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十八章改好了

趁著夜色我趕緊從醫院裏麵跑了出去,找到了陳靖凜和韓雪言,說實話有了這兩個拍檔後我感覺我們的辦事能力提高了不少。

有很多事情隻要陳靖凜拿出警官證一擺,我們就可以合法的進行詢問什麽的了。

至於在醫院裏麵,我看見了一件怪事情,是一隻黑色的小貓,那隻小貓全身烏黑,貓瞳如血,在我病房的窗沿出現,那是七層的樓房,它就這樣出現了。

然後我跟著它來到了負二層,也就是停屍房,看見了一群野貓在裏麵啃食其中的屍體。

常常聽聞鄉下野貓沒有食物的時候會去墳地裏偷吃屍體,而沒有聽說過城市裏的野貓會在晚上來醫院的停屍房裏麵偷吃屍體啊。

除此之外就是那隻黑貓的奇異之處,就在於……它身上帶著地獄之力!

擁有地獄之力之人釋放地獄之力,所過之處……便是地獄。

同樣,這隻黑貓也是如此,我在電梯裏就看見了那副猶如煉獄般的殺人分屍的場景……

六個淡綠色的手臂從四邊延伸而來,抓住了中間的那個樣貌清麗的女孩的魂魄,然後……

這個女孩下半身沒有了,隻有連接著一截腸子,被一雙淡綠色的手拖走了,剝取了裙子,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那血濺灑在牆壁上,女孩的頭顱被硬生生的拔起來,連帶著脊背骨,像是一根杆子一樣插在了地麵上……而女孩早已經死透了。

我甚至可以聞到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差點吐了起來。

都說什麽夜遊神膽子大不怕鬼怪屍體之類的話,我都不行。

說什麽看見僵屍粽子和看見大白菜蘿卜一樣,這種話我都隻能說:這怎麽可能?

和那屍鬼戰鬥的時候我都要先惡心幾下,用口罩提前捂住了口鼻才衝上去和它們打,此時看見這樣的場景更加受不了了。

身懷地獄之力的小貓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不知道是從下麵跑上來的,還是那天晚上正好在警察局附近,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跑出醫院,就看見早早就車子裏等我的兩人,韓雪言穿著一身淡紅色的連帽衣和一條短褲,美腿纖美,有一種奶色的白,坐在後座上玩著手機,顯得很恬靜。

陳靖凜這是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運動服,紮著馬尾辮,如玉的容顏,英氣的眉和有神的雙眸,不由得讓人想到巾幗不讓須眉,在加上她開的車是一輛彪悍的黑色越野,嬌小的她在這頭鋼鐵巨物麵前,形成了一種反差美。

“快說我們要去哪裏吧,我要趕在白天的時候把你送回去。”陳靖凜一按引擎開關,車子開始發動了。

“為什麽要在白天把他送回去?”韓雪言不白其意。

我拿出手機翻開短信,查找韓老爺子給我發的短信解釋道:“現在我的身份是嫌疑人,醫院晚上十一點半關門,早上七點開門,夜晚期間每一層除了電梯之外走廊全部封鎖,除了有值班醫生、保安、護士之外全部無法通過。”

“而且我的病房是在七層,目前社會媒體很關心這件案子,如果在死人找到我身上來,或者是在這段時間裏出了意外,警方或者媒體發現我當時不在醫院的話,那我的情況就糟糕了,或許會直接被說是犯人,然後交給庭院審判,不是死刑也要關個十年二十年什麽的。”

“所以必須在白天有人發現他不在病房裏之前把我送回去,在加上那些什麽社會記者、人道主義什麽鬼的組織東西煩的很,自以為發表什麽報紙引領輿論矛頭給警察施壓,說什麽還大眾一個真相狗話,我們警察局做事什麽時候需要這些動嘴巴的家夥來指揮了,真是夠煩。”

我還未說完話,陳靖凜就替我接著說了,而且看她那語氣和表情,都對這些人十分不屑。

不過這說的也對,政府組織有自己的辦案機製,什麽時候輪到這些人來說話了,而且還是和他們唱反調的,天天給他們施壓,搞得和他們有八輩子仇一樣。

“找到了,韓老爺子要我們去一趟南門小區,他說到了那裏,我們就知道怎麽走了。”

我關掉手機,腦子裏回憶起南門小區的各種資料和信息,有的時候我們腦子裏不經意間在街邊、餐館裏聽見的一些信息往往比網絡中、官方裏的信息更加真實、先進的多了。

韓雪言蹙著柳眉回憶道:“南門小區,好像是在南山那邊吧,有什麽特別的嗎?”

