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深夜骷髏
你曾經直麵過死亡嗎？
你是否在漆黑的夜裏，看到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又或者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在自己的身邊有一具白色的骷髏？
每一次在夢中掙紮，全力奔跑，結果都逃避開那一個黑色的影子，無盡的恐慌湧上心頭，結果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周遭全部都是變形扭曲的怪物。
如果你經曆過，請別害怕，深夜居酒屋將為您解答一切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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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辦公室無語的看著張野拿給我的海報，上麵兩個穿著cosplay服的妹子拿著水晶球特別突兀。
“頭兒，你這不是正在休假期間，超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趁這個時間段你剛好可以進去放鬆放鬆，聽說你最近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嘻嘻嘻，強烈推薦你去這一個居酒屋！”
張野一臉激動的看著上麵的妹子，大笑著說：“而且那裏麵還有水晶球特產，頭兒，要不是我現在還有公職在身，我一定要過去看看，不過頭兒你去的話請務必給我帶一兩個回來，真的是萬分感謝，拜托了！”
說著就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對我鞠了一躬，本來我根本不想要去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的，但是礙於張野一向沒求過我什麽事情，權當放鬆，我也就接下了對方的請求。
距離張家樹自殺死亡已經過去了兩天，我暫且被停止了一切任務活動，官方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我在上一個案子，表現異常出色，所以獲得了別人都羨慕不來的假期。
盡管上一個案子已經告一段落，但是我的心裏麵卻隱約有一種擔憂，張家樹的身份還沒有查清楚，表麵上看起來隻不過是一次簡單的人口拐賣及其逃竄者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可事實上我察覺到在他們的身後一定有一個巨大而黑幕的組織。
張家樹手背上的那一個刺青就是最好的證明，在我審訊張家樹的時候，他的手背上被硬生生的挖去了一塊皮，恰好是在視頻中出現的那一個刺青存在的地方。
傷口沒有結痂，這說明這是在對方被逮捕的時候自行挖去的，可惜我遲了一步，沒能看清楚手上的那個刺青究竟是什麽樣子。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掩埋在了死亡的墳墓裏，我再過多的追究也無濟於事，隻是完整的把我的思路寫在了筆記本，以待將來觸碰到有關這一起案子的線索時，能夠準確的查詢其中相連的關係。
張野推薦給我的那一個地點屬於學校的密集區，這個地點選的倒是聰明，畢竟像占卜這類東西，一般都隻有那些天真不諳世事的學生才會傻乎乎的相信。
至於張野這麽一個大老爺們，為什麽也會那麽喜歡，我想或許是因為封麵上的妹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吧。
我是打的過來的，司機是一個典型的東北大叔，一路上全部都在跟我嘮嗑，熱情洋溢的樣子，讓我都不由自主的提了提精神。
一聽到我是要去那有個著名的居酒屋時，東北大叔就忍不住給我科普了一番。
這個居酒屋是最近才開的，結果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聲名遠揚，據說，在居酒屋開張的這一天，許多人都在夢中夢見了傳說中的死神。
並且在死神的鐮刀之下瘋狂的逃竄，這一個傳言被迅速的傳播了起來，以至於很多人慕名而來，結果被裏麵的占卜深深的征服了，聽說特別靈驗，每一個進行占卜的人聽說都達成了心中所願，循環效應就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越發的壯大了起來。
聽到這樣子的說法，原本興致缺缺的我突然間來了興趣，告別東北大叔，我遠遠的就看見了深夜居酒屋五個大字，磨砂的窗戶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裏麵的人影，華麗的裝潢帶著些許的神秘，還真有一種能夠預知未來的味道。
一進去，我就感覺到有無數道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我，我這才發現，在店裏麵的人大部分是小姑娘，無奈的摸摸鼻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在這裏算是一個異類了吧。
正當我感覺手無足措的時候，在一邊的你服務員掛著親切的笑，把我引領到了空餘的座位。
“您好，請問您是想要來這裏喝點什麽，還是預約占卜？”
