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橫豎都是死

他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子,也不管葉清寧還渾身發軟的倒在地上,隨意的把坐在**,運氣壓下冒出來的火氣。

今天這個加了料的酒水是誰拿過來的,明天一定要好好處理這件事情,不過這個女人欲擒故縱的樣子也成功的讓他倒盡了胃口。

躺在地上一會,終於回了點力氣,可是後遺症也接著來到了,千算萬算,漏算了這個時代竟然有內力這種東西,實在是犯規。

自己站起身來,看到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發白,知道天快亮了,現在是早秋的季節,天氣還是比較冷,她叫了一聲,外麵的丫環捧著洗漱用具進來。

看到帶頭的兩個丫環,葉清寧眉頭一皺,怎麽帶來了這兩個人,這不是趙氏房裏的三等丫環嗎?

敢情是她就是嫁過來了,還要控製她。

沒有表情的坐在化妝台上麵,任丫環給她梳頭,這時候,一個嬤嬤進來了,她行了禮,徑直走到床邊,拿起**的白色帕子,眉頭皺起來,然後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清寧一眼。

這時候容澤已經起身了,也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服。

看到嬤嬤進來,他麵無表情看了一眼,然後不懷好意的睨著她。

想到了嬤嬤的用意,葉清寧腦袋一陣熱氣上湧,終於知道了容澤昨天的意思了,嬤嬤看了一眼房間裏麵的人,沒有問什麽,隻是和新人一起進宮認親。

很快到了皇宮,一路上葉清寧試著跟容澤說話,可是容澤不帶搭理她的,態度很明顯,就是讓她自生自滅。

葉清寧腦裏飛快的轉動著念頭,她不能坐以待斃。

去到皇宮,先去長春宮拜見皇上和皇後,容澤的生母是皇後,第一個孩子是長公主,第二個孩子就是容澤,也是皇後唯一的兒子。

自從容澤長大,常年出征,母子相處時間少,這次能夠成婚,竟然還是因為他戰場受傷,被皇上勒令成婚。

不過皇後可見不會喜歡她,因為她本來打算讓自己娘家侄女嫁給容澤,可是卻被她橫插一腳,把正妃之位奪走了。

兩人去到長春宮正殿,葉清寧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琉璃瓦頂,朱紅宮牆,既有百花開殺的氣勢,也有小徑通幽的清雅,不愧的人間富貴的巔峰之處。

帝後才剛剛起床,梳洗完畢,才來到正殿,葉清寧跟著容澤跪下請安。

“起。”聲音渾厚威嚴,正是皇上不怒自威叫起。

容澤起身,葉清寧跟著。

“謝父皇。”

皇後的舉動可親切多了,她走下鳳椅,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容澤的手,小聲斥道:“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不是叫你晚點來請安嗎?真是不顧惜自己的身子。”

皇上那清臒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慈愛,隨即輕咳一聲,又恢複了那高高在上。

“禮不可廢,今天本是大婚的第二天,過來見禮是禮節,否則禦史台的要參他的。”皇上不讚同的說了一句,隨即把聲音放輕一點,看著立在一旁的葉清寧。

“燕王妃以後和燕王要相互提攜,鶼鰈情深,才不枉你爹浴血沙場為了贏得的這一機遇。”這一句話既點出了她今天能嫁給燕王的原因,是她爹用性命換來的,也帶著一點警告,以後一定要以燕王為天,這是她的恩典。

不過她能感受到皇上大概不喜歡她,覺得她協恩以報,此後就是燕王對她不好,他估計也不會多管,畢竟是皇家的人。

葉清寧站在這個國家權力最高的一男一女麵前,雖然不習慣,還是很識時務,低頭行禮,語帶溫順。

“兒媳知道,此後一定和王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皇上點頭,也不多說,皇後倒是看了她一眼,隻是看起來就不和善。

容澤事不關己站在一旁,餘光瞥見葉清寧恭順溫良的樣子,心裏冷哼,這下子回去該懂得低頭了吧!

“本宮聽說燕王妃自少便長於鄉野,母親隻是一個鄉野村姑,是你的父親不顧反對,一意孤行的娶了你母親,後來侯爺去世,現在你的大伯繼承了定遠侯爺的位置,把你接回來教養,你的父親本來把你許配給二王爺,雖然沒有交換庚帖,可是已經是有默契,你用皇上賜下的金牌,要求嫁給我兒,本來我是不甚喜歡,可是皇上憐惜你自少孤苦,我隻好同意你正妃之位,隻是,你進了燕王後院,就要為燕王開枝散葉,懂嗎?”這麽一長串話下來,葉清寧是徹底的領會到帝後對她的不喜,而且皇後在她剛剛新婚,就想安排側妃進來了,這是當她好欺負。

新婚第二天就要她張羅納妾的事情?這種渣男,誰要誰拿去,現在給她一紙休書,她不帶回頭,保證立刻走人,多留一秒算她輸。

忍氣吞聲的低頭行禮,她好像感受到了容澤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在看過來。

帝後喝了茶,賞賜了東西,容澤帶著葉清寧去太後那邊請安,可是太後昨夜剛好病了,沒有能見到,最後再去見了宮裏的貴妃,回到長春宮。

看到皇後和嬤嬤站在一起,皇後還叫容澤先出去,說要和葉清寧談一下話。

葉清寧已經知道自己一會要倒黴了,果然,皇後跟嬤嬤一起看著她,然後嬤嬤站到一旁,皇後看過來的眼神就像淬著毒,淩厲如尖刀。

她一把把白緞丟到地上,質問道:“燕王已經答應我一定會生下嫡子,那你告訴本宮,你是不願意還是不貞?”

葉清寧知道,皇後已經怒火衝天了,如果答不願意,她就是藐視皇家,可以去死了。

如果她答不貞,嗬嗬,她就是欺君之罪,可以去死了。

而且這兩個罪名都是可以連坐的,不過她不想用自己的命為原來的葉清寧報仇,這個還是免了,葉家的那些人都應該要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她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的時候已經是淚盈於睫,悲痛欲絕,她纖細柔弱的身體仿佛不能承受生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