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說到就到,天慢慢地變得寒冷起來。

由於九疑山地處萌渚嶺北麓,平均海拔在一千米以上,寒冷天氣更是提早到來,山裏的氣溫比山外低了好幾度。特別是晚上,山中的氣溫更低,有時寒冷得讓人難以抵禦。盡管龜田宏一弄來很多茅草堆放在兩人身上,依然難以抵擋風寒。為抵禦風寒,龜田宏一和王滿娥不得不相互挨著睡在一起。

由於茅草堆得多,壓得兩個年輕人喘不過氣來,而且依然寒氣逼人。不得已,龜田宏一隻好將早已隱藏好的軍用被子和棉衣拿了出來,蓋在王滿娥身上。

當王滿娥看見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被子都有白色圖案,而且圖案中間鑲著一輪紅日時,大吃一驚。心想:這不是日本國旗嗎?他是怎麽得到這東西的?莫非他是日本人?難怪他聽不懂自己說的話,更不會說中國話。

王滿娥看到日本國旗,內心先是憤怒,既而是恐懼。心想:日本鬼子簡直罪惡滔天,罪大惡極,太可惡了。當初日本鬼子進村時,同村姑娘王誌梅來不及逃跑,被幾個日本鬼子逮了個正著。當天晚上,年僅十六歲的王誌梅竟然被十幾個日本鬼子輪流強暴,最後因為王誌梅不願意給日本鬼子帶路而被他們割下**活活折磨致死,赤身**地拋棄在村中祠堂一角,其慘狀目不忍睹。那天,日本鬼子在村莊裏雖然隻是住了一個晚上,可是,村裏的雞、鴨、豬、牛卻統統被他們宰殺掉,家中凡是有值錢的東西統統被他們掠走。更缺德的是,這些可惡的日本鬼子竟然連當地瑤民用來醃製鹹菜的壇子都不放過,不是將壇子砸毀就是在壇子裏拉屎拉尿。日本鬼子簡直壞透了頂,叫人實在無法容忍。

王滿娥對日本鬼子雖然十分憎恨,但是怎麽也無法將龜田宏一與那些可惡的日本鬼子對上號。幾個月來,自己親眼所見,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皮膚由當初白白淨淨慢慢地變成黝黑的、既溫柔又體貼人的帥小子,怎麽可能是中國人切齒痛恨的日本鬼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滿娥這樣想著,回過頭來大聲問龜田宏一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村莊的?”

龜田宏一見王滿娥仔細地看了看那軍裝和被子上的圖案後向自己大聲吼叫,似乎早有了思想準備,依然隻是一個勁地搖頭擺手,並不回答她。

王滿娥見龜田宏一隻是搖頭擺手,並不回答自己,內心更鐵定了自己的猜測,嗬斥道:“你是日本鬼子?你是讓所有中國人深惡痛絕的日本鬼子?”

龜田宏一見王滿娥憤怒至極,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將剛剛取出來的衣服和被子盡量往她身上拉,以擋風寒。龜田宏一不拉不要緊,一拉反而更加激怒王滿娥。隻見她一怒而起,拉過蓋在自己身上的軍裝和被子,一把扔出了茅草棚外,繼而勵聲問道:“你到底是哪裏人?是不是日本鬼子?這些衣服和被子是從哪裏弄來的?”

龜田宏一見王滿娥確實發怒了,也不知道怎麽是好,急忙起身外出,撿回剛剛被王滿娥扔出茅草棚外的衣服和被子,重新蓋在王滿娥身上。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不動聲色的舉動,更是滿腔憤怒。隻見她將那被子一揭,翻身而起,抱起被子和衣服跑出茅草棚外,將它扔得遠遠的,然後返回來將龜田宏一按住,騎馬似地壓在他身上,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快說!”

