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黃色的固體**混合物

其實不用小區的保安報案,執法部門的監控指揮中心已經通過監控視頻發現了這裏的狀況。

那些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之前全部在車中,而那些打扮奇怪的社會青年,則是分散著來到了這裏,突然聚集到一起,數量超過50,目標直指那三輛車,於是車中的西服男也全部從車中鑽了出來,嚴陣以待。

雙方打扮反差極大,但是都毫不畏懼,這種情況,還是這條街上的頭一次呢。

當那群打扮奇怪的青年將三輛車牢牢圍住之後,不知什麽時候換了身打扮的葉良辰竟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雖然打扮換了,但是風格依舊,紅綠相間,怎一個豔麗了得。

“我叫葉良辰。”

說完這句話,便停了下來,周圍一片寂靜。

對麵的一群黑衣男麵麵相覷,一人向前一步,“不好意思,我們並不相識,不知結了什麽恩怨?”

“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們離不開這裏。”葉良辰甩了甩頭發,故意微微低頭看著地麵。

“是麽?!但為什麽?”

“前天我的兩個小弟被你們教訓的夠慘。”

“原來是你們。”黑衣男鬆了鬆領帶,“來找回場子?”

“你們難道不知道,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黑衣男皺了皺眉,這種前言不搭後語的交流方式,著實有些費勁,“你準備如何解決。”

“我隻是想讓你記住,我叫葉良辰!”

“有病!”

黑衣人雙拳一握,便想招呼同伴教訓教訓這群毛還沒長齊就要學習電影中情節的小孩子。

但是刺耳的警報聲已經出現在街尾。

“上車,不要起衝突!”黑衣男臉色微變,這麻煩,他們可暫時不能沾染。

但是,已經晚了。

不是警車來的太快,也不是葉良辰的手下已經忍不住擅自動了手,而是葉良辰說了一個字:

“潑!”

對麵的黑衣人還在疑惑,“潑”是什麽意思,結果便發現,那些年輕人掂起手裏那些奇怪的袋子,批頭便朝這邊扔來。

扔完之後,那些人便捏著鼻子四散跑開。

當黑衣男們一邊條件反射的躲避或者挑走這些袋子,一邊疑惑他們為什麽捏著鼻子的時候,第一個袋子砸在車上破裂了。

一股惡臭猛然從袋子裏湧出,還不待所有西服男反應過來,又是一個袋子砸在了一個人的腦袋上,隻見一堆暗黃色的固體和**混合物從他的頭上向下覆蓋,瞬間沾染全身,那人竟是一動不動的愣在了那裏……

然後,接二連三的袋子在車子上、在地上、在他們身上破裂開來,而裏麵,都是:

糞便!

短短五秒鍾的時間,葉良辰的手下將全部的袋子拋出,無數的惡臭糞便將一群十多個身穿正裝的男子淋了個通透,木木的站在這裏,竟是一時間不知所措了。

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太無恥了!

這幾乎隻能從武俠小說中看到的流氓情節,竟然今天真的讓他們給遇到了。

可是,這些人真的就是流氓啊……

葉良辰帶著他的手下已經四散跑開,偶有幾個被執法人員按住,也是迅速抱頭蹲在地上,看起來配合的異常熟練,都是老手。

當一群執法人員捏著鼻子,一臉古怪的來到那群黑衣人麵前時,竟不知該如何將他們帶回去盤問。

“葉良辰!我嗶你大爺!”

一聲狂吼在街道裏縈繞著久久不曾散去,還帶著惡臭……

執法人員則是聯係了環衛部門——洗街!

