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暗傷難耐

於飛也是嘉文當年的好友,跟嘉文是軍醫大學的同期生。現在是省廳著名的年輕法醫。

由於於飛學的是法醫,當年畢業前實習的時候和警校的嘉文分在一個組裏麵合作演練。結果兩人在實習過程中遇到了突發事件,嘉文對他有救命之恩。

可惜現在並不是許久的時候,嘉文急忙擺了個停的手勢。指了指投影儀,示意他先說事。

鄭基咳嗽了一聲。看大家都進入了工作狀態。宣布下麵準備開會。

“開始之前我代表回春刑偵支隊歡迎省廳的‘明日之星’張義同誌能來支援我們這次的案件。”隨即,掌聲響起。

張義急忙站了起來致謝,又往嘉文這邊看了一眼。

嘉文沒理會,低下頭看手裏的打印資料。

“還有咱們省法醫於飛同誌,最近正在給咱們回春市法醫部門上課,由於這次案件的嚴重性,我就跟咱們局長申請,請他過來暫時支援咱們一下。大家歡迎。”

於飛也是起身微笑,但是目光一直圍繞著嘉文。

鄭基皺了皺眉頭,想不通張義和於飛為什麽對自己手下這個新兵這麽重視。但也沒想太多直接示意痕跡調查科的同誌可以開始了。

這次殺人事件發生在今年10月10號早8點,是一次惡性殺人事件。痕跡科的王俊首先確定了此次案件的嚴重程度。

死者呂大善,男,49歲。山門鎮開發區首富。當天早上被其家人發現死在自己**。

這時幻燈片裏出現了一組組被害人的照片,細節的地方被放大處理,跟嘉文在現場看到的沒有什麽出入。最後強調凶手沒有留下腳印,和指紋。作案時應該是帶著鞋套,手套之類的防護用具。

在被害人家裏沒有發現凶手留下毛發等證物,運送死者的過程中凶手給死者帶了頭套一類的封閉物,除了**其他地方沒有發現死者的血跡,看來凶手對反偵察有一定的經驗。

死者嘴上這東西在所有的性道具店都有銷售,網上也能訂購,很難在這上麵查出問題。

王俊把痕跡科的資料給大家敘述了一遍,接著法醫於飛接過了話筒。

“大家好,我也是新麵孔,這次作為省法醫代表來咱們回春市工作十分的愉快。”

簡單客套了一下,於飛就進入工作節奏,開始介紹了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淩晨12點至1點之間。死因是長時間腦部充血,導致昏厥直至死亡。死者死前沒有被乙醚等致人昏迷的化學物品攻擊的痕跡。還有血液裏有大量的酒精成分,沒有腦部疾病。

說了一會於飛喝了口水又特意的看了看嘉文。接著說,這種情況就像人被夾在一個大號的漢堡包裏。然後被倒過來。被害人死前應該是被包裹的十分嚴實。就算用力掙紮也沒有出現明顯的勒痕。總之這是一個很詭異的死法。說完放開話筒,右手習慣性的開始轉筆。

技術部門說完,就該是一線探員推測案情,鄭基先扯起他的大嗓門拿出一份剛剛打印出的資料,敲打著桌麵說。

“這個呂大善的背景我之前就知道。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也算小有交情。據我了解死者基本沒什麽仇家。

呂大善這個名字就像他的為人。樂善好施,為人隨和,去年遼河縣發生礦難捐了10多萬。是省級優秀企業家。

所以這次的殺人案省裏才這麽重視。限期一個月破案。不瞞大家,我也在領導麵前立了軍令狀。破不了案大家一起吃癟。”

說完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神情莊重就像一個等待領導檢閱的士兵。看了一眼充當秘書的劉璐,後者很懂事的在投影儀上播放了一個公司的簡單資料。

鄭基表示現在唯一的嫌疑目標就是省城的開發商眾旺集團。他們這次在山門鎮開發區有一個大型的度假村項目,但是建築用地涉及到呂大善村子裏公共用地。

這種土地糾紛問題不用詳細複述,大家都大體了解裏麵的彎彎繞繞。總之呂大善這次是站在了村民的一邊。負債拆遷的是眾旺集團下屬的大興公司。

就在呂大善死亡的前兩天。大興公司的拆遷隊還和當地村民發生衝突。還是回春武警支隊的人到了才把兩幫人分開。最後還憤恨的咒罵這幫搞拆遷的沒一個好東西。然後瞪著眼睛等待別人發表意見。

鄭基當了幾十年警察,風風雨雨走過無數,還是改不了把第一時間認定的嫌疑人,當罪犯的習慣。但是看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幾道傷口,真沒人敢質疑他在警隊地位的合理性。

“看他嘴裏那個東西,不會是‘情殺’吧?現在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變態玩意,你說是不是張警司?”劉璐的腦洞大開也是讓人醉了隻是嘴上跟張義說話,眼睛卻看著嘉文。

嘉文心說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劉璐上個月對他還很熱情。現在卻處處對他冷嘈熱諷。總是提高他身邊的人來貶低自己,大家也都明白劉璐的心思,韓浩不止一次的讓嘉文主動一點,可惜嘉文現在是有心無力,還是那句話,這兩年消停過去了,早晚自己還是要回國安局的。

張義卻是繼續對這個長腿美女保持冰冷的態度。表示在沒有看到案發現場之前先不對案情做什麽評價。

反倒把球踢給了在一旁發呆的嘉文。

“嘉文警官原來就是五平市山門鎮的人,從小在那兒長大應該能給些有用的建議。”

其實看到屍體照片的第一時間嘉文就已經不能再想什麽了。心口的位置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不能呼吸。

前兩天嘉文跟隊上請假說是回家探親,其實主要是他要去省城檢查身體,跟軍醫大學的大夫商量治療辦法。

嘉文在執行前幾年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最後的抓捕逃犯過程中身受重傷。心髒旁邊有一塊彈藥殘片,經常出來搗亂了。那是一片金屬殘片,應為離心髒太近手術的危險太大,所以就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來到回春刑警隊的半年嘉文都忘了它的存在,可惜身體這一次還是提醒他,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日子並不是時間可以消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