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高手過招

謝天龍的武功非常高,她的見識也廣,她曾經在西洋學習武功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僵屍與喪屍,都是百毒不侵,攻無不克的千年死屍。現在她明白了這個眼睛噴火的死屍之原因了,她大叫一聲:大家屏住呼吸,不要出聲,找機會尋找黑狗血或者是童子尿!

羅卜斯看到大家圍著一個喪屍在束手無策,十分疑惑,叫道:“我去找黑狗血!”他飛也似得奔向村寨裏麵去找黑狗血與童子尿。

刀客逢君正在水車底下,聽得高興!

本來,喪屍是非常忌諱黑狗血與糯米,童子尿與桃木劍,可是這具喪屍是喂過處子之血的,功力自然是增加了一層,單單是黑狗血肯定是無濟於事的。所以,刀客逢君還在袖手旁觀,要她們鬼打鬼,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哈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自屋頂傳來。謝天龍已經醒了,她獨自溜了回來,要看喪屍大鬧鼓樓人家的好事。

“給我殺!”謝天虎見玉靈珠回來,便要發飆了,他準備用全部漢子加自己一同攻擊這具喪屍,隻見他的虎頭雙鉤揮舞得白光騰騰,虎虎生威。

許多漢子一擁而上,刀劍無眼,喪屍雖然是銅身護體,但是如此多的人圍攻,難免會顧此失彼,一會兒就被逼到了屋角上。

謝天龍想出了辦法,一個旋身,一陣風卷起了數十把火棒,大叫一聲:“讓開!”她突然發力將火棒甩了前去。

大家聽到了她的叫聲,急忙退開,讓出一條路。

火棒打中了喪屍,燒著了木樓。

火光映紅了村莊,映紅了小河,場麵十分壯觀。

刀客逢君心裏十分急躁:司徒涵雨?

他知道司徒涵雨還在木樓裏,他奮力掠去,在著火的木樓裏卻沒有發現司徒涵雨。

羅卜斯匆匆趕回來,喘氣大呼:“我找到了黑狗一條!”他十分得意,用腔調較濃的漢語說道。

那些手持兵刃的漢子聽了後大笑起來,道:“你來遲了,僵屍燒死了。”

羅卜斯手裏拎著一條黑狗,一壺童子尿十分失望地望著火海,道:“為什麽不留給我來收拾!”

話剛剛說完,喪屍突然騰了起來,落在羅卜斯前麵,伸出一隻著了火手。

羅卜斯大叫起來:“有鬼呀!”他手裏的黑狗與童子尿立刻一丟,嚇得魂不附體,倉惶逃走。

謝天龍也是十分意外,她殺人的技術很好,但是對付這種鬼怪的技術還是有欠缺。她想用水攻,就在她要將喪屍踢到河裏去時。

刀客逢君突然飛了起來,剛剛好就落在毫無防備的謝天龍身上。兩手將她的雙臂給製住,讓她無法發力。

謝天龍被吊了起來,正在翻身倒踢刀客逢君的兩臂。輕功極高的刀客逢君早有防備,把她旋轉了一百多圈,落在風雨橋上。

“你是——”謝天龍冷不防站定身子,要問個究竟。

刀客逢君扯來一根繩子,將她給縛住,道:“別管我是誰,快點把司徒涵雨給放了!”

“哪個司徒涵雨?”謝天龍武功很高,但是沒有辦法來對付這個突然襲擊的殺手。現在全身被困住,想發力也是白費。唯有老實交代:“你若是說出來,我一定會放了的。”

“就是那個女神!”刀客逢君知道她們並不懂這個司徒涵雨,卻以為她是女神。事實上,逍遙山莊當然隻是把司徒涵雨當是一隻做實驗的白老鼠。

“哦,女神在鼓樓裏麵,你去叫她走就是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謝天龍隻想著要對方放開她,然後想辦法殺死對方。

“別想得如此簡單,謝莊主!”刀客逢君知道了她的詭計,道:“先把女神的失憶給治好,再考慮將你給放了。”

“哦,那你去鼓樓裏麵,叫我父親謝天虎的虎頭雙鉤的手柄打開,裏麵有藥丹,吃上一粒就能解除逍遙山莊對她的控製!”謝天龍隻想快點脫身,這樣被吊起來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哦,原來如此簡單。”刀客逢君一掌送了過去,謝天龍被推到了風雨橋的那端,恰好有兩條桃木枝,將她給卡住,動彈不得。

刀客逢君三個起落上了鼓樓,果然發現司徒涵雨在紡織車麵前織布,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重複著同樣一件事情。

他攜起了司徒涵雨,躥下了鼓樓,發現謝天虎幾個人正在望著著火的喪屍想辦法躲藏。

刀客逢君折扇破空飛去,謝天虎的雙鉤就“砰當”落地,其中一把虎頭鉤的柄上脫了開來,一個黑色的匣子滾了出來。

他快速拾起匣子,拔出木蓋,倒出了一粒黃色的藥丸。心想:就是這粒恢複記憶藥丹了吧?