街道洗了半個夜晚,臭味怕是將要縈繞整個白天了。

當北墨周一早上抱著金黃色龍蛋打開陽台上窗戶的時候,這股還未散去的惡臭立刻衝入房間。

北墨幾乎是本能的將窗戶直接關閉,還帶著的些許困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窗戶向外看去,地麵上已經沒有了其他異物,但是對麵的早餐鋪老板卻在門口捏著鼻子揮舞著手臂不知道罵著什麽,看起來情緒非常激動。

昨天晚上的那三輛車就停在他的早餐鋪前,雖然街道已經被清理幹淨,但是他門前那極其濃烈的氣味,怕是得一個星期都無法散去。

今天早上他的攤位,一位顧客都沒有。

但是,有一個姑娘站在他的門前若無其事的看著北墨的窗戶,一臉認真,仿佛不受任何影響。

那便是海小小。

北墨還不清楚下麵的氣味到底濃烈到了什麽程度,隻是感覺有些奇怪罷了。

當北墨吃完早飯來到樓下,瞬間被撲麵而來的惡臭震的有些發暈。

而海小小卻一臉自然的蹦跳著來到了北墨麵前。

“這氣味,你是怎麽做到的?”北墨也沒去捂自己的鼻子,呼吸的總量不變,吸入體內的臭氣便也沒有減少,北墨不認為捂住鼻子有什麽意義。

但是北墨依舊做不到海小小那般若無其事。

海小小聳了聳肩,“我5歲就去過停屍間,7歲時第一次聞到腐敗屍體的味道,該吐的早就吐過了,這點氣味,小意思啦。”

這些情況北墨還真是不太了解,看來,海小小能對治療自己這件事情這麽認真執著,都也是有原因的啊,這種幾乎變態的從小熏陶,還真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做出來的。

“這裏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海小小將本子塞到書包裏,看了看北墨空空的雙手,有些失望的從書包裏拿出了自己的早餐。

兩個人自然而然的朝學校走去,都聞著臭味卻沒有任何的異樣,並且海小小還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

這奇特的組合與街道兩旁捂著鼻子匆匆走過的其他人相比,著實另類了太多,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兩人根本不為所動。

倒是那隻吉娃娃今天異常的興奮,大概是喜歡這種味道吧。

“我昨天淩晨說的那個課題名稱如何?”

“建立精神病人獨立社區的可行性研究。”北墨回憶著說出。

“我的意思是,其實在住院部你就會發現,很多住院的病人在裏麵生活的很正常,當然,我說的這個正常隻是說他們自得其樂,而且不會互相傷害。”

“所以你認為如果把這些雖然按照我們常人的觀念是不正常的精神病人集中起來,建立一個獨立的社區的話,其實他們是可以在不影響其他正常人的情況下,融洽的生活的。”北墨很快便理解了海小小的想法。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可以建立一個特殊群體的烏托邦呢!”海小小啃著自己的早餐含糊不清的說著。

北墨隻是在心中暗歎海小小把事情想得有點簡單了,不過這個想法不管有沒有人試驗過,都還值得再去嚐試申請下。

於此同時的歐航總部,剛剛處理完事務準備休息的盧卡接到了來自華邦的報告,看著裏麵簡直無法讓人相信的記錄,盧卡臉上的肌肉急速的**了幾下。

“申請航線,準備飛機,去華邦!”

盧卡將抽到一半的領撐推回去,剛剛解開的襯衣扣子重新係上,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

“一群廢物,竟然被混混弄到如此地步,真是讓我丟盡顏麵!”

“本還想晚幾天再過去的,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和你見麵了啊。”

盧卡一邊想著一邊朝外走出,坐上車的前一秒,突然轉身對自己的助手吩咐道:“查查那個葉良辰的所有底細,但先別輕舉妄動,我們在華邦沒什麽勢力。”

“是,少爺。”

北墨依舊不時的在課堂上接受海小小的騷擾,同時兩人慢慢完善那個課題的思路。

一架飛機從歐洲起飛,北墨還不知裏麵的那個人帶著的是什麽樣的心情和目的。

良辰兄今天意氣風發,還不到中午,已經酩酊大醉。

未知世界的那個滿是骷髏的山穀裏,一個身穿大紅色衣服的小姑娘抱著自己的許願筆記本穩步的朝著未知的前方走去,從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