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橫財1

天降橫財,一百兩對當地農民來說,簡直是中了福利彩票的一等獎!(洛陽地區農村的生活水平很低,因為在大明萬曆年間,這個地方常常鬧旱災,以致大清皇朝時期,農民都紛紛搬遷南方去了……)

“啊!”老農接過銀票很是吃驚,一百兩?得自己田裏幹活兩年而且要風調雨順才能賺到呢!他很是激動,道:“謝謝女俠,謝謝女俠!”

現在刀客逢君還在牛背上駕駛黃牛哩,情急之下,他猛地裏朝牛犢子的鳥蛋蛋上一抓,像是足球守門運動員接那個淩空飛來的足球一樣。

公牛犢子那個部分受刺激,“哞——”仰頭長叫,立即停了下來。

看來,那個地上是致命的要害。

跳下牛,刀客逢君問道:“老伯,你的牛,給你**好了,你看要停就停,要走就走!”

老農哭笑不得,道:“後生老弟呀,我是教牛種田,不是開車!種田不是光走就行了,還用力的,開車就不同了,隻要方向對就行了。”

“那你示範給我看看?”刀客逢君想知道裏麵的奧秘。他變得比較好奇了。

“好,你看我吧”老農揮鞭驅牛,嘴裏念叨:老漢推車,老牛拉磨,老牛伏槽,老牛識途,老牛吃嫩草……

“好了,逢君兄,我們可以走了!”司徒涵雨說道,她好像聽出老農的話不對勁兒……

兩個人剛走幾步,老農追了上來,道:“老弟呀,看你有緣呀,這牛就是你的啦,不過我告訴你,你們要對它好一點。等下,你們朝山右邊走就是白馬寺了。”

“嗯。”兩人點頭,接過繩子。

“告訴你吧,這條牛三歲了,我也教了三年了,是牛中極品,是一條巨型母黃牛被大雄駱駝強行**(也就是動物強奸)。三年後所生的,至於是什麽品種,我也搞不清。”老農說完就走了!他有了錢,當然走了。

“哦,原來生一條牛也那麽複雜!”刀客逢君略有所悟。下一句他都不敢去想了,要是生一個人的話,豈不是更加麻煩?

他喃喃自語:“既然是三年的牛啦,應該能騎了,怎麽還要**呢?”

“或許是牛中之王呢?”司徒涵雨給他提示。

這句話一說,那牛犢子“哞——吠吠——”叫了起來,好像是聽懂了人話。

刀客逢君給牛係好韁繩,一前一後,朝著那座山右邊方向一直走去。

牛背脊上有兩個駝峰,人坐上去一搖一擺像是坐在真皮馬鞍上,晃晃悠悠比騎驢子舒服的多。

這條路很遠很長,好像是沒有盡頭。三個時辰了,才到一條農村小道,曲曲彎彎的小路上,有些路人走過。刀客逢君就勒繩子將牛速度放慢些——

嘚嘚嘚……

這時,有三個農村婦女見狀紛紛掩口而笑,有個很漂亮很苗條但胸部是飛機場的中年婦女笑道:“咦!這兩個人是瘋了吧,你看都騎牛啦!”

——洛陽的女子很大膽的,敢說別人閑話的。

另外同行的一個胸脯很大的孕婦,則是撅起嘴巴,嘖嘖嘖,說道:“大驚小怪的,我還見過騎人的呢!”(她說的騎人,不是當馬一樣騎,而是脫光衣服的男人騎在女人身上)

第三個又高又胖的大屁股女人聽了,手叉水桶腰,評論道:“你們說的算什麽奇怪,我隔壁的光棍王老二,昨天晚上還到我豬欄裏麵來騎老母豬呢!嘿嘿嘿……”言畢,她自己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光景是兩個人騎在牛上的樣子很醜。

