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縣長夫人7

接著,羅卜斯又說:“謝老板兄弟,要借你的玉煙管用用。”

謝天虎道:“哈哈,剛剛好,我今天有好朋友帶了寶貝過來,可以試試你的好產品。”

便在這時,刀客逢君也想起來了在霸王鏢局的馬車裏麵的那些箱子裏的玉煙管,就是給謝天虎抽鴉片使用的。這些狼狽為奸的勾當就著這個舟山桃花島上暗地裏進行。也難怪,這個舟山島,山高皇帝遠,而且相當的詭秘,外人都不敢進來,就算是本逍遙山莊的人來訪,也要用雕兒傳訊。

飯廳裏又出去一個人,同時也進來一個人,兩個人用英語對話了一陣。

謝天虎就進來了,他拿著兩支長長的煙管,自己一支,羅卜斯一支。另一個洋鬼子揭開“福壽膏”的蓋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倒入煙管壺裏,然後湊近火焰處,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十分陶醉地吸起來,不知道是那種特有的香味吸引了他,還是裏麵有特殊的幻覺吸引了他……

“謝老板兄弟,味道怎麽樣?”羅卜斯問道。

謝天虎放下煙管,道:“非常好,非常的香!”

“謝老板兄弟,你看了我的貨,我也要看看你的人!”羅卜斯也要看看謝天虎給他找的人,是什麽樣的神偷。

謝天虎開始打哈哈,道:“尊敬的羅卜斯閣下,你放心,我給你找的人現在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很快就可以看到你的。”

“噢,原來是這樣,謝老板兄弟,料你也不敢耍花樣。要知道我羅卜斯可不是蘿卜絲哦,我們是有備而來的。”羅卜斯提醒謝天虎別耍花樣。

謝天虎又開始敬酒:羅卜斯閣下,我們先喝酒,等下天黑了有很多很多的節目,供你玩開心的。

“幹一杯……”

一喝就是天黑,三個人喝得暈暈乎乎出了門。

下雨的天空比以往還有黑。但是逍遙山莊的內部卻是燈火輝煌,若要說音樂之家在什麽地方,那麽此時此刻,非要說是桃花島逍遙山莊莫屬。

刀客逢君去過最豪華的客棧,最漂亮的富商家,去過京師朝廷官員的豪宅,去過王孫貴族庭院,就是沒有看過如此奢華的地方。

桃花島的屋頂上有要掛上燈籠的,好像是燈籠多的沒有地方塞,莊丁夥計多得無處安排一般。

奢華的不止是這些,那些海外的歌妓,東洋女子,西洋女子,到處都是,當然美妙的音樂也是處處可聞。

可以說,這裏的建築不比皇宮差,這裏的熱鬧不比長安街差,這裏的人才也不比京師少。

刀客逢君打眼望去,逍遙山莊一棟一棟琉璃碧瓦房子,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

他這才發愁:該到什麽地方去尋找喝醉了酒的謝天虎呢?

便在這時,有人大喊:不好了!後院子的有人打傷了我們的莊丁呀!

還有一陣大呼聲:大夥給我搜!抓住了冒充進島來的人,重重賞銀子五百兩!

刀客逢君這才想到,是自己換了衣服的那個莊丁醒來了,所以現在整個逍遙山莊都在尋找自己呢。看來得小心一些為妙,那賞銀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哦。(相當於現在的15萬元)

跳下屋頂,刀客逢君落在這個亮如白晝的地上,自己的衣服還是那套莊丁穿的。他放開腳步朝前麵走去,發現這裏的人都有個特點,就是走路都很慢,而且都打著燈籠。

“糟了,自己沒有燈籠,豈不是被他們給認出來?”刀客逢君暗忖。

他已經到了一個小院落,左邊是個小房間,到處都是奏樂聲,這個小房間是唯一安靜的。刀客逢君感覺不太對勁,便探頭去窗戶裏一看:哇!

他的這顆心差點跳出嘴裏來了。

裏麵一屋子的金子!

金子桌上一擺,無人問津,無人偷,刀客逢君心裏不解:莫非這個舟山島上的人路不拾遺?

門沒有上鎖,窗戶不關,裏麵的金子就是這樣敞開的!

仔細一看,旁邊還有一個房間,燈火是通亮的,裏麵是一個東洋女子在五條漢子前麵施教東洋刀法。東洋女子黑衣寬褲腳,長長的頭發係一根紅繩子。五個漢子光著膀子,結實健壯的肌肉仿佛有使不盡的力。一看就知道是會武之人。

——難怪?如此多的金子都不用鎖門,原來是旁邊就有人在習武。

一連走了六個房間,都是不同膚色,頭發,種族的人在授予武術,或劍,或刀……

刀客逢君知道了,這些人都在學武術。

“逍遙山莊要那麽多人學武術,做什麽呢?學武術也罷,為什麽要學海外的各宗各派呢?”刀客逢君越想越亂。

這裏又是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道士,在煉丹熬藥,估計是修煉不死仙丹,旁邊有仙鶴,有萬年龜,有丹爐,有葫蘆,有童子,還有一部分尖嘴猴腮的人在圍觀,光景是一些學道術的人。

刀客逢君對這些所謂的道術,不感興趣,是以他大步地朝前走。

他以為是方向不對,這裏是最後一個房間了,如果這個房間找不到謝天虎,就準備換方向的。

裏麵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

刀客逢君站在一株年桔樹後麵,可以大致看得清楚:一個十歲左右的女童在彈著古琴,旁邊是三個老者立在地上津津有味地望著牆上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看。

還未喘口氣,刀客逢君都是無法想象裏麵的人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裏麵有人問道:“外麵的朋友,為何鬼鬼祟祟?”

刀客逢君馬上反應過來,遇到高手了,他慌忙回答道:“是我,莊丁,路過這裏的,我這就走……”

“站住!你不像是莊丁,你的步子輕得特別,進來坐一會吧。”裏麵一個老者的聲音。

刀客逢君發現,三個人都是閉著眼睛,嘴巴也未動過一下的,他疑惑:“莫非,是一種隔空傳音的絕世武功?”

他剛想轉身走,裏麵有人道:“別想走,逍遙山莊來的都是貴賓,既然來了,無論如何也要學點東西再走不成!”

果然遇到高手了。刀客逢君心裏暗暗叫苦:這個人的內功一定比自己高出一倍。

他哪裏知道,這些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但是為什麽他們來了這裏都不走了呢?

