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酒怡紅院

四個婢女打死也不從和河水裏出來了,她們看得出來,這是徐一年故意在整她們。

就算是再出來,還是一樣會被找借口弄進去。

這個傻皇子什麽時候變這麽聰明了?

“十皇子,你快把她們幾個救上來呀。”司馬雲很惦記自己的四個婢女,但又不能親自下去救人。

雖然她們穿的都不少,可一旦下去被河水濕透,就會透過布料看見她們身體的輪廓,剛才的四個婢女就是最好的例子。

該讓人看的和不該讓人看的都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我不會遊泳啊!”徐一年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他們這樣會被淹死的?”

“有人來救他們了。”徐一年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人群中那個男人已經湊了過來。

司馬雲一看到男人,頓時又有些慌亂,拚命的衝他眨眼睛。

男人以為讓他現在動手,頓時來了勇氣和信心。

“傻子,你的死期到了。”說完之後,男人握著匕首就朝著徐一年的腹部刺了過來。

眼看著匕首到了小腹近前,徐一年不慌不忙的伸出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氣定神閑的說道:“人在河水裏呢,不是救我,是救她們。”

男人眼珠子一瞪,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氣,匕首始終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趕緊去吧!”徐一年的雙手一用力。

撲通。

那個刺客應聲跌入了河中。

在水裏撲騰了一會後,刺客好不容易雙手扒到了河堤上的一塊凸起的石頭,大口大口的喘息。

就在他慶幸的時候,看到徐一年又走了過來,抬起腳踩到了他的手上。

“啊。”疼的那刺客慘叫了一聲。

“人在那呢?你趴在這幹啥?”徐一年隨手一指河中的女孩子們!

然後他碾了碾自己的腳!

吃痛的刺客,急忙鬆開了雙手,身體再度跌到了河水中。

司馬雲一拍額頭,兩波刺殺沒成功,自己的人還都被弄到了河水裏。

“你故意的?”文雅公主走過來,用肩膀捅了捅徐一年。

徐一年傻笑。

“他們隻是知道你是一個傻皇子,可沒人知道,有你這樣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還想喝花酒嗎?”徐一年憨厚的問。

“廢話,當然想。我還要讓怡紅院的花魁陪我喝酒,我倒是要看看你大奉王朝的女子是不是個個都貌美如花?”

“走著。”

徐一年帶著文雅公主朝前走去。

帶著他帶人離開,五個人立馬都掙紮著趴到了岸邊,準備爬上河堤。

就在此時徐一年默然轉身,那一雙極為好看的丹鳳眸子裏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陰森森的比河水還要陰冷!

這是他們見過的最嚇人的目光,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般盯著他們。

嚇得幾個人急忙鬆開手,重新跌到了河水裏。

他們緩過神時,又看到了徐一年的臉,不過都是憨憨的笑容。

一度讓幾個人以為他們剛才看錯了。

……

怡紅院二樓,某個滿是小紅燈籠的房間裏擺放著一張八仙桌。

除了徐一年和文雅公主之外,還有一個穿著大紅色緞子袍的妖豔女子,略施粉黛,卻有讓六宮無顏色的容貌。

京都第一花魁:賽花娘。

一曲簡單的琴聲過罷,賽花娘坐了下來。

“十皇子今天怎麽有雅興來我怡紅院?”賽花娘怎麽也沒想到以憨傻著稱的十皇子會來找自己。

“聽說賽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過來開開眼界。”徐一年嘿嘿一笑。

“傻……十皇子也懂風月也會韻律?真是讓奴家刮目相看啊!”賽花娘的語氣中流露著一抹蔑視。

傻子怎麽可能會懂音律?在他麵前,無疑是對牛彈琴!

徐一年嘿嘿一笑,不做聲。

“按大奉律法,皇族成員是不能來這種風月場所的,十皇子,難道不怕皇上責怪於你?”賽花娘隻想讓他早點離開。

好讓她有時間去陪江南才子們,那些人哪個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

和他們吟詩作對在更有詩情畫意。

但沒有辦法,眼前的可是當朝十皇子,哪怕是他們的老鴇也得罪不起,賽花娘隻能過來應付了。

見徐一年不說話,賽花娘隻要流露出了嗤笑,摸了摸懷裏的琵琶,說道:“十皇子還是請回吧,一來您來我這裏確實是不便,二來我這詩詞歌賦您也聽不懂,又何必彼此浪費時間呢?”

徐一年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來了怡紅院,總要聽一聽賽姑娘的詞曲,據說這可是我京都一絕啊!”

賽花娘輕輕扭動著腰肢,一隻手墊在桌子上,盯著徐一年一字一頓的說道:“倒是有一首新詞,是江南第一才子的佳作,隻是不知道十皇子能聽懂多少?!”

“洗耳恭聽。”

“算了,過於深奧,還是喝酒吧,我覺得喝酒更適合十皇子。畢竟不需要腦子嘛。”賽花娘絲毫不掩飾對徐一年的嘲諷。

“對,大奉王朝的十皇子,也隻配喝點花酒了,就不要學才子佳人玩什麽琴棋書畫。”文雅公主在一邊附和,顯然是對朝堂的和割地三座島嶼的事耿耿於懷,想要看著徐一年出醜。

“你瞧,您的朋友也這麽勸您了,不如回宮看那些舞女為您跳舞助興,還能多喝幾杯烈酒。”賽花娘抿嘴一笑,眉宇中盡是風情萬種。

“賽姑娘雖是怡紅院的頭牌,卻也是才女佳人,讓這種人為你彈曲奏唱,太傷風情。”

“不如賽姑娘彈奏一曲,本皇子為你填詞,如何?”徐一年說道。

“呀?十皇子還會填詞呢?”賽花娘故意捂著嘴巴做驚訝狀!

“十皇子可是才華橫溢著呢,你趕緊彈奏一曲,讓他為你填詞。”文雅公主嘿嘿一笑,他就是要把徐一年架到高處,然後讓他下不來,既丟了麵子也丟了裏子。

賽花娘點頭,手指在琵琶上輕輕撥弄了起來。

慷慨激昂的一首曲子彈完,衝著徐一年做了一個手請的手勢:“十皇子,請吧。”

徐一年端起酒杯一言而盡,拿來筆墨紙硯一蹴而就。

等到兩個人看到他填的詞後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