刀客逢君坐前麵,駕駛牛方向,他的個子高,後麵的司徒涵雨,個子矮些。所以牛走動的時候,很不對稱,才被人取笑的。

現在她們換個位置,果然是好主意,快得多了。

——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也隻是把牛當成是馬騎罷了。

轉眼就到了管道,一路直到白馬寺……

白馬寺裏開了門,很多衙門的差役在辦理差務。外麵也有一隊差役在把守。

司徒涵雨先跳了下來,嘀咕道:“莫非是白馬寺出了什麽問題?”她一直在石洞裏**烏龜與老鼠,所以不知道白馬寺已經遭到了青花堂的洗劫。

“司徒姑娘,你在這裏等等。”刀客逢君下了牛,徑自走向珠村客棧。

“喂,你要去哪裏?等等我呀!”司徒涵雨拉著牛慢慢跟了過去,以為刀客兄又要棄她而去。

來到了珠村酒鋪的停馬停車場,刀客逢君一眼就看出了青花少爺陸飛白所騎的蒙古馬,蒙古馬是好馬,名種,純種,快而經久,簡直是千裏挑一,價如純銀。

他抬頭望望周圍的馬匹,果然有百來條是良駒,一望就知道不是凡人能買的。於是料定青花堂的人還未走遠。心裏暗忖:“這幫賊子,恁大膽了?”

司徒涵雨將牛也牽到了停馬場,夥計問道:“喂,客官,我們這裏隻是停馬的地方。”

抽出一張銀票,司徒涵雨道:“有了這個玩意,可以停下我的千裏牛嗎?”

“行,行,行,要停多久就多久,客官,酒鋪有請,這裏交個小的了!”夥計低頭哈腰,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刀客逢君走了出來,道:“司徒姑娘,你怎麽下來呢?不是在白馬寺門口等我嗎?”

“你不知道呀,逢君兄,我在白馬寺門口牽一頭牛,人家會笑話我的。所以我,隻好將牛停在這裏了”司徒涵雨忙著解釋。

“那好,你把牛停在這裏,我就把你也停在珠村客棧,好嗎?”刀客逢君想把她留在客棧,然後自己去尋找青花堂的弟兄,順便看看爸爸惠普大師的下落。

不敢強人所難,司徒涵雨另有打算,準備假裝留下來,然後看看刀客逢君究竟搞什麽花樣。道:“好吧,我喜歡在酒鋪裏麵去玩。你就把我安排在客棧裏麵去吧!”

“那你可要答應我,不準去偷東西的哦!”刀客逢君再三囑咐,生怕她一不小心重走老路。這種口吻,生像是個兄長對妹妹的教導。

“嗯……”司徒涵雨溫順的像是小綿羊,說話的樣子很誠懇。

“涵雨姑娘,借一張銀票給我,好嗎?”刀客逢君突然想要去打聽一下情況,對於打聽這種事情,用錢是最可靠的啦,俗話說,錢帶路,線最廣。

“哎呦,都是什麽關係呀,還用借?”司徒涵雨聽得那麽別扭。抽出一張五百兩的大豐錢莊銀票,道:“好了,給你吧,不用還的。”

接過銀票,兩人來到客棧,要了一間房間,殊不知客房非常的緊張,好像是客人非常多,唯一的辦法是高價買來一間房,算是安排好了司徒涵雨。

找來一個夥計,刀客逢君問道:“請問夥計,那些騎馬穿白衣的幾十個大爺們,今天可是在這裏?”

這個夥計聞聲前後左右瞧瞧,確定沒有旁人才說:“爺兒,跟我來。這裏說話不方便。”

他走到了二樓角落裏的雜物房裏,小心翼翼道:“爺兒,那些都是道士的大爺!”他的眼皮留一隻在跳,好像在給對方暗示什麽,右手手指輕輕摩裟,按照手語的意思是:銀子,銀子。

一看就明白,刀客逢君掏出五百兩銀票道:“請告訴我詳細的情況!”

