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區裏的白衣女鬼

崔曉一聽說鬧鬼也有點興奮,笑嘻嘻的唱起了倩女幽魂的主題曲。

可惜,不但見過人裝鬼,自己還參與過裝鬼的劉璐卻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前輩的口吻告訴他全是假的。

看著劉璐裝了一次大姐大,嘉文心說你當初知道付青鬆遇見鬼的表現也不比小崔現在強多少。

李濤和劉璐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嘉文的辦工桌。李濤自從嘉文剛來的時候為了劉濤的案子對嘉文**心扉之後就很少在和他單獨聯係,但是劉璐在張省榮那裏見過幾次嘉文和郝怡然的親密舉動,又把他當成了花心大羅卜,很少給嘉文好臉色看,這讓嘉文也是無奈,隻能感歎,女人啊,真是讓人想不透的動物。

晚上嘉文和崔曉便裝出夜勤,蹲在嘉文的破捷達裏,借著月光和小區裏的燈光,並不是很黑暗。

嘉文喝著崔曉泡好的速溶咖啡,滿腦子還是ETA和陶林,張曉琳和張省榮之間的關係。

也許殺人魔藥的魔性已過,但嘉文還是想找出事件的真相。為什麽會有一批高級毒品進入大眾藥品的銷售渠道呢?

10點多的時候韓浩來了電話,他已經幫忙給張省榮找了一個醫生偷偷的進行了診斷。

結果很不樂觀,張省榮需要一段時間長期治療。他的經紀公司對外宣傳張省榮出國進修,看來大明星要在家鄉呆一段時間了。

韓浩打電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興奮,嘉文知道這一定和郝怡然也要在回春多呆一段時間有關,這個單純的傻男人。

11點嘉文和崔曉開始換崗,2小時一班盯著小區中間一片還在建設中的休閑區。裏麵的照明設備還沒有安裝,放眼望去一片漆黑。

關掉所有發光設備,依偎在車座上,深秋東北的戶外到處都透著刺骨。嘉文習慣性的一隻手捂著心口一隻手把這方向盤。旁邊的崔曉已經打起了鼾聲,一呼一吸很有節奏。

就在嘉文覺得這一切注定要無功而返的時候一個模糊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小區的一角,身影一身白衣,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十分的醒目。長長的裙擺趟在地上。看上去真像一個女人在眼前飄過。

嘉文一下來了好奇心,輕聲叫醒小崔。哥倆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女鬼順著小區的外圍護欄向兩人眼前的休閑區‘飄’來。

走到近前嘉文才看出女人一直睜著眼睛,但是目光呆滯,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很生動,臉部肌肉被下顎拉的老長,嘴裏的舌頭一進一出不停的晃動。黑黑的長發順著臉頰低垂而下,白色的長裙由於一直貼著牆壁走路沾染了很多灰塵。

女‘鬼’經過兩人的汽車並沒有任何的表示,看來此人的神智並不清醒。嘉文相信正常人這麽近的距離哪怕沒有燈光也應該看見車內的他和小崔。

崔曉緊張的攥了攥拳頭,歪了下脖子示意嘉文下車抓人,嘉文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據嘉文推測女人可能是在夢遊,或者進入了一種精神上無法自控的狀態。這時候如果受到驚嚇,容易被自己所處的環境嚇出毛病來。

