立即“喲西喲西”起來。

王滿娥並沒有沒有聽懂龜田宏一在說什麽，但是，龜田宏一卻領會了王滿娥剛才那吼聲的意思。兩人似乎忘記了疲勞，朝著那微弱光線的來向慢慢地、小心冀冀地爬去。

爬著爬著，兩人實在是疲勞了，便相擁著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起來。不一會兒，龜田宏一與王滿娥相擁著慢慢地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龜田宏一先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定神向前方一望，看見那白色的光似乎明亮了許多。於是推醒睡夢中的王滿娥，抓住她的手指向那出現白色亮光的方向，王滿娥似乎明白了龜田宏一的意思，揉了揉還沒有睡醒的雙眼，順著龜田宏一手指的方向望去。王滿娥看見那白白的亮光，內心立即振奮起來，迅速攙扶著龜田宏一起身前行。

龜田宏一與王滿娥在岩洞中不知爬行了多久，也不知道磕破了多少頭皮，反正餓了就吃些隨身攜帶的野雞、野兔肉和野菜，渴了就喝口岩洞中的泉水，困了就相擁著休息一會兒，終於爬行到了那出現亮光的地方。

然而，當他們滿懷希望來到出現亮光的地方時，仰天一望，火熱的心立即降到了冰點。這裏雖然有個出口，卻是個高懸在半空中的天眼，不靠外援怎麽也無法上去。此時隻是因為冰雪覆蓋，洞壁四周的茅草、樹木全被冰雪覆蓋，壓彎了腰，那雪白的冰雪映著白色的光射入洞內，才使洞中有了一線白色的光。

看到艱辛尋找到的岩洞出口高懸在半空中，想到自己仍然被困在洞中無法走出這懸崖絕壁時，王滿娥內心感到一陣陣酸楚，立即豪啕大哭起來。

王滿娥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龜田宏一哄騙了多少遍，當王滿娥的哭聲漸漸減弱的時候，高懸在半空中的岩洞口隱隱約約傳來了狗叫聲。龜田宏一一聽，立即封住王滿娥的嘴，讓她停止哭泣，靜靜地聽聽外麵的動靜。此時，王滿娥似乎也聽到了岩洞外狗叫的聲音，立即停止了哭泣，雙手做成喇叭狀，大聲向著洞口呼喊。洞外的狗似乎聽見了王滿娥的喊聲，叫聲更大了，聲音更哄亮了。隨著狗的叫聲，洞外隨即響起了一聲槍聲。王滿娥明白，這是洞外的人在提醒自己：洞外麵的人已經知道這岩洞中有人，他們會想辦法來救自己的。

然而，槍聲響過後，似乎狗的叫聲離洞口越來越遠，並且慢慢地消失了，洞外的人並沒有來救王滿娥和龜田宏一。

不知道又過了幾天，太陽照射著整個九疑山，洞口的冰雪慢慢融化，洞口那些樹木、茅草又重新挺直了腰杆，將整個洞口封得嚴嚴實實，雪白的亮光慢慢地從洞口散去，洞內隻漏進來點點微略光線。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然而，岩洞外的人並沒有來救龜田宏一和王滿娥。望著一片漆黑的岩洞和所剩無幾的食物，王滿娥絕望了。她緊緊地抱住龜田宏一，喃喃自語道：“親愛的，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不如困在懸崖絕壁，在那兒至少有野兔、野雞、野菜和野果充饑，不至於餓死。現在啊，我們什麽都沒有，隻能在這裏白白地等死啊！”

王滿娥說著說著，恐懼感禁不住再次襲來，渾身不停地顫抖，不得不將龜田宏一緊緊地抱住。龜田宏一當然聽不懂王滿娥在說什麽，但是，他心裏十分清楚，王滿娥此時一定是十分恐懼和絕望。為了安慰王滿娥，龜田宏一也緊緊地抱住了她，並用右手在她的背部輕輕地拍打起來。