刀客逢君繼續假裝是莊丁,他退回兩步道:“前輩說的什麽話,晚輩聽不懂,打擾了。”他邊說邊走,突然一躍就上了屋頂,旋身像一陣風到了另一個方向。

剛要停下來時,屋頂上一道白影飛過,刀客逢君眼快,手更快,一枚製錢打了過去,啪的一聲,一隻信鴿落地,這一枚製錢打得真巧,將白鴿的一隻翅膀給打斷了。

他拾起來一看:謝莊主,神偷姑娘明天午時送到,請放心,飛鷹鏢局劉鐵雄鏢師。

“神偷姑娘,是不是司徒涵雨?司徒涵雨不就是神偷嗎?”刀客逢君隨即將信鴿放入袖裏,藏了起來,將紙條擰成粉末。他大抵知道:謝天虎用神偷姑娘來交換兩大船的鴉片。

“先不管這個神偷,是誰,要先找到謝天虎問個清楚,若與司徒涵雨無關,盡快離開這個舟山桃花島吧。”刀客逢君太想司徒涵雨姑娘了,想得他很害怕孤獨,寂寞,最害怕的就是這樣下雨的夜晚……

“多謝賜教!”一群小孩子的聲音,就發作腳下的屋裏。

聽聲音約莫二十來個左右,刀客逢君輕身下地,自亮窗外可以看到乃是一個外族小孩,在操練一幫九歲左右的小孩子。那個外族小孩,黑皮膚,黑頭發,頭上紮條紅絲帶,用的刀具是特製的短劍,正刺殺,卦撲,護擊,撩捺,點插,橫捅指逼將短劍使得呼呼有聲。其特點就是護頭,同時也注重工具敵人的頭部,以點為普遍手段,點的速度要快,狠,猛,準。

刀客逢君雖然對劍術不是太深的研究,但是一看這個招式不像的中原武功門派。

其不知,這些乃是西洋劍法,逍遙山莊今兒請來的都是西洋名士,培養這些小孩子,都是各個渠道收來的孤兒,將那些孤兒培養成為殺手……

逍遙山莊莊主可謂是用心良苦,這些多麽周密的計劃都打好了。這就是一年種菜,十年栽樹,百年樹人中的百年樹人。

再來到下一個房子,雖然沒有人的聲音,卻是猛獸一聲“嗷——”怒吼,期間還配有笛子音樂。

刀客逢君知道了,這裏的任意一個屋子,都有其特點,要不是莊內的人,要麽是外麵來的人。他踮腳瞄一眼屋子裏的大抵情況,不由得大吃一驚:裏麵是一個**裸的少女,在騎著老虎!

少女很漂亮,老虎很大,但是老虎到了少女的**,就好像是乖巧的小貓一般,任其擺布。刀客逢君暗地裏十分佩服這些逍遙山莊令人無法猜透的做法……

說是騎著老虎,該說是在訓老虎更實際,因為她隻是輕輕鬆鬆地吹著笛子,一隻白額大老虎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要轉左轉右,全聽她的安排……

就在老虎後麵,還有狐狸,狐狸比人都還要精明,狡猾。但是這裏的狐狸倒是非常的聽話,三條狐狸,大尾巴的大狐狸,在老虎的屁股後麵練習倒著走,就是前腳著地,後腳倒立起來,閉眼憑著感覺前行。別看狐狸是閉著眼睛的,但是令人看起來像是木樁落地一樣,十分平穩,三條狐狸走得步法速度均是一模一樣,看了無比叫人佩服。

佩服是那個**女子的膽量,還有她的絕活。

刀客逢君僅僅看一眼,就有轉身離去。

突然。

“嗖”一聲,一條三尺長的影子到了身邊。

出於自然反應,他猛地裏朝後麵一跳,看清乃是一條杯口粗的銀環蛇!

屋裏訓老虎的少女停下手中的笛子,道:偷看本小姐上課,該殺!

她一聽,老虎也就停了下來,還有後麵的三隻狐狸,看來她訓練的效果還是不錯。

刀客逢君知道這些都是高人,不再作答,一溜煙就往最熱鬧的地方去。

最熱鬧的,當然是大廳。

大廳裏的人更多,燈更亮。

裏麵飄出一股特別的香味,非檀非蘭,非麝非桂,那是一種獨特的香,會醉人的人香。

當然不是醉得旁人,是醉得裏麵的每一個醉生夢死,快活是神仙的他。

那種香味乃是鴉片的香味。

兩個莊丁提著燈籠走過,刀客逢君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的人諸多,很多人都不認識的。

於是,他也來到牆根下提起一個燈籠朝著大廳走去。

啊!我的乖乖!大廳裏麵椅子上躺著許許多多的人,雙手托著長長的煙管,挨近油燈上,正在大口大口地吸著鴉片,自我陶醉般的享受著。大廳角上有四個容貌姣好的少女在吹奏著各式各樣的樂器。

這麽一來,使得刀客逢君看來那些人不知道是吸煙著迷還是聽音樂陶醉。

這些人均不是普通的人物,就看那健壯的身板,還有椅子下麵放著的殺人的家夥就知道。

刀客逢君沒有煙癮,當然無法體會那種吸大煙的刺激,當他經過了大廳時,看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那是一個魁梧身材的漢子,赤著胳膊,用一枚鋒利的鋒利的銀針,刺入自己的手臂,長長的銀針,將缽頭粗的手臂刺個對穿,一枚接一枚,子手腕一直排到了胳膊。看那漢子,眼不眨,眉不動,全然不當一回事,完全是紮在木頭上一樣。

刀客逢君執燈籠邊走邊想:“不痛嗎?莫非是下了什麽降頭?”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吸過大煙,而不怕痛不怕累的神奇效果。

他繼續往前走去,走廊前麵又是一個漢子,用粗大的繩索將兩隻手,兩隻腳紮住,四個方向有四條大漢去拉,四條力氣如牛的大漢,累得四條大漢都趴下……

前麵是個大水池,水池很深,一個對一個鳧進水裏,水裏的人在揮動著刀劍殊死搏殺……

當然,這些地方都是通亮通亮的,均有人吹奏現場的音樂。其費用開支巨大,堪比皇宮。足以證明,逍遙山莊真的是個讓人逍遙的地方,來這裏的人都懂得享受。

不知道的人,以為那些比武,練武的人,是在練必殺技來殺人或者是侵略什麽國家,實則不然,那些人是自願的,因為這個地方刀客逢君聽到有人在講:“練武者,三戒,怒,驕,欲。練武為防身,護體,增強體質,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而不是屠入眾生,這樣才是真正的習武之道……”

這個地方是個大房間,裏麵的都是年紀較小的少年。全部人在聚精會神地聽著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在搖頭晃腦地講誦習武之道。

武術,博大精深,永無止境。許許多多的武林中人為尋求武功秘籍而耗盡畢生盡力,散盡家財,找遍世界,就是武術乃是一門很深的課程,裏麵有許許多多足以令人癡迷的東西在閃光,當然那種光遠遠比金子的光芒要耀眼的多。

雖然是短短幾句,刀客逢君已經過了這個房間,他也學到了一些,自己所學的隻是滄海一粟。

以此同時,他也明白,這些人不是逍遙山莊的人,也不是外麵搶來擄來的,而是自己願意來的,來了這個地方,享受了這些人間罕見的優待,都不願意回去了,有些人在沉迷酒色,迷戀武功,貪戀珍奇,依賴鴉片,醉心學術等等,這些人均有共同一個特點:貪!

