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返祖現象

幸好那些骨頭碎片都插的不是很深,經過處理血已經止住了,隻是劉超因為失血過多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唐飛與林淩二人見劉超已沒什麽大礙也鬆了一口氣,剛才由於關心劉超的傷勢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直徑少說也有二十多米,腳下是長滿青苔的青石地麵,周圍則是弧形的牆麵,隻有左手方向有一處狹長幽黑的通道也不知通向何等去處。這地方明顯是人工建造,看那青色的石磚已經布滿青苔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唐飛怎麽也沒想到這溶洞之中竟然還別有洞天,地下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去處。

林淩用手電筒照向頭頂,隻見十幾米高的地方有一個極不規整的洞口,想來那就是讓手雷給炸塌陷的,他們幾人就是從上麵墜落到此。林淩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問唐飛那洞口距離這底部少說也有十幾米,為何他們墜落下來卻相安無事。

唐飛接過手電筒環視洞口,解釋道:“這地方上小下大內部中空,像一個喇叭也可以說是一個煙囪。這地方底部有空氣流通,我們從上墜落,這‘煙囪’之中產生了一股上升氣流減緩了下墜的速度,所以才會相安無事。這也就是所謂的‘煙囪效應’。以前也聽說過有人想不開要自殺的,爬到一化工廠大煙囪頂上朝煙囪底部跳下去,可是卻輕飄飄地落地一點事情也沒有。這人也甚是奇怪,想了想覺得是老天留著他還有用,將來說不定還能幹出一番大事,從此以後便好好生活努力工作,最後還真成了個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了。唉,想來我們進來之前是拜對了菩薩燒對了香才撿回一條命。可是……”唐飛一想到十個人的小隊現在就隻剩下他們三人在這,再看看地上的殘肢,心中不免一酸,這鐵打的漢子眼淚也在眼眶打轉了。

想到此處林淩也是一陣難過,這次上麵給派了這麽一個任務,她一個女的進了這黑竹迷穀之後也多虧了這群隊員的照顧。正當兩人想到傷心處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劉超突然一聲呻吟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用手撐地先要起身,無奈傷口一陣刺痛,隻好呲著牙躺了下來望了望唐飛問這是什麽鬼地方。

唐飛說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隻知道這地方在那溶洞底下,並將那“煙囪效應”給劉超說了一遍,讓他好好休息養傷。

劉超一看那地上的殘肢,而且身邊隻有唐飛和林淩兩人也意識到其他隊員可能都出了意外,也忍不住淌下眼淚。他忍著傷口的疼痛站起來朝著四周弧形的牆壁走去,對唐飛和林淩說到:“不管怎麽樣,我們得離開這裏。”

林淩見劉超腳下發虛,急忙上前扶住他道:“我看這地方四周都是這牆壁,也沒有什麽危險,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等體力恢複了再走也不遲。”

唐飛也表示同意,過去跟林淩一起將劉超扶到牆邊坐下然後去檢查散落在地上的背包。隊員們的背包都是自行背著的,現在其他隊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背包當然也找不到了,地上隻剩下他們三人的,唐飛過去撿回散落在地的步槍,這95式步槍倒也經得住考驗,摔下來也沒有什麽問題,還能照常使用。

唐飛將背包一一打開清點,三人背包中都還有少許食物大概能夠維持三四天,幸運的是他們進入溶洞之前都補充過給水,見那被摔癟的水壺之中還滿滿的,唐飛心中也不禁有了些底氣。

背包之中還有一些電池、一些彈藥,睡袋、帳篷也都還在。隻是有些可惜那夜視儀,越是精密的儀器就越容易損壞,可能是從溶洞通道中掉下來的時候被壓在了身下,此時早已不能使用了。

唐飛歎了口氣將有用的東西裝好走到劉超身旁坐下,將水壺遞給劉超和林淩。劉超早已口幹舌燥,擰開蓋子灌了幾口隨後問唐飛:“你說在那溶洞之中我們遭遇的那些似猴非猴似人非人的白毛怪物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我怎麽他媽的看見那白毛首領還穿著國軍的衣服,帶著青天白日頭盔,難道是當時被嚇地眼花了?”

“你沒有眼花,當時我也看地分明,那些白毛怪物身上所穿戴的的確是當年國軍的裝束。”唐飛也喝了口水說到。

一旁的林淩大驚道:“你是說當年逃到迷穀之中的國民黨反動派?他們在這裏變成了妖怪?”