那夥計一望到大銀票,果然是欣喜若狂,眼珠子都要迸出來,嘴裏結結巴巴地道:“那是洛陽青花堂的大爺們,他們住在二樓二零八到到二五八,是兩個人一個房間,如果你要看看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們不在房間,一大早就浩浩****出去了。”

“好吧!”

夥計走到最後一間二五八房間,開了門,裏麵果然是一片狼藉,桌上的酒杯果品,差點菜肴,還未收拾,地上到處是花生殼,瓜子殼,橘子皮,酒壇子等等,味道極難聞。

走了進去,刀客逢君細細觀察了下,其他地方沒有什麽異常,倒是**,梳妝鏡台上,許許多多的長頭發,讓他不解,問道:“夥計,這是什麽原因?”

夥計一望就知道,嘿嘿兩聲壞笑,道:“爺兒,你這就不知道了,這頭發是洛陽的婊子的,青花堂的爺們來了這裏後,洛陽東大街的翠紅院的老鴇就發洋財啦,她每天天黑都親自請車隊送五十多個青樓女子來給大爺上門服務,這些頭發都是她們臨走時留下的唄!”

刀客逢君非常的震驚,自言自語道:“啊?想不到他們有這個愛好?”他退了出來。

“這個你就不熟悉了,所謂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別說是英雄,狗熊也喜歡那個味道呀。俗話說:牡丹洛陽開,婊子一排排,路過洛陽日,春風得意時。”夥計給他解釋,表示這五百兩的銀牌真是管用,讓刀客逢君知道了這麽多。

“他們的特點什麽?”刀客逢君想了解青花堂弟底細,以便好下手。

夥計樂嗬嗬地狡黠一笑,道:“嘿嘿,他們的特點就是兩個男人同時玩一個女人,一個玩上麵,另一個玩下麵,要玩刺激的,玩心跳的,玩瘋狂的,玩過癮的!”

刀客逢君都要走了,夥計又追了上來道:“請爺兒千萬要給小的保密哦,讓小的給你擦擦鞋子吧!”

“不用啦。”刀客逢君抬腳走了。

大步走出了珠村酒鋪,刀客逢君一直走向白馬寺。

前麵許多官兵在把守著大門,肯定就知道裏麵不會有青華堂的人,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會有惠普大師的,他正在將那些青花堂的人引開去,至今是生死未卜。

毫無目標,隻好繞行至白馬寺的西北麵,那是一片毛竹林,高大挺拔的毛竹十分茂盛,走進竹木蔥鬱的竹林裏,視線也不好,看不到什麽異常。

憑著感覺朝白馬寺走去,上了高牆,寺廟裏果然是幾十個衙役在料理死屍與調查取證。

他正要往下跳,卻聽到後麵有了動靜,沙沙——

“君兄!山頂上有人!”司徒涵雨在後麵悄然而至。原來她是跟蹤而來的。

“你怎麽來了?”刀客逢君問道。

“我是來幫你的。君兄,你有沒有留意,山頂上有許多人,白衣服的。”司徒涵雨手裏提著烏龜與白老鼠。道:“我怕你出意外,所以跟來看看情況了。”

“不行,你快點回去。”刀客逢君還是不放心這個女子,她來了準拖後腿,道:“你要是不回去,我可就回江南了。”

其實,他並不是要回江南,而是說不理你啦。

一聽到回江南,江南有個謝婷婷在那裏等著刀客逢君呢,司徒涵雨非常擔心刀客逢君會被人搶去,連連應道:“好,好,我馬上回去,老老實實呆著。”可是她心裏卻是另有主意。

高牆上的刀客逢君突然往上一跳,竄出高大的毛竹,往山頂方向一望,果然有若隱若現的白衣人在山頂石洞附近。他心裏暗忖:不好?白花堂的人!