隻有一個人不貪,不貪的人往往是入寶山然後空手而回。

這個人就是刀客逢君。

他也不笨,但是他卻找不到逍遙山莊的莊主謝天虎身在何方?

謝天虎非常懂得享受,他與外商巨梟羅卜斯二人吃飽喝足以後,去海上大船上睡覺玩女人去了。

逍遙山莊真的取名不錯,用逍遙來形容是當之無愧,足以令神仙逍遙的地方。來這裏的人不管是莊內的人還是外人,都不想走,好像這裏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甘森一樣。

不是麽?人在世上,無非就是吃喝玩樂等主旋律,難免有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阻礙人們享受,所以就需要這麽一個逍遙的地方來出現。現在有了舟山桃花島逍遙山莊,當然來了的人都不願走了,這裏好的何止是風景?美色?食物?武術?

刀客逢君提著燈籠來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他不是迷了路,而是這些房屋都大抵相似,自己裝扮成家丁,自然不能將武功給施展出來。

他走的慢,生怕錯過了謝天虎的藏身之處。

前麵的門口,散出了一股濃濃的煙霧,煙霧一出來,話也就飄出來:

“司馬總鏢頭,你說這個謝天虎莊主哪裏來的那麽多銀子呀?”一個男子的聲音。

“根據江湖上傳聞,逍遙山莊的人數愈千,我看不止,遠遠不止這個數,他既然有那麽多的人,肯定就有那麽多的門路,他門路廣,肯定收入就豐厚。我們是中原鏢隊,還是不要去討論人家的閑話吧。”霸王鏢局司馬雄的聲音。

“那麽,請問司馬總鏢頭,我們什麽時候能回去?”一個男子的聲音。

“等我找到了琳兒就回去。對了,明天你們先啟程回去吧。”司馬雄說道。

刀客逢君大抵聽懂了,是霸王鏢局的司馬雄與一個鏢師在裏麵,司馬雄要找到司馬琳才回去,而鏢師幾個人明天就回去了。

“噝噝——”聲音傳來。像是大蛇噴霧放毒氣的響聲。

不去管它,刀客逢君舉著燈籠要離去。

裏麵有個人叫道:“有勞外麵的朋友替我來一桶涼水,可否?”

敢情是他當刀客逢君是真的莊丁啦,刀客逢君將計就計,道:“好,待會兒就來。”他看到外麵有個大水池,水池外麵有木桶,提一桶水就走進去。

裏麵是個木板鑲牆,木板鋪地的房間,一個角上一個灶台,灶台是屋外麵燒木材結構的,灶台上麵堆了許多石頭,一個木瓢,站在門口,仍然可以感覺那石頭是滾燙滾燙的,屋裏的空氣也是刺鼻的難聞。右手邊的牆上坐在一個一絲不掛的漢子,坐在凳子上靠牆昂著頭,大口大口喘氣,渾身大汗淋漓宛如烈日下的長跑運動員在比賽。

刀客逢君放下木桶,這個人是剛才與司馬雄說話的那個,大房間是兩個小房間組成的。

而司馬雄就在隔壁那個蒸汽騰騰的屋子裏享受著熱汽浴。

房間裏很暖和,很舒適,這樣的天氣最合適的就是來這裏享受那種熱氣的沐浴,足以讓你把骨子裏的疲勞,倦意都驅走。

“逍遙山莊的人才還真不少。這種享受的點子也想的出來。”刀客逢君心想間,他來到了一個敞開門的屋子,屋子裏彌漫著濃濃的酒香。

一大夥的漢子在圍著一張檀木桌子,個個人喝得滿臉通紅,看樣子好像是在鬥酒,其中一個漢子蹲在門口的地上哇哇吐了起來。

刀客逢君見沒有注意就將他扶起,轉到角落,問道:“哥們,咋了?”

那個哥們的漢子,眼睛也沒有睜開,迷迷糊糊說道:“奶奶的,近來的酒量真差勁,才喝四斤酒就醉得我暈暈乎乎的……”

刀客逢君見這個漢子不像是真醉,便試探問道:“哥們,謝莊主叫你去一趟,有飛鴿傳書。”他故意套那些人的話。

“哦,謝莊主在船上去樂樂了,他的飛鴿傳書自然會飛到船上的……”那個漢子說完就推開刀客逢君要回去,再喝,道:“你,你誰呀,我,我要喝……”

刀客逢君飛也似的朝風吹去的方向,西邊走去,心裏喃喃道:我的姥姥,折騰了半天,難怪找不到謝莊主的影子,原來去了大船上!

剛好他一出門,就有一兩鹿子拉車來了,這就是等著他出來都沒有那麽準時。好像是這個逍遙山莊出來的每一個人都能享受這個鹿拉車或者是孔雀拉車似得。

刀客逢君上了這輛鹿拉車,車上沒有車夫,倒是有隻猴子在揮鞭驅車。猴子轉過頭,望著刀客逢君咧口叫個不停。

光景是沒有暗語說去哪個地方。

刀客逢君急中生智,兩手比劃一下,當做是落水的雞,撲打翅膀一般。猴子看了會意,意思是去水上的大船,猴子揮動前爪,長鞭落下,四子梅花鹿撒開四蹄就快速朝西麵奔去。

猴子與鹿子都是經過訓練無數次的一樣,相當熟悉。

刀客逢君第一次乘坐鹿拉車,果然是比馬車舒服多了,軟絨座椅,牛皮車簾子,樣樣都是專門定製的。唯一不足的速度慢了些,等刀客逢君到達岸邊時,深夜時分了。

岸上的夜景比白天更美,最美的地方就是前麵的豪華大船,大船上火樹銀花不夜天!

這條大船上寫有逍遙山莊的字樣,船上音樂徐徐飄來。

旁邊還有三艘大船,黑色的桅杆早已解下帆布,白色的甲板,在不遠處的火光下映著著一行外國的文字,刀客逢君不去理會這些外國的輪船,他的目標就是逍遙山莊的船。

岸邊的守衛的十幾個護手,在雨裏還是一點也不鬆懈,手裏的刀刃映著大船上光線,白晃晃的。

刀客逢君下了鹿拉車,自袖裏掏出信鴿,道:“哥們,我要上去船上一趟,謝莊主有飛鴿傳書。”

“不行,莊主睡覺的時候,誰也不能上去打擾。何況,莊主的飛鴿傳書用不著莊丁來送,你一定是假冒的!”話出,一個護士單刀就砍來。

白芒劃過,刀客逢君矮身躲去,道:“這位兄弟,有話好說,我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還請多多見諒!”