“呃……”我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出售水晶球的地方：“來一杯你們這裏的特色酒吧，事實上我是應友人的拜托，來這裏想要買一些水晶球，不過，好像我沒有看到有的地方出售這個東西。”
服務員心中了然：“是這樣的，因為水晶球已經斷貨了，所以在最近並沒有出售，如果先生您真的想要的話，那麽請您明天再過來，我可以在這裏為您預留一個。”
我點了點頭，讓對方給我預留一個水晶球，畢竟是張野的請求，明天我再來取也無妨，順帶著也預約了一次占卜，雖然我並不相信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
不多時，服務員就上了一杯酒給我，入口即化的潤滑感，讓原本不認為會有多麽好喝的我一下子驚豔到了，隨即便陶醉在品味著酒香的濃鬱之中，就在我回味酒香的時候，服務員禮貌的告知我預約的時間到了。
我起身，跟著服務員來到了一個小隔間，穿過了兩條長長的走廊後到達了一個類似於大廳一樣的地方。
刑偵的敏感性讓我下意識的對這個地方作出了探察，這是一個略微有一些空曠的地方，有輕微的回聲可以讓人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地上黑白相間的大理石鋪就成一個類似於魔法陣的東西，我無意識的笑出了聲，這麽中二？
一進到這裏，整體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刻意的暖色燈光點在了正中心，紅色實心的桌子上有一副塔羅牌，一個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目光銳利的打量著我。
我坦然的坐在了她的麵前，在服務員離場後，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了我和她，她率先移開了目光，低著頭指著麵前的牌麵說。
“選一張，我可以達成你心中所求。”
我並不打算照著對方的話去做，要是真的能夠這麽容易就達成自己心中想要做的事情的話，那麽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所以我根本不相信這種事情，但今天我來也不是砸場子的。
“我心中無所求，聽說你這裏這麽靈，要不你看看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她用手指了指麵前的牌。
“請。”
我啞然失笑，摸了摸鼻子隨手在上麵抽取了一張。
排麵翻開，是一個大鼻子眼角有淚痣的紅色小醜。
什麽鬼？
我是小醜？
“您在近期或許有血光之災，牌麵上的小醜象征了您將在一場真假虛實之中被人擾亂前進的方向，您想要找到的答案將被重重迷霧圍，或許你找到的不是真正的答案，但是不要灰心，小醜從某種程度上被引用於神，所以真正的答案離您並不遠，您近期想要做的事情將會在您未來得到真正的答案。”
說完這句話女人就靜止不動，冰冷的樣子就仿佛對外界根本不會做出任何的回應，莫名的讓我想起了陳饒。
我張開嘴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卻被對方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時間到了，您可以走了。”
哈？
等到我離開了這一家店我整個人都是一臉茫然的，而後站在門外，看著裏麵來來往往的人暗歎，果然我還是不適合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
不過對方說的有一點還是挺對的，血光之災嗎？我這種人可是長期處於命案高頻發生地，等到哪一天碰不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這個世界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就是我提問的問題，真正得到的答案，仍然模棱兩可，不過也對，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可以預知未來的占卜，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罷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真是瘋了才會去認真較勁這種虛假的東西。
回想剛才我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整體的色調，還有黑暗中一盞明亮的暖光，讓在一瞬間置身於黑暗的人，會不由自主的去追尋光明，在一定限度上給予心靈的依賴，這種條件機製的觸發是不由自主的。
所以我才會不由自主的被對方的語言給引導，聽曾經的老爸說心理學上把這種情況叫做誘發狀態，看來對方確實有兩下子。
“嘿！”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我回過頭，韓天在向我招手。
“尹陽，你怎麽在這裏？”
邊說著韓天邊向我跑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是幾個穿著警服的人用傳呼機大聲喊著什麽而後急匆匆的跑過。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來這裏是休假的，你這裏怎麽回事？又出了什麽案子嗎？”
韓天眯著眼睛看著我身後的這一家居酒屋，剛才他就看見我從這個地方出來。
“對，現在案發現場太亂了，采集人員占領了所有的地方，我根本擠不進去，反正現在也沒有事，進去喝一杯？”