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小女冠重現

我說:“現在隻是亮了一顆星,戳人之後,就能讓人困意十足,若是把這劍上的七星都點亮了,也不知會有多厲害。”

二叔:“這就是上等法器的珍貴之處呀。”

我說:“這麽來看的話,學那些陰陽技豈不是很雞肋,我覺得這劍好像比你的‘三指定乾坤’還要厲害一些呀。”

二叔道:“也不能這麽說,陰陽技學會了都是自身的本事,法器畢竟是借助外物。是法器都會損毀遺失,萬一法器遺失了,自己沒有傍身的本事,難不成要任人宰割?”話鋒一轉,他說道,“不過,有劍在手總是更凶三分。你以後要開創自己的陰陽技,不如就從劍著手。”

守了一夜,沒再發生什麽怪事。第二天,吃罷早飯,二叔給房東打了電話,直接告訴他這房子鬧鬼,問他這一片是不是發生過什麽怪事。

房東聽了很疑惑,回答說這房子好好的,沒發生過什麽怪事,隻是因為地勢較高,供水困難所以住戶才陸續搬走。

我們住這幾天確實出現過停水的問題,一到用水的高峰期就會停水。不過我們不在家做飯,基本是叫外賣或者出去吃,所以用水問題並未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困擾。

這麽來看,這附近少人居住的原因,跟鬼怪靈異事件沒什麽關係。

我和二叔就開始對四周的鄰居進行調查。

這幾戶都空置了許久,院子內大都雜草叢生,我們在東西南三家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但檢查到北邊的一家的時候,我們發現這一家有人居住的痕跡。

一翻進院牆,就聞到一股極大的酒味。院內地板掉了一地的啤酒瓶,前台散布雜亂無章的腳印。

這院子裏明顯是久未住人,已經布滿了灰塵。是最近才有人住進來的,還不嫌這裏髒亂,也不打掃,就在這裏喝酒,酒氣還沒散盡,說明這人剛走不久。

我們在這院子裏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客廳裏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瓜果食物的殘渣,地板上躺著幾個酒瓶子,有五糧液,有茅台,各式各樣,都是好酒。

沒找到人,二叔又給房東打了電話,問他北邊的房子有沒有租給其他人。

房東回複說,這北邊的房子並沒有租給其他人。但是偶爾會有農民工翻進來居住。

掛了電話,我和二叔都很無語,農民工?農民工怎麽可能喝這麽好的酒。

我問二叔:“你說住在這的人,會不會跟咱院子裏鬧鬼有關?”

二叔檢查了屋裏的電閘,電閘是關著的,他回答道:“很有可能。喝這麽好的酒,卻住在這廢棄的院子裏,還不用電不開燈。這人明顯有問題,咱倆在這守株待兔。我倒要看看這是哪路的神仙。”

我倆就收拾出一片幹淨地,就坐在客廳裏幹等,二叔又聊到了沈先生身上,問我他什麽時候給錢。

我心裏也急,這家夥忒不靠譜,準備個現金磨磨唧唧。我給他打電話,結果他比我還急,質問我為啥沒把見麵次數改成五次的事兒告訴周慧。

昨天周慧來見女兒的時候,我們確實沒告訴她,主要是沒想好說辭。

沈先生說:“錢已經準備好了,等你們跟周慧都談好了,安撫好她的情緒,我立刻把錢給你。”

我給二叔一說,二叔說行吧,再等他兩天。

我倆在這一家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有人回來,二叔道:“就這麽幹等也不是辦法,幹脆你去買幾個攝像頭來,咱們回去監督。”

我便開車去了電腦城,買了兩個無線攝像頭回來,分別安裝在這家客廳和門口位置,然後和二叔回了家,就在總控室監督。

結果監視了一天,對麵都沒什麽動靜。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早,先去買了早餐回來。二叔起了床,在察看昨晚的監控。小瑩蹦蹦跳跳到我跟前,極興奮對我道:“真的變了,真的變了。”

我說:“什麽變了?”

小瑩指指自己的眼睛說:“雙眼皮呀。”

我一看,她的兩隻眼都變成雙眼皮了。

這兩隻眼都變成雙眼皮後,她整個人仿佛煥然一新了,變得漂亮多了,一雙美眸,溫潤如水,極為好看。以前吧,小瑩的相貌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感覺,現在就有點小美女的風範了。

我衝她豎了個大拇指:“不錯,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這要是到了大學,絕對是眾星捧月的校花。”

小瑩白了我一眼:“小生哥,你也就比我大兩歲,怎麽說話總是老氣橫秋的,感覺你就跟我叔叔輩兒似的。”

我說:“你本來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校門都沒出過,把你當成小朋友很正常。”

叫她收拾桌子吃飯,我去叫二叔,二叔指著電腦道:“真是奇了怪了,這一夜又是風平浪靜,根本就沒人來住。”

我說:“吃完飯,咱們再去一趟,得用我大哥的手法來做事了。”

二叔問道:“你大哥是什麽手法?”

