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意外頻發

看到案子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嘉文卻沒有一絲接近真相的喜悅。而是繼續問道。

“案發當日你是自己想來,還是李國慶約你出來的。”

呂玲玲的表情十分的尷尬。但是也沒有在避諱嘉文顫顫巍巍的說。

“那天我本來想約李國慶一起來住。但是李國慶卻說他和呂大善都喝多了,讓我自己休息。我就自己來這裏了。”

說完呂玲玲擦了擦眼淚,苦笑著接著說道。

“說實話我挺感謝這個凶手的!”

呂玲玲又伸手向嘉文要了一根香煙,語氣平靜的說。

現在嘉文也能理解她對自己‘爹’的慘死能如此淡定的心態了。

沒想到這時張義急匆匆的走了回來。

“嘉文,不用查這兒了。李國慶死了!”

沒等嘉文消化這個驚人的信息呂玲玲眼圈又紅了,轉而忽然又笑了。一副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的表情,嘴裏喃喃的說著‘今天還見過他啊?’又說‘他死了自己以後可怎麽辦?’最後瘋癲的磨叨‘死了好,死了好。都死了她也終於自由了!’

來不及安撫情緒激動的呂玲玲,嘉文和張義急忙上車向事發地趕去。路上張義打電話交代一定保護好案發現場。

“本以為是一盤小炒,現在讓人做成一桌子大餐了。”

嘉文咒罵了一句,開始重新整理思路。

呂大善的死對李國慶觸動非常大,但是兩人一起做的傷天害理的事也不是一起兩起。

一時間李國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黑手。隻能祈禱這一切都是呂大善自己犯下的冤孽所為。

心裏忐忑的李國慶作為政府工作人員,不能因為一個朋友的死老是請假,尤其是幾個開發工程都是他自己主抓。分給別人管就是分利益給別人,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一個爽朗的晴天約出了呂玲玲,在出租屋裏相互安慰一番,就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節奏。結果第二天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電話,斷送了自己的生命。

李國慶死在一片待開發的旅遊區的建築工地旁,由於土地糾紛這裏早已停工。對於隊長鄭基來說這次又是一次詭異的死法。

原來李國慶是被淹死在自己的車裏。原廠的奧迪車質量非常過硬。李國慶被捆綁著手腳。嘴裏還是**堵嘴用的圓球。水是從天窗灌進去的。

捆綁李國慶用的是汽車自備的拽車用的繩子,死去的李國慶已經漂浮在車頂。麵朝下,頭發像水草一樣貼在車窗上。因為張義要求保護現場。所以車裏的水還沒被排出。

“你們來了?”

這次又死了個村幹部,鄭基的臉色明顯十分憤怒。

“凶手還是個連環殺人犯,你們查出點眉目沒有,最大的嫌疑人誰是?”一頓連珠炮似的問話。

張義無奈的指了指車裏的屍體。好吧,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在這!

不出意外死者嘴裏也一定含著一根骨頭。犯罪現場外圍的記錄采樣工作完成。

嘉文讓人把車裏的水放掉。同時讓痕跡組查一下有沒有大型車輛或者雙層巴士的痕跡。這麽高的位置往裏灌水,沒有一定的高度根本做不到。

“查詢死者臨死前的聯係人和通話記錄。死者應該是主動把車開到這裏,不然這樣的工作日死者很難被劫持。找人化驗一下車裏的水是哪裏取的。”

嘉文沒理會鄭基的抱怨開始正式進入自己的辦案節奏。同時開始四處張望,可惜沒有看到銀灰色夾克的身影。

由於淹死的時間不長李國慶的屍體還沒有腐朽不堪。隻是全身發紫,有淡淡的暗紋。臉上驚恐的表情依然沒有消退。手腳被捆綁在一起由於掙紮已經勒出深可見骨的痕跡。

正趴著看屍體後腦的一塊鈍器擊打的傷口,一雙女士黑皮鞋出現在嘉文眼前。身影正擋住有光的一麵。

“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你給球球買了個平板電腦?”