龜田宏一與王滿娥一直相互擁抱著。不知過了多久，龜田宏一突然感覺到王滿娥緊緊抱住自己的雙手鬆開了，同時將自己緊緊抱著她的雙手掰開。龜田宏一以為自己哪個地方做得不對而惹怒了王滿娥，致使她發怒了而將自己推開。然而，僅僅過了一會兒，龜田宏一突然感覺到王滿娥在為自己解衣服。他先是一驚，接著緊緊捂住自己的衣服不讓王滿娥解。王滿娥急了，再次緊緊地抱住龜田宏一。龜田宏一再次被王滿娥緊緊地抱住，頓時感覺自己緊捂著衣服的雙手的手背熱乎乎的貼在了王滿娥的**上，渾身上下頓時熱血沸騰起來。原來，王滿娥早已解掉自己的衣服，半**身體緊緊地擁抱著自己，並喃喃自語道：“親愛的，看來上帝是有意捉弄我們，來吧，我們做一次夫妻，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們死定了。”

當然，龜田宏一完全聽不懂王滿娥在說什麽。但是，通過王滿娥的行動完全弄清楚了她此時的目的。正當龜田宏一猶豫不決時，王滿娥全力掰開龜田宏一緊緊捂住衣服的雙手，要他擁抱她。此時，龜田宏一的雙手再一次接觸到王滿娥那熱乎乎的**，早已情欲難耐的龜田宏一的陰莖立即堅挺起業並迅速地在王滿娥的下身處拱動著。王滿娥見龜田宏一不願意脫衣服，立即用嘴吻住他的嘴，舌頭很快在他的嘴內蠕動起來。雙方互吻了好一會兒後，王滿娥的右手順勢去脫龜田宏一的褲子。此時，龜田宏一盡管**難耐，卻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褲子，死活不讓王滿娥脫。王滿娥無奈，隻好順勢將右手插入到龜田宏一的褲兜內摸了起來。當王滿娥的手剛一接觸到龜田宏一的陰莖時，龜田宏一那堅挺的陰莖更是熱血沸騰，瞬間噴發出了一灘熱乎乎的、帶有粘性的**。此時，王滿娥下身處的褲衩也感覺到熱乎乎的濕了一大片。

“汪、汪、汪！”正當龜田宏一與王滿娥餘興未盡時，岩洞外傳來了一陣陣狗叫聲。隨著狗叫聲停止，岩洞外傳來了喊話聲：“下麵有人嗎？”

王滿娥聽見喊話聲，內心十分激動，立即鬆開緊抱著的龜田宏一，雙手合成喇叭狀，抬頭大聲回答道：“有人啊，快來救我們啊！”

“你是不是九疑源村的幺妹啊？”岩洞外的人聽見洞內有人回答後，大聲問道。

“是啊，是啊，快來救我們！”

“好，幺妹，別怕，爹爹就是來救你的。”

“啊？是我爹？”王滿娥聽見岩洞外的人回答，十分驚喜，立即向龜田宏一大聲喊道：“親愛的，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我爹爹救我們來了！”

龜田宏一當然聽不懂王滿娥在說什麽，但是，從她那十分興奮的表情和她跟洞外人的對話來分析，這次他們一定能得救了。

“孩子，你往洞裏麵躲一躲吧，我仍個石頭下去，看看這個洞到底有多深。”

“好，爹，你扔吧，我們躲在一邊的。”

“轟！”過了一會兒，一塊石頭從岩洞口掉了下來。

“好，幺妹，這洞不深，隻有四五丈，你往洞內躲一躲，我們馬上劈開洞口的樹木和雜草，下洞去救你。”

王滿娥的父親喊話聲一停，便聽見劈哩啪啦的砍樹聲和樹木往岩洞內的滾落聲。隨著砍伐樹木的聲音越來越密，洞內慢慢地明亮起來。王滿娥不禁喜極而泣，將龜田宏一緊緊抱住，激動地說道：“親愛的，我們九疑山有句古話叫做‘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原來我一直不懂其中的道理，今天不僅讓我懂得了其中的道理，而且還全應驗了啊！”

