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具死屍

伍國文把箱子撬開之後,裏麵立刻傳出一股惡臭,讓人聞著就作嘔。

大家捂著鼻子,向著裏麵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沒想到裏麵居然會是一具屍體。

戴培恒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拿出電話報警,能夠做到這一點,說明他的心理素質還可以。

我用手插著鼻孔,來到箱子邊上,打量著裏麵的屍體,屍體已經長滿了大錢厚的屍斑,說明死了有日子。

但是屍體保存的非常完好,皮膚雖然像枯樹幹一樣,可是並沒有任何腐爛的地方,而且也並不是皮包骨頭。

我向著小妹招招手,小妹遞給我一根甩棍,還得感謝萬能的電商,讓我在山裏什麽都能買得到。

我用甩棍捅了捅屍體,屍體的皮膚極其堅韌,骨骼像石頭一樣堅硬,用力的敲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剛想讓人把屍體搬出來,胖子湊到我身邊說:“他們已經報警了,在公安到來之前,咱們不能破壞現場,否則有很大麻煩。”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屍體不簡單,一上來就接了這麽個大活,是我出門沒看黃曆,還是你太衰啊。”

胖子苦笑著說:“我怎麽知道運氣這麽差,幸虧這人多,不然就有地方管飯了。”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外麵警鈴聲傳來,接著就看到戴培恒領著幾個穿製服的人進來。

我和胖子識趣的躲到一旁,並且向著車庫門方向移動。

我們是吃陰人飯的,最不願意和這些頭頂頂星的人接觸,他們有龍氣護身,對我們具有壓製力。

我們兩個人沒走幾步,被一個漂亮的製服美女給攔住了。

這個美女和林雪雅長相上有一拚,氣質更加冷淡,因為長期鍛煉的原因,身體看上去更加勻稱,妥妥的霸王花。

我掃了一眼美女的胸牌,見上麵寫著謝芷馨,名字倒是很淡雅,和這個氣勢一點都不相符。

謝芷馨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和胖子說:“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想往哪去?”

我嬉皮笑臉的說:“我們是他們請來辦事的,現在你們來了,事也不好辦了,所以我們打算,出去找個地方洗個澡,去去身上的晦氣。”

謝芷馨瞪著我們說:“在現場沒有勘察完之前,誰也不可以離開,你們還得跟我回去錄筆錄。”

我攤著手說:“有什麽可錄的,那具屍體至少死了半年,而且僵而不腐,已經擁有成為活屍的潛質。

這裏是回陰養鬼地,顯然他的魂魄,就在這裏養著,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把屍體拉到火葬場去,立刻把他給煉了。

至於說他的魂魄,隻要屍體不在了,也不過是個厲害一些的髒東西,並沒什麽大不了的,收拾了就得了。”

謝芷馨怒氣衝衝的看著我說:“你覺得我像個蠢材嗎,會相信你這一套,少在這妖言惑眾,我覺得你很有嫌疑。”

胖子一拍大腿說:“咱們種花家有言論自由,說說又不犯罪,頂多也就是批評教育,你可別亂扣帽子。”

我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領頭的中年人走過來,詢問是怎麽回事。

我看了一眼中年人的胸牌,上麵寫著刑偵隊長吳金海,他身上的煞氣很重,顯然不是個一般的主。

吳金海皺著眉頭說:“你們是什麽人,在這幹什麽?”

戴培恒連忙說:“這兩位是我們請來看事的,屍體就是他們發現的。”

吳金海當了這麽多年隊長,也見過一些事情,並不像謝芷馨,完全是個楞頭青。

吳金海皺了皺眉頭說:“這麽年輕就幹這行,真是自甘墮落,招搖撞騙總不是個營生,還是找個廠子打工吧。”

他話雖然說的不好聽,但也算是對我的關心,除了爺爺奶奶之外,關心我的沒有幾個,讓我心中特別受用。

我笑著說:“很多事情是注定的,我隻能吃這碗飯,剛才我和這位美女說了,這具屍體不能留,得趕快送去火化。

從屍體的屍斑上來看,屍體可是有時間了,但是隻散發臭味,卻也沒有腐爛,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我希望你能聽我的話,這樣對大家都好,如果惹出麻煩來,你們得受到驚嚇,我也得多費些手腳。”

吳金海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法醫得對屍體進行驗屍,確認是自殺還是謀殺,然後再找到家屬認屍,我們才能處理屍體。”

我無奈的撓了撓頭,人家說的沒錯,各自有各自的規矩,對方按照規矩辦事,誰也無話可說。

吳金海讓隊員把屍體抬出來,屍體在箱子裏的時候是蜷縮的,但是抬出來之後,立刻就變得平直。

我看到這個情形,眉頭再次一皺,來到屍體前麵,手逞劍指虛空比劃一番。

我在心中默念:“北鬥七星天罡現,地煞伏地鎮屍邪。”

謝芷馨看著我哼了一聲:“就會裝神弄鬼,一會就把你抓進去,看你還怎麽裝。”

我嘿嘿一笑說:“我不過對著屍體比劃了幾下,你有什麽理由抓我,告我對死人不敬啊。”

謝芷馨被懟的啞口無言,生氣的翻了個白眼,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看樣子想在我的臉上來一拳。

吳金海不滿意的揮揮手說:“不要進行無謂的爭執,甭管因為什麽事,現在我們接手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我看了一眼戴培恒,戴培恒吩咐伍國文,帶我們到物業辦公室去,等到把這的事解決完了,我們再說其他的事情。

伍國文舔著嘴唇說:“剛才四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敲了敲桌子說:“剛才那具屍體,你也看到了,應該認出來是誰了吧。”

伍國文連忙點頭說:“雖然臉上的屍斑有點多,但是還能認得出來,是已經回家的老張頭,怎麽會死在這裏,誰把他裝箱子裏的呢?”

我晃著手說:“是他自己把自己裝進去的,之前我還以為老張頭替你們守車庫,現在看來是我想差了。”

伍國文聽到這句話,嚇得臉色蒼白,同時又想知道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