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入為主
“太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梁建功全身一顫，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哀家沒事！”梁昭君心髒劇烈跳動，努力地讓自己言語平靜一些，美眸死死地盯著趙構，恨不得把對方剁碎了喂狗。
“太後，什麽東西摔碎了，您是不是受傷了？”
梁建功的身影已經貼近門簾，蕭戰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站住！”
“哀家就是不小心摔碎了茶壺。”
隻要梁建功走進去，再掀開第二道門簾，就能看見赤身的二人。
緊張的氛圍，讓梁昭君近乎窒息，要是被撞見，趙構肯定把一切責任都推在她的身上。
“太後，臣是您的兄長，十分惦念您的安危。”梁建功的手掀開門簾，“稍後，臣自會向太後娘娘請罪！”
“站住！”蕭戰一聲叱喝，隨即就是拔刀的聲響，他將梁建功攔在了第二道門簾前，“梁大人，陛下和太後有要事相商，如若你在上前一步，就別怪末將不講情麵！”
“放肆！大膽！”梁建功怒視蕭戰，“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蕭戰沒有任何妥協，持刀攔住梁建功，“梁大人，末將是奉皇命、太後的命令，在殿外守候。沒有陛下二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大殿！”
“你……”梁建功氣急，但也沒敢貿然進入，擅闖太後寢宮，蕭戰砍他也是白砍。
大殿之內，梁昭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祈求地看著趙構，“這次……你，你先別這樣……先把這個難關渡過去……”
趙構冷眼看著梁昭君，內心裏他是希望梁建功看見這一幕的，氣不死梁家人也會惡心死他們。
但再一想，梁昭君的褻褲和內層的紗衣已經被撕碎，現穿衣服肯定來不及了，或許朦朦朧朧的感覺，才更會讓人生疑。
想到這，趙構起身，整理了衣衫，係好玉帶，把被子蓋在了梁昭君的身上。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就看看自己手中的權力，在關鍵時刻剛不剛、硬不硬了！
“蕭戰，讓梁大人進來！”
話音剛落，梁建功就迫不及待地及待地進入大殿。
越過門簾，首先看到的就是茶壺的碎片，緊跟著就是蓋著被子的梁昭君。
起初，梁建功還以為兩個人談什麽事情沒談攏摔東西，可蓋被子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皇太後呼吸急促，眼神閃躲，臉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朝’紅；尤其是地麵上還丟棄了一件紅肚兜……
梁建功心中登時一緊，雙拳緊握，兩眼噴火：趙構，你個狗皇帝，居然玷汙了我妹妹？老子他嗎弄死你……
啪！
趙構不給梁建功任何機會，抬手就是一巴掌，先入為主道：“梁建功，親妹妹麵前就可以沒有尊卑之分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冒犯太後威儀？”
“我……”
啪！
趙構甩手又是一巴掌，“朕問你，你在看什麽？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禮儀尊卑？”
趙構目光帶著凜凜殺氣，籠罩梁建功全身。
梁建功如臨深淵，就覺得趙構是地獄來的猛獸，讓他遍體發寒。
“我……我……”
梁建功就感覺自己像是曰了王八一樣難受，明明是皇帝和太後苟且，看看怎麽了？那是我親妹妹，我要問問情況不對嗎？
“朕，問你話呢！”趙構周身，殺氣更加濃重。
“臣，臣……”梁建功深吸了一口氣，麵對死亡的恐懼，最終還是妥協了，“臣什麽都沒看到！”
“那就放下經書，滾蛋！”
趙構一聲嗬斥，梁建功嚇得全身一激靈，狼狽地離開了慈寧宮。
梁建功一路跑向政務房，準備把這件事告知梁守道。
可半路上，梁建功又停了下來，這種事不能說，誰出去了別人會怎麽看梁家？梁家辛辛苦苦創造出來的局麵也將功虧一簣。
狠狠一咬牙，梁建功轉身又折返回來，躲在了慈寧宮的角落，隻要趙構離開，他立刻進去問問什麽情況。
呼……
梁建功走了，梁昭君長出了一口氣，趙構整個人也癱軟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內心中，趙構也發現了，梁家不是什麽鐵板一塊，怕死之人還是很多的。
緩解了緊張的情緒，趙構撿起地麵上的兜肚塞進懷裏。
走到梁昭君身邊，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小妞，下次朕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無所畏懼的大騎士！”
趙構沒有過多言語，轉身離開。
望著趙構的背影，梁昭君死死地咬著嘴唇，眼角忍不住落下兩行眼淚。
起身，找來全新的鳳袍穿好。
坐在鏡子前，默默地梳妝打扮。
在銅鏡中，她清楚地看到了，脖子上紅紅的印記。
“無恥！流氓！下賤！”
梁昭君就感覺自己徹底被趙構玷汙了，咬牙切齒氣急敗壞。
就在這時候，梁建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妹妹，你沒事兒吧？”
“誰讓你進來的？”梁昭君立刻拉了衣領遮擋趙構留下的痕跡，“沒有任何通秉，擅闖哀家的寢宮，你眼裏還有沒有君臣之分？”
“臣，臣知罪。”
此時此刻，四下無人，梁建功試探性地問道，“太後，你們……”
“我們沒有！”
梁昭君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下意識地開口。
但立馬覺察到自己話語不對勁，梁昭君狠狠一抖衣袖，“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梁昭君眼神變得冷漠起來，太後威嚴盡顯，壓得梁建功有些透不過氣。
梁建功從梁昭君的神態就能判斷出來，她和皇帝肯定幹了苟且之事。
深吸了一口氣，“妹妹，梁家走到今天不易，你怎麽會做出如此無恥之事？這要是傳出去，我梁家名聲不保，千裏之堤也將毀於一旦。”
啪！
梁昭君抬手就是一巴掌，臉色陰森恐怖，“梁建功，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不然，哀家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我……”梁建功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張目結舌下，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嗯？”梁昭君秀眉緊蹙，一聲冷哼，“哀家給你個機會，你重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