人已輕然落下,定在司徒涵雨身邊。

“給,你帶著這個白老鼠,應該能幫你許多忙的。”司徒涵雨怕他有什麽意外,將白老鼠送給了他。

“不用這個,你看那個烏龜多孤單,放心吧。我一定能回來。”刀客逢君人已經走遠了。

石洞附近果然是圍滿了許多穿白衣服的青花堂殺手。

“這些人殺人不眨眼的壞蛋,罪大惡極,一個也不能放過!”刀客逢君告訴自己,他抬頭望望四周,發現其中一棵野山桐樹頂上有個籮筐大的馬蜂窩。

摸起一塊泥土團,倏然躍上了旁邊的大楓樹,朝那個大馬蜂窩一擲。

聽得“啪”的一聲,馬蜂窩破成兩半,打落下來。“嗡嗡”叫個不停。

下麵的青花堂殺手,聽出了異常,其中一個漢字吆喝一聲道:“誰?”幾十個人,舉起刀刃將那棵桐子樹圍了起來,抬起頭搜尋目標。

馬蜂窩落地,裏麵的馬蜂就處於冬眠剛剛醒來的,被這個泥土團一打散,就飛起來尋找罪魁禍首。

話說馬蜂蟄人有個特點,就是專尋找黑色的東西來的,而這裏除了濃密的樹葉就隻有白花堂的人啦,刀客逢君則是隱藏的相當好,楓葉茂盛讓外麵的人發現不了。

青花堂的人白衣黑人,反稱相當明顯,是以,那些馬蜂一下就找到了目標。在馬蜂老大的帶領下,全部攻擊青華堂的殺手頭部。

個個都是冬眠剛醒的又大又肥,又饑又渴的拇指大的馬蜂“嗡嗡嗡嗡……”朝那些殺手的頭上追去,然後用尾巴上長長的毒刺狠狠地紮下去,那情形像是幾千輛美國佬的幻影2000戰鬥機一樣發起猛烈的狂轟濫炸。

據說,這麽大的馬蜂叮蟄過,輕則會發燒頭痛,重則昏迷不醒甚至死亡。

對方武林高手致死不至於,但是那種疼痛是在所難免,他們對殺人很有辦法的青花堂殺手,對馬蜂的攻擊卻是束手無策,方陣大亂,幾十個人的隊伍,像是吃了敗仗的日本鬼子,抱頭鼠竄,轉眼就成了一盤散沙。

在樹頂上張望的刀客逢君心裏暗自發笑,他正在準備從哪裏下手將青花堂少爺陸飛白給逮住呢。

一會兒,石洞左邊的幾十個殺手,聞聲趕來救援,以為是發現了情況。

“哎哎哎,呀呀呀……”被這突如其來的“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全部丟刀棄刃,抱住頭哎呦哎呦大叫。

“少爺,少爺——”有些人快頂不住了,捂住傷口尖叫道。

“看看有沒有水池,馬蜂怕水的。”有些人提出建議。其實這是個好辦法,不過這裏根本沒有水潭。

“外麵發生什麽事?”這時石洞裏麵有青花堂的人在吼叫。

“外麵有馬蜂,好多馬蜂……”求救聲不斷。

“快點進洞呀!”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怒罵道:“蠢材,蠢驢!統統都是飯桶!”

仔細一聽,竟然是少爺陸飛白的聲音。

原來,陸飛白少爺,就在石洞裏去了。他怎麽找到了石洞呢?肯定是惠普大師帶來的……

真是大好機會,讓馬蜂幫了個大忙。刀客逢君正在想:“是不是該出手呢?萬一惠普大師在裏麵,被少爺給抓住了,這樣貿然動手豈不是害了惠普大師!”

石洞門口的灌木叢全部被砍斷了,露出一個黑森森的洞口,周圍也別踩踏成了一個大空地,從裏麵走出一個穿黑衣服的拐子,一看就知道那就是陸飛白,他望了望那些四處飛散的馬蜂道:“你們這些蠢材,馬蜂來了用火呀!”

