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這個帥哥不是人

她有些驚訝地朝我看過來,“你、你會看相?”

“略懂一點。”

“家裏一個長輩去世了,今天去吊唁。”聞言,我又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家長輩是壽終正寢,還是意外去世?”

她不禁笑了起來,“我家長輩一百零八歲高壽了,當然是壽終正寢。”

我眉頭緊皺,一百零八歲高壽壽終正寢,不可能會讓她變成這副模樣。我有些懷疑她接觸了阿飄……

不對,她就算接觸了阿飄,也不可能精氣神流失的這麽厲害。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被阿飄吸了精氣神?

“對了,我叫許文鳶,你叫什麽名字?”她看著我問道。

“黃林風。”我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緊接著道:“許文鳶是吧,你今天除了接觸你家長輩之外,可還和其他不太正常的人接觸過?”

“黃林風,你怎麽神神叨叨的呀,你不會是個道士吧。”她笑了起來,可眼中的疲憊之意卻很濃。

我沒有在意她說的話,從口袋裏摸出紙筆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她,“你要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就打電話給我,我來幫你看看。”

許文鳶沒有接過紙條,反而鄙夷地看著我,“黃林風,你這種泡妞辦法早就過時了。”

我輕笑搖搖頭,把紙條塞到她手裏就走了。看過山鬼的神仙麵容,無論看到多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會有任何動容。

當然,心動女人除外。

我走出大概幾米,一個紙團滾到我腳邊,我彎腰撿起來,打開紙條一看,正是我寫給許文鳶的自己的聯係方式,伏虎羅漢泥人也卷在這裏麵。我回頭看一眼,見到許文鳶已經走遠了。

我不禁歎口氣,不知者無畏呀。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許文鳶是中邪了,她明顯是被吸了精氣神才會這麽鬱鬱不振。

城市比起農村來要開明,所以,對於阿飄這種事自然沒什麽人願意相信,除非真正的遇到。

不過,城市的環境比起鄉下也要混亂,邪物也可能種類繁多。

所以,我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也要當心。畢竟如今遇到問題,可沒有玄陽道長他們來拯救,一切都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我在江海市的繁華地帶閑逛一圈,覺得沒什麽意思,然後就返回酒店去。

我有時覺得自己的心裏年齡可能已經七老八十,對很多東西都無感。

回到酒店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本來打算繼續睡,可肚子不願意,我隻好爬起來洗臉下樓吃東西。

我剛走出酒店,就看到許文鳶火急火燎地跑來,她眼中縈繞著濃濃的驚懼之色,帶著哭腔道:“黃林風你救救我,我、我撞邪了。”

她怎麽在這裏?可能是昨天看到我拖著行李箱往酒店來吧。

我其實不太願意搭理她,不然,她還真以為我對她有什麽企圖呢。不過,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理念,我還是開口問道:“出什麽事了?”

“我覺得自己見鬼了,昨天晚上……”

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左右看了看,“找個地方坐下說吧,我正好吃點東西。”

我本意是隨便找一家吃飯的地兒解決溫飽問題,不過,許文鳶硬帶著我去到一家中檔的飯店,並且要了一個包間。

她心急如焚,我則是慢條不穩的喝著茶,我就是要晾她一會兒,誰讓她昨晚不信我說的。半晌,我放下茶杯問道,“說說看出了什麽事?”

她哽咽著說,“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床下總有聲音。我就看了一眼,看到一張蒼白的臉,嚇得我一夜沒有睡好。我、我還發現門後也站著一道黑影,黃林風你幫幫我吧,太、太可怕了。”

“幫你不是不行,隻是你總得告訴我你昨天究竟和誰接觸過,因為你的精氣神消失的莫名其妙。”我淡淡說道。

“我昨天就是去靈堂吊唁過去世的長輩。”

“當真?”我盯著她詢問道。

“真的,求求你相信我。”

聽到這話,我不禁笑了,鄭重其事地道,“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而是你想不想活命的問題。”

她嚇得臉色慘白,身軀忍不住發顫,“我、我會死?”

我直直地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精氣神流失太多,如果不找到問題的根源,也沒多少時間好活,最多一個月。

她的命宮如今已是一團死氣。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畢竟你的死活與我沒有太多關係。”我默了一下,“你認真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訴我。”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求求你救救我。”她哭出了聲。

我平靜地望著她,等待下文。

她哽咽兩聲,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小聲地說起了自己的遭遇,“我昨天在靈堂吊唁長輩遇到了一個長得非常帥氣的男的,就和他……”

她猶猶豫豫沒有下文。

我知道她的意思,男女之間的事我通過手機也有過了解的,她和那個男的開車了。

“你和他那個之後就感到身體很疲憊?”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蒼白的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輕聲細語地說,“剛開始並沒有疲憊的感覺,後麵次數多了,我、我就覺得渾身沒力氣。我以為是累了,就沒有想那麽多,就想著回家休息。”

說到這裏,事情其實已經很明白,和她做的那個帥哥可能不是人。

“有沒有那個男人的照片?”

她急忙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我。我接過她的手機仔細一看,不得不說,這男的是真帥,放在演藝圈能秒殺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不過,他的臉卻很白,比起許文鳶的臉還要白。要知道許文鳶可是化過妝的,而這男的……說不定也化妝了。

“他的臉是不是很蒼白?”我將手機推給許文鳶,她焦急地說道:“對,他的皮膚很白很好,比女人還細膩,當時我還說他像吸血鬼,不過,他真的很帥氣。”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發笑,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悔改。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還真不好說什麽。

許文鳶倒吸一口冷氣,雙手緊緊的捂著嘴,眼中的恐懼無限放大,“他、他是吸血鬼?”

“應該不是。”我搖搖頭,隨即補充道:“他雖然不是吸血鬼,但大概率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