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消失的許寶兒
夏日裏的清晨,陽光溫暖而不炙熱。
夏風徐徐淡淡的稻花香與野花香在空氣中流動。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邊上,住著清雨村與稻花村的村民。
平日的這個時候,他們早就上山下地忙活了。
可今日,他們全都丟下了家裏的活計不管,在村裏四處呼喚著一個小丫頭的名字——許寶兒。
“寶兒不見了,大家快點出來幫忙找找啊!”
“劃竹筏去河裏瞧瞧,拿竹篙往河裏捅,看是不是被淹了?”
“別都一窩蜂擠在岸邊,也去山上看看,有可能被大蟲叼走了!”
裏正很焦急,敲著銅鑼喊人幫忙,四處去搜尋。
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婦人在路邊抽噎痛哭,他瞧著有些不耐,“李嬸子,別光顧著哭,讓大郎套牛車出去找找,就怕寶兒被人販子給拐跑了!”
許李氏搖頭,抽泣道,“孩兒他叔,我閨女她,昨日就不見了啊!大郎、二郎都出去……找了一日一夜了。”
裏正一聽,傻眼了,“昨日便不見了,你怎的今早才說啊!”
許李氏心裏痛極,一下子蹲在路邊嚎啕大哭,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旁邊一個嘴快的嬸子便說了,“裏正啊,姑娘家若是不見了,隻會偷偷摸摸的找,誰家會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啊,那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想來是找了這許久,姑娘還沒找著,李嫂子才慌了神,告訴村裏的。”
許李氏一個勁點頭,卻無法回應,一隻手揪著胸口的衣領,不住抽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李嫂子,你莫急,保重身子要緊。哎呀,時間過去這麽久了……”裏正惋惜搖頭,卻也沒放棄,吩咐旁人,“大貴,你同小林子套牛車去鎮上找找。”
兩個村子的村民都行動起來,村裏村外,兵荒馬亂。
青石鎮上,同福客棧。
天色微微亮起,四下裏很安靜。
天氣不熱不燥,舒適而溫暖。
許寶兒肆意地伸展著四肢,可下一刻,她便騰地僵住了。
她的雙手,被綁在了床柱子上!
而身體如同被車子碾過,酸痛得動一下都困難。
真是見鬼了!
她腦子陡然清醒,眼睛睜得大大的,睡意全無。
可一看四周,又嚇得差點跳起。
古色古香的鏤空雕花窗欞與家具,她身上……
未著寸縷!
還有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她呆了呆,腦子裏忽然便猝不及防地湧上一長串不屬於她的記憶,尖銳的痛楚過後,她再次呆愣住。
該死的,該死的!
她趕上穿越大潮了!
她詛咒連連,可她的雙手已經充血發麻,顧不上多想,她仰起頭,想用牙齒去解手上的結。
可是突然間,她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仿若背後有一頭雄獅醒了,正流著涎水盯著她看,仿若當她是頭肥美的羊,下一刻就要拆骨入腹。
頓時,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轉過身來。”低沉慵懶的聲音響在耳側,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她心裏漫上恐慌,不敢看他,身子反而往上拱了拱,繼續與那個結做鬥爭,完全沒注意到被子滑下,自己露出了大半春光,緊接著,一個滾燙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背上。
她渾身僵住了!
汗毛倒豎,呆滯了片刻,又往前縮了縮身子,可手上的結越急越解不開,結果被她係成了死結。
我靠!
身側響起一聲輕笑,像是取笑她,又像是心情愉悅。
“你在害怕?這種事情,你不是駕輕就熟了麽?”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強勁的手臂,也摟在了她的腰間。
“駕輕就熟?什麽意思?”她有些懵,轉過身來。
她腦子猛然一炸,愣住了。
跟前的男人,有一張顛倒眾生的精致的臉,墨玉般的黑發綢緞般柔軟,黑曜石般清亮澄澈的雙眸。
如王者般不怒自威,整個人仿若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
這樣的顏值,放在任何時候,都令人過目不忘。可他竟與原主這個癡傻農女一起了……
不是,冷靜點!應該這麽想:他人模狗樣的,居然睡了她!
她想將思維理清楚一些,可男子卻已冷冷勾唇,臉上滿是戲謔之色,“既拿了錢,就該敬業些。”
拿錢?敬業?
他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許寶兒陡然發怒,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腳踹向男子小腹,怒氣沉沉地瞪著他,“滾!”
男子挑眉,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發怒,如同在看一隻炸毛的小貓。
昨晚要了她,是身不由己;可眼下,他卻是起了興致。
他忽然伸手,輕輕用力,將係在她雙手的布條給扯斷,“既然你喜歡狂野,那麽,如你所願。”
“我不喜歡,你放開我!”許寶兒拚了老命地踹他,拚命反抗。
男子迷人的雙眸從她清麗甜美的五官,到她飽滿的身體上掃過,瞳孔變得深邃,啞聲道,“乖一點,我多付你十倍的價錢。”
許寶兒氣得眼淚都在打轉,白皙秀氣的玉足踹向他,“你聾啊,我說我不是青樓女子。”
“那又如何?你拿了我的錢,就該任由我處置。”他挑眉,眼神涼薄,隻有生理的渴望在湧動,卻不帶一絲一毫人類該有的感情。
許寶兒心中悲憤,“我清白之軀被你毀了,你就這種反應?你這人還有沒有良知道德?”
男子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眼裏閃過嫌惡,“你情我願的買賣,你既已收了錢,還裝什麽貞潔?”
他直起腰身坐在床邊,露出精壯的胸膛,迷人的六塊腹肌。
身材完美到無可挑剔!
許寶兒咬著下唇,覺得無比的難堪。
她現在腦子很混亂,卻有昨晚的記憶。
她是被人丟進來的,在他看來,是她主動投懷送抱。若是跟他解釋自己被人算計了,他也絕對不會相信吧。
她卷著被子蜷縮在床角,用沉默表明她的抗拒。
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氣氛在室內彌漫。
男子徹底沒了興致,站了起來,身影挺拔而修長。
他拽過衣袍披上,從衣袖裏拿出一疊銀票,扯下一張扔給她。
“告訴陳老鴇,凡事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我端了她的鳥窩。”
許寶兒沒有接,冷淡地道,“我不認識什麽陳老鴇。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既然想玩,就要光明正大的,不要再去禍害那些無辜的女孩子,否則必遭天譴!”
男子穿衣服的動作陡然一頓,轉過身,臉上變得風雨欲來,“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