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庫銀遺失

“李為一!”韓楚遙望著那一支鐵騎,朗聲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有死!”李為一策馬奔騰,直奔城中,狂笑道。

李為一以十萬大軍,擊退四十萬敵軍,名揚天下。

事後,李為一軍功顯赫,更是被稱之為軍神,文帝封其二品軍將,可李為一卻拒絕,甘願做一個江湖瀟灑之人。

李為一說:“天下之大,我想出去看看,若是在南楚國做官,我會不自在的。”

其實,韓楚遙心中明白。

李為一所做的這一切,是繼承了仁君意誌,守護著南楚的天下。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了一個朋友,那個總是逼著李為一叫師兄的摯友。

三十六少排名第十,代號,酒十。

韓楚遙明白,自己絕不能因為這件事情一蹶不振。“瑾書,你接著說,可還有什麽消息?”

回溯了這一番往事,韓楚遙心中更是酸楚。他心中的苦痛無人可言,更何況,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韓楚遙長長舒了口氣,希望能夠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數月前,有一行黑袍商人來到了冀州,這些人到了冀州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見了冀州知府。”江瑾書緊緊捏著茶杯,沉聲道。

江瑾書臉色難看:“乾元三十三年,正月,也就是這一行黑袍商人見過冀州知府的第三日,府衙庫銀遺失。曾經有人見過,那些黑袍商人從冀州府衙離開的時候,搬走了好多的大箱子。”

“如果,這些消息準確的話,或許庫銀遺失的事情和這個三公子有一定的關聯。”江瑾書猜測到。

江瑾書猛然用力,手中的茶杯瞬間爆裂,碎成點點碎片。

韓楚遙沉思了片刻後,才開口道:“這個三公子拜訪知府的時間和庫銀丟失的時間,大致相同,丟了那麽多的官銀,想要運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那個三公子臨走之時,所帶走的幾個大箱子中,應該藏著遺失的官銀。”

“我曾經是看過冀州庫銀來往的賬本,上麵也有記載,正月十四日,官差發現了庫銀遺失。”韓楚遙端起身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韓楚遙繼續開口道:“而就在十七日,也就是官差發現庫銀遺失的三日後,便傳來官差暴斃而亡的消息。”

韓楚遙說到這裏,卻是突然停下。

“正常情況下,官差發現冀州府衙庫銀遺失,定會立刻上報府丞,可是官差在發現官銀遺失後什麽都沒有做,之後便傳來了暴斃而亡的消息。”蕭酒酒低頭沉思,又回憶了一番。

突然,蕭酒酒的腦海之中閃出一道電芒,驚呼:“不對啊!這封信上的落款是正月十五日,那也就是說,是官差發現庫銀失蹤的第二日,他便寫下了這一封信準備上報奉天府丞,可為什麽都過去這麽久了,府丞一直都沒有派人來查明此事?”

一旁的江瑾書並未多言,隻是端起身前的茶水抿上一口,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而,韓楚遙卻是眼前一亮,他將手中的折扇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不是府丞不知道,而是府丞不敢查。”韓楚遙冷冷說道。

“這麽說來,冀州知府和三公子一定是在籌謀著什麽,官差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反而是被滅口了!”蕭酒酒驚訝道:“可是,三公子究竟是什麽身份?奉天府丞都不敢查?”

“有這個可能!”江瑾書點了點頭。

從帝王州來的官差死在了冀州,可是,卻沒有人敢過問。

僅僅是冀州知府的一句官差暴斃而亡,此事後便不了了而之。

甚至,官差臨死之前寫下的這封信都沒有任何的用處。奉天府丞在得知了這件事情後,他不敢查,更是不敢問。

“能夠掌控一位四品大員,怕是勢力也不會簡單!”蕭酒酒猜測道。

“這個三公子,恐怕還是我們的故人!”韓楚遙說到這裏,便瞧了江瑾書一眼。

韓楚遙的眼中冒出寒芒,渾身肅殺之氣。

“能夠掌控冀州知府,一位從帝王州來的官差死在了冀州,奉天府丞都不敢過問。麵對三公子的壓力,底下官差無一人敢多言,在這南楚可還有第二個人有這實力?”韓楚遙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江瑾書露出嚴肅的表情,他緊緊捏著拳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師兄,你是說,是那個人?”

“不錯。”韓楚遙輕輕點了點頭,心更是沉重。

聽聞此言,江瑾書長長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情複雜。

韓楚遙和江瑾書兩人微微低著頭,自顧自的端起身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一杯又一杯,兩人就這樣不間斷的喝著茶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蕭酒酒終於是忍不住了。

蕭酒酒抬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從剛才就一直低著頭喝茶水。”

“這事情還沒有個結果呢,怎麽都不說話了?”蕭酒酒喝了一聲。

聽聞砰的一聲,江瑾書被嚇了一跳。

江瑾書手中的茶杯都給扔了出去,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那茶杯摔在地上,瞬間便粉碎。

而韓楚遙卻是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又問:“瑾書,這一段時間,宮中可有什麽事情?”

江瑾書還並未,從那一陣清脆的響聲中緩過神來。

頓了許久,江瑾書才緩緩開口:“不錯,最近還真有一個消息,就在不久前,文帝賞賜三皇子的一顆夜明珠遺失了。”

“就這樣事情,宮中鬧的沸沸揚揚。文帝得知後大怒,下旨定是要將偷走夜明珠的人處死。可是,事出不過第二日,便傳來消息,說那夜明珠找了回來。”江瑾書說到這裏,心中隻感覺有些奇怪。

“這叫什麽消息,說不定是那皇子自己放錯了地方,過了一段時間,自己又想起來了。”蕭酒酒撇著嘴,天真道。

聽了這話,江瑾書卻笑了,他賣了關子,開口道:“事情要是這樣簡單,那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