王滿娥說完後，見龜田宏一聽不懂，又一遍一遍地做示範性的動作，但是，盡管她十分努力地跟龜田宏一解釋，龜田宏一仍然使勁地搖頭。王滿娥見龜田宏一仍然聽不懂自己的話，繼續邊做動作邊解釋道：“原來我認為跌入這懸崖絕壁隻有死路一條，是一場飛來橫禍，然而，怎麽也沒有想到，上帝竟然以這種特殊的方式為我安排了你，讓你和我走到了一起，讓我找到了一個長得十分帥氣且十分優秀的男人。”王滿娥邊說邊用手指成雙成對地比畫了好一會兒後，才看見龜田宏一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笑了，立即再次將他緊緊抱住並用嘴唇貼近了他的嘴。

然而，龜田宏一僅僅笑了一會兒，表情似乎就十分麻木起來。他不僅沒有接受王滿娥的吻，甚至還將王滿娥緊緊抱住自己的雙手掰開，然後輕輕地推開她。但是，王滿娥卻不管龜田宏一怎樣用力推自己，甚至將自己貼近他嘴邊的嘴用手封住，依然將他緊緊抱住並將右手伸入到他的褲襠內將他的陰莖輕輕地撫摸起來。

此時，龜田宏一被王滿娥強吻著，又被她輕輕地撫摸著陰莖，內心的**再一次激發起來，陰莖立即堅挺起來。但是，當他一想起自己是日本軍人、一旦被王滿娥的家人從這岩洞中救出去後，走出這懸崖絕壁就沒有了性命時，又不得不強烈地控製自己內心的**，努力將王滿娥推開。然而，龜田宏一越是努力推王滿娥，王滿娥越將他抱得緊，吻得更狂熱，撫摸得更舒服，更讓他**難耐。

“八格呀魯！”正當王滿娥**四溢地狂吻著龜田宏一時，不知為什麽，龜田宏一突然吼出了一聲讓王滿怎麽也無法聽懂的話，嚇得王滿娥立即鬆開龜田宏一，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龜田宏一見自己的吼聲將王滿娥嚇成那樣，立即上前一步將王滿娥緊緊抱住，大哭起來。

王滿娥見龜田宏一先是努力將自己推開，然後又將自己緊緊抱住，接著嚎啕大哭，她怎麽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龜田宏一才停止了哭泣，將王滿娥緊緊抱住並主動吻起王滿娥來。剛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王滿娥被龜田宏一一抱一吻的，剛才那早已飛入九霄雲外的**又飛回到了龜田宏一身上，立即與他狂吻起來。

一陣熱吻過後，龜田宏一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緊抱著的王滿娥，開始嘟噥起來。起初王滿娥不知道龜田宏一說了些什麽，但是，從他那長時間的比畫和反複著的同一個詞，並拿出隨身攜帶的日本軍人證件給她看，王滿娥知道龜田宏一是在說，自己是日本軍人，不願意跟隨她走出這山洞，因為走出這山洞、離開懸崖絕壁後，他將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會被自己曾經侵略過的九疑山人打死。與其被人救出後被中國人打死，還不如返回到那懸崖絕壁自由自在地過那野人般的生活，等待戰友日後來救自己。

王滿娥明白了龜田宏一的意思後，將他抱得更緊、吻得更熱烈了。又一陣熱吻之後，王滿娥也邊說邊比畫起來。經過近十來分鍾的比畫和解說，龜田宏一才明白王滿娥的意思。她是在說，自己早就知道他是日本軍人了，她曾經對眼前這個日本鬼子深惡痛絕，當初知道他是日本人時，真想一刀宰了他，隻是當時傷得太重，無力宰殺。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了解，特別是看見他對自己的照顧和幫助，她完全改變了自己的看法，認為日本人中也有好人和壞人，龜田宏一是好人，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保護他、愛他，不讓九疑山人傷害他一根毫毛，更不會危及他的生命，如果有可能的話，隻要日本人不再侵略中國，殺害無辜，她還會幫助他尋找自己的部隊，讓他早日回到自己的部隊，回到自己的祖國去。她要求龜田宏一出洞後一定要保持沉默，最好是裝聾賣啞，無論遇到什麽情況都不能跟外人說話，特別不能說日本話，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危及生命。

龜田宏一理解了王滿娥的意思後，再一次將王滿娥抱住，幸福地狂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