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7.鬼市

出乎意料,奇香並沒有怎麽我,我就隻是抱著她,假裝很害怕的樣子,她身上洗衣皂的香味和著這個季節獨有的植物氣味,我閉著眼睛,盡情的享受著。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老李叔和大媽牽著他的小兒子焦急的等在門口。

看見我們回來,老李叔趕緊跑了過來,他用煙袋鍋子敲著我的腦袋:“你啊!你帶著香妮子去哪兒了啊?你不知道這山裏……”

大媽拽了老李叔一下,老李叔停了一下:“你不知道這山裏有狼嗎?”

“我……”我低下了頭,看著老李叔焦急的樣子,他肯定為我們操碎了心,我也不好再說什麽。

“還有你!”老李叔轉過臉來,“你跟著他瞎跑啥啊?你……你是個姑娘家……”

“行了,少說兩句吧。”大媽勸著老李叔。

“沒事兒就好啊。”大媽拽著老李叔回屋,“你們也回來吧,沒事兒就好,以後記得早點回來就行,你李叔也沒事為你們好。”

我們兩個誰也不說話,隻是進了大門,就相繼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我呢,收獲不小,雖然累點,今天好歹是沒有挨打,還抱了一下那麽美麗的姑娘。今天總是能笑著睡了。

我也就真的會去就睡了。

等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聲響,我睡覺不算很輕,可能是湊巧了,我睜開了眼,就聽見門在響動。

有人在撬我的門!

我一個機靈蹦下了床,拿著根扁擔就跑到了門邊上。

門外那人撬門的技巧還算嫻熟,他用一根柳條套住我的門閥往上挑,可是我的門閥過於老舊,門外那人雖然嫻熟,但是,努力了幾次還是沒有成功。

我都想去幫他了。

就在這時他收回了柳條,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伸了進來!那刀子隻輕輕一挑就把門閥給挑了起來。

門被慢慢的打開了。

我操起扁擔衝著開門的黑影就掄了過去!

……

“你打我幹嘛!”我揉著臉,“知道是我你還打。”

“行了,行了。”奇香在一邊無辜的說,“那也是你先打我的啊。”

“你來我這裏你,你敲門就行了啊。”我壓低聲音嗬斥道,“你幹嘛偷偷摸摸的啊?!”

“這不是深更半夜嘛!”奇香在一邊小聲的說。

“你也知道是深更半夜啊!”我揉著被捶了一錘的臉,看了一眼被折斷的扁擔,“明天給老李叔家弄根扁擔吧。”

“我來這裏當然是有事兒了。”奇香說,“不然我來這裏幹嘛,深更半夜的,你不怕,我還怕人說閑話!”

“那你有什麽事啊?”我覺得自己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是這樣的。”奇香停了一下,“你不覺得今天老李叔的態度有點怪嗎?”

“什麽啊?”我有些生氣,“人家關心你也不對啊?”

“不是說這個。”

“那是什麽啊?”我接著說,“老李叔什麽時候跟咱紅過臉啊,他這是怕咱有危險。”

“老李叔有句話,一說,大媽就趕緊拉住了他。”此時房間裏沒有點燈,奇香的聲音格外詭異,“他好像說,到了晚上,外麵好像會有什麽。”

“能有什麽啊?”我不屑的說,“你想多了,就這破地方,你還指望這裏能有什麽啊?”

“總之,我想出去看看。”奇香說。

“那你去啊。”我又困又疼,“來我這裏幹嘛?!”

“你真的不去?”奇香的聲音裏充滿了挑逗。

“不去。”我堅決的說。

“好吧。”奇香慢慢的就要往門外走,“算我走錯了。”

“喂喂喂。”奇香剛剛去開門,我叫住了她,“好吧,我其實是想去的,但是,你不能打我了。”

“好!”奇香立馬轉過身子來,“爽快!我我不打你了,收拾一下就走吧!”

我和奇香躡手躡腳的走出了老李叔家的柴扉,幸虧老李叔家沒有狗,老李叔家周圍也沒有什麽鄰居,否則,我們就要被發現。

話說,這山區裏的午夜還是怪可怕的,四周到處都是蟲鳴的聲音,我們拿了一盞馬燈,但是不敢點。

我們就憑著記憶,在亂草從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奇香拽著我的胳膊,艱難的走著。

“你就是神經。”我小聲的說,“這大晚上的沒能有什麽啊?”

“走吧!”奇香說,“沒有什麽咱再回來不久行了?廢話那麽多。”

走了大約二十來分鍾,我點亮了馬燈,馬燈的亮度刺眼,我們幾乎睜不開眼睛。

“到村子口了。”我說,“咱走的不錯,可是,沒有什麽啊?”

“走走看。”奇香小心的說,“氣氛不對,看來還真有什麽,咱往山上走。”

“啊?”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不去,我不去。”

“幹嘛?”奇香拽著我,“你還是個男人嗎?都走到這兒了!”

“我……”其實我還是能去的,就是白天奇香給我講的那個鬼故事,把我嚇得夠嗆,搞得我心虛的不行,不敢進山,尤其是在晚上。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一個大男人要回去,把我一個弱女子半夜裏扔進深山?”奇香裝出嬌弱的樣子,“那好吧,你走吧。”

“好吧!”我搖搖頭,“我服了你了,那走吧。”

“你要跟緊我哦!”奇香突然說,“雖然不想嚇唬你,但是,真的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我們一邊走我一邊問。

“我能感覺到陰氣。”奇香說。

“什麽?”我一下子跟在了奇香後麵。“陰氣?扯呢吧!”

“跟進我就行。”

奇香提著馬燈走在前麵,我猥瑣的跟在奇香後麵,這沉沉的夜幕下,就我們兩個提著燈光微弱的馬燈,一步步的艱難的崎嶇的山路上走著。

奇香體力不行,最後還是換我走在前麵,我一直覺得能打前鋒的人一定是牛人。

走過夜路的人就知道,夜路上打著燈是沒有用的,你的眼前隻能看到燈的光芒,遠處的東西根本看不見,就像是閉著眼睛在走路。

“走哪裏了?”奇香問我。

我回頭看了一下她,她拽著我的胳膊,表情猙獰著。

自作自受!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

我回過頭,往前走,突然,什麽東西撞了我一下。

我低頭一看,一個半大的白淨的小孩兒,站在我們的麵前。

“叔叔,要買東西嗎?”小孩兒手裏提著什麽,嘿嘿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