劉超在一旁分析道:“很有可能!據說當年逃進這黑竹溝中的是胡宗南的部隊,那個頭戴鋼盔的白毛首領不會就是那號稱西北王的胡宗南吧!難怪以前老百姓們都管那些反動派叫‘白狗子’呢,沒想到這些家夥還真能變成白毛狗!”

唐飛登了劉超一眼舉起手想要拍他一巴掌,可一看這家夥身上還帶著紅,變換打為罵說到:“你他娘的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你從哪看出來那隻戴鋼盔的大白毛是胡宗南?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當年逃進這迷穀的隻是胡宗南下屬的一個小小的部隊。人家胡宗南號稱西北王,陸軍一級上將,黃埔係一期生,是老蔣最寵愛、最重要的軍事將領,手握幾十萬重兵,他雖曾戰敗退守川地,但是1950年西昌解放就去了台灣享福,怎麽會跟著幾個人躲進這老林子裏來?”

唐飛想了想接著說到:“當年那些逃進這裏的胡宗南所屬部隊就算能夠在這裏生存下來,在這麽惡劣的自然環境中過著幾乎原始的生活,就算變成了那種白毛怪物想來也不可能不老不死,除非……”

“除非什麽?”劉超的好奇心已經被唐飛勾起,但是又不想自己動腦袋去分析,於是趕忙問到。

唐飛接著說到:“除非當年逃入此地的那些國民黨反動派在這裏繁衍生息,而且這些人因為某種詭異的因素而變成了渾身白毛、性情凶猛的怪物。而我們剛才所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這些國軍的後代。”

“繁衍後代?沒聽說當年逃入這裏的反動派之中有女人啊,他們怎麽繁衍?”劉超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反問道。

林淩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皺著眉頭說:“也不一定,這麽多年以來在黑竹溝失蹤的人員有很多都是女性,說不定就是被他們給虜來了。他們也並非什麽妖怪,很可能是一種返祖現象!”

林淩頓了頓繼續解釋道:“返祖是指有的生物體偶然出現了祖先的某些性狀的遺傳現象。是一種不太常見的生物“退化。眾所周知,家養的雞、鴨、鵝經過人類的長期馴化培養,早已失去了飛行能力。但在家養的雞、鴨、鵝群中,有時會出現一隻飛行能力特別強的,這隻就是由於在其身上出現了返祖現象,使其飛行能力得到了恢複。此外,長有“腳”的蛇,尾鰭旁長有小鰭的海豚也是動物返祖的例證。在人類,偶然會看到有短尾的孩子、長毛的人、多**的女子等等,這些現象表明,人類的祖先可能是有尾的、長毛的、多**的動物。所以返祖現象也是生物進化的一種證據。這些國軍身上可能就出現了這種返祖現象,但是這種現象極少出現,大規模的‘返祖人’聚集在一起更是前所未見的。”

唐飛聽完林淩的話覺得分析得有些道理,以前就看過這樣的報道:說是在神農架附近發現一渾身黑毛的男子,都二十幾歲了還不會說話,父親死得早,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這人看似愚笨癡傻卻也什麽都懂,還能幫著母親幹點活,隻是整天光著身子在深山林子裏到處亂跑經常被村裏人笑話、被一些小孩欺負。

當時那裏地處偏遠,老百姓們大都不懂什麽科學,見那小子長得像個毛猴子也愛拿他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便說那“毛孩”的娘當年進山砍柴,突然烏雲密布山中下起瓢潑大雨。那婦人便找到一個山洞躲雨,誰知遇上了一個足有兩米多高、滿身黑毛的野人。那野人見這婦人眉目還算清秀,皮膚雪白,不像它以前見到的母野人渾身是毛,於是便起了**心,將婦人打暈虜到自己的巢穴做了壓寨夫人。

那婦人一直被關在野人的巢穴之中,後來一次野人出門尋找食物,婦人見有機可乘便尋著路逃下山來,最後被村民救了回來。不久之後便生下了那渾身是毛的傻小子。所以那毛小子根本不是他爹親生的,而是他母親與那山中野人所生。

還有些人說那“毛孩”的父親本來身體就不好,那毛孩出生後父親見他滿身黑毛長相醜陋以為是個怪胎,當場就被嚇地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

這些說法一傳十十傳百,村子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後那婦人都不敢出門見人了,但是無奈自己丈夫死得早,而那毛孩又天生一副醜陋的相貌,被人家看不起也沒有辦法,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

