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舊夢難續

記得有位哲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在你的人生道路上最艱難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伴隨你渡過一段最艱難的曆程,然後,又突然從你的生命中突然消失的人,謂之為天使!”

維娜多斯就是我的天使。

她在我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給了我最最需要的女性的溫暖體貼和愛,從某種程度上緩解了我因失去了葉子的心靈疼痛。

我慢慢地從痛苦的深淵中掙紮著,走了出來。

自從有了那次肌膚之親後,我和維娜多斯幾乎是天天呆在一起,無論是上班,還是下班。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我慢慢地從恍惚中趨歸平靜,人也一天一天地有了精神。

這完全歸功於維娜多斯的嗬護體貼和愛。

每當辦公室裏沒人,我們手頭的事又相對清閑時,我便象孩子一樣枕在維娜多斯的大腿上,默默地閉著雙眼,盡情地享受**的滋潤……

每逢這時,維娜多斯就會一邊輕輕地抖動她的雙膝,象小船一樣慢慢地搖著,一麵俯下頭,在我的頭發上親吻一下,然後用她那纖纖玉指一點一點地梳理我淩亂的頭發。

偶爾發現一根白發,便小心翼翼地幫我拔了下來。

我常常在她溫暖寧靜的懷抱裏睡了過去……

一到晚上,我們便瘋狂地作愛。

我們省略那些煩瑣的程序,直接進入實質性的階段,就象兩顆在太空中尋覓了很久的星星,一碰就膠合在一起啦!

我們不斷地變換著姿勢,尋找著最新最佳的感覺。

跪姿,臥姿,立姿,跑馬射箭與老牛推磨……

我們完全靠本能去感覺,兩人竟然配合得那麽默契。

自始至終,我們沒說過一句話,卻勝過千年萬語。

在這裏,一切高深的愛情理論都顯得是那麽蒼白無力。

我猛然記起在我剛剛打算開創愛情集訓營時,一位好心的長者的一句規勸。

他說:“愛情是不需要培訓的!”

天哪,是這樣的嗎?

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難道我犯了一個根本性的錯誤?

這個愛情公司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想想看,我開創了這個愛情集訓營,為千千萬萬的創造了尋求完美愛情的機會,自己到手的愛情卻不翼而飛,這難道不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嗎?

我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維娜多斯溫暖厚實的愛包裹了消融了。

不知什麽時候,她翻身坐了起來,捧著我的命根拚命地吮吸著,然後,又緩緩壓在我的胸脯上,將我的命根送到她的生命之源,就這樣我們兩個半球體,又完完全全地貼在一個整圓兒……

啊!上帝造人後又懼怕人類,便把人劈作兩半。

於是,人類便用一生追求去找自己的另一半,可是在這紅塵滾滾的大千世界裏,有誰又能真正找得到呢……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覺得我還是很幸運的,至少是現在,我覺得我身上的這個女人就是我當初被劈開的另一半。

維娜多斯雖然壓在我身上,但並不滿足。

她挺了挺腰肢,扭動了幾下臀部,那生命之源猶如一塊磁力很強的海綿拚命地把我往裏拖。

她大聲地叫喊著,呻吟著。

這叫喊如戰場的號角,激勵了勇敢的騎手。

我猛地一翻身,又一次將她裹脅到身下。

刹那間,大地在顫抖,熱血在噴灑,颶風過處遍地是粉紅色的煙塵……

突然,一股巨大的幸福如海嘯般洶湧而來,把我整個兒吞沒了。

我便伏在女人身上,緊閉雙眼,隻覺得一支支利箭射入女人的生命之源,便立即又被一股癢癢的半麻醉狀的疼痛感包圍住了。

維娜多斯的全身抽搐著,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們緊緊擁著,靈魂卻悠悠晃晃地飄了起來……

高山流水,江海河穀,飄呀飄,飄過千山萬水,來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出處,立即就有許多金童玉女前來接駕,於是她踏著猩紅色毛毯鋪成的石階拾級而上,兩旁的豺狼虎豹蟊蟲豸鷙無不俯首稱臣。

我們越登越高,終於來到了極頂,突然眼前一團粉紅色的渾圓的光,象三月桃花那樣鮮麗和溫柔。

我們急切地奔了過去,緊緊地將這團光摟在懷裏,很快地和這團光消融在一起啦……

我的心態慢慢調整了,也開始接手愛情集訓營的工作了,而且又接連設計了兩套新的軟件,公司的發展到了頂峰時期。

可這在這種時候,維娜多斯營長向我遞交了辭程說她準備回英國去。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她後悔與我的接觸,還是顧忌的帝國丈夫?

