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棒打燕王
“大伴，此人什麽官職？”
“陛下，此人名叫李彥，是中禦府少監，也是燕王殿下的貼身內侍。”蕭敬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
趙構很隨意的答應一聲，手中滾燙的茶碗，毫不客氣的摔在李彥的腦門上。
啪嚓，茶碗摔得粉碎。
滾燙的參湯，燙的李彥嗷嗷怪叫。
蕭敬地上手絹，趙構擦擦手，對著殿外侍衛喊道，“蕭戰，給我廢他雙手！”
呼啦，蕭戰領兩名飛騎走進大殿，飛騎把李彥狠狠按在地上，不容動彈分毫。
蕭戰拿過殿門口，執勤郎手持的金瓜（拳頭大的銅錘），鉚足了力氣狠狠砸在李彥的手背上。
哢嚓！
手骨碎裂的聲音，李彥的慘叫，嚇得趙恒全身一激靈，額頭上也瞬間湧現大量冷汗。
李彥疼的呲牙咧嘴，哀嚎道，“奴婢到底犯了什麽過錯？陛下，何以如此懲罰奴婢？”
“為何懲罰你？”趙構冷哼，“文華殿，是朕批閱奏疏，接見朝臣的地方。你一個中禦府少監，擅闖文華殿也就算了，居然觸碰國家機密奏疏，朕今天就是殺了你，也沒人敢嗶嗶半句。”
強烈的刺痛，讓李彥心生怨毒，陰厲的看著趙構，“奴婢是得到了太後娘娘許可，帶燕王殿下前來文華殿。陛下就算是要懲處奴婢，也要給太後娘娘一個交代吧？”
“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政，你一條狗奴才，居然敢威脅朕？”
趙構眼中浮現濃重的殺機，“蕭戰，把他給朕拉出去，杖斃在殿外！”
李彥懵了，內心也恐懼了，做夢也沒想到，趙構根本不和他講什麽遊戲規則。或者說，講遊戲規則，他李彥還不夠資格。
“王爺，救命啊王爺！”死亡籠罩，李彥慌了，立刻想趙恒求救。
“皇兄，李彥畢竟是父皇欽點的中禦府少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就這麽殺了，恐怕……”
趙恒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趙構站起身，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瘮人的目光讓趙恒把後麵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
“沒有朕的許可，擅自前來文華殿，翻閱朝廷機要，這是通敵叛國的重罪。”
趙構的話，讓趙恒臉上瞬間失去任何血色。
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坐地麵，“沒，沒，我沒有通敵叛國，就是母後說讓我過來，多學習學習，多為皇兄分憂。”
完了，涼了！
李彥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個沒用的東西，怎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主動伸出臉，等著皇帝抽你嗎？
“學習？”趙構哈哈大笑，聲音也更加陰厲，“學什麽？學習如何取代朕嗎？”
被抓住了語病，等同於抓住了把柄，趙恒此時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無知的話語。
“皇兄，我，我……我不是……”
噗通，趙恒惶恐跪地，拚命的磕頭求饒。
後殿的一名小太監見狀，悄悄的後退，出了後殿的小門，直奔太後寢宮。
蕭敬有心讓人攔截，卻被趙構用別人不可察覺的眼神製止。
“沒那個意思？”趙構轉身看向蕭戰，“還等什麽？把這個狗奴才拖出去……”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然而，飛騎並沒有給李彥任何機會，拖出殿外之後，殺威棒也狠狠落在他的屁股上。
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哀嚎傳進大殿，趙恒嚇得瑟瑟發抖冷汗直流，很快就打濕了後背。
“五弟，你先起來！”
趙構起身來到趙恒麵前，趙恒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還沒等開口，趙構突然變臉，一巴掌甩在趙恒臉上。
啪！
趙恒錯不及防，被打的原地轉了好幾圈，噗通一聲又摔倒在地。
臉瞬間蒼腫起來，嘴角也流淌出殷紅的血液。
趙恒就感覺腦瓜子嗡嗡的，做夢也沒想到趙構敢打他。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要碰。”趙構厲聲嗬斥，“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你不懂嗎？”
皇位的**，就連親兄弟都會倒戈，何況同父異母？
穿越至今，趙構很清楚，他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皇權，不能心存任何僥幸、仁慈，否則死的就是他。
誰窺視皇位、貪戀皇權，趙構就弄死誰，讓對方永世不得翻身。
接觸到趙構殺人般的目光，趙恒恐懼到了骨子裏，眼神也逐漸變得憤怒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遭受屈辱。
趙構就是要徹底激怒他，隻有被憤怒衝昏了頭，才會發出言語頂撞。到時候直接把趙恒弄死，就算是梁守道和梁昭君也說不出什麽。
“陛下饒命！饒命啊！”
趙恒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趙構的對手，果斷的選擇認慫，“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趙構眼裏閃爍一抹無奈，看來今天是弄不死他了。
但還是一腳踹飛趙恒，陰森恐怖的說道，“燕王無視君臣綱常，仗責五十，罰俸一年！即刻行刑！”
“是，陛下！”
蕭戰揪住趙恒的肩膀，像是拖死狗一樣，將其拖到殿外，立刻有四名飛騎上前行刑。
慘叫聲繞梁不絕，充斥著無盡的屈辱和憤怒。
趙構沒有任何憐憫，皇室無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陛下，行刑完畢！”蕭戰進殿複命。
“死了沒有？”
“陛下，還有一口氣在。”
趙構瞥了一眼蕭戰，這個小同誌，不懂朕意？還差那一口氣兒了？
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你的忠誠，朕十分滿意。想要獲取更多的權利，那你就像大伴一樣，一直忠誠下去。隻要朕的位子安穩，你就一定會平步青雲。”
蕭戰單膝跪地，“陛下，末將就是您的鷹犬，最忠誠的狗，隨時為陛下赴死。”
“你起來吧！派人查證李彥一黨，凡有牽連者，就地斬首，所有家財充公。”
趙構頓了頓，馬無夜草不肥的道理，“通知下去，飛騎俸祿加一倍，撫恤金增加三倍。你晉升一級！”
“末將代飛騎所有人，謝陛下洪恩浩**！”
蕭戰清楚，他們飛騎的權利來自天子，沒了皇權保護，百官們第一個弄死他們，正因為如此，飛騎就必須誓死效忠天子。
趙構略微沉思，正準備暗示蕭戰，在多打幾板子，打掉趙恒最後一口氣。
卻發現，外麵急匆匆跑來一名小太監：“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傳皇太後娘娘懿旨，請陛下和燕王殿下，前往慈寧宮！”
嗬！
趙構冷冷一笑：來的夠快的！趙恒，便宜你了，下次朕絕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