最後這件事情鬧得城裏都知道了,居然還派了電視台的記者來到村裏采訪。還把這毛孩用專車接到城裏的大醫院去檢查,最後專家才出來辟謠,說這毛孩並不是什麽野人的兒子,在他身上出現的正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返祖現象。

唐飛點點頭說:“正像林淩所分析的,那些逃進這深穀之中的國軍在此繁衍生息可能由於某種不可知因素身上卻出現了這種極其罕見的返祖現象,而且使他們的後代都變成了那樣。”

“不可知因素?這到底是個什麽因素,會讓這麽多人都產生返祖現象?”林淩心中一驚,完全沒有辦法想象那是一個什麽因素。

唐飛看出林淩有些擔心便說:“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斷,也不知道是否如我們所想象的這樣,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裏出去。”

現在他們就像是被困在一個圓形地窖中的老鼠,四周都是青磚砌成的弧形牆麵,擺在他們麵前的唯一一條路就是那狹長幽黑的通道,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進去探個究竟,不然等到彈盡糧絕了就得活活困死在這裏。

三人靠在牆邊休息夠了便起身準備順著那通道進去一探究竟,劉超雖然還帶著傷,但部隊中的長期鍛煉使得他身體一向壯實,隻是剛醒來的時候失血過多有些暈乎。在牆上靠了許久,先在也緩過勁來了,提起地上的步槍跟著唐飛和林淩一起走進那狹窄幽暗的通道之中。

唐飛走在最前麵,他手中光束的穿透力和照射距離都極遠戰術手電筒都照不到盡頭。至從三人掉落到此心中便充滿了疑問,誰也沒有想到這人跡罕至、毒蟲走獸橫行的“死亡迷穀”之中竟然有這麽一個地下建築,而且還在這溶洞之中。看剛才那圓形的空間和這個仿佛看不到盡頭的通道,這個地底建築的規模應該不小,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建造的,到底用來幹什麽的。

通道幽長寂靜,唯有三個人的腳步和心髒跳動的聲,走在其中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他們三人一樣。劉超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開口問到:“你們說到底是什麽人腦子有問題會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建造一個這麽大的地宮,這地方是幹嘛的?難道我們誤打誤撞進入了什麽大人物的墓中,嘿嘿,要是這樣說不定還能順手摸幾件寶貝出去,也不枉我們進來一趟。”

唐飛也覺得如今隻剩下他們三人走在這不見盡頭的通道之中,氣氛太過沉悶不妥,於是在前麵打擊劉超:“你丫的是盜墓小說看多了吧!這黑竹溝凶山惡水的也不是什麽風水寶地怎麽會有人把自己埋在這裏?再說就算是個古墓你他媽的也不能動這裏麵的東西,別忘了你還是個兵,這裏麵的東西都是黨和人民的,你說你能動嗎?”

劉超一聽唐飛又上綱上線埋汰他心裏就不爽,咧著牙花子對他說:“老唐,我他媽也就這麽一說又沒真幹,哪招來你這麽多大道理。我劉超怎麽會忘了黨和人民對我的栽培呢?我想這裏要他娘的真是個古墓的話,睡在這裏麵的主兒一定不是個一般的人物,至少是個王公貴族,以前肯定沒少欺壓咱們貧苦的大眾百姓,死了還搞一座這麽龐大的地宮,你說我把他壓榨百姓得來的東西給帶出去交給黨和人民處理我有錯嗎我?”

劉超可能是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傷口有些疼,一邊跟唐飛說著話一遍就要用手去摸,誰知這通道狹窄隻能容一人通過,他這一胳膊手肘就撞到了右側的牆壁上,隻聽一連串微弱的“哢嚓”聲不知從哪裏傳來。唐飛耳朵靈敏聽見這聲音暗叫一聲不好。這分明就是機括運轉的聲音,看來是觸動了通道之中的機關。同時唐飛就感到腳下的青石板一陣抖動,暗叫一聲不妙,急中生智,一矮身用力躍起張開雙臂和雙腿呈“大”字形撐著左右兩邊的牆壁掛在空中,幾乎就在同時他腳下的那塊青石板就“嗖”的一下縮回旁邊一塊石板之下,露出一個正方形的洞口。

018東突寶藏

這劉超誤打誤撞地觸動了通道之中的機關,唐飛腳下的青石板一陣顫抖便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幸虧唐飛反應過人,張開身體卡在了狹窄的通道之中,低頭望了望身下幽黑的洞口,也是一陣心驚,若這洞的底部放著鋼刀或者尖刺掉下去肯定就成了篩子。他暗罵一聲對後麵的劉超說:“你他娘的在玩什麽呢,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劉超自知理虧幹笑了兩聲道:“您唐大隊長身手敏捷誰不知道啊,這不是沒事嗎?”