這個時候,謝天虎,劉公公,羅卜斯才發現稻草人裝扮的刀客逢君,便抱頭鼠竄往樹林出逃去。

給司徒涵雨喂了藥丸,刀客逢君攜起司徒涵雨快速往山頂方向撤離,他明白,與逍遙山莊糾纏,吃虧的隻是自己,因為今天的目的隻是救走司徒涵雨罷了。

半山路上,發現了鼓樓人家的火光衝天,那些少女,早就四處逃散了。刀客逢君心裏十分高興,因為那些少女就是被抓去逍遙山莊賣唱送禮的。

轉過頭,他這才聽到司徒涵雨在瞪眼望著自己,宛如大夢初醒,道:“君郎,你怎麽在這裏?”

“是的,我來這裏就是救你的。”刀客逢君背起她快步往山頂趕去,他要去尋找牛犢子,好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去瀘沽湖的謝婷婷商量下一個計劃。

“君郎,這是什麽地方?”司徒涵雨下了地,上下左右看看這裏的高山,密林,明月,嘴裏還在喃喃自語道:“這是越南嗎?”

“涵雨,你看你都暈了,這裏是苗疆,離開越南很久了。”刀客逢君摘下稻草帽子,牽起她的手,慢慢走向山頂。

“君郎,我們好不容易才來這裏,不如我們在這裏安家樂業了吧?”司徒涵雨聽說是苗疆,一定離中原很遠,她不想走了。

山頂上,駱駝牛犢子非常的聽話,早早在樹底下候著。刀客逢君一下就看到了,那頭與自己長途跋涉的牛。

司徒涵雨的眼睛更加亮,她也看到了牛犢子,大叫一聲:“看,我們的牛犢子!”

這條棗紅色的牛犢子,讓她想起了洛陽的那些患難日子,心裏十分甜蜜。她心裏一高興,便不肯走了,盡管刀客逢君將牛犢子牽到了身邊,她就是死死拉緊石榴樹。表示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嘴裏還在解釋道:“君郎,你看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最適合居住了,我們不要再回到中原去了。”

“涵雨姑娘,別誤會了,我們不是去中原,是去一個可以讓我們看到希望,看到真誠的地方。”刀客逢君好心勸說,就是為了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抬頭望望山腳下,仿佛有人追來的聲音,道:“後麵有逍遙山莊的人追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哼!逍遙山莊的人,怕什麽?”司徒涵雨一聽到是逍遙山莊的人,心裏大為不平,道:“你先等等,我把她們先殺了再走了!”她已經衝了下去。

謝天龍她們見刀客逢君逃走了,肯定要下令去追。這會,五個大漢正往山上追來,他們雖然是體力過硬,但是路途遙遠,讓他們氣喘籲籲道:等下見到一男一女,我們就開殺了——

司徒涵雨聽到這話,立刻從一棵樹頂上俯衝下來,使出了一種西洋武功,從背後攻擊的外門功夫。

聽得砰砰兩下,五個體魄強健的漢子嘩然倒地,氣絕身亡。原來司徒涵雨從後麵攻擊的都是要害之處。

刀客逢君在不遠處看的一清二楚,這就是西洋功夫?讓他想起了在舟山島的船艙底下時,聽得了司徒涵雨為了自己去西班牙學習武功偷朝廷的翡翠煙壺,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為,當時來說,自己是深愛著司徒涵雨姑娘的,可是後來謝婷婷與自己有過關係,甚至懷上了骨肉,那種感覺也就變了。況且,司徒涵雨也把骨肉給丟棄了。

同樣是兩個女人,都有了自己的骨肉,一個是賢惠善良,一個是愛恨分明,叫自己如何取舍?

刀客逢君十分難為,他心裏也對逍遙山莊不滿,但是這次的目的並不是鏟除逍遙山莊。而是救出司徒涵雨,現在目的已經實現,但是逍遙山莊的勢力如此龐大,是不是這幾個首腦外,就沒有任何領導人?

在他的疑慮之際,司徒涵雨早就快速衝下山去,到了鼓樓附近搜尋謝天龍等人的下落。

誰知道,她們早就朝北麵上去了,司徒涵雨沒有看到首腦,發現了幾個受傷的部下,抓起了問話:“謝天龍少莊主哪裏去了?”

