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另有其鬼

我看著這個猥瑣的家夥,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就這麽個東西,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小妹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這家夥聽了我的話,連忙搖著手說:“你可別冤枉我,我不過在幾個放浪女人的身上揩油,嚇唬人的事我可沒做。”

我眉頭一皺說:“你把名號報出來,然後將事說清楚,敢說半句假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家夥立刻說:“我叫吳春,是紅燈街拉皮條的,那次他們打架,我本來躲來著,不知道從哪飛了一塊板磚,把我給拍死。”

我差點沒樂出聲來,這家夥倒是有點意思,起碼這個死法,比別人有創意。

我眼睛一瞪,惡狠狠的說:“既然都是出來跑的,這事就好說了,把知道的都給我說出來。”

吳春點頭哈腰說:“一看大師就是講究人,這事真不是我幹的,這裏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大哥。

這個大哥比我來的早,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鬧起來,具體為啥我也不敢問啊。”

我皺著眉頭說:“剛才擺水問路,隻發現有你,沒發現有其他髒東西,難不成他白天不在這。”

吳春點點頭說:“大師說的沒錯,也不知道這大哥是什麽路數,就跟上下班似的,每天晚上八點多到,早上五點多就走了。”

我爆了句粗口,果然是活的歲數小,見識沒人家那麽廣,頭一次聽到髒東西,按時上下班的。

我向小妹招手,接過一遝紙錢,扔給吳春說:“陽宅不是你待的地方,自己找個去處,如果沒地方去,可以到紮紙街的棺材鋪。

我在外麵給你安個窩,不過你得給我打探消息,像你這樣的油嘴滑舌的家夥,最適合幹這個。”

吳春笑嗬嗬的接過紙錢,又說了一番恭維的話,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胖子在一旁說:“就這麽把他給放了。”

我看了胖子一眼說:“那你想怎麽樣,把他打得魂飛魄散,本身也沒啥大仇,根本用不著這麽做。”

胖子嘿嘿一笑說:“我倒沒那個意思,不過你安排他住咱們那,恐怕不太好吧。”

我偏了偏頭說:“有什麽不好的,鼠有鼠道,蛇有蛇途,這種地頭蛇能打探出很多消息,咱們要在這混飯吃,沒消息可不行。”

胖子拍了拍手說:“反正你是主打,一切你說了算,這家夥剛才說的話,你覺得可信度有多高。”

我向著四周掃了一眼說:“這麽厲害的回陰養鬼地,隻有這麽個沒用的色胚,本就不合乎常理,所以他說的沒錯。”

小妹好奇的說:“另外那個家夥晚上來、白天走,說明另有住的地方,這裏這麽好,為什麽不直接搬過來呢。”

我搖著頭說:“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反正晚上要開壇,索性就問一問嘍。”

我們三個正在說話,從門口傳來喊叫聲,顯然是財神爺來了,得過去看一看。

我和胖子來到門口,看到那個戴副總,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是早上向小姨,大喊大叫的戴培恒。

戴培恒看到是我,同樣露出驚訝的神色,就是因為早上看到我的手段,所以對車庫的事情,才信了幾分,讓伍國文找人解決。

我笑著說:“咱們早上剛剛見過,現在又見麵了,我進城救的第一個人是你兒子,接的第一個活,居然也是你的,真是緣分啊。”

戴培恒笑著說:“早上是我太著急了,說的話不好聽,還請你原諒,我兒子被你治了之後,走出醫院就和正常的孩子一樣,蹦蹦跳跳的上幼兒園了。”

我點了點頭說:“孩子沒事就好,這裏的事想必他也說了,剛才我在裏麵轉了一圈,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沒個幾十萬肯定不行。

而且這件事還得有人配合我,我懷疑有人在這裏養髒東西,這事可大可小,你要是不願意花錢,就把剛才看事的錢給我,我立刻就走。”

戴培恒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在我老板那都不叫事,我現在就給老板打電話。”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繼續在車庫裏轉悠,剛才說養鬼,絕對不是嚇唬他們。

小妹飄在我身邊說:“哥覺得這件事情,會是誰做的呢?”

我猶豫了一下:“他們之前提到的那個老張頭,我覺得非常可疑,所謂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好處,幹嘛守著車庫。

但是這裏麵規矩很多,養鬼可是大忌,老張頭這麽幹,一定有其緣由,咱們得把這一切搞清楚了,否則麻煩不小。”

小妹眨了眨眼睛說:“說起來我跟在哥哥身邊,哥哥同樣也是養鬼,將來要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哥哥怎麽辦。”

我大咧咧的說:“當然涼拌了,你是我妹妹,誰敢找你麻煩,就是和我過不去,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道理是我和別人講的,不是別人和我講的,誰敢動我身邊的人,我就敢動誰,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小妹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後將嘴一張,不斷的吸收這裏的陰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鬼魂,起碼也是厲鬼那一級別的。

但是小妹一直都是個小鬼,隻比不入流的遊魂強一點,讓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我把車庫走了個遍,沒有發現不妥的地方,說明吳春並沒有隱瞞,說的全都是真話。

小妹忽然指指一個木箱說:“這個箱子好特別,用的居然是槐木。”

我立刻來到箱子前麵,伸手摸了一下,在上麵感到一層油膩,放在舌尖舔了舔,臉色頓時一變。

我向著外麵喊了幾聲,胖子帶著其他人跑進來,問我有什麽事。

我指著箱子說:“這個箱子是什麽時候放在這的,裏麵裝的是什麽?”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一個個撓著頭,想不出箱子是什麽時候放在這,好像一直都在,又好像從來沒有。

我讓伍國文把箱子撬開,蓋子剛剛打開,從裏麵傳出一股臭氣,大家向裏麵望了一眼,全都露出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