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劉家發難

馬超領人走進來。

他帶了十個人,每個人都拿著刀。

他們手上的刀明晃晃很鋒利,這是我特意找人從大城鎮采購的,都是好刀,一把刀就是二十兩銀子。

“就是你,罵我們陳老爺?”

馬超指著柳家三房的年輕人:“來,再給我罵一個看看。”

“你,你想幹嘛?”年輕人囂張氣焰頓時熄火了,梗著脖子道:“我罵他又沒罵你,和你有什麽關係。”

“嗬嗬,有什麽關係?”馬超拿過一把鋼刀:“你罵我,我還可以忍,但你罵陳老爺,得問問俺們信守村的人答不答應!”

“來人!”

馬超低喝一聲。

“超哥。”

十個守衛齊聲回應。

“告訴他,罵咱們陳老爺是什麽下場!”

“是!”

十人同時抽刀:“辱陳老爺者,如同辱吾父母!”

“跪下,道歉,自己把自己牙齒打掉!”

“你,你們,你們不能動我,我是劉家唯一男丁,我就看誰敢動我!”

年輕人嘴上硬氣,腿卻不由自主往後退:“我跟木葉鎮長很熟悉,你們動我,就是造反!”

“造反!”

“造你媽反!”

我剛才看見,就他出手最狠,往潘嫂子身上踹了好幾腳。

“你,你個雜碎,敢罵我媽!我讓鎮長把你們都抓起來!”

他威脅道。

“嗬嗬,你又罵了一句!”

馬超冷笑道:“我還就罵你媽了,操你媽的,給我把他腿打斷!”

“是!”

十個守衛抓起年輕人,下手毫不留情。

但每個人都很有分寸,下手極黑,又不會讓他死掉。

“砰砰砰!”

他們刀把衝下,狠狠砸上年輕人腿彎,鄭山的侄子最會挑地方,一直衝著他的嘴打。

隻是幾個呼吸,年輕人被打得沒有人形了。

一口小白牙,連一顆都沒有剩下。

“你們,你們……”

劉家三房的婦人心疼的發瘋,她是年輕人的母親,眼看寶貝兒子被揉虐,心都要疼死了。

“我跟你們拚命!”

她撒潑般的張牙舞爪。

“拚命?”

我冷笑:“超子,給她一把刀!”

說實話,我不是個好人,至少麵對敵人的時候,我想的從來都是怎麽弄死對方。

就像現在,我給她刀,就是想讓她持刀傷人,這樣我就有合適的理由殺她。

“哐當!”

馬超把刀扔地上:“給你兒子報仇是吧,拿刀啊!”

“拿啊!”

“你倒是把刀撿起來!”

婦人顫抖:“我,我,你以為我不敢……”

她就要伸手拿刀。

“住手!”

突然,一個中年男人阻止。

“二叔……”

婦人望著男人。

男人是劉家二房當家的,也是劉家的掌舵人劉二來。

“二叔,你看看他們把我兒打成了什麽樣子,那是你侄子啊,你不能不管。”

“閉嘴!”

劉二來低喝道:“他們就是想讓你拿刀,這樣就能殺你懂不懂?”

“咦……”我抬頭看他一眼。

這個男人,很冷靜。

哪怕侄子被打,媳婦被捅都沒有失去理智。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不好對付。

“你就是陳一?”劉二來看著我。

“我就是陳一。”我也看著他。

“好好好,你很厲害。”劉二來臉色鐵青:“我侄子被打,算是咎由自取,可是你們捅傷了我的夫人,這事怎麽算?”

我沒有說話。

劉二來真的很難對付。

你給他耍流氓,他跟你講道理,確實很老辣。

現在占據強勢的是我們,這不代表強勢的一方始終屬於我們,他侄子的話雖然張狂,但也透露出關鍵信息。

劉家跟鎮長有關係。

如果,他非得要講道理,我們這邊傷人的毛毛就危險了。

雖然,他們沒有看見是誰捅了人,但官府追究起來,對我們很不利。

“我們捅傷了你夫人?我怎麽沒有看見?”

你講道理,我就跟你耍流氓,他不是要講道理嗎,我還就不搭理他了。

“事實擺在眼前,狡辯有意義?”

“嗬嗬……”

我笑了笑道:“既然是事實,你把捅人的抓走不就行了,問我幹嘛?”

“你……”

劉二來被我一通耍流氓,氣得直咬後槽牙。

他要是知道是誰捅人,還用得著跟我廢話。

關鍵是,他不知道是誰捅了人。

“好好好……很好,很好!”

劉二來恨聲道:“我們走。”

“二叔……”三房婦人哭道:“我兒被打傷了啊,他可是你親……”

“住口!”

劉二來大聲喊道:“走!”

他盯著我,一字一頓道:“事不算完,等著!”

“隨時奉陪!”

我笑嘻嘻衝他們揮手:“有空來玩啊,不過下次來,得把牙齒練好,別再被打斷了。”

“超子,把毛毛給我弄過來,他要是敢不來,就揍他。”我氣憤地說道。

“真打嗎?”馬超笑道。

“打,必須真打。”

我是被毛毛氣得不打一處來,這個死孩子,小小年紀就會拿刀捅人了,不狠狠收教訓教訓一頓,他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我又怕馬超把他打死,趕緊囑咐道:“手下有點輕重……”

“嗬嗬,還用你吩咐,我知道了。”馬超快步離開。

我回到家,坐上堂屋最大的椅子上,拉開架勢等著毛毛過來。

“叩叩叩。”

敲門響起。

“進!”

我連忙拉下臉,讓自己看上去很嚴肅。

“吱嘎!”

門分左右,馬超領著毛毛進來。

進來之後,馬超就蹲門口扒拉水煮白菜吃,毛毛站在門口低著頭偷偷看了我幾眼。

他見我臉拉的比驢還長,就嘿嘿一笑:“陳一,你找我?”

“廢話!”

“你給我站直嘍,別他媽嬉皮笑臉。”

我拉著臉,很嚴肅。

“我還得上學堂呢,今天先生教三字經呢,你要是沒事,我就去學堂了。”毛毛掉腚就要走。

“我給你臉了是吧,給我站好了!”

我很生氣。

“說,你為什麽拿刀捅人!”

毛毛大大的眼睛骨碌碌一轉,茫然道:“什麽銅人?少林寺十八銅人嗎?我還沒見過呢,陳一,你見過嗎?給我說說唄,他們真的是銅水做的嗎?是不是……”

“你小子是不是皮癢?啊,你要是皮癢,我讓你超叔給撓撓?”

“嘿嘿……”

毛毛沒皮沒臉的衝我賠笑:“別別別,超叔正吃飯呢,別勞煩他老人家了。”

“那就給我說,為啥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