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名字
其中有兩個婆子,三個粗手粗腳的大嬸,靠在了院子裏邊的花台上,拿著扇子扇風起來。
子清朝著他們走過去,一一行禮,“我叫子清,以後還請大家多多照顧!”
紅衣女子出去還沒一會兒,全部都回來,提著食盒放回廚房。
“怎麽,少爺還是沒有胃口?”白衣師傅問。
眾女搖搖頭,“筷子都沒有動!”
大家顯得十分沒勁起來。
鄭子清在外邊瞧,遠遠的聞到一股很大的油膩的問道,雖然香醇,可是卻不能令人開胃。鄭子清心歎口氣,覺得了有些擔憂起來。
剛才她在院子裏邊看見的情景,她牢牢的記載心頭,他心中定然有什麽憋悶之事,隻是她卻不知道如何辦的才好。
他能在她窮頭陌路的時候伸手救她,她感激不盡,無論如何,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鄭子清想,她該怎麽樣做才好?
主子們吃剩的菜是賜給的大家的,白衣跟紅衣的丫頭們挑了,再把剩下的給了藍衣的,挑剩下的,才輪到了子清他們幾人,有個藍衣的女人端了一碗豆腐,還有一盤黃瓜,丟在花台上,傲慢的走開。然後回院子,坐在石桌上跟一群的藍衣服吃了起來。
“吃飯吧!”有個嬸子伸手拍拍手,“指著一邊的櫃子!子清,那裏有碗。!”等鄭子清找到碗回來了,端著米飯,盤子裏菜已經變成了空空如也。
不過能吃到大米飯,她已經很開心,狠狠的吃了兩大碗,覺得這飯格外香。
“吃過飯,就去劈材。那邊的柴火都是要的,你趕緊的弄完。”
“是!”
吃過飯,有人指著一堆柴讓她劈開,其餘的則是挑水去了。
鄭子清劈開柴,心裏卻狠狠的刺疼。
那一晚,她的恥辱,她的悲傷,要如何才能隱藏,她真的可以這樣假裝活下去。
等子清將柴火劈完,又開始做晚飯。
她蹲在土灶下,凝視著忙碌的人,用樹枝歇著她的名字。
“這是什麽?”
“我的名字。”
“那你會寫我的名字嗎?”
鄭子清點頭,“您叫什麽名字。”
“蓮花。”
鄭子清將土灶下的灰抹平,寫上蓮花兩個字。
“我的名字就是這麽寫的嗎?”
“你也可以試一試!”鄭子清
晚飯玉銘煙還是動也沒有動被送回來,鄭子清十分不安,心思匆匆的樣子。
院子裏邊的人很快吃完了,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鄭子清卻留下來收拾了殘局。
“子清,我還有回去看看我孫子,幫我把地掃幹淨,行嗎?”
子清點點頭,“您回去吧!”
她坐在院子裏,開始洗堆積如山的飯碗。洗了碗,將盤子堆好,然後將廚房家什都收拾,在將地麵徹底清掃。
昨晚性和諧,已經是大半夜了。
她又出來檢查一下,水缸的水還多,柴火也足夠,才安心。
回廚房要關上門,想起了沒有吃飯的了玉茗煙來,他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會不行的。可是她隻是一個丫頭,連灶都不能上,怎麽能做呢?在玉家等級就意味這生死存亡。
做還是不做,她的心裏徘徊幾十遍,最後她還是努力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屋。
她環顧一周,最後架子上的水靈靈的白菜吸引她的注意。
鄭子清重新點燃了燈,燒望了火,將綠油油的白菜用雞湯燙了,煮了一碗白菜湯再裏邊兩個雞蛋在將米飯加上一起煮,等香味溢出來後才滅了火,將飯裝好放在食盒裏邊提著往前院去。
她也不確定他還不在不在院子裏,如果不在,她該如何?她也不知道如今四麵楚歌的她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院子裏的月亮高高的掛著,如同撒了一道銀粉,照的小路樹影斑駁,微風下來,落下金黃的樹葉來,鋪在了路上。
她想了很多,一直以來的苦,一直以來得到的幫助,樁樁件件都記在心裏。
傷害過她的人,她必須做的事情,她也一邊一邊的在心裏重複。
到了院子,她是大吃一驚,看著白衣似雪的玉茗煙,她是高興,卻又覺得難過。
他依舊坐在湖心亭,就在原來的地方,這一下午,仿佛就矗立在此,一點都沒有動過了。他似一道風景,可惜整個人有股殘忍的頹廢。
鄭子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食盒放在亭子邊後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去。
玉銘煙聽著腳步回頭過來,看著亭子下邊放著的食盒,在看看的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的鄭子清,心裏遲疑起來。
他心裏一動,慢慢的起身,走下來,鄭子清站在院門外,遠遠的望著,直到他起身,她才放下心。
玉茗煙提起食盒,打開,頓時一股清甜的味道了撲鼻而來。
他看了碗裏的東西,微微皺起眉頭,裏邊隻有白菜雞蛋的湯泡飯,可是飯菜的香味從裏邊溢出來,讓他突然間胃口大開。
此事他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玉銘煙回頭望,鄭子清的身影已經退出院子,很快就沒有了人影。
他笑,端起飯,走到亭子裏,拿起筷子沾了一點。
“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飯菜。”他的神思漂浮,突然發現自己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了。
玉銘煙走回亭子中,將食盒放下,將飯菜端出來,放好,油綠油綠的白菜,浮在了碗裏,青翠欲滴,金黃的雞蛋,噴香的米飯,雖然簡單,可是引人胃口。
玉銘煙遲疑的吃了一口,頓時覺得爽口。
暗自讚歎,這丫頭的手藝不錯,心裏想著,一會兒就將一碗飯吃了一個光。他還想沒有吃飽,可是隻有這麽多了,他有些的覺得不爽快,她是不是故意引起他的食欲了吃完飯?
剛才要不是這個丫頭的曲子,他一定會走火入魔的。
這個女子不似一般的丫頭,可是為什麽她又會出現在玉府門口,而且已經幾日沒吃過一點食物,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他頓時對她多出一份好奇。
睦州與靖州不遠,可是也不近,她孤身一個人來此做什麽?
院子門口已經沒有了她的影子,玉銘煙突然有些想自己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