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家一起吃素
越國公夫人在得知蘇若煙回府的路上專程繞去如意樓買了一圈的糕點和吃食，還有些疑惑，她這次子一向不重口腹之欲，怎麽好端端會想起要吃糕點？
本著關心次子的想法，越國公夫人又一次熟門熟路的來到越洹居住的院子，“恒之今日，可是去了如意樓？”
越國公夫人雖然生養了許多孩子，可對於做母親這件事情上，也許還是不太擅長的。
她剛一踏進院子，就瞧見蘇若煙掐著一塊糕點往嘴裏送，好看的眉眼立馬皺起，若是蘇若煙不知越國公夫人的性子，隻怕會產生什麽誤會。
可她當了越洹兩天一夜，府中旁人不知，可越國公夫人，她卻是非常了解的，越洹的母親，隻是單純的擔心。
“母親嚐嚐如意樓的糕點，蘇小姐說，這糕點的味道十分不錯，尤其是雲片酥，很符合母親的口味。”蘇若煙有心討好越國公夫人。
畢竟不出意外，這就是她未來的婆婆，能努力讓未來婆婆對她多一份好感，也是不錯的。
“是嗎？”越國公夫人聞言坐下，掐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裏送，的確是味道不錯，她麵露擔憂的瞧著蘇若煙，“可吾兒身子弱，脾胃虛，這糕點，會不會難以消化？”
蘇若煙：“……”
所以越洹這些年，就是青菜豆腐長大的？
他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店家說，少食即可。”蘇若煙並不知越洹在越國公夫人麵前的自稱是什麽，國公夫人瞧著嫻靜典雅一大美人，可世家貴女，除了她自己，又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連她母親都不例外。
越國公夫人聞言沒忍住，又嚐了嚐別的，誇讚道，“味道的確是不錯。”
蘇若煙會心的笑起來，可還沒等笑多久，國公夫人的臉色又顯得有些惆悵，“恒之，日後你成婚，可萬萬不能苛待蘇家姑娘，國公府中，好歹有我們陪你吃的飲食清淡，可蘇小姐自幼長在蘇府，應是錦衣玉食長大的，母親也不能強迫人家小姑娘陪你每日吃些白菜豆腐。”
蘇若煙：？？？
蘇若煙：！！！
什麽玩意？
鍾鳴鼎食之家的國公府，居然全體吃素的？陪著越洹一起吃素？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越國公府腦子有問題？這都是什麽玩意？
越洹良心不會愧疚嗎？
“這麽多年，難為父親母親，大哥幼弟。”越洹會不會愧疚蘇若煙不知道，她知道，她挺愧疚的。
她決定明兒個怎麽著也得去如意樓吃一頓好的。可以約著越洹一起去。
“你爹爹是戰場上殺伐之人，吃素也沒什麽不好，就當是積福。”越國公夫人絲毫沒覺得越國公吃素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雖然生養三個嫡子，生嫡長子的時候還年輕，長輩心心念念的嫡長孫出世，孩子出生之前便說好，讓長輩撫養，公公婆婆都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不過想含飴弄孫，她也沒不答應。
越洹出生，倒是自己親自養育了一段時間，不過之後又有了身孕，才不得不交給長輩撫養。
後來幼子出生，京城遭逢劫難，一夕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故，當時整京城生靈塗炭，她差一點就在那場變故中死去。
幼子出生，分去她和丈夫大半的經曆，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國公夫人才發現，次子不知什麽時候變得沉默寡言。
也許是那場變故落下的後遺症，次子的身子也每況愈下，三個孩子都是心頭肉，國公夫人如何受的？
無論如何也要親自養育這個孩子。
“你大哥日後是要繼承父親衣缽的，注定也是要在戰場上殺伐的，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就當是積福。”國公夫人麵無表情的轉述，大兒子皮糙肉厚，吃素和吃肉也沒多大關係。
“三弟還在長身體。”蘇若煙愈發愧疚，她越聽越明白一件事情，在國公夫人心中，最偏愛的怕是越洹這個次子。
這完完全全顛覆她的認知。
“他既敬你為兄長，自然要陪你同甘共苦。”
蘇若煙：“…………”
雖然還沒見過麵，可蘇若煙覺得，當越洹的兄弟，還真挺可憐的。
“日後蘇家姑娘進門，她若是願意也罷了，若是不願，你可不能勉強。”國公夫人對待家裏的幾個，也是秉著自願原則。
長子和幼子都心疼兄弟，自然不會介懷，更何況又不是長年累月素食。
蘇若煙按了按額頭，這話題不知道怎麽接。
國公夫人瞥見一旁的公文，非常識趣的離開，臨走時蘇若煙順便塞上幾盤子糕點。
明明不是什麽非常名貴的東西，可國公夫人笑的非常開心，“恒之早些休息，若是處理不完，娘把你爹爹喊來給你使喚。”
蘇若煙：“………”
說實話，蘇若煙還是頭一次，遇見國公夫人這樣的，畢竟她娘就算再疼她，最重要的那還是她爹。
國公夫人慢悠悠的從越洹院子裏晃出來，國公爺越元洲就立馬迎上去，顯然是在外頭不知踱步多久。
“夫人，你可算出來了。”
“老爺怎麽來了？”國公夫人親自捧著一盤糕點，也就四五片的樣子，味道是非常不錯。
可她有些舍不得吃。
“這不是擔心……”國公爺話音未落，瞧見一旁的糕點，不知不覺伸出手，“這是哪兒來的？”
結果爪子還沒摸到盤子邊沿，就被國公夫人一把拍掉，“這是恒之特意給我買的。”
國公爺悻悻的收回手，略帶羨慕的瞧著，“恒之，給你的？”
國公夫人驕傲的昂頭，“不然呢。”
國公爺：“……”
他還沒來得及感傷什麽，就瞧見夫人已經端著那盤糕點走了，連忙跟上去，“夫人，夫人你給我一塊？”
國公夫人充耳不聞。
“夫人……雅兒……”國公爺到最後，已經連尊嚴都快不要，一直到正院才停下。
“國公爺何必，不過是一塊糕點罷了。”許雅說的十分輕巧。
越元洲有些羨慕，“不過是一塊糕點，雅兒也這般小氣。”
許雅充耳不聞，越元洲隻能瞧著許雅把那盤糕點擺在桌上，夫妻倆大眼瞪小眼，許久許久，國公夫人總算有了些憐憫之心，分了國公爺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