“少來貧嘴滑舌,一個莊丁豈敢如此大膽上船,像你這樣想逃跑回港口的人多得是,去死吧!”那個護士一聲去死吧,刀影綿密,朝刀客逢君劈卦殺去。

護手一出手,其他的護衛聞聲就來,許許多多的刀光映著遠處的火光,打成一片,刀客逢君哪裏會與這些人過招。

刀客逢君自懷裏抽出桃花折扇,猛地裏一甩,一聲長簫聲過去。

十幾個護手,嘩然倒地,一動不動。

刀客逢君三個彈跳就上了大船。

大船上,風很大,吹得那麵黃色的逍遙山莊旗子上臘臘響,帆已卸下,桅杆伸入雲霄,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船艙裏,火光熠熠,四行標準的青春靚麗女子排成兩行在奏樂。

樂聲不斷,笑聲不斷,每一種聲音賽過天籟之聲,每種聲音賽過天堂裏的風鈴聲。美酒飄香,瓜果飄香,鮮花飄香,女人的香味更是讓人著迷,每一種香味足以讓人醉睡十五年。

若要說真正的女兒國,在哪裏?

答也:逍遙山莊的大船上。

刀客逢君一直往裏麵走去,除了女子還是仙女一樣的少女,個個都天姿國色,沉魚落雁都難以形容的女子,穿得很少,外麵一層綠紗,裏麵幾乎沒有遮擋的東西。她們在吹竽,就好像是齊宣王的府裏的樂士一樣!

那個場麵,恨不得渾身長夠一百雙眼睛,方可看個清楚。

三十多個女子群裏,隻有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洋鬼子坐在凳子上左抱右擁,手嘴眼鼻均不老實,使勁往少女身上進攻磨蹭。

——這個洋鬼子真懂得享受!

下麵又是一層船艙。

燈光略微暗些,不過女子是身上倒是亮了不少。

兩行女子在吹笛子。三十多個水蛇一樣的身子,堪稱美中極品,鳳凰中的尤物,佳麗中的花魁。

眾多紅顏佳麗在笛子演奏,奏的是《滿江紅》,在這裏卻是伴奏。

真正的主音卻是古箏獨奏。

謝天虎就在這裏傾聽一個**裸的少女在彈古箏。彈奏一曲《高山流水》

少女眉目清秀,顧盼生輝,她的手就像她彈的曲調一樣柔軟。少女雪膚似玉,胸前含苞欲放的花蕾,匹世無雙,就像她奏出的音樂一樣,讓人無力拒絕。就算是下一刻死掉,也要看上一眼,要不都不會瞑目……

謝天虎就躺在一張軟綿綿的貂皮長椅上,腳下還伏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女。他依舊是那副硬朗的身板,依舊是那張充滿滄桑,同時也留下歲月的刻度,留下風花雪月的印痕的臉,此時他呼呼大睡,睡得像條死豬。

或許是他吃膩了這些絕世女子吧,或許是他太開心了,既得到了舟山桃花島,也得到了兩大船的鴉片。據說這兩大船的鴉片,可以買下大清江山的一個角的土地了。

因為這兩大船的鴉片,他花費了多少心思,時間,還有錢財。過完春節,謝天虎在蘇州桃花塢大街,失去了數百個精英部下,失去了自己的顏麵與尊嚴,輸在一個叫做桃花紅的女子手上。如今他回到臨杭,吸取了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十年的教訓,重新招納賢才,東山再起,一舉將桃花客棧收拾個幹淨。然後自己重新建房就是為了記得這個恥辱。

也好在這個桃花客棧,才讓他有這次交易的機會,因為羅卜斯非常喜歡皇宮裏麵的一個翡翠鼻嘴煙壺,他要拿回西班牙的馬德裏,當做禮物送給當地的土皇帝的。而要謝天虎找出一個相當精通偷盜的人來偷出這件價值連城的翡翠鼻嘴煙壺。

聽說,翡翠鼻嘴煙壺,不但是諸多能工巧匠打造數十載的精品,不論是是原材料,手工,還是外觀,最重要的還具有預測天氣,永久散香味,永久祛風除濕,另外加一顆絕世的千年藍寶石,鑲在鼻嘴上。不僅是象征了至高無上權力,還是顯赫一時的身份象征。那個時候,連遠在太西洋岸邊的西班牙國家都知道了……

不過,就是差一個人,神偷。神偷才能進皇宮裏將這個寶物給偷出來,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謝天虎找到了這個人,就等著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了。人呢,就在半路上,飛鷹鏢局的人送來,至於人是怎麽弄來的,肯定就是飛鷹鏢局的高手所為了……

當然他要靜靜心心睡上一覺。

刀客逢君不認識謝天虎,他看見這個人睡著了,也沒有去過問,而是繼續往裏麵走去,摸摸下巴頦:怪不得島上的人都不想回對岸了,原來盡是些好玩的東西在這裏。

裏麵又是一個房間,門是開著的,但是沒了火燭,屋裏有少女嘻嘻哈哈的聲音。

仔細一聽,還有一個呼吸急促的男子在說話,但是那些話語都是一個樣:好了嗎?好了嗎?

原來是一個男子與兩個女子在玩躲貓貓類型的遊戲。

刀客逢君一聽,那聲音,分明就是在桃花島上的飯廳裏的羅卜斯的口音!

刀客逢君通過排除法,大船上隻有三個男人,兩個是洋鬼子,一個是睡的像死豬一樣的人,毫無疑問,這個睡著了的就是逍遙山莊的莊主謝天虎。

這時候,房間裏有光透出,一盞紅燭點著。

光線一來,刀客逢君馬上閃身欲退,“啊!”後麵一個女子被他一退就給撞到了。

那個女子手裏端的是一盤子火龍果與獼猴桃,被撞到以後摔了一個跌,一絲不掛的嬌軀軟倒在地,打翻了水果還不要緊,如此美麗的人家尤物,小西瓜大小的嬌臀坐在地上,是誰看了都會心疼的。

刀客逢君立即給她收拾水果要問她摔壞了沒有。

那個女子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去收拾盤子。

突然她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了起來,手裏多了一把雪亮的柳葉刀。原來她的柳葉刀就藏在盤子底下。

“呀!”的一聲,柳葉刀就直捅過來。

刀客逢君一看:哎呦!我的姥姥,是個壞美人!

他旋身進了房間。

房間裏風景異常,異常的美!

美的讓人心跳,美的讓人臉紅,美的讓人足以忘記一切,就想把這個畫麵給記住!

那是一個渾身長了黑毛的洋鬼子,正在給兩個秀發如瀑的美少女舔腳趾頭!