唐飛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繼續扯下去,手腳一用力躍到那洞口另一邊用手電朝洞裏照去。這洞並不是很深,地下也沒有唐飛所想的尖刀利刺,順著手電光望下去,隻見洞底的角落處竟然坐著個人。洞口處的三人皆是一驚,倒也不是被嚇著了,隻是這通道之中死一般地寂靜,隻有三人的呼吸和腳步聲,三人都以為不可能還有別人在這通道裏了,突然看到這人靠著牆角坐在這洞裏不免有些出乎意料。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皮膚已經幹癟萎縮,眼窩深陷也不知死了多久,屍體被封在這洞中並未腐爛,而是脫水成了一具幹屍。屍體幹枯變形的手中還抓著一樣四四方方的東西有點像日記本,身旁放著一個背包。那本日記似乎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死後還緊緊抓在手中。

唐飛沒有想到還有人進入過這個地底通道,三人在上麵交換了各自的看法,唐飛便放了繩索下到洞中,將那幹屍手中的日記本拿下來放進自己的背包之中,又翻了翻幹屍身旁的背包,裏麵除了一個老式礦燈和幾塊幹電池外再沒什麽有用的東西了。現在三人在這不見天日的地底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出去,最缺乏的就是照明設備。好在這洞內空氣幹燥那背包中的幾塊電池還能夠使用,唐飛將那老式礦燈拿在手裏擺弄著。

這種老式礦燈分為兩個部分,燈頭上有一圈鬆緊帶可以戴在頭上,還有一個掛在腰上的小匣子用來裝電池,兩者用電線連接起來,結構十分簡單,但是耐用。唐飛給它換上電池,拍拍打打擺弄了一會竟然亮了起來,心中一喜抓著繩子讓劉超將他拉上去。

劉超看著唐飛手中的礦燈和電池道:“那位老前輩莫非是老天也派來幫助我們的?”說完便拿過來戴在自己頭上試了試。

唐飛不想跟他瞎扯,自顧自地打著手電筒,拿起那本日記翻開想看看裏麵有沒有能夠幫到他們的東西。這日記本外殼是皮質的,裏麵的紙張雖然有些泛黃但內容保存的還是非常完整。唐飛快速翻看著日記之中的內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日記中記錄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劉超和林淩望著表情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唐飛問他這日記裏到底寫了些什麽,唐飛慢慢放下手中的日記本告訴他們這日記中記載了一個秘密,傳說當年有國名黨殘餘部隊逃亡進入此地,其實並不完全真實,他們進入迷穀並非逃亡,而是有明確的目的!

“目的?他們不就是被咱們黨和人民給打地屁滾尿流躲進來的嗎,進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什麽目的?”劉超有些不信地問。

林淩擺了擺手示意劉超別打岔,讓唐飛繼續說下去。唐飛頓了頓接著講到:“他們進來是為了尋找寶藏,埋藏在這裏的東突寶藏!”

“東突?”其餘兩人聽到這個詞都驚叫出聲。他們都是軍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東突。東突即“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又稱“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 是恐怖勢力中最具危害性的恐怖組織之一。其宗旨是通過恐怖手段分裂中國,在新疆建立一個政教合一的所謂的“東突厥斯坦伊斯蘭國”。1997年,艾山·買合蘇木和阿不都卡德爾·亞甫泉糾集一夥“東突”分子建立“東伊運”。 建立後,在中國和中亞地區實施了一係列暴力恐怖活動。該組織已於2002年9月11日被聯合國認定為恐怖組織。劉超和林淩實在想不通一個恐怖組織怎麽會跑到這迷穀之中埋下什麽寶藏。

唐飛也知道他們的想法,接著解釋道:“這裏所提到的‘東突’並非你們所想的恐怖組織,而是指古代的東突厥汗國。”