裏麵遞出一把火棒,少爺陸飛白舉起火棒,縱身一躍,一道火光掠過,人如狂風,火光如靈蛇匹練。

頃刻間,陸飛白落地,一大群的馬蜂被收拾個幹淨。

刀客逢君暗暗吃驚:“這個少爺真有兩下子。”

陸飛白見大樹下,草叢裏,石洞裏,石洞外藏頭露尾的青花堂殺手,氣急敗壞地罵道:“快點出來把守!有什麽風吹草動進來報告,若是發現了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格殺勿論。”

刀客逢君這時明白了,青花堂的一部分人在洞裏搜尋一男一女,一部分人在外麵把守,看來,他們是在山上來個地毯式的搜索。

馬蜂被除,那些像鳥獸散一樣逃去的殘兵敗將又回到了石洞門口,隻見他們個個都是頭大臉腫,有些人腫的臉部嚴重變形,像是白馬寺裏十八羅漢腳下的惡鬼那麽醜樣。

午後,清風起,雲霧漸漸散去。

按照殺手的意思,這正是殺人的好天氣!

刀客逢君的興致正高,天助我也!他一想到白馬寺幾百條無辜的人命心裏就是義憤填膺,忍無可忍了!

輕輕拔下脖子上的軟黃金桃花情折扇,順手一拋,目標就是那些青花堂的殺手,折扇如一麵白色的冰盤子飛出,快如流星過渡!

就在這時,數目濃密出發出一種美妙動聽的笛子聲。聞聲十分耳熟,刀客逢君這才想起,就是黃金桃花情折扇所發出的。

地上站崗的那些殺手們正在捂臉揉傷口,他們依仗人多勢眾,聲勢浩大,以為沒有人敢來這裏下手。

“呼呼”一陣風掠過,他們一不留神,就被這個破空飛來的黃金折扇一下要了命!

折扇拐了個大彎,呈橢圓形旋回楓樹頂,刀客逢君臉露喜色接著折扇輕然飄下地上,折扇發出的悅耳動聽的笛子聲音立即就停。

地上五十多個白衣殺手,無一幸免。個個都是一下斃命,傷口就在喉間喉結劃至頸動脈處,這種手法,有兩大好處,第一是割破硬喉結可以避免發生聲音,叫做消音效果好。第二是放血導致休克,就是太醫來了也是回天無力,可以讓死者徹底解決,幹脆的好,一步到位,永不複發。

一看地上隻有一半的人,那石洞裏肯定還有一半的人,於是刀客逢君大呼:“少爺陸飛白,外麵有馬蜂!”很明顯,這個冒充青花堂的殺手而喊的,目的是引裏麵的人出來。

裏麵的人好像聽到了,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刀客逢君從地上拾起兩把彎刀,走到洞門口,來個守株待兔,運轉真氣,翻騰,跳躍,斜竄,手起刀落,那些青花堂的殺手手裏的葫蘆與刀刃都未來得及準備就見了閻王。

一口氣就放下了四十來個,刀客逢君拾起一支火棒,朝洞裏飛掠。

就在這時——

“君兄——”司徒涵雨來到了外麵,看她匆匆忙忙,一定是有急事。

哎呦,這個時候,你還來這裏做什麽?刀客逢君停下來問道:“司徒姑娘,請你快點走!”

“君兄,我是來告訴你,告訴你,惠普大師被人抓走了!”司徒涵雨在外麵慌忙叫道。

“啊?誰告訴你的?”

“我用錢買來的消息!”

“那,你快點走!”

“好,老地方等你……”司徒涵雨旋身不見啦。

一聽到惠普大師被人抓住了,那可是自己的父親呀,不消說,肯定是青花堂少爺那狗日的幹的好事。

他邊跑邊想:“會不會被少爺陸飛白抓到這裏來了?”

