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軍中比武

“找死!”張友才眼看張生在自己眼前被馬撞倒生死不知,牙根都要咬碎了,抽出腰刀就要劈了這個狗雜碎。

“到你出場了,胡蘇先生。”麥比永科故意用馬撞人時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車紐,看到漢軍那位將領要出手,這才撇頭對著胡蘇命令道。

“咱們是來求親的,要和和氣氣,這位將軍怎麽看著要動手呢?”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說出這句話,胡蘇看了看倒在那邊的士兵,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又看了看怒發衝冠的張友才,怕事情鬧大,急忙上前阻攔:“大人,大人莫要衝動!這是匈奴單於派來去雒陽祈求和親的隊伍,途徑此地,剛才是馬兒突然受驚,大人您可千萬不要衝動!”

“匈奴?求親隊伍?他怎敢縱馬行凶,要是這麽放過他,我兄弟的命怎麽算!”

張友才身後被眾衛兵拉著,前方被胡蘇張開雙臂攔著,勃然大怒的問道:“哪裏是什麽馬受驚,明明是這個狗雜碎故意的!滾開!別攔老子!”

麥比永科看著眼前這個漢人將領,不屑的笑了笑,自馬背取出自己的斧頭,單手拎著點了點張友才,好像就等著他衝上來送死一樣囂張。

張友才看到他得意的樣子更是怒從心頭起,一腳踢開了眼前的匈奴走狗,兩眼瞪著馬上的匈奴人,腰刀斜拎著就要上去動手。

這時城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住手!”

在這關鍵時刻能夠攔住張友才的,要麽是他的長官,要麽是他的兄長,張友德兩樣都占了,雖然他也想在那騎馬的畜生身上戳上幾十個窟窿,恨不得碎屍萬段,但是不行,因為他是這裏的最高長官,因為這是去麵見天子的車隊,所以他不能,而且他還要攔著自己的弟弟。

“將軍!這個狗雜碎把張生撞死了!你不要攔著我,我要把他碎屍萬段!”張友才看大哥來了,虎目含淚的對著大哥吼道,那樣子好像大哥不答應就要先砍大哥一樣。

“放肆!來人,把他帶回軍營!”張友德瞪了眼自己的弟弟,又對士兵吼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把躺著的那名士兵也抬回家,想盡一些辦法也要救他,不管用多珍貴的東西也要救下他!”

“我來,我抱著他去!”張友才看哥哥對自己眨了眨眼,聽著大哥對士兵吼的話,突然想起來自己有辦法救張生,頓時喜出望外的吼道。暫時顧不上砍那狗雜碎了,先把自家兄弟救活再砍他也不遲,急忙背著張生就往自家奔去。

張友德看弟弟背著張生向自家方向奔去,這才放心的歎了口氣,扭頭又看向騎在馬上的二人道:“不知兩位是來自哪個部落的,不過這一直在馬上,是不是未免太不禮貌了?”漢朝是禮儀之邦,哪怕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凶,但是為了大局,張友德也不能直接開口就問罪。

很多人可能也許不懂了,為什麽昨天孫小悟被誤認為是奸細,直接就被關進了監獄,還差點砍了頭,這匈奴人在自家城門前撞自家的士兵,張友德反而不敢動手殺了他?甚至讓對方下麵還顯得挺客氣?這就要往前說一說了。

話說匈奴趁著中原正在經曆戰國與秦朝末年的連年戰亂的時候,不斷向南推進,發展壯大,逐漸達到了鼎盛時期,時長不短就對邊關要塞發動攻擊,有時更是衝出邊關向中原腹地進行掠奪,百信苦不堪擾,流離失所,無法耕作。

漢高祖劉邦問計劉敬,劉敬向漢高祖獻和親計,和親之後匈奴其實並未停止擾邊,但是未有大的戰爭爆發,而在漢武帝時期,經濟實力與軍事實力強大,政治環境穩定,拋棄和親政策,主動攻打匈奴,發動了大規模的戰爭,匈奴遭到了沉重打擊。

但漢武帝後期,由於窮兵黷武,連年征戰使得漢朝國民GDP嚴重下滑,老百姓的負擔過重,竟然有起義的征兆,於是和親政策再次成為漢朝與匈奴之間的主要政策。

不過自漢武帝之後,匈奴一蹶不振,之後的和親政策中漢朝一直占據主導地位,一般都是匈奴主動請求和親,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昭君出塞了。