我奇怪的看著她才敘敘道來:“當時這件事情還鬧的挺大的,南門小區的地勢會比一般的小區高點,在南山那邊也是一個老小區了,這個小區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它裏麵有一座墳墓,或者說它建立在一座墳墓上麵!”

“墳墓!死人活人都最忌諱的不就是這個嗎?”韓雪言雖為道中人,但是畢竟不是屬於這一係的,雖然知道死人活人都忌諱的是在墳墓上蓋東西。

“的確都很忌諱,但是這小區不是建立在墳墓上的,而是建立在旁邊的,因為墳墓的主人大有來頭,所以政府不敢動,近年來政府打算這這裏打造成一處景觀,好帶動周邊的服務建設,南門小區也是以前少有的西歐多層單棟樓房別墅的綜合體了,用上了但是很多小區少有的獨棟別墅出售,半徑五米的噴泉水池、老人兒童活動娛樂設施。”

“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這處曾經最高檔的小區,也逐漸淪落為社會邊緣的建築物,現在來說,這裏是一個很少人在的小區,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沒有多少年輕人會在這裏買房。”

韓雪言瞥了我一眼嘀咕著:“還很了解嘛。”

我理所當然道:“那是當然了,雖然上了高一,但是我的大學誌願是報考一處的設計學院,想要學室內設計以及房屋外形設計,特意的去找過我們市裏部分的小區建設圖,這個小區是我的研究對象之一。”

“室內設計,這和小媛的誌向有點像,小媛也是設計類的,而且是服裝設計,你不打算去看看她嗎?”本來一直不說話開車的陳靖凜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提到了一個我最不想要提到的人,一想到這個女孩,說是沒有什麽感情、念想是假話。

隻是離別了那麽久,我就在想,那個人已經不是那個人。

或者說是我心裏一直不願意麵對某些事情,某些……我們倆都知道的事情。

韓雪言麵無表情,依舊那麽清冷,隻是她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在我身上了。

陳靖凜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我隻好來打破這樣的氣氛:“南門小區裏麵雖然有個墳,但是那是在小山上麵,總的來說這處的風水地應該有高人指點,也是一位大能,會不會我們去拜訪的就是這一位大能?”

韓雪言這是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不可能,我爺爺沒有和我提過這裏有什麽大能。”

我看了她一眼,無語:“大小姐,你爺爺總不能什麽事情都和你說吧,要不然他怎麽發短信給我而不是給你。”

陳靖凜在這個時候拍了我一下:“別貧嘴了,到了,下車。”

我被她拍了一下,回過神來就下了車,走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南門小區,我們來到其中別墅區中的最後幾棟。

這幾棟都很新,但是上麵確實連窗戶都不曾安上去的,是因為這幾棟並沒有賣出去。

而其中一棟,這是裝修過的了,透過那圍牆,還能看見其中那一棵高高的梧桐樹。

“門沒有鎖。”陳靖凜本來正要敲門,但是下意識的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那個鐵門,鐵門便開了,立刻扭頭向我們警覺喊道。

我揮了揮手:“安了安了,這裏不會發生什麽命案的。”

我首先推門進去,陳靖凜兩人也跟著進來,警覺的韓雪言還悄悄的拿出了一枚小令抓在手裏。

院子不大,但是卻很幹淨,地上鋪著的不是水泥,而是一層又一層的灰褐色爛樹葉和泥土,在不遠處,那一片空地上擺著四張椅子,一張椅子是老藤椅,上麵已經坐著一位岣嶁的老者,眯著眼睛,沒有了頭發。