嘉文可不想為了應付高官夫人的要求就讓其他人受傷。於是他和小崔就這麽目不轉睛的看著女人走到休閑區邊的一塊巨石旁邊。

巨石的下麵是一個幹涸的人工湖。等休閑區修繕完畢,裏麵會有一個小型的垂釣區。正好和旁邊的涼亭假山交相輝映。

嘉文和崔曉悄悄的摸下車。女人已經走到了人工湖的旁邊,不停的在湖邊的石頭堤壩上翻找著什麽。

隱隱約約的還能聽見女人嘀咕著‘靈藥,我的靈藥,你們把我的靈藥藏哪裏了?’然後就開始哭啼,聲音聽著就讓人心裏發毛。

嘉文摸到女人身後的巨石旁邊也傻了眼。

女人開始站在虛擬的湖邊脫衣服,嘉文和小崔想要過去製止的時候女人已經解開了長裙,而且裏麵竟然一絲不掛。隨後就要做跳水的動作。

還好小崔的反應夠快從後麵抱住了女人,嘉文也急忙撿起地上的長裙胡亂的套在拚命掙紮的女人身上。

這個人工湖雖然不過1米多深,但是裏麵現在沒有水,下麵各種鋼筋水泥和石塊的突起,女人要是跳下去弄不好可就真的隻能做鬼了。

不過女人出乎嘉文意料的並沒有徹底失去自我意識,而是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質問的指著他和崔曉。

“是不是你們把我的藥藏起來了。你們把我的靈藥還給我。”

慌亂中嘉文無奈隻能撒謊說藥被他放在安全的地方,讓她跟這自己走去取藥。

女人一聽有關藥的消息也沒在反抗,而是很乖巧的跟著嘉文和崔曉去了小區門口的物業值班室。

值班的物業保安老王看到嘉文和崔曉悠閑的走在前麵,後麵跟這個白衣飄飄的披頭散發的女鬼以為兩人是專門收魂的牛頭馬麵。

嚇的拿著一串佛珠嘴裏‘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之類就開始拜各路神仙。’

崔曉笑著開了屋門,老王才看出原來女‘鬼’,是小區12號樓的業主。

女人好像已經認不出老王,隻是焦急的問我藥在哪裏,快給她找藥。

嘉文從休息室給女人倒了杯熱水,然後讓老王聯係女人的家人。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女人的老公穿著一身黑色睡衣,迷迷糊糊的出現在警衛室門口。看這扮相嘉文心說這對夫妻倆半夜出來溜達真夠演黑白無常的了。

經過和男人溝通嘉文了解到,女人叫王敏是附近農機所的文員,以前就有夢遊的毛病。最近因為公司裁員賦閑在家所以精神更加恍惚,這是又犯了老毛病。

男人自我介紹叫李愛民是東風機器廠的會計。

“你老婆一直嘀嘀咕咕的說什麽藥的事兒你知道嗎?”

嘉文早就覺得這個女人忽然的發病可能也跟ETA有關。

隻是李愛民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不過他還是在嘉文的要求下,把自己家裏的給他老婆治療神經衰弱的藥都找了出來。

隻是女人看完並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藥物。還在絮絮叨叨的說有人要害她,藏起了她的靈藥。

嘉文把手機裏ETA的照片翻找出來讓王敏看,問她說否是她找的藥物。王敏隻看了一眼就說不知道,她沒見過外包裝。

陪著李愛民把王敏送回了家,在安撫王敏睡著以後,李愛民神情沮喪的給嘉文和崔曉發了兩根煙,自言自語的說自己明天就要帶女人去精神病院看看。家裏的孩子暫時隻能送去他奶奶家。

嘉文還是覺得這事和ETA一定脫離不了關係。但是王敏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過多的詢問,隻能等明天有機會再溝通。

隻是在嘉文的資料裏不見了的4瓶ETA並沒有賣給一個王敏這樣的女人。難道那些變種毒品還有其他的銷售渠道?