近處一看兩個**少女,卻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她們頭發到了地上,足足有四尺長,她們的瓜子臉一模一樣,她們的眸子跟會笑黑葡萄一樣,她們結實像圓錐一樣的白柚子雙峰,恰好被哪個絕世丹青手點上了一點紅,筆直修長的腿,施展的是“金雞獨立”一隻腳立地,一隻腳往前伸,給那個洋鬼子吃“冰棒”嚐嚐腳丫子的味道。

外麵的少女一刀子殺敵不成,又追了進來並送上一個“飛刀刺喉”,她的柳葉刀離手而去,目標是刀客逢君的喉嚨。接著雙掌就攻來,動作像是猴子,迅如光電。

刀客逢君迅速自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的東西一敲,那柄刀子就插在白色的東西上,停下一看,方知就是那隻信鴿。

少女的刀子刺中了信鴿,她的雙掌還是如此凶猛,凜冽如北風。

刀客逢君左手一揮,就將少女的雙掌給掃了開去,少女被迫退到了門口,滿臉羞紅,咬嘴嘴唇,眼睛紅紅的,又氣又恨!她一生氣就將雙手捂住一起一伏的雙峰,生怕會對放會看那兩隻生氣的小白兔。

“好呀,姑娘你將謝莊主的信鴿給殺死了!”刀客逢君舉起右手的白鴿。白鴿的羽毛被鮮血染紅。

便這時,後麵黑影騰來,影到風也到。

“嗖嗖”兩條條靈蛇般的影子就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刀客逢君倏然蹲下,回頭可見那是兩位少女的長發猛掃而來。長發卷了個空,劃到了木板牆上,厚厚的木板被隔開兩道深深的口子,足以證明兩個少女頭發的威力不小。

洋鬼子見少女出手不順,便停下嘴巴,用不流利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你這個壞東西,來湊什麽熱鬧!”

“我隻是路過的。”刀客逢君起身就往外走去。

兩個雙胞胎少女對著洋鬼子使了個眼色。

洋鬼子大叫:“壞東西朋友,你別走,等我穿好衣服,要跟你過兩招。”他酒未醒還在喘著氣,紅著眼睛,臉色發紫,使得他本來是滿臉胡子的青臉上紫一塊青一塊,相當難看。

“我不跟你玩了。”刀客逢君將白鴿一丟,一溜煙就出來了。

剛剛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謝天虎竟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九尺身材的洋鬼子,就是剛才在上麵吃女人豆腐的那個人。他隻穿一條褲衩,大馬金刀地站在前麵,渾身的結實的肌腱,虯筋暴突,一看就有使不盡的勁。

刀客逢君不是來與這些外國鬼子打架的,是以他又要回頭另覓出來。

房裏的那個洋鬼子也出來了,他穿一條大紅色的三角褲衩,笑死人的。連周圍那些**的女子都笑得花枝亂抖。

他屈起雙手,雙腳跳起來,不停地抖動身子,趁刀客逢君不注意就掄起大拳頭擂了過來。

刀客逢君哪裏知道這就是正宗的西洋拳。是以他猛地側頭,伸手攻其手腕。

殊不知洋鬼子的手腕又粗又硬,像是石頭一般。

刀客逢君的攻擊像是貓抓癢。

前後兩個洋鬼子同時都是用西洋拳攻擊刀客逢君,而且是拳打腳踢,力大無窮,使得他非常的被動。

三兩下就將刀客逢君逼到了角落裏。

全部女子竟然對這個打鬥不當一回事,繼續演奏吹笛子!

“這個逍遙山莊可不簡單,人人都是高手!而且這些人的招式完全不同於武林中原的傳統三十六派套路。”刀客逢君暗地裏吃驚。好像這艘大船就是一個高手雲集的陷阱一般!

兩個洋鬼子,四隻大拳頭如雨點一樣朝自己打來,刀客逢君立即運氣霹靂掌對敵,聽到嘩啦啦響,洋鬼子的手腕骨頭碎了不知道多少。

刀客逢君正要趁機攻擊,“嗖”一枚柳葉刀飛來!他旋身躲去。

就趁這個空隙。

一個洋鬼子後麵熊抱過來。

手腕受傷,並沒有削弱洋鬼子的攻勢,反而讓其中一個高鼻子的洋鬼子將刀客逢君勒緊,用雙手箍住,另一個人猛地用肘關節狂砸過來。

這些外國的功夫與中原的武功完全不一樣,刀客逢君被這個不要命的蠻力招式給鉗住了。

聽得咯噠一下,刀客逢君胸口被撞了一下。這下非常的著力,撞得後麵這個洋鬼子一個後仰倒地,哎呦哎呦叫道。

刀客逢君也是受傷不小,突然間一股濃腥悶熱的**就自吼裏噴出,灑在這個洋鬼子的臉上,紅斑點點。原來是一口鮮血!

胸口受傷,刀客逢君一咬牙,猛地用腳跟往下搗,叭叭叭……一連搗了六十下。同時又用頭部往後撞擊地上這個牢牢抱住自己的洋鬼子,洋鬼子的鼻子很高很尖,背刀客逢君撞得鼻血直流,嘴裏盡是罵人話:fuck you,kill you a die.

上麵那個滿臉是血的洋鬼子又掄起大拳頭一拳砸來。欲一下送刀客逢君見閻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刀客逢君倏然握緊雙拳使勁往洋鬼子的**錘去,那個力道大得嚇人,連喝奶的力氣也使了出來。

地上的洋鬼子那個致命的地方被砸,痛如刀絞,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立刻鬆手,橫著身子從地上一跳,敢情是太痛了,奮力一跳。

刀客逢君就在他奮力一跳時,又頂到了上麵那個洋鬼子的拳頭,胸口又是一拳,“格拉拉”一陣絞痛,一口血又噴了出去!

兩次受傷令得刀客逢君相當惱火,他側滾身子,自懷裏抽出了桃花折扇奮力一揮。

這次桃花折扇沒有聲音,因為周圍的笛子聲音很大,淹沒了這個小聲音。

黃金桃花情折扇劃過上麵那個又要掄起拳頭來的眼睛。

一聲厲叫後,這個洋鬼子的眼睛沒了,耳朵也沒了,令他抱頭痛叫!跪倒在地像個螳螂叩頭。

刀客逢君收回折扇,欲退出這個船艙,去尋找謝天虎。

誰知道,後麵的兩個長發少女一起功來,掌到腳到,令受傷後的刀客逢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就在刀客逢君要爬起來的時候。

幾十個**裸的吹笛少女在一聲“謔!”叫後,猛地將手裏的笛子抖得筆直,儼然就是一把判官筆一樣的武器,每一支都是對著地上受傷的刀客逢君。

刀客逢君暗自叫苦:自己不是自投羅網,這哪裏是船,分明是狼窩?個個女子能文能武,才貌兼備,武藝卓越,看來是謝天虎蓄謀已久的計劃。

啪啪啪——

哈哈哈——

謝天虎邊笑邊走,道:“我這裏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甭想跑出去!”

“你是誰?”刀客逢君勉力爬起來。受傷的心髒部位,他深感體力快不行了……

謝天虎朝周圍環視一下,道:“哈哈哈,我乃是這裏的主人,你又是誰?”