和我那一日在小巷子裏看見的那一隻屍鬼有些相似,但是區別在於他是一個人,皮膚的顏色也不是樹皮一樣的顏色,而是一種白中帶紅,紅中帶暗。

大半個身子都被一張毯子蓋著,看不清其中有什麽,身後有著一棵一人環抱有餘的大樹,樹皮光滑呈現青紅色,樹幹粗壯,向四方延伸而去,在那之外,每一個樹幹上麵皆寫著字,分別是東南西北。

上麵又有奇型字母,一字形如長蛇,卻有四爪胡須,剩下幾筆線條蜿蜒,卻是天空行雲,沒有想到這個竟然是一條蒼龍,為東方七宿之一。

其他三條枝幹上麵更加繪有象形文字的玄武、白虎、朱雀,中間一條樹幹又有北鬥七星司南花紋。

更加是在這樹旁邊的地麵上有著六塊青色石板,已經被那爛葉遮蓋,其中卻又氣息流動著,這是八卦陣圖!

那個老者伸出一條黑斑密布的枯瘦手指,對著我們揮了揮。

“他是要我們過去坐坐。”我這樣說道。

兩女看了我一眼,和我一起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我對韓雪言說道:“這棵樹上有北鬥司南星宿四獸,這青石板上麵刻畫八卦陣圖,這可是位不得了的老人家。”

韓雪言聞言,微微一驚,美眸也睜大了幾分,認真了幾分。

“嗬嗬嗬……小夥子,很有見識,我這個院子裏的東西都被你看破了嘛。”老人的聲音很幹渴,像是那鬼物的聲音一樣,但是他真的不是。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韓老爺子讓我們來找您的,我估計他已經用判令算過了,所以我們就來了。”

“是啊,這個老家夥也打電話和我說過了,能讓他這個歲月的人替你算一令,下了很大功夫啊,估計他幾年都恢複不過來了。”

老者盡量用一種和藹的語氣和一種微笑的表情和我們說話,說出的話雖然不是太好聽,卻帶著無限的感慨。

歲月……這不僅僅是一個詞,更加是一個衡量的工具,韓老爺子的歲月已經涉及天空,算一令是一令了……

看著韓雪言那種驚訝的表情,她應該還不知道。

歲月這個詞經常在我爺爺口中提到過,故事中不僅僅是我爺爺和爸爸兩個人的曆險奇遇,更多的是遇到同道的時候的事情,坐下來,一起談經論道,攀比歲月。

更加經常提到地獄之力這個詞,還有的詞則是道力、因果、念、氣等奇型詞語,讓人捉摸不透。

他說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種大概的意思在,也沒有說什麽。

或許有些詞就是這個樣子,不需要去查字典網絡,不需要去問別人,隻需要這個詞的形象音節,便知道了一切。

就像是我身上的這三個字。

我直接開題問道:“那老爺子,為什麽韓老爺子要我們來這裏?這裏您又和那隻上來的惡鬼有什麽關係呢?”

“嗬嗬嗬……”老人早已暮年,像是沒有多少氣的臨死之人,說了幾句話就沒有了力氣。

“不是和我有關係……”他伸出了手,緩慢的指著一個方向……“是和他有關係。”

陳靖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著那個方位,忽然大叫驚呼:“和這個將軍有關係!他早已經死了百年了吧!”

“什麽!怎麽可能!”韓雪言也震驚了,一個死去幾百年的人,怎麽可能……

老人笑著不斷點頭,很慢,卻表達出了一個意思,就是你猜對了。

我看向那個方向,真是小區中的那座小山,小山上樹木林立,偶爾有著鬆鼠等動物爬過,在其上,卻是一位將軍的墳墓。

“他不是衣冠塚嗎?難道他真正的屍體在這裏?”我知道這個墳墓的一點曆史,蹙眉詢問道。

老人對著我伸出了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然後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像是怕驚擾到了什麽東西一樣說道:“不要這樣說……它會不高興的,雖然身體不在這裏……但是它卻在這裏。”

我腦內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眼前的天空仿佛變成了緋紅色的一樣,我鼻頭一熱……糟糕,又流鼻血了……

接下來,我沉重的倒向一邊,隻是感覺倒在了什麽很柔軟的東西上麵,不自覺的抓了兩下,就沉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