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新婚之夜

大熙景和三十年秋

天色已晚,空氣中的涼意已經漸漸襲人身上。

她怎麽是這種感覺,渾身軟綿,眼睛仿佛都睜不開,用力的翻動眼瞼,葉清寧慢慢的睜開雙眼,感覺身體不對勁,全身乏力都快要坐不起來了,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終於能坐起來了。

紅燈燭火相映,房內雕梁畫棟,大紅色的雙喜窗紙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空氣裏漂浮著淡淡的藥香味,在窗下的一個軟塌上,半躺半臥著一個身穿紅色喜服的男子,豐神如玉,俊美非凡的臉上一片肅然,他半垂著眉眼,就著暈黃的燈光,手上拿著一卷書在靜靜翻看,聽到了動靜,往**這邊看過來。

等葉清寧反應過來時,一個身形修長,麵貌非凡可是臉色略顯蒼白的男人俯視著她,她虛軟無力的躺倒在**。

腦海裏的記憶浮現,這一瞬間她心裏簡直氣的想笑,好一個葉家,竟然敢迷暈她,就這樣把她打包嫁過來了,自從穿越過來,她都沒有這麽生氣過,在未來世紀,她事業發展順利,醫學研究所裏的天之驕子都對她敬畏有加。

她做了一個實驗醒來後就來到這裏了,深呼吸,不能爆粗口。

本來她的未婚夫是當朝二王爺,可是現在二王爺看到她的爹娘已經去了,看上了大伯父家的葉清玥,也就是她的大堂姐,兩家人合計,就把她嫁給了大堂姐的未婚夫,也就是眼前的燕王。

這個三王爺是征西大將軍,戰無不勝,最近的戰役受傷,回京療養,然後就被皇上要求立刻成婚。。

用的理由還是她死皮賴臉,不知廉恥用父親的功勞換過來的。

“想不到你費盡心思的嫁給我,竟然還得逞了,你就不怕你爹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眼前的男子麵無表情,聲音嘲諷,葉清寧看著那金色刺繡的四爪金龍,大紅的喜服,不用猜測都知道他就是燕王了。

她吃力的要坐起來,可是手肘一滑,又跌倒在**,頭上的珠花掉了下來,硌到了自己的背部,疼的說不出話來。

燕王冷眼看著她做戲,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看著她稚嫩的臉龐,現在她還沒有滿十五歲,看起來還是一個小孩子似的,可就是這麽一個人,用盡辦法,就為了嫁給他。

“你這樣不嫌自己薄情寡義嗎?拋棄自己的未婚夫,搶走姐姐的意中人,你這種女人也配做燕王妃?”燕王的語氣鄙夷,言語奚落不屑。

葉清寧咬牙,心裏知道自己已經著了道了,明明就是就是林清玥看不上這個男人,才設計她嫁給他,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是對林清玥用情至深。

至於自己的未婚夫?那個賤人早就被林清玥勾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不過想想,這個林清玥如果不為敵,但是看她這副海王做派,也夠吾輩學習,就是太綠茶了。

正想著之後要怎麽找葉家的晦氣,可是漸漸的就感覺呼吸越發的沉重,空氣裏氤氳著曖昧的氣息,後知後覺的抬頭,這才發現燕王的感覺不對勁,臉上浮起來的紅暈,通紅的眼睛,那急促的呼吸,他這是被下藥了。

口裏一陣發苦,葉清寧往自己身上的幾個穴道,勉強把自己的潛力激發出來,隻是這個身子實在是太弱了,這樣一來,恐怕這幾天她都會比較虛弱了,她一抬手,就擋住了燕王的身子。

容澤猩紅的眼睛往下看,感覺到她的抗拒,冷笑一聲,突然間就一個伸手,強行把她金銀繡牡丹百花襇裙的華麗嫁衣一把撕了,嫁衣上麵的珠子頓時散落一地。

還來不及可惜,容澤就一把把她按住在身下,粗暴的吻就下來了。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聲音裏帶著的都是對她的蔑視和不屑,毫無尊重,仿佛她就是一件物品。

葉清寧的自尊心被狠狠的踐踏,心口的火砰砰的往上冒出,這一瞬間,她真的想把身上的這個男人給狠狠的打一頓,往死裏打。

隻是,她現在真的是打不過他。

“你放開我,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這樣?”發現兩人的體力不成正比,葉清寧的語氣開始緩和了一些。

“不喜歡你和這個有關係嗎?我現在需要的隻是留下血脈。”容澤語氣裏都是毫不在乎。

深呼吸了一下,忍,再深呼吸,忍不住。

葉清寧唇角下沉,眼裏發狠,用盡全力的一推,容澤真是一時不察,竟然被她推翻在地上,她一個泰山壓頂,一下子就坐在了容澤身上。

二話不說,拳拳到肉的錘在他的身上,容澤連忙運氣,可是自從受傷,他的內力經常失控,這一下猝不及防之下,真的是被葉清寧狠狠的揍了一頓。

氣急敗壞的伸手,一把抓住了葉清寧的身子,往下一拉,作勢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如果剛剛隻是要完成任務,現在這個是要懲罰她了。

嘴唇裏泛起血腥味,葉清寧的力氣也差不多沒有了,這下子不服軟也不行了。

“你放開我。”容澤聽而不聞,手上開始解開她的衣帶,他真的是被惹怒了,現在一點也不想憐惜這個女人。

葉清寧拚了命的掙紮,掙紮的太厲害,一下子後腦勺撞倒了地上,疼的她顫抖個不停,一時間緩不過氣來,動也動不了,鳳冠在掙紮的時候已經散落,滿頭的青絲鋪滿了地上,脖子上都是紅痕,衣衫不整,感覺到她掙紮的力度變小,容澤的吻也開始慢慢的緩和下來,看到她偏過頭,狼狽的好像要放棄掙紮。

容澤移開嘴唇,終於冷聲的問道。

“不願意?”

“是。”回答的斬釘截鐵。

“你可別後悔,以後你想要我,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大不了你就休了我,我還怕你?”

容澤冷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她還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做聽話,早就耳聞她性格刁橫,今天一見,這不叫刁橫,這叫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