那些女子馬上收起了手中的笛子,又開始吹了起來,是緩緩輕輕的音樂,像清風,像小溪。

“我,我是刀客逢君,來尋找一個猴兒神偷的,她叫司徒涵雨。”刀客逢君實話實說,他不太相信謝婷婷的父親,堂堂的逍遙山莊莊主,不是個偽君子。再說,在逍遙山莊桃花島裏,沒有見過一起殺人事件,除去剛才自己在岸上殺的護手。

謝天虎來到了他身邊,抱拳施禮道:“噢,原來是你呀,你要找的人已經來了,就在船艙裏。”

他的舉動令刀客逢君刮目相看,不但沒有趁火打劫對自己下毒手,還以禮相待。

聽到司徒涵雨就在船上,刀客逢君眼前一亮,突然忘記了胸口的傷痛,用手抹了下嘴角的汙血,道:“那煩請謝莊主帶我去看看她!”

後麵的兩個洋鬼子還在地上哇哇大叫,手腳亂舞。

謝天虎朝雙胞胎望一下,雙胞胎馬上用柔軟無骨的玉臂將洋鬼子扶了起來,貼著自己的嫩水豆腐一樣的玉身,那些慘叫立刻減緩了許多!

謝天虎手一伸,道:“刀客小兄弟,請!”

刀客逢君跟了過去。

前麵有兩個少女提著燈籠帶路下去。

火燭不亮,底下船艙更加的昏暗。

刀客逢君停了下來,道:“怎麽會把司徒涵雨帶到這裏來?”

“刀客小兄弟,你可不知道,上麵的女孩子都是要陪客人的,司徒涵雨姑娘是我們的客人,所以要在這裏稍作停留的。”謝天虎說得很有道理,道:“你既然是我婷婷的朋友,肯定不會虧待你了!”他很聰明,簡直是老奸巨猾,居然將謝婷婷也搬出來說話。

原來,經過那麽久的調查,謝天虎早就知道,謝婷婷追逐了五年的殺手就是這個打扮的像個莊丁的人。

過來三道門,裏麵是一張桌子,上麵有茶點,酒壇子酒杯。

謝天虎欠身請坐,道:“你稍候,我就叫她出來。茶點請慢用!”他就朝裏麵一道黑色的門裏進去了。

他一進去馬上就說:“我給你準備一套衣服出來——”

來字剛剛出口!刀客逢君還沒有坐穩。

突然一聲:嘭!

前麵後麵各一道鐵柵門自上麵重重落下,激起一地浮塵。

“不好,是機關!”刀客逢君馬上起身要出去。

嘭——

鐵柵門後麵又是一道門落下。

嘭——

還有第三道鐵柵門。鐵柵門上的鐵管有手腕粗,專用來囚禁武林高手的。可謂是謝天虎的一番苦心,他自己是武林高手,對付武林高手可是有辦法獨到之處。這招“欲擒故縱”“引狼入室”就將刀客逢君給騙了過來!

“完了!”刀客逢君一顆心差點掉了地上了。他一激動,胸口又是一陣厲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口接一口……

吐得他手腳發麻,四肢無力,臉色蒼白,眼前發黑。

司徒涵雨沒有找到,自己又陷入船艙。船艙就像是地牢一樣,潮濕又黑暗!

唯一幸運的是,還有兩個提燈籠的**少女在這裏陪伴。要不然就是真的地牢了!

哈哈哈——

謝天虎在黑暗處大笑道:“小兄弟,委屈你下了,你這裏有吃有住,保證不會有人動你一根毫發的。讓裏麵的女人好好陪你吧!”

“是,莊主!謝謝莊主!”兩個女子放下燈籠,將刀客逢君扶到凳子上坐著。

——這個時候,刀客逢君哪裏還有心思來玩女人呀,自己的女人沒有找到,受傷吐血吐得難受之極,什麽女人,都是水中花,鏡中月……

刀客逢君被關在這個船艙裏,忍著痛大呼兩聲:“謝天虎,逍遙山莊的偽君子,有本事就將我放出來!”他用腳狂踢鐵柵門。

哈哈哈——

謝天虎大笑,聲音來自厚厚的船艙頂。

刀客逢君想起了一種叫做隔牆傳音的武功,莫非謝天虎有這種功夫?

“哈哈,刀客小兄弟,放心吧,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隻是讓你在裏麵享福一段時間罷了。”是謝天虎在上層船艙裏打著哈哈……

“放我出去……”刀客逢君聽見這個不善意的招待,要將他給找出來。

喊了一陣,沒有人回答,隻有陣陣回音。

兩個女子幽幽問道:公子請息怒,莊主叫我們照顧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出事,你躺下吧,我們替你檢查一下傷勢如何?

“謝謝兩位姑娘的好意了。”刀客逢君哪裏對這樣的女子感興趣呢。

一會兒,有人送來食物,美酒,衣服,被褥,送東西的人是一層一層過來的。

刀客逢君暗忖:這個地方果然是龍潭虎穴,想出去是沒有那麽容易的了!

“兩個姑娘,請你穿起衣服吧,我不是來這裏消遣的。”他坐在凳子上,靠著厚厚的鐵板牆,摸著下巴頦,閉上眼想這個如何出去,想這如何找司徒涵雨姑娘。他是不會接受這個“嗟來之食”的。

兩個姑娘真是殷勤,真是聽話,果然就穿起了衣服,替他倒酒,替他蓋被子。很快,刀客逢君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因為他知道逍遙山莊不會殺他的,所以先要睡個好覺,然後在想辦法出去。

當當當——

三聲沉重的鐵門聲,乃是船艙上麵下來有人,一共六個人,四人舉著大燈籠,其中一個人用刀鞘重重的敲擊鐵柵門,喝道:“起來來!”

聞聲馬上跳起來,刀客逢君旁邊就有兩個少女一左一右伏在凳子上。她們見刀客逢君起來,立刻也就起來,道:“公子,怎麽了?”

他這麽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胸口都很痛,原來是受傷了。被兩個洋鬼子給打傷了內髒。

“起來,起來!”刀客逢君快點叫她們起來,因為他看到後燈籠後麵兩個人,前麵一個是謝天虎,後麵一個是非常熟悉的人。是個女子,雖然是蒙著眼睛,捆住雙手,但是刀客逢君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司徒涵雨姑娘。

謝天虎見刀客逢君起來了,立刻扯下司徒涵雨眼睛上的黑絲巾,道:“小兄弟看看誰來了?”

“涵雨——”刀客逢君飛也似地奔了前去,好像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司徒涵雨見到三道鐵柵欄關著的刀客逢君,衣服還穿成是莊丁一樣,胸口都有凝結的汙血,旁邊還有兩個少女,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她大叫一聲:“君郎,君郎,你怎麽了?”人就朝前麵衝去。

接著,她朝謝天虎罵道:“謝莊主偽君子,你為什麽將他關在這裏?”