然而,無論王滿娥怎樣問,怎麽怒吼,也不管她緊握拳頭使盡渾身力氣在龜田宏一身上如何猛擊,龜田宏一既不還手更不回答她。半個時辰後,王滿娥的嗓子嘶啞了,渾身的力氣使盡了,自己感覺十分疲憊,才停止了怒吼,停止在龜田宏一身上猛擊。但是,待她平靜下來時,渾身卻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意,全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並開始打起顫來。

過了好一會兒,躺在王滿娥身下任由她擺布的龜田宏一見王滿娥停止了怒吼,不再在自己身上猛擊,慢慢地回頭瞟了一眼王滿娥。龜田宏一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大吃了一驚:隻見王滿娥渾身寒冷得不停地顫抖。龜田宏一看見這一切後再也顧不了那麽多,迅速反轉身子,一把抱住王滿娥,盡量將茅草往她身上堆。此時,渾身感覺十分寒冷的王滿娥被渾身熱乎乎的龜田宏一一抱,再加上躺在龜田宏一剛躺過的熱乎乎的草窩中,王滿娥頓時感覺十分溫暖、舒服,剛才的憤怒似乎一掃而光,隨手將龜田宏一抱住,再也不願鬆手。

然而,僅僅過了一會兒,王滿娥那剛剛被溫暖過來的肩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絲寒意,她下意識地用手一摸,感覺左肩膀濕漉漉的,扭頭一看,原來是被龜田宏一流下的淚水打濕的。

王滿娥摸著龜田宏一流在自己肩頭的淚水,頓時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莽撞。心想,自己也太不近人情了,不管眼前這男人是哪個國家的人,但他起碼是自己的恩人,是曾經救過自己命的人。當初自己從山崖上跌落這崖底,如果不是他,即使不葬身豺狼虎豹之口,也會活活餓死,怎麽能如此對待對自己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的大恩人呢?從和自己相處的這段日子來看,他並不像自己看到的和想象的日本人那麽壞呀,自己一個弱女子,與他同在一個山崖底下,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個茅草棚內生活了六個多月了,如果他壞的話,隨時都可以對自己下毒手啊!但是,這麽長的時間以來,他不僅沒有做出任何讓自己失望的事,而且連高聲都沒有起過呀!即使有時自己因為害怕,將他緊緊擁抱,可是,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吻過、擁抱過自己,更沒有做出任何令自己失望、傷心的事,相反是自己主動吻他、擁抱他,他才本能地將自己緊緊抱住,與自己親吻,但是從來沒有要求自己脫掉衣褲做那年輕人求之不得的男女之事。他不僅不要求做那事,竟然連自己的身軀都從來沒有摸過,十分尊重自己。為此,王滿娥心裏常常暗自認為,自己跌入這深穀並不是禍,是上帝跟自己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以特殊的方式將意中人投送到了自己的懷抱。想著想著,王滿娥的兩行熱淚竟然也流了出來,並順著臉頰流到了龜田宏一的肩膀上。

龜田宏一見王滿娥也流淚了,用手擦了擦雙眼後,抹了抹嘴唇,接著將嘴唇貼近王滿娥的眼眶,為她吻起臉頰上的淚水來。

王滿娥見龜田宏一這一舉動,內心先是一陣激動,接著渾身猛烈地顫抖起來,這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感動,於是將龜田宏一抱得更緊,唯恐從自己懷裏飛掉似的,一刻也不鬆手。

此時,渾身熱乎乎的龜田宏一被同樣渾身熱乎乎的王滿娥一抱,**又開始湧動起來,那無法抑製的感情閘門頓時如奔騰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陰莖立即堅挺起來並不停地在王滿娥下身處一拱一拱的,渾身上下舒服至極。

龜田宏一剛開始還對自己的下流舉動感覺有些臉紅,但當他發現自己的舉動在幸福地進行著,王滿娥不但不反對,反而將自己抱得更緊時,剛才那顆懸著的心才完全放了下來,**更加高漲。

此時,正在**、快樂著的龜田宏一突然感覺到王滿娥的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內並盡情地左右移動著、伸縮著,龜田宏一更是激動、幸福不已。龜田宏一**了好一陣子後,終於在王滿娥幸福的低聲呻吟中,那東西的起伏速度慢了下來。很快,王滿娥感覺到了自己的褲衩又熱乎乎地濕了一大片。

**過後,龜田宏一與王滿娥相擁著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