他已經到了石洞的分路口,上麵是絕路,有狸貓的地方,刀客逢君飛也上去了,水池裏麵是沒有人,卻不是空空的,堆滿了許許多多的死蝙蝠,剛剛殺死的。再往下走斜坡,下麵兩三個白衣服的殺手在舉起火棒尋尋覓覓,刀客逢君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兵分兩路,搜尋目標的。這裏隻是一部分,剛才出來救援的也隻有一半。

現在顧不了這些,他丟掉火棒,一個旋身就到了下麵的殺手旁邊。

折扇隨手揮起。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就是殺手的潛規則!

悠悠的笛子音樂瞬間就停下,折扇收回,三個白衣人立即向閻王報到去了。

“看來,他們是去了後山出口方向。”刀客逢君馬上追去。

地上多了許許多多的蝙蝠,這些青花堂真是殘忍,連蝙蝠也不放過。

這條岔道風更大了,光景是青花堂的人在下麵打開了石門,大風就吹了上來。

一到大室裏不遠處的分道口,定眼望去,果然是這些人都在,周圍都是火把,照的通亮。

刀客逢君熄滅火棒,心裏掂量道:“既然都在,就一起送你們去上西天,以免在西天太寂寞!”

周圍有怪石嶙峋,這裏的視線不好,遠望得那些人並沒有在尋找什麽,手裏也沒有那刀具,而是跪在地上,麵對著如來佛祖的佛像,全部人均是默默無聲。

隻有一個人在說:“爺爺呀,奶奶呀,孫子來遲了!”那人哭聲悲傷,不像是假裝的。

哭著哭得憂心慘切,嗓子有些啞!

換個角度望去,走出兩步,發現這個哭得人就是少爺陸飛白,他正跪在第一個位置呢,他的麵前就是那兩具死屍,一男一女抱著死去,留有《二手指》《鐵三手》的那個兩公婆呀。

原來,這兩個死了還抱著一起的狗男女竟然青花堂少爺陸飛白的爺爺奶奶。

旁邊呢?

旁邊還捆住一個人,仔細一瞧,竟然就是惠普大師?

“自己的父親?”刀客逢君心裏大驚,這時他明白了,青花堂的人早就已經將父親給抓住了。他心裏憤憤不平:“惡貫滿盈的少爺,今天要與你舊賬新帳一起算!”他握的拳頭咯咯響。

聽到青花堂陸飛白又說:“爺爺呀,孫子不孝,今天我將這個禿驢抓來了,要怎麽處置你就給個表示吧!”聽得嘭嘭嘭三聲,他連連磕頭。

那是骷髏,肯定不會表示。

惠普大師在地上解釋道:“陸少爺,你的爺爺的死與老衲無關呀,老衲一來這裏,她們就已經是這樣了。”

看來,是陸飛白將責任推給了惠普大師。

“住口——就是你殺害的,我說是就是!”陸飛白氣洶洶地吼道,然後有嗚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說:“爺爺奶奶呀,你們就這麽走了,連我們家祖傳的獨家二手指,鐵三手也失蹤了,你可是要告訴我呀,我還有作用呀,我也要娶個媳婦來試用試用二手指的……嗚嗚……女人的味道是什麽樣的呀……”他哭聲哀哀,長歌當哭。

旁邊的下屬聽了,無不愁腸百折。

刀客逢君一聽是陸飛白少爺原來是要尋找那本所謂的武功秘籍《二手指》《鐵三手》,其實裏麵隻有那些男女**之類的圖文並茂的一百零八式,根本不是什麽好書。後來被刀客逢君一把火就燒了……

刀客逢君點了一下,地上一共有九個白衣人,加少爺陸飛白是十個人,要將十個人悄悄殺掉,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可不是很容易的事。

他決定先將他們分散。

突然。

陸飛白停止哭泣,怒目切齒,變本加厲道:“說,禿驢,你說,刀客逢君與那個萬棋子的徒弟在哪裏?”他揪起了惠普大師的大耳朵。

惠普大師痛得哎呦哎呦,怪叫道:“放開我的耳朵,放開我的耳朵,什麽刀客逢君,什麽萬棋子的徒弟,我不認識她們,我隻知道有兩個來過白馬寺,然後回江南去了……”

“胡說!”陸飛白怒罵道:“我就是從江南追過來的,這兩個人我一直跟蹤的,在你白馬寺跟丟了,要你負責!”