據記載,突厥原是公元5世紀前後,生活在阿爾泰山地區的遊牧民族的名稱。公元6世紀至8世紀中葉,突厥族逐漸進入我國北方草原建立汗國,其鼎盛時期疆域非常遼闊,勢力迅速擴展至整個蒙古高原。後來分裂為東、西兩個突厥汗國,東突厥被回紇人所滅,西突厥則被唐朝所滅。隨著東西突厥汗國的相繼滅亡,其後裔逐漸融入了其他民族之中,當然也有一些突厥後裔堅持著複國的執念隱匿在中亞各國之中一直延續至今,其中有些極端分子把中國的新疆稱為“東突厥斯坦”,並編造出新疆是“東突厥”人家園的謬論。

那洞中的幹屍姓劉,是個幹過考古的教授,對突厥汗國的曆史有很深入的研究,他的日記中提到當時突厥汗國雖然分裂成為東突和西突兩國,但是突厥汗國鼎盛時期所積累下來的所有財富幾乎都被東突吞並。但是在大漠之上財富不是一切,東突由於連年用兵﹐征發苛重﹐東突厥內部階級矛盾逐漸尖銳﹐受其奴役的部族也不能忍受繁重的人力﹑物力調發﹐內外多叛亡部下離心﹐兵力遂弱,加上大唐的圍剿最後竟然亡國於叛離部落回紇之手。

最後的時刻東突亡國可汗頡利可汗卻下了密令,讓人帶著奇珍異寶一路南下選址藏匿以便日後突厥後裔複國之需。

“你是說那頡利可汗派出的密使將寶藏藏匿在了這裏,而且還建造了一座如此巨大的地下工程。”林淩驚訝地問唐飛。

劉超也覺得不對,這突厥皇帝派人將寶藏藏在這有死亡穀之稱黑竹溝裏雖說非常安全,但以後那些想要複國的突厥後裔恐怕連進都進不來。而且這地下宮殿看樣子規模巨大,肯定動用了大量的工匠和勞力,那這些人又是如何進入黑竹溝中修建這個地下工程的呢?

唐飛點點頭回答道:“這個劉教授日記上是這麽寫的,但是已經過去千百年了事實是怎樣的恐怕隻有但是東突厥國的當事人才知道,這日記的記載隻不過是考古人員研究分析得出的也未必充分和真實。”

劉超想了想望著唐飛問到:“這麽說當年國軍並非是戰敗後逃入穀中,而是衝著這東突寶藏而來的?”

唐飛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想,從日記中記載的信息來看,當年國名黨高層不知從何處得知東突寶藏的秘聞,很多年來一直在秘密尋找寶藏的蹤跡。

就在他們剛剛理出一些頭緒的時候,卻迎來了解放軍的大舉進攻。三大戰役爆發之後,國民黨反動派已經變成名副其實的紙老虎,兵力緊張,大部分高級將領開始陸續撤往台灣,已無暇再為這還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寶藏分神。但是當年負責收集和尋找寶藏資料的軍統人員卻對這批寶藏念念不忘,而且也不甘心留下來做炮灰,便集結了願意賣命的國軍組成敢死隊繼續秘密尋找寶藏的下落。

他們秘密地將劉教授在內的三名對突厥汗國有著深入研究的考古教授和職業探險者的家人控製,威脅三人為他們工作。終於,他們從一本古籍中找到了一段藏有東突秘文的相關記載,這些幹考古的教授們說來也奇怪,開始的時候是顧忌家人的安危被脅迫才開始為這群人尋找寶藏,可考古者是世界上好奇心最強的一群人,不久他們便深陷其中沒日沒夜,不吃不喝地研究解密。

經過幾人日以繼夜的努力,終於從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寶藏被埋在了陰界與人間的分隔之地,那裏中年被妖霧封鎖魔鬼肆意橫行,危機四伏不是人類所能到達的地方。而且寶藏被加上了突厥巫師的詛咒,隻有突厥後裔才可破解,就算賊人找到也隻能被詛咒附身,成為寶藏的守護者。

這幾個戴眼鏡的教授當然認為這段文字不過是為了嚇唬那些打寶藏主意的賊人,其中不乏誇張的說辭,軍統那群人一心向往著寶藏也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麽魔鬼、詛咒,反而怪罪這些教授拿了這些瞎編亂造的東西來糊弄他們,當場就用槍頂住了幾人老婆孩子的頭。幾個教授魂都給嚇沒了,連忙跪地求饒,保證一定盡快找到有用的信息。

