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馬超的去向
馬超雙目通紅。
我看著馬超：“你走吧，是我連累你兄弟慘死，不能再害了你。”
“走？”
馬超望著兄弟們的頭顱，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他們都在這裏，我還能去哪裏！”
“陳一，你說吧，你想怎麽幹！”
“我，跟你幹了！”
我猶豫：“太危險了，你還是走吧。”
“不，我不走，我得給他們報仇！”
馬超的聲音很輕，但堅決的無法反駁。
“好，就一起幹！”
我們兩個，狠狠擊掌，終於達成共識。
安葬了馬超的兄弟，我們一起往家走，一路上我都在想，該怎麽把馬超的價值發揮最大。
可想了一路，都不滿意。
因為我的想法，太危險。
“你有想法了？”
回到家，馬超冷靜地問我。
“沒有。”
我搖頭否認。
我是想到一個計劃，可是這個計劃很可能會讓他送命，我不希望他死，所以不能說出來。
“我不是傻子。”馬超輕輕地笑一下：“我能看出來，你有想法。”
“我沒有。”
我再次搖頭。
他盯著我：“你擔心我？”
“別瞎想，才沒有。”我推開他。
“坐。”
他後退一步，拉了兩把小馬紮，扶起了飯桌，我們對麵而坐。
“這樣，你寫一個字，我也寫一個字，看看咱們的想法是不是一樣。”
馬超不跟我掰扯了，直接攤牌了。
他舀了一瓢水，放在桌上，手指伸進水瓢沾滿水：“寫吧。”
我沉默一會，把水浸透手指。
“唰唰！”
他手指飛快，在桌麵寫下一個字。
我還是沉默，手指尖水滴低落。
“寫吧。”馬超抬頭看我：“知道你擔心我，就知足了。”
我看了他一眼。
馬超一直很冷靜，也很堅決。
“好，我寫。”
我伸出手指，按住桌麵上的水滴，緩緩寫下一個字。
“打開吧。”
我們用手捂住字，彼此對視一眼，同時抬起了手。
“間！”
“間！”
我們寫的是同一個字：間。
間諜的間。
馬超最大價值，就是回到那個人身邊，充當我的間諜耳目。
隻有掌握了那個人的舉動和計劃，我才有以少勝多可能。
“這個計劃太危險，你讓我再想想。”我伸手抹掉了字跡。
打入敵人內部，是最快瓦解敵人的辦法。
可也是最危險最無奈的方式。
“沒時間了。”馬超歎口氣道：“他剛剛對我兄弟下手，錯過這個時間，就算想貼近他，都難了。”
“不行，探子看見過你，所以他才覺得因為你導致雙馬山被全殲，現在主動貼上去，就是送死！”
我搖頭。
“不，我不這麽認為。”
馬超說道：“他看重的隻有利益，隻要我主動回去，就說明我對他還有用。這是我們唯一機會，鑽進敵人心髒，才能一擊致命。”
馬超很冷靜地分析一遍，隨後不容我說話，直接走了。
他離開了村子，一個人進入山野。
我們兩個都沒有想到，他這一去的結局，全然出乎意料之外。
馬超離開了，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做自己的事。
我走出院子，踏上前往染坊的道路，一邊走一邊思索，該怎麽對付那個強大的人。
“咦！”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人盯著我，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回頭過很多次，都沒有發現異常，心裏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就像有人立於高空雲彩之間，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小陳一。”
突然有人叫我，她的嗓音軟糯又有些發粘。
她的聲音很特別，不用回頭就能看見粉紅舌頭和牙齒的碰撞。
“你…你是？”
我回頭，看見一個小娘子…不，應該說是大娘子，因為她真的很大，大到我都擔心會不會掉下來。
“怎麽，不認識人家了？”
她發膩發甜的聲音就跟秀發似的，一根一根地鑽進衣裳，劃拉得皮膚癢癢的。
我默然搖頭。
我不認識她，但我認識她的衣裳。
她穿著純白色會發光的袍子，胸前有個被撐得變形的符號：GM。
“你和那個人是一起的？”我撓頭問道。
前幾天有人找我，還占俺便宜，穿的也是這身衣服。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她笑了笑。
“噗！”
我一口水噴她臉上。
說真的，她笑的很嬌媚，但我是害怕的，我往後退了三步。
不，我退了五步。
反正，我就想離它遠一點。
“對，對不住，實在沒忍住。”
我跟他道歉。
上一次，他幫我找回了潘嫂子，人家對我有恩，我不該往他臉上噴水。
他倒是笑了笑，一點都不介意。
隻是，我不敢抬頭看他了。
因為水打濕了他的前胸，衣裳就貼在身體上，他那兒顯露無疑了。
“那個……”我錯開目光，疑惑地問道：“大仙，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他會原地消失術，還會變化，我覺得他一定是得道仙人。
“男的呀。”
他雙腿微微彎曲，雙手扶著膝蓋，胳膊向身體兩側夾緊，胸前就越發雄偉了。
“嘿嘿，這個才是我的大號，上一次見你是借用別人的號呢。”
他說的話我聽不太懂，但能猜到他的意思，他是在說，現在的人才是他的本尊。
我就不理解了，堂堂一個男神仙，為啥非得裝女人，還裝得這麽大？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鄭而重之地說道：“正因為是男的，所以才用女號啊。”
他的語氣，就像在表明立場一樣堅定。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大仙，你可以幫幫我們嗎？”我問他。
俺們村要麵對的敵人很強大，他是神仙，肯定可以幫到俺們。
讓我失望的是，他搖頭了。
“不能幫啊。”
他歎息道：“多虧了你，我在公司升職了，現在就是負責你這個項目，但是我不能幫你。”
“不僅不能幫，我還得告訴你個不太好的消息。”
神仙望著我，我也望著他。
我的心是顫抖的，神仙都覺得不是好消息的消息，對俺們來說，肯定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