這都不是她的性格,難道也和葉子一樣,我們隻有這麽長的緣份?

我一頭的霧水,越想越鬧不明白。

維娜多斯淡淡一笑,說:“這愛情集訓營,終究是你的事業,而不是我的人生,我隻是幫你一陣。其實,我早就該走,隻是後來,看見你失戀了,我便決定留下來,多陪你一陣,幫你渡過這個關隘。”

我的心猛地一痛,又很快地被一種暖洋洋的幸福感包圍著。

啊!一個多麽偉大的女人呀,為了我一個東方男子的事業,渡過千山萬水,無私地奉獻了自己的智慧和才華,甚至青春和愛情……

想到“愛情”,我的心便隱隱作痛……

我想,如果維娜多斯不是真正的愛我,而是出於同情和憐憫,那麽我成了什麽?

一個感情棄兒,愛情乞丐?

“NO!NO!NO!”

維娜多斯連連搖頭,說:“我是真心的,一點也沒有勉強自己。你確實值得我愛!”

“那麽現在呢,你還愛我嗎?”

“老實說,愛!”

“那你為什麽要離開我?”

“因為同樣的原因,我還深深地愛著我的丈夫。”

我無言以對。

“這事我都一五一十地和我的丈夫說了,他不沒有責怪我,反而對我說了不少安慰話。我反複想過還是離開你好……當然,在我們西方人的觀念裏,女人就根本沒有從一而終的概念,一女事二男的例子比比皆是。我至所以離開你,完全是我自身的因素……我想,我還應該有自己更好的舞台和價值體現,這愛情公司究竟隻是你的事業……”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有什麽話說,隻有在心底為這個可敬可愛的女人默默地祝福。

“你想回去以後,做什麽?”

維娜多斯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想好,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再說吧。”

我抽出筆,顫抖地在她的辭職書上簽了字。

離維娜多斯走的時日越來越近了,我總想找個機會與她聚一聚,重溫一下舊夢。

可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我……

我一下子又陷了入痛苦的漩渦之中,難道她壓根兒就沒有愛過我,她那些話完全是為了安慰我而編出來的謊言?

有好幾次,我們談得很融洽,屋子裏的燈光音響也到了曖昧多情的份上,可當我想進一步,往她身邊靠時,她不是借故聽電話,就是起身倒水,機警巧妙地避開我。

臨走的前一個晚上,我們在一起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後,兩人相偎著走進了旅館。

這一夜,我們說盡了世界上所有的情話,也做盡了情人們能做的所有的事。

然而,兩人卻始終保持著一條界碑沒有逾越……

“我好想你……”

我說。

她隻是點頭,看得出,她是真心的愛我,而且到不能自製了的程度。

我便抱緊她,吻了一會,然後,騰出一隻手開始解她的衣褲。

她一句話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把我的手拿開了。

“為什麽?”

我幾乎是哭著問她。

她沒有回答,眼淚泉水般地湧了出來。

“你是怕對不起他嗎?”

她默默地咬著嘴唇,把頭側過一邊去。

“我們已經這樣了,要說對不起的話,已經對不起啦……”

“不,隻要我們最後一道防線沒逾越的話,就對得起天地良心啦!”

維娜多斯的這一句話立即淨化了我的靈魂,欲望的魔鬼一下子逃到嗚啦國去了。

我們就這樣頭靠著頭,手牽著手,恕恕叨叨地說了一夜的話,再也沒有彼此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