刀客逢君心想:原來,就是這個壞蛋鬼做怪!

“哎呦,你可是放開我呀,痛死啦!”惠普大師捆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唯有求饒。道:“你要我怎麽負責!”

少爺陸飛白嘿嘿嘿三聲獰笑,道:“我要你親手殺死刀客逢君!”

“哎呦,少爺,我可不認識他呀。”惠普大師假裝不認識他,他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陸飛白嗬嗬兩短聲冷笑,臉上的眼淚早已擦幹“要找他,很簡單,冒充他去殺人就行了。”

“啊?”刀客逢君全明白了,冒充自己殺人的就這個龜兒子蛋,所以,眼前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先除掉這個禍首。

“老衲是白馬寺主持,不能犯殺戒的。這事不能答應,要錢的話可以考慮。”惠普大師拒絕合作,道:“一口價,多少錢?我願意給錢!”

“哈哈哈哈……”陸飛白站了起來仰天大笑,狂笑聲震得石洞嗡嗡回響,他一起來,後麵九個殺手也站了起來,一看那九個人,虎背狼腰,身材魁偉,就知道是標準的關西大漢。

一陣狂笑後,陸飛白拔出了腰裏的短刀,道:“白馬寺,白馬寺早就上天去取經了!我告訴你,是刀客逢君幹得,你去找他報仇呀!阿哈哈哈哈……”他又獰笑起來。

“原來都是他搗鬼!”刀客逢君恨得咬牙切齒。

“你這個畜生,我跟你拚了!”惠普大師猛地打滾,欲掙脫了繩子。原來惠普大師也是裝瘋賣傻願意被他捆起來的。

也就在這一時間,刀客逢君猛地拾起一塊石頭,對準陸飛白的嘴唇打去。

“啪”的一聲,高興得意的陸飛白的下巴吃了一記“石頭入洞”,嘴裏的牙齒打落了十來個。

“哇——”的一聲,陸飛白少爺吐出了血水與落牙,怒吼:“他在那,給我收拾他,往死裏打!”他手指朝刀客逢君方向一指,氣得三屍暴跳。

陸飛白的腿腳被刀客逢君打傷,追趕不便,蹲在地上折磨著惠普大師……

刀客逢君見報仇時間已到,她大喊:“青花堂少爺,你爺爺我這兒——”說完就往岔道裏鑽去。

青花堂的少爺被人淩辱,不禁氣急攻心,拔刀就殺殺殺,一連砍了惠普大師三十來刀。

武功甚高的惠普大師昏厥過去。

陸飛白少爺連同九個高手一起衝入岔道裏,提起十二分精神,搜尋刀客逢君的藏身之處。

石洞岔道又長又彎,裏麵的蝙蝠十分之多,蜘蛛絲也很密,上麵滲出來的水滴像是下雨,黴味熏得那些殺手連連叫苦,陸飛白少爺連兩次上當,心裏非常的惱火,在石洞裏罵道:“操他奶娘的王八蛋,給我殺!”

而刀客逢君已經走過一次了,對這裏比較熟悉了。他正在洞門口的大樹上準備好了一堆木柴與火折子,準備將他們全部熏狐狸一樣熏死他們哩。

漸漸地,裏麵搜尋的聲響慢慢傳來。“沒錯,來了。”刀客逢君臉露悅色。

他跳下大樹,點起了火折子,將木柴全部堆放在洞門口,

這裏風大,一下子木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來了,刀客逢君一腳踢去,木柴全部飛入洞裏,遇到了石壁上滴下的水滴,立即發出嗤嗤響聲,也就冒出了濃濃的白煙。

