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穿越前世
殷雨桐慢慢睜開眼睛,四周已不是那種混沌的環境,很多化著舞台妝,穿著各色演出服的女孩的臉出現在她麵前,可是又不是模特班的同學,她坐起身試圖尋找冷夜心,不過還沒等她辨認完全,隻聽到麵前的一個紫衣女生大聲叫道:“媽媽,雲箋姐姐醒了。”
一個中年女人立刻從眾人後來到她麵前,麵色慍怒,帶著威脅的語氣看著她說:“雲箋,你以為我荷香是可以被你隨意玩弄的嗎,拿到錢立刻就想死,沒那麽容易,你不把我這十兩銀子給賺回來,就是死我也要把你脫光了去賺錢。小眉,給她弄弄幹淨,送到蒙將軍房裏去。”
那個叫小眉的紫衣女孩答應一聲將她攙扶起來,然後兩人一起向後麵走去。
等一走進那個單獨的小包房,殷雨桐迫不及待地問小眉:“小眉,這裏是什麽地方,剛才那女人是誰,我騙她錢嗎?”
小眉驚訝地看著她回答:“雲箋姐姐,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然後又恍然地說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喝完孟婆湯又被還魂回來了,所以前世的事情都已經忘了。”
殷雨桐更加糊塗,隻好先順著她的話回答:“是這樣的,你快告訴我一下吧,我好知道我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眉同情地看著她開始為她講述她的故事。
“你叫雲箋,昨天才被人販子賣到這裏,哦,我們這個地方我說出來你不要怕啊,是京城第一妓院,叫萬花樓。”
“什麽,妓院?”殷雨桐驚叫道。
小眉看看門外,拉著她向房內又走進去幾步,兩人在鏡台前的矮椅上坐下。
“是的。你父母都得瘟疫死了,你為了安葬他們,還為了兩個弟弟妹妹能活下去,自願賣到了我們這裏。可是昨天你趁獨自一人在房內換裝的時候上吊了,幸虧我進來發現,才叫人把你救了過來。沒想到真的是把你從閻王那裏搶回來的,你連孟婆湯都喝過了。”小眉說的很肯定,似乎很了解人在死後會經曆的那些事情。
“雲箋姐姐,你這個玉鐲是哪裏來的,白色的很少見啊,昨天你來的時候怎麽沒看見你戴啊?”
經小眉這一提醒,殷雨桐徹底回憶起來了。她想起她在渥凱休息室內經曆過的一切,玉鐲終於為她開啟了時空之門,那麽現在她看見的就是她的前世了,隻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前世竟然這般悲慘。
看著身穿古裝的雲箋,而記憶和身體都屬於二十一世紀的殷雨桐,她忽然感到從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姐姐不要再難過了,我幫你打扮一下,要是讓媽媽在樓下等久了,你又要挨罵了。”
小眉邊說邊熟練地為雲箋打扮著,又為她換上了接客的衣服,她邊做邊說:“姐姐真是個美人,而且美的和其他姐姐不一樣。”
雲箋聽到小眉的話也有些好奇起來,轉身走到鏡子前仔細看自己,她從沒見過自己做古裝的打扮,拍藝術照和走SHOW的時候也隻是穿過旗袍,演到民國年代,想不到自己穿古裝還真的很美,是那種帶著點現代時尚感的古典美。
想到年代,她再次詢問:“小眉,我現在是在哪個國家,什麽年代?皇上叫什麽?”
“姐姐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這是鄭元國,現在是嘉德元年,仁宗皇帝南風洵剛剛登基。你等一下要去陪的是當朝的一品大官蒙子歸蒙大將軍,不過你不用怕,蒙將軍雖然武功高強,不過對姐姐們都很和善,出手也很闊綽。他今天還帶了兩個官爺來,那兩個人說要找未**的,所以等下會有好幾個姐姐陪你一同進去。”
雲箋心中大急,沒想到剛穿越過來就要被毀了貞潔,心中想著等下找機會就要逃出去。
荷香帶著雲箋還有另外兩個女孩走到一樓裏間的一個包房。一進去就看見裏麵坐著三個男人,上座上的男人穿著官服,年紀二十歲出頭點,容貌端正,眼神淩厲,眉宇間有一種深鎖的憂鬱,倒也別有一番魅力。
雲箋猜想這應該就是小眉說的一品大官蒙子歸了。
荷香一路小跑著來到蒙子歸跟前,笑容滿麵地說:“蒙將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你說要**,所以我特地幫你挑了幾個剛到的,都新鮮著呢,你看還行嗎?”
