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閣樓裏麵的怪事!

那牛骨刀的刀把上纏繞著紅布,最後垂下了一撮各樣顏色的流蘇,那刀很是鋒利,根本不輸那把匕首。

南宮翎用著還算順手,於是便跟著阿彪,慢慢地向樓上摸去,響聲發生在三樓,好似有物體在不規則運動著。

難不成這柳翠園真的有鬼?!

慢慢地推開三樓的門,南宮翎將牛骨刀緊握了握橫在胸前,警惕地望著這有些昏暗的房間。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南宮翎和阿彪猛地向後一看,原來是清喜和環月此刻正拎著掃把挽著袖子前來打掃。

“二小姐!”不知為什麽,清喜的聲音在這空****的閣樓裏麵異常的顯眼。

而就在這時,身後一陣黑影閃過,南宮翎冷不丁地心頭一震,等到自己和阿彪轉過頭來的時候,屋子裏麵又是一陣昏暗。

清喜和環月被這突如其來的黑影嚇得炸了毛,兩人抱在一起抽泣了起來。

“二小姐……我們……我們怕……”清喜和環月哭著說著,看上去有些滑稽。

這屋子裏有人,南宮翎的直覺。

但既然是人,就定然逃不出這屋子。

“你把她們倆送出去!”南宮翎想也沒想地低聲對那阿彪說著。

“為什麽?”阿彪探頭向那屋裏看著,好似根本不把這屋裏的東西放在眼裏。

“你保護她們!”南宮翎有些急了。

“你得保護我,我保護不了她們!”說著那阿彪便衝著南宮翎挑眉一笑,手咯吱一聲將那門給推開了,那門上本是搭著鐵鏈,外麵能夠打得開,裏麵卻推不開。

鐵鏈落地的聲響在這閣樓中傳的深遠,隨後那屋裏的響動更大了,腳步聲踏著這木地板蹬蹬地響著,南宮翎皺眉的功夫,那阿彪已經側身鑽進了那屋裏。

南宮翎無奈,想是清喜和環月也沒什麽危險,便跟著那阿彪擠進了屋。

剛剛擠進來,南宮翎腳跟還沒落地,就覺得一陣勁風向自己襲來,那勁風來的淩厲,似是藏著無數把尖刀。

隨後眼前出現了一大團黑影,南宮翎眉頭一皺,剛想躲開,奈何腳下不知被什麽絆了一下,踉蹌了一下便向牆邊跌去。

恰巧躲過了那黑影的一擊,南宮翎還未鬆下氣,那黑影再次向自己襲來,南宮翎反擊不得,那黑影速度太快,自己離他又近,此刻隻望見那黑影中探出的一隻利爪正向自己襲來!

而就在那利爪將將要到自己麵前,霎時間停住了,隻見身後,阿彪正一臉得意地將那黑影給鉗製住。

南宮翎這才看清,這黑影,是身上裹著黑布的人!

她頭發花白,臉上髒兮兮的,眼神帶著一股無名的憤怒,顯然是已經精神失常,手上的指甲已經許久沒剪了,但卻像是一直被打磨般,帶著一股鋒利的韌勁。

南宮翎渾身冒著冷汗,差一點,自己的臉可就被她抓花了!

而就當自己準備起身想要仔細看看這人的時候,隻見阿彪抬起手臂,將那人高高舉起,隨後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不……”隨著那咚的一聲巨響,南宮翎的叫喊著被淹沒。

隻見那人四周揚起一圈土,被射進來的陽光襯托的很是明顯,那人臉朝下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後也沒了氣力,隻倒在地上不斷吭嘰著。

“你說什麽?!”阿彪一邊拍著手上的土一邊問著。

南宮翎白了他一眼,等著他問八成黃瓜菜都涼了。

一座廢棄的閣樓裏麵有一個瘋子,說出來可能誰都不信,南宮翎記憶中阮氏死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後來人搬進來也不過一年的光景,這閣樓廢棄了四五年,怎麽可能還有活人呢?

南宮翎心中起了疑惑,隨後站起身四處看著,三樓裏麵的東西不多,幾張在空中飄忽不定的白色帷幔,堆滿四處的雜物,還有一張桌子。

那桌子上麵沒有土,像是被人擦過,算是幹淨的,隻是上麵放了一張盤子,桌上還有殘留的食物殘渣,屋裏的地板上蒙了一層灰塵,腳步淩亂,早已經分不清是幾個人的。

這瘋子怕是沒有出過這個屋,但也恐怕是有人給她每天送吃的,否則她吃空氣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

“別打我,別打我!”那瘋子此刻蜷縮在牆角縮成了一團,雙手抱頭,渾身打著哆嗦,嘴中還不斷嘀咕著,好似害怕的很。

南宮翎緩緩走到這瘋子的身旁,透過她雙臂的縫隙向裏望去,總覺得與原主的記憶有似曾相識,但是自己一時又想不起。

但同時南宮翎也注意到,那瘋子的手腕處有著明顯的疤痕,像是被人鉗固很長一段時間,皮肉都裂開了又重新結疤長成。

“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南宮翎試探地問著。

一聽這話,那瘋子突然將手臂張開一條縫,而在看見南宮翎的那一刻,霎時間像是所有爆發點在一刻炸裂,她哭喊著,掙紮著,嘶吼著在這屋裏亂竄著。

直到最後跪在南宮翎的麵前不斷地磕著頭,“大夫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

南宮翎的眉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大夫人?怕是她將你認錯人了,你若是不願見她,可以求求我把她拉出去!”阿彪此刻正倚在牆上看著熱鬧,望見南宮翎的麵色沉重,這才走上前來問著。

“不用!”南宮翎止住了阿彪的腳步。

記憶中南宮翎這副樣貌是與阮氏有些相像的,這瘋子口口聲聲地說讓自己不要殺她,大抵是她跟阮氏的死有關,經不住這良心的折磨與殺人的痛苦,這才會精神失常。

而南宮翎此刻記憶慢慢浮現,若是自己沒有猜錯,這個瘋子就是當時貼身伺候阮氏的丫鬟萍兒。

阮氏死後,柳翠園的丫鬟婆子們便被分給了各房,但是各房都嫌晦氣,所以一般都打發這他們去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粗活雜活,將將能夠活下去。

但是這萍兒是如何的南宮翎還當真不知道,當時原主和南宮賀也像是喪家之犬無處安身,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管他們的死活。

隻是如今的萍兒哪裏還有當日的水靈模樣,隻是那五官輪廓依稀有著當日的樣子,自己才能將她認出來。

“萍兒”南宮翎小心翼翼地喊著,“你是萍兒?萍兒你起來吧!我沒有怪你。”

南宮翎慢慢穩住萍兒的情緒,然後看看能不能在她口中套出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