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意外的槍傷

又過了幾天,早晨。

“輕輕,你自己乖乖地呆在家裏,我隻是出去競標,下午就能回來了,不用擔心。”蕭逸煌微笑著拍了拍雲輕的頭,笑著勸道。

“難道我就不能跟著去嗎?”雲輕有些委屈地問道,伸手拉著簫逸煌的手臂。

“你現在受傷了嘛,所以現在不適合去做那些勞力勞心的事的。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做就好了。一會兒我讓老二帶你去公園,你就安安心心好好休息就好了啊。等你完全好了之後,我一定會到哪裏都帶上你的。”蕭逸煌像是哄孩子一般對雲輕說道,“老二,你幫我好好看著雲輕,一會兒就開車帶她出去轉轉。如果她有什麽要求的話就一定要滿足她,知道麽?”

“好的,老大。”看見蕭逸煌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韓武也覺得有些好笑,微微笑著說道。

“行了行了,想笑就直接笑,笑完了該做什麽便做什麽去,我先走了,不過,你記得,要是你沒照顧好她,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蕭逸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皺著眉,卻是沒一點怒氣的對韓武說道。

“好了,總裁大人,您就放心地去競您的標,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要是少了根頭發,你就算是宰了我問罪,我韓武也不說一句二話,行了吧?”韓武舉高了手,也是一臉笑意地說,“要是再不去的話,大會就要開始了,遲到了怎麽辦?”

“嗯,我該走了,輕輕,你好好在家呆著,有空就出去走一走。”說完,蕭逸煌便夾著自己的文件包,邁開修長的腿,朝著停在外麵的跑車而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了跑車轟鳴的聲音,蕭逸煌的保時捷就已經以最快地速度衝出別墅區去了。

“逸煌……”看著蕭逸煌遠去的跑車,雲輕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到了晚上。

蕭逸煌滿麵春風地開著自己的保時捷往自己的別墅趕。

為什麽他會那麽高興?其中雖然有終於在競標大會中奪標的因素,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為蕭逸煌在這次競標中又打敗了作為死對頭的李家少爺李善寶。

那個花花大少,玩女人有餘,但是自從接手了整個李氏集團以來,除了家底沒有被敗光之外,恐怕就再沒有任何建樹了。每一次競標中打敗他幾乎都成了蕭逸煌的必要娛樂項目,就好像如果沒能打擊他一下生活都失去了樂趣一般。

嘴裏哼著小曲,車裏放著勁爆的搖滾樂,雖然他並不抽煙,但是蕭逸煌還是將競標會上別人送到嘴邊的雪茄叼嘴裏。

等到蕭逸煌停下車來,關掉了錄音機後,正準備將車停進車庫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卻傳來了一陣不易察覺的響動。

“誰?誰在那兒!”蕭逸煌將頭伸出了車床,衝著灌木叢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砰!”

灌木叢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蕭逸煌左邊的肩膀上!但是槍上裝有消聲器,這一槍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而蕭逸煌的反應也算快,一個側身便倒在了副駕駛上,以避免繼續中彈。並且,他也早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背過手抓過了早已放在車裏的槍,等到外麵再沒有什麽異樣的動靜之後,蕭逸煌方才起身向著子彈射來的方向“砰砰”連開了兩槍。

隻是,足足過了有幾分鍾,那邊的灌木叢中也再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想必開槍的人已經走遠了。

這時,蕭逸煌才緩緩開著車,近乎艱難地將車開入了車庫中。

剛一進屋,蕭逸煌便看見雲輕獨自一人坐在窗邊,愣愣地發呆。

“輕輕?難道你一直都在這裏坐著嗎?”蕭逸煌有些吃驚地問,“老二,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你就讓她一個人坐在這裏一整天嗎?”

“老大,這個你就讓我有點為難了啊。你叫我什麽都得聽她的,可是她無論我怎麽勸就是不願意離開那裏啊。我就算是想帶她出去,也不能用強的吧?所以,我也就隻好由著她讓她在這裏坐著了。”韓武有些無奈地一攤雙手說道。

看了看雲輕身旁的托盤,裏麵放著早已涼了的飯菜,看上去紋絲未動。看見眼前完好地擺放在那裏的飯菜,蕭逸煌的眼中跳動著幾分怒意,轉身對韓武問道,“那飯菜怎麽會連一點都沒動?你別告訴我她就在這裏坐了整整一天!”

“老大,你果然是料事如神,還真讓你猜中了。”韓武臉上的無奈更甚,“我也沒想到,雲小姐的脾氣比你還倔。硬是說隻要你不回來就不吃飯,我怎麽勸都勸不住。”

蕭逸煌皺了皺眉,“你!……唉,你叫我說你什麽好!”歎了一口氣說,“老二啊,你跟在我身邊那麽久了,怎麽現在就是那麽不開竅呢?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下次了,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可一定不饒了你。”

說完,蕭逸煌就走到了雲輕的身邊,口中輕聲問,“輕輕,你餓了麽?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了?”