想不到她們會在這個桃花島上見麵,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方式見麵。

“涵雨,你快點走,這個桃花島裏高手如雲,你還是走吧!”刀客逢君以為司徒涵雨是來救自己的,被謝天虎給抓了。

謝天虎大笑一聲:“哈哈哈……想走沒有那麽容易,等你幫我拿到了那個東西,我就放了裏麵的小兄弟!”他又給司徒涵雨給蒙上了眼睛道:“好了神偷姑娘,人你也看到了,我謝某保證,他在這裏不會有任何意外出現。現在看你的表示了!”

“怎麽表示?”司徒涵雨急急問道。

“去學羅卜斯的西洋功夫,然後回來將那個東西拿回來,你就可以放心帶著這個刀客小兄弟走了!”謝天虎冷冷說道,然後推著司徒涵雨上去了。

“喂!喂!涵雨,涵雨……”刀客逢君拍打著鐵柵門,大呼:“謝莊主,放我出去,你不能叫她去偷東西!”他咆哮著,像一隻發瘋的獅子。

“哈哈哈,小兄弟,別激動,不是偷東西,是去學東西,放心吧,我們不會動她一根毫毛的。”謝天虎走遠了。

她們一走,刀客逢君就瞪著裏麵的這兩個女子,道:“謝莊主將我關在這裏,什麽原因?”

“莊主不是要把你處死,公子你不要怕,隻是要你好好等著那個少女將東西拿回來,你就可以走了!”兩個少女將刀客逢君給扶在凳子上,道:“你受傷了,要多多休息。”

“請問你們為什麽對我那麽好?”刀客逢君發現這兩個女子也不平凡。

說著說著,兩行淚,悄悄滑下。

聽得出來,是肺腑之言。

刀客逢君聽了這麽一說,好像觸動了自己心裏的一根弦,他抬起頭望著燈籠透出朦朧的光,陷入一片沉思中: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人才,身懷絕技,都是被逍遙山莊想方設法找來的,而且都去過海外受過訓練,目的就是盜取寶物,取悅與洋人。

那毫無疑問,司徒涵雨也是被謝天虎安排到海外與洋鬼子去練習武藝,然後去偷盜所謂的寶物“翡翠鼻嘴煙壺”了。

現在出了出不去,身體也受傷。

幸好外麵有人送來藥散,加上這有兩個好女幫助療傷,刀客逢君在船艙裏練習起了《靜心心法》

一來是療傷,二來是想辦法來阻止這個謝天虎在桃花島上將鴉片運往內地買個那些人去抽食。

船艙裏的除了燈籠還是燈光,暗無天日,是早晨還是夜晚,全憑感覺,還有是送來食物的人口裏得知。刀客逢君與那兩名女子都不知道會待到什麽時候,那兩名女子好像對這裏非常的習慣,也不知道她們出海外去做了些什麽?

卻說謝天虎將司徒涵雨帶出了大船,一直是蒙著眼睛的,任由羅卜斯的助手將她帶上了大船,在一個天氣很好的上午出海去了。

謝天虎則來到逍遙山莊的大廳裏,將霸王鏢局送來的煙管留下來分給各個管事的人慢慢享用,然後將蘿卜斯送來的鴉片用霸王鏢局的名義,飛鷹鏢局的名義送入內陸,散布於臨杭,揚州,蘇州,乃至京城一帶。

上午送走了外商羅卜斯以後,接著交代司馬雄:司馬兄弟,為兄一句奉勸老弟,將鴉片運往京城,有你一半的功勞與酬金,以後按照抽取利潤分成的方式合作。

司馬雄沒有找到愛女司馬琳,心裏忐忑不安,背著反手道:“謝莊主,為弟有一事相求,愛女司馬琳離家出走,乃有一年之久,如今卻是下落不明,煩請老哥替我做主……”

“噢,原來是這樣,好辦,蔽莊雖然不是很有勢力,但是在江南一帶,要找一個人,還是馬馬虎虎能過的去的。”謝天虎雙手抱拳道:“原來,今日發現老弟悶悶不樂,就是為了這個事情煩心嗎?”

“唉!你不知道愛女司馬琳自從在五年前一次洛陽的燈會上見到一個殺手以後,就一直相思成疾,最後離家出走,我看就是與這個殺手有關。”司馬雄低頭歎氣,十分不理解女兒的心思。

“嗬嗬,原來是這碼子事,你家與我家有個共同的怪事,我的女兒謝婷婷也是這個事情讓她自今年元宵節就失去音訊,至半個月前才回來,不也是好好的嗎?”謝天虎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兒與刀客逢君之間的事情。道:“那老弟,你可以告訴我,這個殺手的名號嗎?”

謝天虎嗬嗬笑道:“司馬老弟,不慌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家女兒的事情,我來安排,不過這三車貨的安全可要留心哦。”

“那,承蒙謝莊主勞心了,你的三車貨一定安全到達京城。”司馬雄躬身作禮,道:“可否引見一下令媛謝婷婷姑娘?”

謝天虎一聽是謝婷婷的事情,由於自己對外界宣傳的出海去了,現在如果要是突然回來的話,肯定會很多麻煩,道:“司馬老弟,你找我女兒,無非就是尋找令媛的下落。請你稍等下……”他找來紙筆,寫上幾個字。

然後走了出去,自通訊房裏,取出一隻雕兒,將紙條夾在雕兒的腳上,然後騰空一扔。雕兒破空飛去,沒入白雲間,片刻沒了蹤影。

謝天虎輕輕拍了巴掌,道:“老人,替霸王鏢局附上鏢銀。然後替飛鷹鏢局附上官銀。”

“是!”屋後一個漢子走來,道:“請二位總鏢師來領取鏢銀手續。”

不到茶盞功夫,謝天虎就拿來一張紙條:司馬雄叔叔,琳妹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謝婷婷敬上

司馬雄一看謝婷婷的留言,甚是激動:“不會的,我女兒不會一走了之的,這個我清楚。”

“嗬嗬,那可不一定,你的女兒很有主見的!”謝天虎揮揮手,道:“請司馬老弟去了逍遙山莊水上房子時,千萬不可提起我在這裏的事情。”

“一定,一定。”司馬雄告辭起身。

謝天虎坐上了孔雀拉車拐入屋後的一棵梓樹後,他下了車,便輕身一縱身上了樹頂,遠望鱷魚池,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今天開始,我的計劃要開始了,我要真正的老板!我要讓每一個武林高手在我這裏俯首稱臣!哈哈哈哈……

然後來個翻身下了地,輕輕一拍梓樹的分叉處的一個黑色鐵板,聽到地上啪嗒一聲。一看既然是樹上掉下一根銅鑰匙。

他拿起鑰匙,兩個起伏就到了一個四麵都沒有房門的屋子。屋子沒有門,但是四個方向均有一個點,分別是紅色,藍色,黑色,綠色。

謝天虎回頭看看四下,然後突然對一個紅點地方一掌打去。

那是一塊狼皮貼在牆上的記號,裏麵是個窟窿,露出一半銅鎖頭。他快速打開了那把鎖,然後在右下腳開了一個兩尺來高的門。

他一閃身就進去了。

裏麵是非常舒服的一個房間,可以說是個金庫!