和親政策是一種政治政策,是簽訂政治盟約的一種方式,所以這支隊伍相當於來說就是匈奴的使臣,哪是張友德一區區邊關都尉所能招惹的,雖然漢朝現在一直處於主導地位,但是為了維護周邊百姓的安穩,為了家國大局,隻能忍。

“哈哈哈,我乃句龍王車紐。”

獨眼車紐對著張友德一抱拳,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又指了指麥比永科言道:“這位是左部句龍王吾斯手下第一勇士麥比永科,這次我們奉單於之命,去雒陽向大漢天子祈求和親,之前是戰馬受到了漢朝天威的驚嚇,這才不小心衝撞了剛才那位將士,還請這位大人見諒啊,哈哈哈。”

語氣雖然客氣,但是依然沒有下馬。

“哦?句龍王車紐?那還真是稀客,既然是祈求和親,那也更是貴客。”張友德看著眼前的獨眼人客氣的拱了拱手,語氣一轉又說道:“不過來我漢朝有我漢朝的規矩,進關要下馬卸甲,還請車紐將軍吩咐好自己的手下,按規矩辦事。”

說罷張友德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也不管車紐他們,自己轉身回了城裏。

“我可不是他的手下,而且這裏離你們皇帝那麽遠,沒有武器防身我們怎麽過去?”麥比永科把斧頭扛在肩上又說到:“我這斧頭可是草原第一神兵,你們漢人心髒貪了去怎麽辦?”推開身旁來接納馬匹武器的士兵,麥比永科對著張友德喊道。

“哼,我大漢朝地廣物博,什麽好東西沒有,怎麽會看上你這簡陋的裝備。”

張友德示意士兵繼續接收武器,並對車紐威脅說道:“車紐將軍,麵子我是給你們了,如果連這點規矩都不能守,我想你們也不用去天子了,而且既然是貴客,後續的路程自然有我們大漢朝派兵護送你們,用不著武器防身。”

“哈哈,那是自然,讚美日月,有漢朝士兵護送我們,肯定無比安全,麥比永科,快點卸甲,走了這麽久,咱們也進城休息休息。”車紐哈哈大笑的回答張友德,也不把威脅放在心上,讓麥比永科把武器扔給士兵。

“哼,你拿得動嗎?”麥比永科冷哼一聲把斧子向士兵扔去嘲笑道。

士兵一看麥比永科把斧子衝自己扔了過來,趕緊躲閃開,隻聽哐一聲,斧子掉在沙地上竟然砸出了一個沙坑,掀起黃沙,弄得自己好不狼狽。

張友德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往城內走去,那名士兵又呼喊了一名士兵,倆人合力把斧子抬了起來,暗暗咂舌的想到:“這匈奴崽子力氣倒是不小,這斧子最少有上百斤重,他竟然是單手拿來的。

話分兩頭,張友才這邊背著張生剛剛回到自己家中,直接奔著孫小悟的房間就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喊:“孫先生,救命,快救命啊!”到了門前一陣啪啪砸門。

“啊,誰呀!這才幾點啊!讓不讓人休息了!”孫小悟被敲門聲吵醒,揉了揉眼睛埋怨道。

“孫先生,我,小張,您快開門,救命的大事!我這小兄弟快死了!”張友才急切的對著門裏喊著,手裏依然砸著孫小悟的門。

“啊?怎麽了?誰死呀?”聽著張友才著急的聲音,孫小悟愣了下趕緊起床把門打開,一拉開門就看到張友才背著一個好幾竅流血的人,沾得身上盔甲都血淋淋的。

“我去!你這一大早給我抬個死人過來幹嘛?多晦氣啊!”不知緣由的孫小悟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想他以前身在紅旗下,哪裏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連連擺手對著張友才說道:“快弄走快弄走!你不找醫生找我幹嘛!”

“孫先生,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能來打擾您,現在隻有您能救我兄弟了,求您了,他就剩下一口氣了,太醫令的人救不了他的。”張友才背著張生淚流滿麵的說道:“您法術高強,好人做到底,救救他吧!”