蒙子歸抬頭看向麵前的女孩,當他看到最後一個雲箋時,手中的白色小酒盅忽然掉落在地上,隻看到他神情驚詫地低聲說了兩個字:“襲夢。”
聽到蒙子歸的話,他身邊的兩個男人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雲箋。他左手邊的那個年輕男人拍了拍蒙子歸的肩膀說:“大哥,她不是襲夢,你喝多了吧。”隨即歎了口氣。
蒙子歸也清醒了過來,艱難地笑了笑,對那個男人說:“是啊,她不是襲夢,大概是我們剛談起襲夢,所以讓我產生了幻覺。”
說完他又抬起頭,再次將目光久久地停在雲箋的臉上,他問:“你叫什麽名字?”
還沒等雲箋回答,荷香立刻笑道:“蒙將軍真是好眼力啊,雲箋雖然剛到我們這,可是我一眼就看出她以後一定會是紅牌,無論相貌歌舞都是一流的。蒙將軍,這個**價你可不能省啊。”
蒙子歸喃喃地重複著她的名字:“雲箋,好名字。”說完取出一個大袋子,裏麵應該都是金銀,因為荷香一看到立刻笑逐顏開地將袋子捧在手裏,連聲道謝。然後轉向雲箋她們幾個說:“你們好好服侍大官人。雲箋,你過來陪蒙將軍,小心伺候。”說完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帶著小眉和錢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
三個女孩分別在三個男人身邊坐下,雲箋自然是坐在蒙子歸的身旁。可能另兩個女孩和雲箋一樣都是新人,也不懂得如何招呼男客,隻是不停地被逼著喝酒。兩個女孩很快就都有了醉意,兩個男人和蒙子歸打了聲招呼後,各扶著一個離開了蒙子歸的包房,於是室內就隻剩下了雲箋和蒙子歸兩個人。
自從雲箋在蒙子歸身旁坐下後,蒙子歸始終沒有再看過她一眼,所以雲箋並沒有喝多少酒,隻是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沉默地一杯接一杯地自飲。
“你準備就這樣坐一個晚上嗎?”蒙子歸終於開口說話了,自從她見到他後,他除了問過她名字,而她沒有機會回答外,這是他們之間發生的第一次對話。
蒙子歸說完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帶著一股酒氣的唇胡亂地吻住了她。
雲箋隻覺得胃裏一陣惡心,拚命推搡,但蒙子歸是將軍,身寬體闊,加上酒精的作用,更讓他無所不為,雲箋根本無法抵禦。
他一下撕開了她的外衣,手向她的內裏伸去,雲箋伸手拿過一個酒杯,也許是危急時候人的力氣會變的無窮大,雲箋竟然一用力就將它捏碎,她顧不得疼痛,迅速地摸到一塊碎片,然後用血淋淋的手掌握住它狠狠地向蒙子歸的胸口刺去。
蒙子歸大驚,酒一下全醒了,他向左一閃身,手上已多了一條鞭子,手起鞭落,杯子的碎片掉落在地,雲箋的身上立時多出數條鞭痕,衣服上是斑斑的血跡,雲箋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蒙子歸收起鞭子,走到她麵前。
“子歸向來不喜歡用強,既然如此不情願,為何還留在此地?”
雲箋隻覺得身體上的痛楚越來越強烈,眼中不由得蓄滿淚水。
“我也想走,可是不知道怎麽離開這裏,也不知道可以去哪裏?”
她抬起了頭,淚眼中隻覺得麵前的蒙子歸有著重重的陰影,像上弦月暈黃的光芒。
蒙子歸看到了她的淚水,突然就怔住了。
“跟我走吧,如果姑娘願意。”
“什麽?”她止住了眼淚,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笑了起來。
“子歸說錯了,不管姑娘願不願意,子歸都要帶姑娘走,因為……”他停頓了一下。
“姑娘正是子歸要找的人。”他笑容逝去,眼中有火焰一躍而過,他看到她迷惑的神情,並不加理會,隻是心中突然有種預感,似乎她以後都會和他牽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