徹底結束了一夜的忙碌外麵的天光已經微亮,不過還好找到了問題的源頭,也算為了警隊解決了一個負擔,今天就不必再派人來蹲守了。

回到家宿舍,嘉文胡亂的洗了把臉,躺在**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有種預感ETA的出現和木偶人醫藥批發公司絕對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一種高成本毒品的出現本身就意味著天大的秘密。

第二天嘉文帶著崔曉開始走訪流失的4瓶ETA的下落。按照神龍大藥房的線索嘉文先去了一個藥店附近的KTV。

一個經理接待了他和小崔。嘉文提出找一個叫黃玲靈的女孩的時候經理先是一愣。然後表示KTV裏現在並沒有這個人。

嘉文看他眼神閃爍,知道這裏估計另有隱情。於是開門見山的跟他說找這個女人是因為她在外麵買了一瓶假藥。警察找她是為了保護她的生命安全。

可惜這個經理是塊滾刀肉,無論嘉文是義正言辭,還是凶神惡煞的詢問,他都隻會裝傻,一直陪著笑臉讓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嘉文最後隻能無奈的給傻七打了個電話。

對付這些為了生存在灰色地帶掙紮的小人物,有時候法律和道德並不能有任何作用,隻有讓他怕的人才能給他壓力。

傻七在回春道上混的雖然說不上多響亮,但是為人圓滑,跟誰都能扯上關係,有他作保,KTV的人事經理,也鬆了口氣才敢說實話了。

原來這個叫黃玲靈的女人是這裏的服務員,偶爾也接些坐台的工作。但是前段時間發生了件事情。

有一天晚上黃玲靈不知道怎麽遇見了個男人對她很有好感,兩人談好價錢就在附近的時尚酒店找了個房間。

但是第二天男人來KTV找黃玲靈,原來這丫頭玩到半夜趁著男人睡熟偷走了男人的錢包和手機。

男人因為這不是光彩的事所以也沒報案。而KTV的人之後就沒見過這個女孩。當然這樣的女孩他們也不能在收留,所以他們合理除了一份身份證複印件也找不出什麽有用的證據。

沒想到遇到這個狗血的橋段,嘉文就把找女孩的工作交給了崔曉。自己獨自去了尋找另一瓶ETA的下落。

很慶幸第二瓶的ETA持有者買過藥之後就有事出差了,要還完好的放在家裏並沒有開封,聽嘉文說這瓶藥是假的含有有毒成分就急忙托人把藥交給了他,連嘉文說他可以去藥店換一瓶真藥都沒有在意。一副老子有錢就是牛逼的口氣。

之後嘉文又給王敏的男人李愛民打了電話,王敏在精神病院已經檢查完回家。醫生說還好及時治療,現在病情已經穩定。目前在家休息。

兩人約定好了去他們家打聽關於王敏口中‘藥’的線索。

在去李愛民家的路上嘉文給剩下的兩瓶ETA的持有者打電話,其實這幾個人崔曉在拿到資料的當天就聯係過一遍,這位也是就等著嘉文來電話去取藥了。

隻是另一人的電話一直聯係不上,而且買藥的身份證複印件的本人並不是回春市人。戶籍科沒有查出此人的信息。估計身份證也是假的。所以這最後一瓶藥的事隻能放一放。

到李愛民家的時候,王敏已經恢複了本來的精神麵貌。長長的頭發在腦後挽了一個發髻,笑著給嘉文倒了一杯水,沒了一點昨天晚上那種白衣飄飄的女鬼的陰森。看上去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家庭主婦。

嘉文也沒拖遝,直接了當的問起關於藥的事。

“王姐,你昨天的樣子估計你先生已經和你說了,你口中的那個藥是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王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看來她對自己昨天的失態變現也很愧疚。

“嘉文警官,跟你說實話吧,我昨天並不是夢遊,而是神智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必須把藥找到。我必須吃藥才能活下去。我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跟著聲音到處亂走的。”

而王敏說的藥是在一家私人診所開的一種衝劑。是他們診所自製的一種治療神經衰弱的藥。口碑一直很好,所以她也經常吃,但是最近一次買的藥吃完之後讓她很興奮。

然後紅著臉告訴嘉文開始的時候表現就是性欲旺盛。昨天之所以自己半夜出門找藥丈夫還不知道,就是被她折騰的睡熟了。

而吃完藥之後的另一個表現就是會出現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