我說:“刑偵的手法呀,不遺漏任何蛛絲馬跡,通過案發現場的各種痕跡來推斷凶手作案的過程。”

二叔道:“叫你大哥來還行,你?你又不是警校畢業的。”

我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我大哥屋裏的書,我早看遍了,咱沒他們那麽專業,有樣學樣還是能行的。”

吃罷飯,我倆就又去了北邊鄰居家。開始地毯式的搜索。結果,還真給我找出了個線索來。

我叫來二叔,指著地上的腳印,對他講:“你看這地上的腳印,總共隻有三種,你的腳印,我的腳印,還有這第三人的腳印。這個第三人就是住在這喝酒的人。”我把自己的腳挪到第三人的腳印邊上,二叔立刻看出了端倪,說道,“這人的腳印也太小了點吧。”

我說:“大概也就穿三十七碼的鞋,這是女人的腳呀。”

二叔皺起眉頭:“總共隻有這仨腳印,除去我倆,也就是說這裏單單隻住了一個人,還是個女人,還喜歡喝酒,晚上還不開燈,這可真有點奇怪了。”

女酒鬼?酒鬼算鬼麽?

我把客廳內肆意丟棄的垃圾收集到一起,開始檢查,最後在一塑料袋內,找到了一張購物小票,這是附近的一家地下超市開出來的小票。這人花了三千元,買了啤酒,白酒,黃酒,各種酒類,以及一些下酒小菜。時間就在前天,也就是周慧和女兒第二次見麵的那一天。

我把屋裏的酒瓶子和包裝盒收集起來,和二叔一起去了開具小票的超市,這是個大型超市,收銀台有點多,我們就挨個去問。本來是不抱什麽希望的,畢竟這裏人流量巨大,收銀員不可能記得每個人購買的東西。誰成想,還真有個收銀員,記得這件事兒來。

“一瓶茅台,一瓶五糧液,一瓶即墨,兩提啤酒。還有若幹小菜。我記得一清二楚。”女收銀員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笑意,似是回憶起什麽好笑的事兒來。

二叔問她:“是誰買的酒啊。”

女收銀員道:“一個小道士,女的,喝的醉醺醺的,還沒結賬,就咬開了啤酒瓶蓋往嘴裏灌酒。”

小道士?女的?

我趕緊問她:“那個小道士長什麽樣?”

女收銀員回答:“長得可漂亮了,皮膚粉嫩粉嫩的,就跟個瓷娃娃一樣。一身的酒味,走路晃悠悠的,超級可愛。給錢的時候,直接從袖子裏摸出一遝錢來,我要找錢給她,她都不要的,隻顧著喝酒了。”

我問她:“她是不是穿一身灰布道袍,頭上橫插了子午簪,背了了柄木劍,還抱著個紅漆酒壇?”

女收銀員連連點頭:“對,就是這樣。”

我直感覺頭都是大的。

二叔問道:“怎麽了,你知道是誰?”

我說:“還能是誰?咱上次在百世豪情門口見到的那個女道士,裴素燃,她的一腳蛇你還記得吧?人家才是中嶽廟的正主,這是找上門打假來了。”

我倆驚慌失措開車回了家,鑽進總控室,關了門商量對策。

我說:“肯定是那‘一腳蛇’搗的鬼,那東西能讓人產生幻覺。這麽一想,小瑩第一次在鏡子裏見鬼的時候是五天前了,那時候,它就在了。”

二叔道:“難怪我察覺不到,頂級的黑貨,自有其不凡之處。”他有點氣急敗壞,“我就是隨口用了下中嶽廟的名頭,怎麽就被正主知道了?”我說:“肯定是周慧他們不信任咱們,主動找中嶽廟詢問了,然後中嶽廟又派了這小女冠來調查。”

“周慧應該不會做這事兒,應該是沈先生出的主意,”二叔恨得咬牙切齒,“這孫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他娘的,壞了咱們的好事兒。要是耽誤了我賺錢買息壤,我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納悶道:“可是,那小女冠若是五天前就來了,為啥不直接拆穿咱倆,反倒是隻讓那一腳蛇來惡作劇呢?”

二叔搖搖頭:“不知道啊……中嶽廟是名門正派,道教執牛耳者,應該不會坐視咱們借其名頭招搖撞騙。可這小女冠一直都沒露麵呀。”

我倆來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後隻能天真的認為,這小女冠嗜酒如命,大概是醉倒在哪裏,把要辦的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