那個部下渾身都是傷,痛得他滿頭大汗,嘴裏吐出幾個字:“她們去新疆了,聽說去關外尋找幫手了。”

司徒涵雨這才鬆開那隻手,她的手指抓住的是那個人的脊椎骨,原來,司徒涵雨在西班牙那邊,把嚴刑逼供的技術學得還真有用途。

她聽了愣了許久,待刀客逢君趕來,才發現這裏已經是人去樓空,司徒涵雨這次才是死心塌地要走。於是召集大夥來,撲滅大火,然後往雲南趕去。

路上,司徒涵雨似乎比從前還要細心,還要體貼了。她知道逍遙山莊的千金謝婷婷是自己的情敵,而必須俘虜刀客逢君的心才行的。

她在出海西洋期間,學到了許多武術功夫,同時也見識過不少西洋女子,當然是那個方麵比較特殊的女子。西洋的女子,豪放,大膽,性感,瘋狂,甚至可以在海灘上肆意尋歡……

有了這些經驗,再加上揚州客棧裏麵所見的一切,她足以征服刀客逢君這個“老實人”,在這個月圓的晚上,兩人一次次奔向激 情的巔峰,超越了自己,超越了極限。

短短的五天路程,對於她們來說,像是一眨眼就到了。

天又黑了,兩個人順利到達了瀘沽湖畔。

瀘沽湖依舊是那麽美麗,像是一個睡美人。

那個獵人家裏倒是增加了不少人馬,許許多多已經**好的猿人,都成了他的守衛。

當刀客逢君的牛犢子慢慢走近她們家的房子時,兩個猿人迎來問道:“什麽人,什麽事?”

“猿人,還會說話?”刀客逢君相當疑惑,道:“我是來尋找你們家小姐和五個道士的。”

“哦,請這裏稍等,明天才能見到她,小姐已經就寢,如有招呼不到之處,請多多見諒。”猿人把刀客逢君兩人帶到了一個小亭子裏,並端來了水果,茶點,道:“二位,慢用!”

原來,這些猿人經過了那個獵人的女**後,成了正常人了,也能守衛,打獵,耕種使用了,在外人眼裏看來,比正常人的優點多了許多,比如思想單純,任勞任怨,不知道疲倦,忠誠等等。

司徒涵雨聽到是來找獵人的小姐的,心裏很是氣憤,立在亭子下望著遠處的瀘沽湖,看著月亮漸漸暗下去,一言不發。

“涵雨,坐下來,吃點東西吧!”刀客逢君以為是她太疲勞了。

“不,我就要在這裏站到天亮,看看那個小姐什麽角色。”司徒涵雨確實生氣了。

刀客逢君剛要起身去拉她坐下來,她卻一躍跳入湖裏,像是一條鯉魚竄入湖心去了。

看來她的確生氣了,刀客逢君揚手大呼:“涵雨姑娘,回來,回來,裏麵有水瀬——”

“嘩啦!”水裏突然冒出了兩丈多高的水柱,司徒涵雨就在水柱下失去了影蹤。

刀客逢君一看就知道是水瀬出沒,實際上那不是水瀬,乃是千年水老鼠作怪。老鼠太餓了,聞到有人來遊泳,便鳧水前來,噴水呼吸,要將來人吃掉。

司徒涵雨在出去西洋期間,學過遊泳,這個瀘沽湖最深的地方才一百米,不是很大的問題,她在水裏可以任意遊弋,隻是她心裏不爽,吃醋了的女人常常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的。像這樣半夜跳水,本來就是一種冒險。

大水老鼠從水底冒出來,揮動著大鐮刀一樣的牙齒猛啃猛咬,每一個動作都是要命的出擊。

刀客逢君聽到水裏發出的驚動人心的嘯叫聲,心裏涼如湖水:完了!一定是水瀬吃人了。

他看到不遠處有條豬槽船,便躍了上去,劃向湖心。

殊不知剛剛走三丈遠,水裏便跳出了無數水老鼠襲擊刀客逢君。他十分意外,猛地撤出折扇刀大力搏殺,一會兒功夫,百來隻水老鼠成了死老鼠,血水染得湖水一片殷紅。

不遠處的水柱下麵,嘩啦啦作響,那是司徒涵雨與水老鼠搏鬥的聲音。

千年水老鼠力大無窮,而且凶猛殘忍,單單是牙齒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了。

司徒涵雨在水裏使出了劃,卦,擋,刺,劈,搗等攻擊,大水老鼠與一群小老鼠紛紛死去。

湖水被老鼠的血染紅了,散出一陣陣腥臭味。

東方的山頭,漸漸泛出了白色。

司徒涵雨還在水裏,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