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將計就計

“是不是這找回來的顆夜明珠,並不是之前文帝賞賜三皇子的那一顆?”韓楚遙沉思了一番,輕聲問道。

“師兄你說的不錯!”江瑾書用力點了點頭。

蕭酒酒一臉的詫異,她回過頭來,看著韓楚遙驚訝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就在數月前,明月樓曾經拍出了一件寶貝,正是從那帝王州皇城而來的夜明珠,單單是這一顆夜明珠,就被人賣了二十萬兩黃金。”韓楚遙淡淡的說。

韓楚遙一臉的平靜,一顆夜明珠能夠賣到這個價錢,他似乎一臉的也不驚訝。

“既然,文帝賞賜的那顆夜明珠已經被人賣了,那麽,宮中的那顆夜明珠,怎麽可能會是原本的那一顆。”韓楚遙分析道。

“不錯,找回來的顆夜明珠,並不是文帝賞賜三皇子的那一顆。文帝賞賜的夜明珠,在我們手中。”江瑾書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聽了這話,蕭酒酒隨手便將玉劍拔出,緊緊捏在手中,玉劍劃破長空,遙指江瑾書。

就連江瑾書都沒有想到,蕭酒酒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動手!

“好啊,我本以為三十六少組織成員都是英雄好漢,今日可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些無恥之徒!”蕭酒酒臉色一變。

“說,這夜明珠是不是你們偷的!”蕭酒酒厲聲喝道。

蕭酒酒本就是嫉惡如仇之人,生平便討厭小賊。

“小姑娘,你先把劍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江瑾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瑾書眼瞳一縮,一臉的震驚之色,被蕭酒酒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見狀,韓楚遙緩緩站起身來,他輕輕將蕭酒酒的玉劍奪走,輕聲道:“先聽瑾書把話說完。”

“其實啊,那顆夜明珠,可不是我們從帝王州皇城偷的。”江瑾書姍姍而言。

江瑾書狠狠的吞了口水,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眼前的這位小姑奶奶。

“是那個從明月樓買走夜明珠的人,送到了我們這裏。”江瑾書長長吐了口氣。

“天下可有這樣的好事!有人花了大價錢買的夜明珠就為了送人?”蕭酒酒怒喝一聲。

蕭酒酒根本不信,她伸手便要將玉劍奪回來,

“可事情就是這樣啊,當時那個人並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隻是將那顆夜明珠放下後便離開。”江瑾書回憶道。

江瑾書臉色陰沉,回溯那天的事情,心中隻感覺有些奇怪。

“大費周章的從明月樓拍下這顆夜明珠,到最後卻是送到這裏,這個人究竟是什麽目的!”蕭酒酒將手中的玉劍放下,嘀咕著。

“這我也不知道。”江瑾書搖了搖頭。

一旁沉默許久的韓楚遙,卻開口道:“宮中的事情我們不必多管,眼下最重要的是冀州的難題。”

“單單是憑著一本賬目,很難讓冀州知府伏法。可是,若是加上這封信,便更能坐實冀州知府的罪名!”韓楚遙將那封信捏在了手中,沉吟道。

“沒錯,有這官差親筆書信,另有影龍衛的官印,足矣。”江瑾書點了點頭。

“可是師兄,府衙賬房中的賬本被人盜走,冀州知府一定會有所準備。更何況,之前在醉仙樓我們還被人監視,若是貿然行動失敗的幾率會很大!”江瑾書眉頭一皺,心中不安。

蕭酒酒點了點頭:“是啊,既然我們已經被盯上了,隻要我們有什麽動作,那冀州知府一定有所察覺。就算是我們要把這封信送去武陵侯的手中,可路上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放心吧,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想到了。”韓楚遙嘴角高高勾起。

微微頓了頓後,韓楚遙才繼續開口道:“這一次,我們去送信不用藏著掩著。我們不僅要告訴冀州知府,他的罪證在我們的手中,還要告訴他,我們什麽時候去送信!”

“什麽意思?”蕭酒酒一臉的疑惑,並不明白。

按照常理,韓楚遙手中有冀州知府的罪證。

若是想要扳倒知府,就必須要將這些罪證收集,然後借著武陵侯的力量拿下知府。

可是,如此重要的證據,韓楚遙卻不僅不藏著,反而還試圖通告天下。

這不是等於,韓楚遙等著知府來搶他手中的這一封信?

“沒什麽,既然冀州知府想要這封信,那我們給他便是!”韓楚遙拿起那封信,捏在了手中。

“師兄,你這是要幹什麽?”江瑾書眉頭一皺問。

“這封信若是落在了冀州知府的手中,到時候,恐怕……”麵對韓楚遙的舉動,江瑾書也隻感覺到有些奇怪!

韓楚遙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笑意。

“我又不是說的這封信,信嘛誰都可以寫,就算是給知府一封那又如何?”韓楚遙沉聲道。

聽到這裏,江瑾書眼前一亮,明白了韓楚遙的意思,嘿嘿一笑道:“師兄,你可真是壞!”

“這件事情,便交給你來辦了。”韓楚遙一臉的平靜之色,將手中的這封信交在了江瑾書的手中。

“放心吧。”江瑾書雙手接過那封信,用力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我倒是看看,這個冀州知府還如何囂張。”韓楚遙冷冷道。

事關重大,江瑾書不敢怠慢,他將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懷中收了起來。

天色已晚,韓楚遙和蕭酒酒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兩人便在赤陽殿住下。

韓楚遙將一切安排妥當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韓楚遙從廂房出來,離開了地下宮閣,來到了赤陽殿庭院,曾經的帥府。

當年,南陽王和林老將軍對抗北涼之時,便是在這裏安營紮寨。

韓楚遙嘴裏叼著狗尾巴草,一躍便來到了一處屋頂,他手臂輕輕放在了腦後躺了下來。

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往日的一幕幕,在韓楚遙的腦海之中回**。

李為一那張俊美的臉,不斷的在韓楚遙的腦海之中浮現著。

“十九弟,你還沒叫我師兄呢,十年了,一聲你都沒有叫過啊!”韓楚遙喃喃道。

夜深人靜,此地甚是偏僻,隻有韓楚遙一人,他總算不用繼續偽裝。

兩行熱淚從韓楚遙的臉頰輕輕滑過,他咬牙切齒,緊緊捏著拳頭,心中的恨意很深很重。

眼淚在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如同珍珠般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