“逸煌……你說你下午就會回來的,為什麽直到晚上才回來?我等了好久……好久……”雲輕看見蕭逸煌的身影,不由得眼中便充盈了晶瑩的淚光,撲在了蕭逸煌的懷中默默地流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隻是這一次奪標之後,所有的競標商都被留下來開了個小型的宴會,沒辦法,我也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便晚了些。放心我沒有喝酒,雖然是開車回來的,但是我還是保持沒有超速的。你餓了嗎?我陪你吃飯,好不好?”蕭逸煌的額上開始緩緩流下了點點汗珠,卻是笑著對雲輕說。

“等等,逸煌,你好奇怪,你的手為什麽……一直捂著肩膀……你……在流血啊!”寬大的手掌已然再掩蓋不了漸漸被染紅的衣衫,更有著點點血滴從他的手上緩緩淌下。

“老大!”韓武趕忙走上前來查看,從沙發下麵掏出了醫藥箱。

“不,不行!”雲輕看著韓武從醫藥箱裏掏出紗布酒精之類的東西,口中竟是斷然大喝了一聲,“這樣是不能幫他止血的!那是槍傷!快拿鑷子和酒精燈來!”

“老大,這……”,韓武也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麵對雲輕如此強烈的反差,就算是他也有一番詫異。

“照她說的做吧。”蕭逸煌緩緩地癱坐在了地上,額上疼得冷汗直冒,嘴裏直抽涼氣。

“好!老大,忍住!”韓武答應了一聲,連忙跑著就向了一旁的房間跑去。

不一會兒韓武就拿著一盞酒精燈和一支嶄新的鑷子來到了雲輕的身邊,“你要的東西來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雲輕一臉嚴肅地說,隨後便將袖子利落的卷上去。

隻見她先是一把撕開了蕭逸煌肩膀上的襯衫,隨後點燃了酒精燈,熟練地將鑷子在酒精燈上過了過,之後便深吸了一口氣,對蕭逸煌說,“逸煌,之後或許會有些疼,你能忍得住嗎?如果忍不住,就叫出聲吧。”

“沒事,你放心地動手吧。”蕭逸煌點了點頭。

雲輕聽見了,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將鑷子伸進了蕭逸煌肩膀的創口中,隻是一眨眼間便已經將傷口中的彈頭給取了出來。

隨著“當啷”一聲響,那個帶給蕭逸煌難以忍受的痛苦的彈頭終於被雲輕扔進了盤中。

“呼……”雲輕也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便拿起紗布和藥,仔仔細細地將蕭逸煌的傷口包紮好,細致入微,讓人挑不出任何一點的瑕疵。

等到包紮完成,蕭逸煌的傷口也再沒有方才那樣難過的痛楚。蕭逸煌用兩個手指頭拈起了自己那件肩膀完全被血染紅的白色襯衣,搖了搖頭,開著玩笑一般笑著對雲輕說了一聲,“你還真下得去手啊,我為了這次競標而特意新定製的阿瑪尼才剛到幾天就被你撕壞了。”

“對不起……”雲輕口中輕道了一聲。

蕭逸煌溺愛一般地揉了揉雲輕的頭,笑著說道,“幹嘛要說對不起啊?我有沒有絲毫要怪你的意思啊。謝謝你,輕輕,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就要受苦了。”

“老大,你這傷究竟是怎麽來的啊?這個應該是個高手打的,如果他真想要你的命的話,你一定是躲不掉的。以你受傷的這個角度來看,稍微偏一點點,就能要了你的命,如果他真想殺你,恐怕就直接往你腦袋上招呼了。對方打傷你,可能隻是想威脅你一番罷了,你有懷疑的人選嗎?”

“這個……當然有,會做這種事的,無非就是李善寶那個偽君子。這次……可能是看我多次搶了他誌在必得的標而不爽罷了,想叫人給我點所謂的教訓。嗬嗬,真不愧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蕭逸煌抿著薄唇,臉上帶著些若有所思的神色,眼角還帶著些笑意。

“不過下次你可就得小心了,既然他可以做第一次,就一定可以做第二次。所以你還是小心為上,我去幫你買防彈衣,至少下一次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事就不至於這麽慘了。”韓武說著便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到一旁去商談訂做防彈衣的事宜去了。

“輕輕,我們現在一起去吃飯吧,吃過晚飯之後,我還想早些休息。為了早些回來陪你,我可是還沒吃多少東西呢,現在肚子又有些餓了。走吧,一起去吧。”重新換了一件襯衫後,蕭逸煌舒緩了一番自己的手臂,攬著雲輕走向了飯廳。

等到吃過飯後,蕭逸煌便徑直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來,一天的應酬和槍傷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了。

雲輕看著蕭逸煌緩緩走開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又會是哪裏呢?

她……大概是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