終於,這些人將目標鎖定在了黑竹溝中的一片被稱之為“陰陽界”的地質溶洞下。於是準備好人手和裝備帶著包括劉教授在內的三人一起秘密抵達四川進入迷穀之中搜尋寶藏的下落。

這群人曆盡艱險,幾乎一半的人在迷穀之中送掉了性命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溶洞口。這些人也都是盡力過大風浪的,一眼就看出那不見天日的溶洞之中不是什麽好的去處,但是寶藏幾乎近在眼前了也顧不了許多了,於是在洞口休息整頓好便打著照明設備進入洞中。

說來也奇怪,這看似凶險無比號稱陰陽界限的溶洞倒是比外麵的叢林要安全了不少,敢死隊在洞中搜尋了許久都沒有出現什麽意外。隻是溶洞之中全是倒垂的鍾乳和地上高矮錯落的石筍,沒有發現一點埋藏寶藏的痕跡心裏都有些著急。

幾人找了個地方休息,這時眾人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從他們腳下的溶洞積水中彌漫出一股霧氣,霧氣不斷從地麵升起不一會便彌漫到了眾人腰際。這霧氣來得詭異而且濃稠地像化不開一樣,隻要人在裏麵一動就會帶出一連串軌跡。眾人不敢大意,趕緊從背包中拽出防毒麵具扣在腦袋上,以防這霧氣有毒。

此時濃霧已經彌漫了整個溶洞,手電和礦燈在霧中幾乎起不到作用了。濃霧來地太突然,戴著防毒麵具的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都依著身旁的石筍觀望四周。

突然一名敢死隊員打著手電指了指不遠處的霧氣叫了一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隻見那遠處濃霧之中竟然出現一個個極其微小的漩渦,而且越來越多,這些漩渦都貼著地麵打著旋向敢死隊逼近,情形詭異之極雖說敢死隊裏的人都是刀口舔血手上人命無數的主,但一時都給這情形嚇呆了。領隊的想到還有劉教授在身旁,認為他們幹考古的又是教授,見識廣於是問他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那些濃霧裏的微型漩渦到底是什麽東西,知道它的底細也好做個防備。

這老劉雖說在考古隊工作了很長時間,但是退休後一直都在搞研究,膽子變小了不少,也看不出那些漩渦到底是什麽東西,隻是既然有人問了也不能說不知道,那不是丟了老臉了?他仔細盯著越來越近的漩渦,聲音顫抖地回答那人,說那好像是霧中有東西貼著地麵迅速運動帶動霧氣所形成的,可能有大量的東西在向敢死隊靠近。說到最後老劉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那些漩渦已經越來越近,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們多想,不管那些漩渦是什麽東西給弄出來的,那東西肯定都不是為了圍觀他們而來,大家也顧不了這濃霧了,撒開退就跑。

濃霧之中誰也看不見誰,隻憑著本能的逃生意識想要遠離那些詭異的微型漩渦。跑了許久,老劉常年不運動,有些力不從心,扶著身旁的石筍大口大口地喘氣,向後望去那些貼著地麵的微型漩渦已經不見,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想到現在孤身一人置身在這詭異的溶洞中,心裏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019鐵線蠱蟲

這時不知從哪個地方傳來一聲尖叫,叫聲來地非常突然而且極是淒慘,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嚇得老劉腿肚子打顫差點就跌坐在地上。慘叫聲越來越多,不斷從四麵八方傳來,老劉被嚇地手一抖,“啪”的一聲手電筒就掉在了地上閃了兩下熄滅了。

老劉心中一涼,瞬間就出了一身白毛汗,扶著石筍慢慢蹲下身子在滿是積水的地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了,想要拿起來重新打亮。可誰知老劉突然感覺有一股力量正拽著手電筒的另一頭,他竟然一下沒能拿起來。老劉頭發都豎起來了,心想他們難道真的遇上鬼了,這鬼也真是的,什麽不好玩,偏偏他娘地來和自己搶手電筒。想著想著,也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勇氣,罵了聲娘便雙手用力一把奪過手電筒起身一邊逃跑一邊重新拍亮手電。隱約間聽見身後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好像在喊救命,老劉一聽原來是人,便放慢腳步將手電轉過去,這一看差點把老劉的魂都給嚇沒了。

隻見那人正是敢死隊的一員,現在他正呈“大”字形躺在地上的積水中,手腳都被鐵絲一樣的東西給束縛著綁在了石筍上。那些纏繞在那人手腳和石筍上的“鐵絲”竟然在慢慢蠕動,越勒越緊那名敢死隊員的四肢已經開始往外滲出鮮紅的血液。最為恐怖的是竟然有一條拇指粗細的“鐵絲”趴在他的臉上撐開他的嘴巴狠命地往裏鑽,不一會便已經鑽進去半截。