劉璐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搞得嘉文一頭霧水。

“給孩子買的生日禮物而已,告訴你幹嘛?”

嘉文站起身奇怪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劉璐。

“你一個月才多少工資,花了幾千塊,怪不得沒錢請我吃日本料理。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以為你不在乎我,還跟你生了這麽久的氣。”

劉璐完全陷入到自找的糾結當中說完一轉身氣呼呼的走了,弄的一旁看熱鬧張義都直撓頭。

“我說哥們,這麽明顯的暗示你都不把握一下,我看著女孩不錯,就是嬌氣了點,不過這大長腿,嘖,嘖。”

張義說完一臉壞笑。

“笑毛,幹活!”

嘉文有些氣憤的說道。劉璐的暗示他哪是不知道,隻不過經曆了三年暗流湧動提心吊膽的生活,嘉文現在用現下流行的一段話來說,不會再愛了。

張義一看勸說無果,脫下檢疫用的手套。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嘉文。

“哥們辦完這個案子跟我去省廳吧。呆在這小地方屈才了。”老男孩激動的拍了拍嘉文的肩膀。

嘉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昨天才跟我們隊長保證過,哪也不去就在回春這裏紮根了。別說沒用的。幹活吧。”

過一會痕跡科的調查員,回來拿出一份報告。

死者李國慶,男48歲,山門村村長兼黨委書記,(山門村撤村立鄉的批文還沒有下來。)死因是溺水而亡。

死前後頸部受過圓形鈍器擊打。死者曾接到匿名電話。非實名電話號目前已關機。死者下午四點點獨自開車到達這裏。其他信息還需進一步調查。

死者嘴裏也有一塊指骨,懷疑和呂大善被害案是同一人所為。建議和呂大善死亡並案調查。

忙乎到深夜,呂大善的案子沒有太多眉目,李國慶又給警隊出了個難題。

拿著所有的新資料,張義幹脆給老婆打了個申請,今天晚上就在嘉文那裏過夜,沒有回省城的自己家。

其實回春和省會龍城的距離開車不過四十分鍾。不過張義怕案情又什麽新的進展自己趕不過來,於是跟老婆請了假。

沒想到一聽說是跟嘉文在一起,劉麗想都沒想很痛快的就答應了,這讓張義免了一番口舌。

回到家嘉文也沒準備什麽美食,兩人吃了桶泡麵就開始繼續商議案情。

嘉文家裏的畫板上整個案情的分析圖多了很大一塊。由村子李國慶的死引出的嫌疑點,讓整個案子更加撲朔迷離。

沒想到快到深夜的時候剛剛給張義衝好咖啡嘉文的電話響了。

“喂,那位?”

“嘉文哥我是呂玲玲,我好害怕!”

“別怕?怎麽了?”

“李國慶家人在整理他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和我的照片要報複我。”

電話裏呂玲玲的聲音帶著恐懼。

“哦,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遇到這麽狗血的事情嘉文也是沒辦法,畢竟呂玲玲現在也是警隊突破案情的一個重要信息來源。

嘉文和張義急忙穿好外衣直奔山門鎮。

玲玲正孤零零的站在村口的一個廣告牌下麵。看到嘉文來了又是一陣激動的抽涕。

“玲玲,你怎麽跑這來了,怎麽不在自己家等我。”

“我不敢回家,李國慶老婆家的人剛才去我們家找我了。他們說看了我和李國慶一起的照片!這個村子我都沒法呆了。”

嘉文看到呂玲玲臉紅心跳的樣子,心說沒想到李國慶還和冠希哥一個癖好,看來呂玲玲的確沒法在山門鎮生活了。無奈嘉文把呂玲玲接回自己在回春市裏的出租屋。

還好張義也在,不然自己和呂玲玲兩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屋簷下真沒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