地上是精鍛地毯,黃色錦緞蓋頂,黃金製作的椅子,矮桌子,金酒壺,茶壺,玉雕的大床,**的覆香紅被,三個金娃娃!床下是金鞋子,三個黑漆箱子靠牆邊放,看樣子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麽。

他快速自紅被子裏麵,取出一對黃澄澄的雙鉤,這就是他的虎頭雙鉤,想當年就是靠雙鉤打下這個位子的。

然後上車直奔大船,上午時分,船上是很安靜的,全部女子都在裏麵練功,每個人都練一式必殺技。

據說逍遙山莊的意思是要每一個人都非常精通自己的必殺技,做到能在手無寸鐵也勝過千軍萬馬的本領,就是睡著了也要有殺敵人的絕招。

隻見個個女子都是著裝整齊,好像是對逍遙山莊的一種尊敬。

謝天虎就來到了中間那層的房間裏,道:“來人!”

幾個女子陸續進來。

謝天虎就坐在一張交椅上,道:“下麵的那個客人習慣了嗎?”很明顯,說的客人,就是指刀客逢君。

一個女子道:“整天在打坐,不吃不喝。”

“那麽,給他送點音樂看看如何,別虧待這個客人。到時候很有用途的。”謝天虎抽出了玉煙壺,抽起了鴉片。

“知道,謝莊主!”幾個女子異口同聲。

“馬上給我房間裏點上鎖蓮燈,配色檀香,備好蠶絲被子,神雞枕頭,我要休息一下,然後出海去散散心……”謝天虎放下雙鉤,走了出來。

“是!”幾個女子立刻去安排著手出海事宜。

謝天虎瞄了一眼船艙底下的刀客逢君正在閉目養神,心裏美美地計劃如何出去消遣消遣……

當他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全變了樣,房間裏色香味俱全。紅色的燈,三個雪膚花貌的少女一絲不掛,胭脂香味,少女如嫩草般的味道,

全部都在房間裏等著謝天虎莊主慢慢去享受愉快的旅程……

話說司馬雄來到了臨杭的水上逍遙山莊,謝婷婷早就在門口候著他,道:司馬叔叔,久違了!

“婷婷姑娘,叔叔發現你越長越標致,越長越迷人嘍!”司馬雄跳下馬,要去逍遙山莊屋裏,卻被三個女子給拉住:不歡迎男性!

謝婷婷踩在碎步走了過來,笑盈盈道:“司馬叔叔過獎了,今天來看婷婷有何貴幹?”

“我想向婷婷姑娘打探一下琳兒的消息!”

“琳兒姐姐,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不可能,之女莫若夫。我琳兒不會去很遠的,她隻是在尋找一個人而已。”

“這個,叔叔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是個冷血殺手,這樣的人還是好惹他有些為妙。”

“原來,你都知道了?”

“是的,告訴我,琳兒在何方?”

“蘇州桃花塢,桃花林裏。”

“她去哪裏做什麽?”

“無可奉告,我最後一眼就是在那裏見到琳姐的。”

“告辭了。”

“不送了。”

謝婷婷見司馬雄一走,立刻動身安排逍遙山莊的事務,然後喬裝打扮,收拾行裝,跟了過去。她總發現逍遙山莊不簡單,老虎崖下麵的五座房子,空空的風流村逍遙山莊宅子,司馬雄遠道而來不是直接找女兒,而是先雕兒傳書,然後匆匆離去。

果然三天後,在桃花塢桃花大家的桃花客棧給調查清楚了,司徒涵雨,任世官,樵夫兄弟四人被飛鷹鏢局的人與逍遙山莊桃花客棧的人勾結下毒而擄走的……

謝婷婷正要出去,一支鏢隊就匆匆而過,那鏢車上的金線飛鷹是誰都知的飛鷹鏢局。

她尾隨到了無錫一個客棧,飛鷹鏢局的人才停下。一共八個人,留下四個看車,四個住店。

好不容易才等到深夜時分,她買通一個店夥計,替夥計去喂馬放水。再給飛鷹鏢局的鏢師給送上了美酒,灌得他們七八成醉意時,取下了鏢車上的一箱福壽膏(鴉片)。

謝婷婷是有見識的人,她當然知道這是鴉片,害人的玩意兒。她也怕打草驚蛇,於是又將那些鴉片放了回去,心想:居然是飛鷹鏢局的人如此神通廣大,能將任世官與樵夫兄弟等人都收拾幹淨,肯定不簡單。

於是她輕身上了二樓客房,聽見劉鐵雄的房間內有了動靜,好像是小狗崽爭奶喝的嗯嗯聲,時輕時重,時急時緩……

謝婷婷來到樓頂抓來一隻叫春的母貓,心裏念道:飛鷹鏢局的人在裏麵喂小狗,看我給你送來一隻小貓玩玩吧!

她將小貓自窗外給扔了過去,“喵——”裏麵立刻亮起了燈盞,有人喝道:是什麽東西?

“睡你的覺吧,還沒有輪到你呢!”另外一個人翻出過身子說道。

一個聲音疲憊的人說道:“你們幾個別吵,等我整完了這一趟,讓你們慢慢去玩個痛快吧!”

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催促道:“哎呦我的媽呀,早知道你們四個人在這裏,老娘打死也不來的,個個都是豺狼餓虎,今晚兒非要讓你們加些銀兩才行……”一會兒,那個女子就傳出尖叫,喘息,無病呻吟的叫聲:快點,快點呀……

謝婷婷在門外越聽越奇怪:莫非是四個人欺負一個女人?

正在她思忖之際,哢嚓一聲,有人坐了起來,床板挪動的聲音。裏麵的女人不耐煩的叫道:“下一個是誰?”好像是吃甘蔗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我,我……

三個人好像要爭執先來。

一個粗聲的男子喝道:“吵什麽?通通一起上!”

噗通通通——

三個人一起上去,聽得那個女人哎呦哎呦求饒了,光景是應付不過來……

謝婷婷十分遺憾:究竟是四個男子,一個女子在裏麵有什麽秘密呢?

她來到外麵的牆上攀上那個房間的窗戶,挑開窗戶一隻小孔:裏麵一個男人在自我陶醉般忘情地吸著鴉片,旁邊一隻母貓蹲在身旁望著**,另外三個渾身赤身的男子正騎著一個扭動著蛇身,口,手,足都沒有空閑的女子享受著鴉片煙味飄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