那人狠命地掙紮怎奈手腳都被束縛,他用血紅的雙眼看著老劉,從喉嚨裏發出勉強能夠辨認的聲音,求老劉救他。老劉一屆書生,雖說參加過不少考古工作,下過很多古墓,但是哪見過如此恐怖的事情,早已經嚇地七竅生煙,隻是慘叫一聲便想逃跑。可是腳脖子突然一緊被絆倒在地,然後就是一陣刺痛,那鐵絲一般的蟲子已經纏上了他的腳踝。隻見那蟲子的身體竟然越變越細長,一頭纏繞著老劉的腳踝一頭努力向旁邊的石筍爬去。

旁邊又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幾隻這種蟲子,老劉知道要是被綁在了石筍上下場就跟剛才看見的那人一樣。想到剛才那人的樣子,老劉就一陣後怕,他咬了咬牙,從腰間拽出匕首翻身就去割腳上的蟲子。刀過之處蟲子便斷成兩截,沒想這東西和蚯蚓一樣,身體斷成兩截仿佛絲毫不受影響,掛在老劉腳脖子上的那一截馬上又勒緊了幾分,疼得老劉直咧嘴。這時已經有蟲子纏上他拿匕首的手,有幾隻竟然要爬到他的臉上。都說在危及關頭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這話一點也不假。老劉見情況危急,竟然狂叫一聲站起身來甩掉手上那隻蟲子,也不顧腳上還被另一隻勒地死死的,奮力朝一邊逃去。

沒想到跑了沒幾米竟然一頭栽進了一個洞裏。這一下臉先著地,算是摔了個結實,幸虧這洞不深,不然早把老劉的腦袋摔得開瓢。老劉給摔地七葷八素,起身抹了抹臉上的血,一想到身後可能還有那樣的蟲子便有些不知所措。一看這洞竟然不是死路,有一條通道一直往下也不知道通到哪裏。為了躲避那些蟲子老劉想也不想便鑽進通到中,連滾帶爬地向下逃去。

也不知逃了多久,老劉竟然看到通道盡頭是一麵青石牆壁。暗罵一聲,眼見身後還有那鐵絲一般的蟲子在追著他迅速蠕動,心說這下算是完蛋了。一股無助感從心中升起,腳下竟然使不上力氣,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這通道是一個呈30度角向下的斜坡,老劉一摔倒便向下滾了去。隻聽一聲悶響,老劉的身子已經撞在了盡頭的石壁上。那石壁竟然“卡啦”一聲從下麵翻出一條縫隙,老劉就順勢滾落了進去。

還沒等老劉反應過來,他的屁股就是一陣疼痛,也不知落到了什麽地方。他忍著疼痛起身,隻見剛才的那麵石壁又“砰”的一聲合了起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老劉定了定神,原來自己掉進了一個圓形的巨大石室之中,明顯是人工修造的。剛才那麵牆壁應該是個翻板暗門,老劉心中暗道:“天不亡我,竟然誤打誤撞找到了埋藏東突寶藏的地下宮殿。”

他們這種幹考古的人生來就有非常重的好奇心,再加上寶藏的吸引,此時老劉早已經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了。可是有時候好奇心不止會害死貓,還會害死人。

隻見老劉撿起地上已經摔地有些變形的手電筒,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手電筒的耐用程度還真是驚人,雖然燈光有些變暗,還有點接觸不良,但卻還能夠使用。這個圓形的巨大石室隻有一條漆黑的通道,也不知道通到什麽地方,老劉咬了咬牙,靠著牆壁休息了一會,背緊身上的東西就走進通道之中。

老劉知道前麵的路一定也是凶險萬分,但是自己研究了大半輩子的突厥國謎團還有那些寶藏,也許就在這通道的盡頭,他又怎麽舍得放棄?