“不是,我隻會一招啊,那也不是醫術啊,我也不會救人啊。”孫小悟急忙擺手解釋自己確實不會別的法術。

“喵,主人你又犯蠢了,你不是有靈芝嗎,這家夥隻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救活啊。”小乖被急促的敲門聲嚇得炸了毛,聽著倆人的對話明白了怎麽回事,提醒自己的蠢材主人,當然是心靈溝通的,不然直接說話怕把背人這個人也嚇死,那就有點虧了。

“哦,對!”孫小悟拍了拍腦袋,趕緊從物品欄取出靈芝,直接就往張生嘴裏塞,邊塞邊跟張友才說:“弄點水往進順一順,放心,我這東西絕對能救活他。”

張友才背著張生走進屋裏,拿起昨天喝粥的碗倒水進去,孫小悟跟在他身後,一隻手還在往張生嘴裏塞著靈芝,另一隻手按著不讓他滑下來。

小乖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忍不住用爪子捂了捂臉說道:“主人,你讓他先把人放下來,哪有追著喂東西的(。ŏ_ŏ)。”

“對對對,小張啊,你先把他放**,這樣他容易噎著。”孫小悟一想自己也是被張友才帶跑偏急糊塗了,連忙對張友才說道。突然又想起自己怎麽叫小張叫的這麽順嘴,看了看那張急切的黑臉,還有那魁梧的身子,咧了咧嘴,還是叫名字吧。

張生躺在**,吃過靈芝喝了水進去之後,呼吸逐漸的勻稱了起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了。張友才這才舒了口氣,看著孫小悟悲憤的解釋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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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們今天不走了?還要在我的軍營裏跟我的士兵比武?”張友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麥比永科問道:“你們是來求親的還是來找事的,莫非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拍了拍桌子,對著這個傻大個喝道。

站起身感受著來自眼前之人凜冽的殺氣,麥比永科知道,這個漢人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更有可能殺的還是自己的同胞,想到這他微低頭弓起身子,好像真的想要試試張友德敢不敢殺自己。

“麥比永科,你在做什麽,你怎麽敢和漢朝將軍這樣說話,坐下!”車紐用中指叩了叩桌子,對著草原第一勇士輕聲說道。然後又對張友德解釋道:“張將軍,久聞漢朝英才輩出,麥比永科也是想向漢朝勇士學習學習,感受一下自己跟大漢朝的差距,如果可以,還希望可以指點指點他。”

聽聽,這就叫捧殺,這倆人就像說相聲一樣,一個捧哏一個逗哏,拿話奉承著張友德,奉承著漢朝,你們不是厲害嗎,難道還不敢接受我們的挑戰?

車紐輕描淡寫的驅散了張友德充滿殺意問話,讓張友德驚詫之餘不由多了幾分警惕,這獨眼大漢有著不符合他身高麵貌的智慧,隻怕以後是個強敵,隨即看了倆人幾眼,輕輕點了點頭。

“這麽說,這個匈奴人真他媽該殺,這麽囂張。”孫小悟聽完張友才的解釋,頓感氣憤的說道。

“可不是,要不是當時大哥突然來了,我早就砍了那個畜生了。”張友才點頭應道:“不過也多虧大哥來了,提醒我來找先生,不然我這兄弟命怕是就保不住了。”看了看躺在**逐漸煥發生機的張生,張友才對孫小悟感激的說道。

“哎,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令兄當時做得對,救人要緊,而且對方既然是來和親的,相當於是兩國的使者,你要殺了他反而不好辦了。”孫小悟擺了擺手,對張友才解釋他哥的用意,很明顯倆兄弟裏,老二比較莽撞,也更加義氣。

“這會我自然是想清楚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張友才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生氣的說著,然後扭頭看了眼孫小悟又看了看趴在**的小乖問道:“孫先生,剛才匆忙一直沒注意,這會看您好像,嗯,怎麽說呢,好像看著比昨天要強壯了幾分一樣?而且,這隻白貍是從哪裏來的?昨天可沒見到過。”

要麽說軍人的直覺是敏銳的,孫小悟昨天與兩兄弟見麵後屬性值飆升,最直觀的表現就體現在了身體上,因為力量的增加根骨的提升,孫小悟的個子直接竄高了有2公分,最主要是胳膊和腰圍,整個膨脹了2圈有餘,因為力量暴漲,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力量感。

“額,這個......”孫小悟正尋思應該怎麽回答,突然聽到一聲嘹亮綿長的聲音。

“報~~~~~大人,那匈奴人要在咱們軍中找人比武!”一名傳令兵小跑著進了屋子對著張友才稟報道。

“他媽的,他找死!老子正愁沒機會報仇呢!”張友才又是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