大風吹去,白煙就湧入石洞內。

一大堆的木柴,那些刺鼻難聞,充滿一氧化碳,二氧化碳因子的未完全燃燒白煙統統湧入石洞。裏麵的情況是可想而之,杯裏就是黴腐味,沼氣味道難聞又加這些煙味,讓那十個青花堂的殺手真的夠受啦。

且說,石洞上麵桃樹下,如來佛祖雕像前的惠普大師,也醒了過來,不過是奄奄一息了,他這裏旁邊是懸崖峭壁,煙霧對他是沒有傷害的。刀客逢君也是早有預料。

煙霧一來,陸飛白少爺就知道對方在外麵,在洞裏發瘋似地大叫:“給我殺,他娘的在下麵洞口——”

“咳咳咳……”洞裏的殺手全部被熏得淚如泉湧,咳嗽連連,像是肺癆病晚期的人喝了烈酒嗆著了一樣,聽到命令一來,跌跌撞撞朝洞口追啊衝啊!

這裏洞口處是大石板七十度陡坡,石壁上長年流水長了些蒼苔,所以非常的光滑,就算是武林高手,這麽長一段路,也須有提防才不致於摔跤,何況這些殺手們眼睛刺痛得像是桃子一般腫,火棒就起不了作用,加上人生地不熟。一下子,踩著滑石板上嘩啦啦,嘩啦啦……

連滾帶爬出了石洞,下麵就是三十丈高的落差懸空,底下是農田,一望無涯的農莊。

嘿嘿,到了!久候的刀客逢君手裏的軟黃金扇倏然飛去,嘀嘀嘀——響聲不斷從折扇裏發出。

呃呃呃——一個一個高手的慘叫聲,從高空中墜落。

這些高手的武功不弱,隻是被那個煙霧嗆得亂了陣腳而已,以致他們的毒武功,腐肉毒液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又來一個,刀客逢君十分鎮定,回收了折扇。從容不迫運起了霹靂掌,呼呼呼三下,第九個青花堂是殺手剛剛站定身子,就別閉了命。

很奇怪,刀客逢君這一掌,沒有給他致命的地方,而是給他的腹部一掌,恰好這個殺手手裏的腐肉毒液就噴了出來。

刀客逢君收回了掌,那個人受傷一個踉蹌,毒液就灑在自己的小腹下麵,“哧哧”作響,一股白衣冒起,裏麵的鳥窩早已被燒焦了……

一腳踢去,那個人就摔在了三丈高的農田裏。

剛剛跳上大樹上,刀客逢君暗忖:最後一個少爺來了!

嗖嗖一陣風吹來,陸飛白少爺說到就到。

若論武功,他的武功在刀客逢君之上,但是這個時候,陸飛白氣急攻心,火氣太燥,肯定是再好的武功也得不到發揮。

他一出來,即瞪一雙小眼四下搜尋對方的下落。

不待他發現,刀客逢君已經出手了:折扇一揚,快如驟雷霹靂,笛子聲長簫聲飛飛揚揚……

所謂是鋤奸務盡,斬草除根!

一向是殺心極重的陸飛白當然知道是暗器殺來,他瞬間撤出腰裏的酒葫蘆,擰蓋噴出,均在刹那間完成。速度快得難以置信!

一朵圓圓的扇子子半空而降,目標是陸飛白的脖子,他手裏的毒液也就瞬間遇到了折扇。

這個腐肉毒液要是遇到了人肉動物等生物才有蝕肉效果,現在對於純黃金與毒蛇皮做成的折扇卻是毫無損傷。

聽得撲的一聲,毒液灑盡,陸飛白暗暗吃驚:遇到高手啦!

折扇將毒液掃去,又是衝向陸飛白的脖子。

隻見他一個躬身欲躲去折扇,刀客逢君看準這個機會,猛地裏從天而降,雙掌呼呼搓得像是快刀剁肉餡。

居高臨下,勢如破竹!

縱使陸飛白有神通廣大的武功,也是無法在彎腰的瞬間使出。

“叭”的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