通道中充斥著黑暗與寂靜,手電的光束在裏麵仿佛被稀釋了一樣,根本照不到盡頭。老劉走在其中壓抑到了極點,甚至有些後悔走進來,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走到一半再退回去。再說這裏也沒有其他的出路。

無盡的黑暗之中老劉滿頭冷汗,幾乎透不過氣來。他戰戰赫赫地扶著通道一邊的牆壁艱難地向前邁著步子,突然一陣“卡啦啦”的機括聲音響起,在寂靜的通道之中格外刺耳,老劉心知不妙,可能是觸動了什麽機關。剛有了這個念頭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往下掉去。

落地的一瞬間老劉就覺得一股奇痛從小腿處傳來,他抱住哪隻腳就慘叫起來。老劉心中知道,這次肯定是摔骨折了。他強忍著拿起手電重新拍亮疼痛查看傷口,隻見小腿上有一塊白色的東西,已經刺破皮肉,老劉知道拿是骨頭斷了。得找個東西當夾板固定一下才行,但是在包裏翻了好半天也沒有可以用來固定的東西,隻好先忍痛用繃帶包紮了一下。這時老劉才發現原本還纏繞在他腳踝上的一截“鐵線蟲”已經不知去向,心想可能是剛才接連好幾次摔倒再加上逃跑的時候連滾帶爬,可能已經被他甩落在了逃跑的路上,現在隻留下一圈被勒出的血痕。

骨折之後疼痛鑽心,此時老劉也沒辦法再去管那纏在腳上的蟲子去哪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就是這一時的疏忽,最後讓他追悔莫及。

老劉喘著粗氣擦了擦臉上因為疼痛流出的冷汗靠在牆壁上休息,看著四周。隻見這個洞穴非常狹窄,人在裏麵沒辦法展開雙臂。抬頭望去洞底離地麵非常深,大概有四五米的距離,頂上的洞口已經閉合。

這顯然是一個機關陷阱,老劉暗叫一聲倒黴,居然掉進陷阱之中。洞口被封死,腿給摔斷了以他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難爬上去。

老劉深吸了幾口氣,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眼下這種情況急也沒有用,這種鬼地方也不能指望有人會突然出現就自己一命,還得先平靜下來想想辦法。他擰開水壺蓋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這才發現水壺馬上就要見底了。要是真爬不出去他就得活活渴死在這洞中。

眼下缺水少糧老劉心中不禁又添了幾分急躁,他掏出腰間的匕首又從背包中找出一把同樣的,用力想將兩把匕首插入牆壁中像登山鎬一樣使用。可是這洞裏四壁都是青石板,也不知道有多厚,老劉顯然嘀咕了它的硬度。隻一下便震得老劉虎口發麻,老劉忍痛試了幾次都沒有一點作用,隻好放下匕首想其他辦法。

為了節省電池,老劉將手電關掉靠著牆壁想著逃生的方法。這時的老劉腦袋一片空白加上身體上的疼痛,他終於堅持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也不知過了多久,老劉隻覺得口中幹澀難耐身體也是非常難受,他才慢慢睜開眼睛。迎接他的卻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老劉這才回想起自己掉進陷阱中的事情。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竟然熱得燙手。心想肯定是腿上的上引起的。歎了口氣便在地上摸索到手電筒打量,然後找到已經快見底的水壺輕輕喝了一口。

突然老劉端著水壺整個人都僵硬了,瞪著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拿著水壺的那隻手,露出一臉驚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比那“鐵線蟲”還要可怕的東西。

老劉的手上竟長滿了濃密的毛發,而且指甲全部脫落掉在一旁的地上他顫抖著放下手中的水壺發瘋似的扯開自己的衣服,隻見老劉竟然渾身長滿了濃密的白毛。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顯得極是詭異可怕。

老劉近乎崩潰,有誰會接受得了自己一覺醒來變成渾身白毛的怪物?隻見他發了瘋似的不斷扯著手臂上胸前的毛發,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染上鮮血的毛發卻更加瘮人。過了許久老劉終於停了下來,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想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找出了原因才有可能解決問題。

老劉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自己掉進洞中後發生的情況,想要找出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他想了許久也沒有一絲頭緒,掉進洞中除了摔斷了腿意外自己絲毫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麽異樣,怎麽會一覺醒來就變成一個渾身白毛的怪物了?難道是……

老劉心中驚恐萬分,難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中了那千百年前的突厥寶藏的詛咒?他一直以為那突厥秘文之中所謂的詛咒隻是用來嚇唬打寶藏注意之賊人的,做夢也沒有想到詛咒竟然是真的,而且恰恰是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一股無助和絕望的感覺從心中襲來,老劉現在腦袋中一片空白,癱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詛咒”這兩個字已經將他最後一絲希望打破了,老劉是個讀書人受過高等教育。從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開始,他就一直想用一種相對科學的說法來解釋。可是眼下他能想到的隻有“詛咒”這個完全不科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